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众妃合谋:毒宴惊变现妖形-《妖术通天:我助帝王定乾坤》

  第9章:众妃合谋:毒宴惊变现妖形

  我盯着那罐护手霜,指尖还残留着毒素遇热后的黏腻感。烬心火在经脉里缓缓流动,提醒我危险尚未结束。

  她们不会只试一次。

  果然,天刚亮,宫人就在各宫传话——今晚中秋宴,七位妃嫔要当众共食“清心糕”,以证忠心。

  我站在铜镜前,耳尖微微发烫。昨夜春桃送来的胭脂已被烧成灰,但我知道,真正的局才刚开始。

  这哪是试忠?分明是要我暴露。

  若我不吃,便是畏毒,坐实妖身;若吃了,哪怕炼化得再干净,只要有一丝异样,都会被说成妖力失控。

  我冷笑一声,换上玄色宫装,金线绣的狐纹在光下几乎看不见。朱砂点在眉心,步摇轻晃,像无声的警告。

  去正殿的路上,我走得慢。

  风从廊下穿过,吹起裙角。宫人低头避让,没人敢看我的脸。

  可我还是听见了。

  “听说了吗?七位姐姐都要吃那糕点……说是里面加了微量鹤顶红,凡人吃了会头晕,但无大碍。”

  “这不是逼妖妃动手吗?她要是不怕毒,不就露馅了?”

  “嘘——小声点!”

  我没停步,也没回头。

  烬心火在我体内沉静如水,等的是那一刻。

  正殿灯火通明,宫乐齐奏。萧云轩坐在高位,月白锦袍衬得他神色温和。沈玉容坐于侧首,红衣如血,指甲上的丹蔻闪着暗光。

  她看见我进来,唇角微扬。

  我行礼落座,不动声色扫过桌上摆盘。七块清心糕整齐排列,表面泛着油润光泽,闻不到毒味——说明处理得很精。

  太监捧着托盘走到中央,高声道:“奉皇后令,今夜诸妃同食清心糕,以示六宫同心。”

  七位妃嫔起身,齐齐跪下。

  “臣妾愿食此糕,表忠君之心。”

  一人接过一块,当众咬下。

  我看着她们咀嚼吞咽,动作整齐得像是排练过。

  沈玉容开口:“澹台妹妹,你为何不动?莫非……你怕这毒?”

  满殿寂静。

  所有目光都落在我的手上。

  我缓缓抬眼,看向萧云轩。

  他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我笑了,伸手取了一块糕。

  入口微甜,带着桂花香。毒素顺着舌根渗入血脉的瞬间,烬心火立刻燃起。

  它不烧外物,只焚我魂。

  一阵剧痛从心口炸开,像是有刀在割肉。我咬住牙关,不让表情裂开。

  毒素被强行逼向指尖,凝成一团漆黑雾气,在掌心缓缓升腾。

  我能感觉到,那些盯着我的眼睛开始颤抖。

  妖力外泄,哪怕只是一缕,也足以让凡人心神震荡。

  就在这时,脚步声响起。

  萧云轩站起身,走下台阶。

  他来到我身边,一把扣住我的手腕。

  他的手掌滚烫,力道极大。

  “爱妃辛苦。”他说。

  话音未落,他竟抓着我的手,猛地将那团黑雾拍进沈玉容的袖口!

  沈玉容惊叫一声,猛地后退,打翻了身前的茶盏。

  “皇上!”她声音发抖,“您这是何意?”

  萧云轩松开我,冷冷道:“皇后统领六宫,连这点毒都不敢碰?还是说——你早知道这毒,不该出现在宫宴之上?”

  没人敢接话。

  我垂下手,指尖的黑雾已散。烬心火退回深处,疼痛慢慢平息。

  沈玉容僵在原地,脸色惨白。

  她当然不敢承认自己知情。可若不知情,为何如此惊恐?

  这一招,不止是在帮我脱困。

  更是在敲她的权柄。

  宴席草草收场。七位妃嫔匆匆离殿,没人敢回头看我一眼。

  我回到凤仪宫,没有点灯。

  窗外月光洒进来,照在梳妆台上。银簪静静躺着,尾部的“风”字朝上。

  我伸手摸了摸耳尖。

  狐耳没有出现。

  但我能感觉到,体内的烬心火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清醒。

  这一局,看似是我破了她们的计,实则——是萧云轩借我的手,动了沈玉容。

  他早就知道那毒是真的。

  否则不会那么准,那么狠,一击即中。

  我闭上眼,回溯宴前细节。

  太监递毒盘时,曾在他面前停了一下。

  那一瞬极短,几乎无法察觉。

  但萧云轩的眼神变了。

  不是惊讶,是确认。

  他在等。

  等沈玉容自己跳进坑里。

  我睁开眼,低声自语:“原来那毒,根本不是她们准备的……是你换过的。”

  真正的鹤顶红,不会只让人头晕。

  它会腐蚀经脉,三日内必死。

  而今晚那些妃子吃的,只是仿制毒粉。

  只有沈玉容袖中的,才是真毒。

  所以她才会在回宫后立刻发作。

  半夜,我派心腹宫女去探消息。

  不到一个时辰,她回来了。

  “娘娘,沈皇后寝殿乱作一团。太医去了三拨,都说查不出病因。她全身剧痛,冷汗不止,却不见伤口,也不吐血。”

  我点点头。

  这不是中毒的症状。

  是体内有东西在反噬。

  就像……被人种下了引子。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半月前,沈玉容曾在御药房调过一味安神汤,说是助眠。

  可那方子里,有一味药材与鹤顶红相冲,一旦相遇,便会激发隐毒。

  萧云轩精通药理。

  他