第185章 李五郎2-《道门嫡女,她靠相术杀疯了》

  李茂川眼神渐渐聚焦,一眼见是太后,惊惧过后是庆幸。

  不过说话仍是不利落,断断续续的。

  “姑妈,是她,是王清夷,她的手段。”

  “她什么手段?”

  李太后屏息听着。

  “我见她神态倨傲,想着灭了她的嚣张气焰,刚好手里有一枚大伯赐予我的符箓,谁知……。”

  李茂川声音发颤,满眼的不可思议。

  “谁知,她随手就那么一抬,姑母,侄儿当时便觉得胸口传来剧痛,随即周遭一切都变得极远、极空,然后,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只觉得身不由己,浑浑噩噩……。”

  “真的只是抬手?”

  李太后心头凛然。

  这已不是她第一次听说,姬国公府那位大娘子的手段。

  自己侄子性格孤傲,同辈中人,很少有人能入他的眼。

  今天如此这般神态,绝对是吃了大亏,不然不会如此挫败和颓废。

  “姑母,侄儿从未感受到如此强大的力量。”

  李茂川伸手抓住李太后衣袖,手指攒劲。

  “姑母,这女郎背后绝对有秘密,侄儿不信,一个小娘子竟然有如此充盈强大的元气。”

  随着话落,殿内陷入一片死寂。

  炭火噼啪声中,李太后缓缓直起身。

  “你是不是想多了。”

  她怀疑这是被对方出手吓着伤了神志。

  她望向窗外姬国公府的方向,眼眸微眯。

  不过这位大娘子还是不能小觑。

  只是随意这么一出手,便让他李家最骄横的五郎失魂落魄,形同痴傻。

  李五郎张嘴还想辩解,就被李太后抬手打断。

  “好了,你先休息休息,这枚丹药也不知对你有多少效果,我让人送你回府,至于你今日所言,我会多加注意。”

  正如五郎所言,她同样怀疑那位王大娘子,身上藏着秘密。

  不然一个小娘子,哪里能如此胆大包天,又有如此手段。

  不过不论如何,辱了五郎,就等同于辱了她。

  这个场子,她自会帮五郎找回来。

  还有月余,春节将至。

  届时宫里会设宴,宴请各大世家以及朝臣官眷。

  等小宦官送走李五郎后。

  李太后半靠在临窗旁的榻上。

  她指节轻叩窗沿,目光转向静立一旁的刘内侍。

  “刘东。”

  她声音不高,却自带冷肃。

  “今年宫宴,各府女眷的席次与引路宫人,可都安排妥了?”

  刘内侍躬身上前半步,轻声回道。

  “回太后娘娘,皆已循旧例初定。”

  刘内侍仅是瞬间就明白太后如此询问的缘由。

  这是要见见那位王大娘子。

  他探头低声谄媚一笑。

  “太后您放心,姬国公府女眷属,到时奴才亲自安排。”

  “你这个老东西,倒是惊觉。”

  太后抬手点了点,笑着接过宫婢奉上的茶盏,轻轻撇去上面的浮沫。

  “姬国公府那位大娘子,去年就没有入宫,今年,你可给我记住了,她必须入宫。”

  刘内侍立即领会,头垂得更低。

  “太后您放心,奴婢定会安排得妥妥当当。”

  殿内青烟细细向上缓缓盘旋。

  太后良久未言,只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直到一抹近乎无痕的笑意掠过唇角。

  “甚好。”

  她终于开口,将茶盏搁下,唇角勾起一丝冷笑。

  “切记,到时务必要好生照那位看王大娘子。”

  “奴婢明白。”

  刘内侍心领神会,不再多问一字。

  太后微微颔首,看向窗外时,心神恍惚。

  有多少年,她未有过这般憋屈。

  好像是先帝驾崩之后,她坐上这太后之位。

  一个姬国公府的小娘子,竟一而再再而三地踩着她李家的脸,真是死不足惜!

  ……………………

  安王府纳侧妃的日子定在了农历正月初六。

  姬国公府毫无动静。

  正如世子王律言所言,他托二夫人钟情琅帮忙置办嫁妆。

  要说没有那日安王府发生的事。

  钟情琅可能还会兴致勃勃地尽心帮衬置办。

  在经过那事之后,她哪里能愿意,直接推拒了。

  “你去回了世子,就说我最近身体不适,要好好养着,最近都不能出院。”

  二娘子心思如此深,到时她出力置办了,还没落个好,可能还会把自己怨上了。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爱找谁就找谁,反正她不伺候!

  王律言无奈,只能托二爷帮着劝说。

  这日,王律衡难得没回书房,也没去妾室院子,竟留在正院歇息。

  婢女低头伺候他洗漱。

  他躺在床榻,侧脸望着坐在梳妆台前卸下珠钗的钟情琅,轻声道。

  “阿琅,听兄长说,你不愿帮着二娘子置办嫁妆?”

  钟情琅笑容渐渐收敛,用力拔了金钗,随手扔在桌面。

  “我说你今日怎么会进了我的院子,原是替你兄长当说客呢。”

  “哪有的事,你。”

  王律衡声音一顿,语气略显尴尬。

  “怎么可能,定是你多想了。”

  他摸了摸鼻头,想到兄长的嘱托,只能硬着头皮道。

  “我那是公务繁忙,被你这么一说,还不知我有多昏聩!”

  “哼,是不与是,郎君心里清楚。”

  钟情琅拿起梳子,慢慢梳着厚重的头发,脸颊莹润,乌发在烛光下如缎面倾泻而下。

  王律衡心头微动,干脆起身,走到她跟前,凑上前轻嗅,声音低沉沙哑。

  “娘子换了新发膏,比以往的都要好闻。”

  说话间,他俯身低头埋在钟情琅胸-前,声音微熏。

  “娘子,我们先安置吧!”

  钟情琅早已被他撩得浑身发软,哪里还记得生气。

  半推半拒地跟着回了床榻。

  这一夜,烛影摇红,罗帐低垂。

  王律衡极尽温柔缠绵。

  他附在她耳边低语,情话似酒,一字一句都说在她心头最软处。

  钟情琅在他身下化开,意识浮沉,浑身酥酥软软。

  翌日,晨光漫过窗棂。

  王律衡俯身为她描眉时,又轻声提起王淑华婚事。

  钟情琅对镜不语,他指尖温热仍停在鬓边。

  她心中明镜似的。

  昨夜欢好,不过是他步步为营的温柔计。

  可自己身子还记得他的好,心里还藏着男人唇角的暖意。

  她还是轻叹一声,指尖碰了碰他袖口。

  “依你便是。”

  那声音很轻,似有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