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时间冻结逆乾坤，灵魂注入被斩断
我吐出的血还没落地，就已经凝在空中。
灰尘停了，风没了，连玄明子脸上扭曲的表情都僵住。时间被钉死了，只有我能动。烬心火在我体内倒着烧，从丹田冲上喉咙，每一寸经脉都像被刀割过。我知道这只能撑三息，不能再等。
萧云轩还跪在地上，剑插在身前，眼神却没停。他看见了我眼里的信号，立刻抬手握紧剑柄。
第一息——他跃起，龙息缠上手臂，剑光劈向肩井穴那根血线。咔的一声，血线断开，黑气微微颤动。
第二息——他旋身横斩，膻中脉的连接应声而裂。第三剑快得看不清，喉轮线崩断，断裂处冒出一缕腥烟。
他的动作没有停。命门、涌泉、天灵，三道线接连被斩。每一剑落下，祭坛就震一次。那些刻在地上的符文开始发暗，像是失去了支撑。
第七根线连着心窍，最粗，也最深。它扎进水晶棺里，通向那个睁着眼的少年胸口。萧云轩跃到半空，全身龙息暴涨，剑尖直刺而下。
就在剑锋触到血线的瞬间，我胸口猛地震了一下。
时间锁松了。
世界猛地一抖，声音回来了，风刮了起来，玄明子的眼睛重新转动。他张嘴要吼，但已经晚了。
“砰！”
第七根血线炸成黑灰。整个祭坛剧烈晃动，水晶棺轰然碎裂，里面的少年化作黑烟消散。玄明子仰头嘶吼，身体剧烈抽搐，七道连接全断，他的灵魂被硬生生扯了回来。
但他没倒。
他踉跄后退，扑向祭坛边缘一具盘坐的躯体——那是一具干瘦的人形，皮肤灰白，胸口嵌着一块黑色晶石。那是他准备好的魂引容器，早就用北戎秘术炼过，只等灵魂注入就能重生。
我咬破指尖，血滴在尾戒上。九黎镇魂符的最后一笔必须用心头血画完。我抬手，在空中划出最后一道符线。
符成，燃起金红火焰。
锁链从符中飞出，直扑那具容器。只要封住晶石，他魂就进不去。
可就在这时，玄明子一头撞进容器怀里。两具身体贴在一起，黑雾从他口中喷出，疯狂涌入那具躯壳。他的残魂在强塞！
锁链缠上容器肩膀，却被一股反力震开。晶石开始发亮，黑气翻滚，容器的手指抽动了一下。
不行，他还活着。
我抬手再画符，可烬心火已经快熄了。体内空荡荡的，连抬手的力气都在往下掉。七窍开始渗血，一滴从眼角滑下来，热的。
萧云轩看懂了我的状态。他一步跨到容器前，剑尖直指眉心。龙息灌入剑身，整把剑烧得发红。
他一剑刺下。
剑尖刚碰到容器额头，那具身体突然剧烈膨胀。皮肤下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北戎古咒，一圈圈往外扩。晶石裂了条缝，黑雾从里面喷出来。
玄明子的声音从容器嘴里传出：“你们……毁不了命轨……北戎的诅咒……不会终结……”
容器开始龟裂。
一道细小的黑影从裂缝里射出，直冲祭坛穹顶。那是他最后的灵魂碎片，带着怨念和咒印，躲开了锁链和剑锋。
我伸手想拦，可手指刚抬起，整个人就跪了下去。
萧云轩的剑终于刺穿容器眉心。晶石爆开，黑雾四散，整具躯体炸成灰烬。冲击波把我们掀翻，我撞在石柱上，耳朵嗡鸣，眼前发黑。
祭坛塌了一角，碎石往下掉。那团逃走的黑影已经消失在穹顶裂缝里，只留下一丝极淡的寒意。
我靠着柱子喘气，嘴里全是血腥味。烬心火缩回丹田，只剩一点微弱跳动。妖脉像是被火烧过一遍，碰一下都疼。我试着动手指，勉强抬起来，又落下。
萧云轩走过来，单膝跪在我旁边。他嘴角也有血，左臂的龙纹裂了道口子，像是随时会断。他伸手扶住我的肩，力道很稳。
我没看他，只盯着那片穹顶的裂缝。
“他走了。”我说。
“走不远。”他说。
我闭上眼，开始收拢残存的妖力。尾戒上的光几乎灭了，但我还是把它按在心口，一点点把火往回收。不能在这里倒下，也不能让烬心火失控。
祭坛还在震动。地面裂得更深，裂缝里冒出黑烟。那具魂引容器的残渣在燃烧，火是冷的，蓝灰色。
萧云轩没动，一直守在我身边。他的呼吸很重，但没松手。我知道他也到了极限，可他还在撑。
我睁开眼的时候，看见祭坛中央的石板正在鼓起。那下面有东西在动，像是被什么力量推着往上顶。黑烟从缝隙里钻出来，越来越多。
“不对。”我低声说。
萧云轩抬头看我。
“容器没完全毁。”我说，“能量在积压。”
话音刚落，石板猛地一跳。
底下传来一声闷响，像是心跳。
我们都没动。他知道我在听，我也知道他在等我判断。可我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更别说画符或者唤阵。
石板又跳了一下。
这次更响。
裂缝扩大，黑烟喷得更高。那团冷火开始旋转，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漩涡中心，有什么东西在成型。
我伸手抓住萧云轩的袖子。
“别过去。”我说。
他没回答，只是握紧了剑。
石板轰然炸开。
一块碎石擦过我的脸，留下一道血痕。烟尘冲天而起，遮住了视线。等它稍微散开一点，我看清了——
那具魂引容器的残骸正漂浮在半空，虽然已经焦黑，但胸口的晶石还在闪。它的心口位置，一团黑雾在凝聚，像是要重新成形。
玄明子想借这最后的爆炸完成夺舍。
我张嘴想喊，可声音卡在喉咙里。烬心火太弱，连一句完整的咒语都撑不起。
萧云轩站起身，拖着剑往前走了一步。
他的脚踩在碎石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那团黑雾突然转向他，猛地扩张，像一张嘴要吞下来。
我吐出的血还没落地，就已经凝在空中。
灰尘停了，风没了，连玄明子脸上扭曲的表情都僵住。时间被钉死了，只有我能动。烬心火在我体内倒着烧，从丹田冲上喉咙，每一寸经脉都像被刀割过。我知道这只能撑三息，不能再等。
萧云轩还跪在地上，剑插在身前，眼神却没停。他看见了我眼里的信号，立刻抬手握紧剑柄。
第一息——他跃起，龙息缠上手臂，剑光劈向肩井穴那根血线。咔的一声，血线断开，黑气微微颤动。
第二息——他旋身横斩，膻中脉的连接应声而裂。第三剑快得看不清，喉轮线崩断，断裂处冒出一缕腥烟。
他的动作没有停。命门、涌泉、天灵，三道线接连被斩。每一剑落下，祭坛就震一次。那些刻在地上的符文开始发暗，像是失去了支撑。
第七根线连着心窍，最粗，也最深。它扎进水晶棺里，通向那个睁着眼的少年胸口。萧云轩跃到半空，全身龙息暴涨，剑尖直刺而下。
就在剑锋触到血线的瞬间，我胸口猛地震了一下。
时间锁松了。
世界猛地一抖，声音回来了，风刮了起来，玄明子的眼睛重新转动。他张嘴要吼，但已经晚了。
“砰！”
第七根血线炸成黑灰。整个祭坛剧烈晃动，水晶棺轰然碎裂，里面的少年化作黑烟消散。玄明子仰头嘶吼，身体剧烈抽搐，七道连接全断，他的灵魂被硬生生扯了回来。
但他没倒。
他踉跄后退，扑向祭坛边缘一具盘坐的躯体——那是一具干瘦的人形，皮肤灰白，胸口嵌着一块黑色晶石。那是他准备好的魂引容器，早就用北戎秘术炼过，只等灵魂注入就能重生。
我咬破指尖，血滴在尾戒上。九黎镇魂符的最后一笔必须用心头血画完。我抬手，在空中划出最后一道符线。
符成，燃起金红火焰。
锁链从符中飞出，直扑那具容器。只要封住晶石，他魂就进不去。
可就在这时，玄明子一头撞进容器怀里。两具身体贴在一起，黑雾从他口中喷出，疯狂涌入那具躯壳。他的残魂在强塞！
锁链缠上容器肩膀，却被一股反力震开。晶石开始发亮，黑气翻滚，容器的手指抽动了一下。
不行，他还活着。
我抬手再画符，可烬心火已经快熄了。体内空荡荡的，连抬手的力气都在往下掉。七窍开始渗血，一滴从眼角滑下来，热的。
萧云轩看懂了我的状态。他一步跨到容器前，剑尖直指眉心。龙息灌入剑身，整把剑烧得发红。
他一剑刺下。
剑尖刚碰到容器额头，那具身体突然剧烈膨胀。皮肤下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北戎古咒，一圈圈往外扩。晶石裂了条缝，黑雾从里面喷出来。
玄明子的声音从容器嘴里传出：“你们……毁不了命轨……北戎的诅咒……不会终结……”
容器开始龟裂。
一道细小的黑影从裂缝里射出，直冲祭坛穹顶。那是他最后的灵魂碎片，带着怨念和咒印，躲开了锁链和剑锋。
我伸手想拦，可手指刚抬起，整个人就跪了下去。
萧云轩的剑终于刺穿容器眉心。晶石爆开，黑雾四散，整具躯体炸成灰烬。冲击波把我们掀翻，我撞在石柱上，耳朵嗡鸣，眼前发黑。
祭坛塌了一角，碎石往下掉。那团逃走的黑影已经消失在穹顶裂缝里，只留下一丝极淡的寒意。
我靠着柱子喘气，嘴里全是血腥味。烬心火缩回丹田，只剩一点微弱跳动。妖脉像是被火烧过一遍，碰一下都疼。我试着动手指，勉强抬起来，又落下。
萧云轩走过来，单膝跪在我旁边。他嘴角也有血，左臂的龙纹裂了道口子，像是随时会断。他伸手扶住我的肩，力道很稳。
我没看他，只盯着那片穹顶的裂缝。
“他走了。”我说。
“走不远。”他说。
我闭上眼，开始收拢残存的妖力。尾戒上的光几乎灭了，但我还是把它按在心口，一点点把火往回收。不能在这里倒下，也不能让烬心火失控。
祭坛还在震动。地面裂得更深，裂缝里冒出黑烟。那具魂引容器的残渣在燃烧，火是冷的，蓝灰色。
萧云轩没动，一直守在我身边。他的呼吸很重，但没松手。我知道他也到了极限，可他还在撑。
我睁开眼的时候，看见祭坛中央的石板正在鼓起。那下面有东西在动，像是被什么力量推着往上顶。黑烟从缝隙里钻出来，越来越多。
“不对。”我低声说。
萧云轩抬头看我。
“容器没完全毁。”我说，“能量在积压。”
话音刚落，石板猛地一跳。
底下传来一声闷响，像是心跳。
我们都没动。他知道我在听，我也知道他在等我判断。可我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更别说画符或者唤阵。
石板又跳了一下。
这次更响。
裂缝扩大，黑烟喷得更高。那团冷火开始旋转，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漩涡中心，有什么东西在成型。
我伸手抓住萧云轩的袖子。
“别过去。”我说。
他没回答，只是握紧了剑。
石板轰然炸开。
一块碎石擦过我的脸，留下一道血痕。烟尘冲天而起，遮住了视线。等它稍微散开一点，我看清了——
那具魂引容器的残骸正漂浮在半空，虽然已经焦黑，但胸口的晶石还在闪。它的心口位置，一团黑雾在凝聚，像是要重新成形。
玄明子想借这最后的爆炸完成夺舍。
我张嘴想喊，可声音卡在喉咙里。烬心火太弱，连一句完整的咒语都撑不起。
萧云轩站起身，拖着剑往前走了一步。
他的脚踩在碎石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那团黑雾突然转向他，猛地扩张，像一张嘴要吞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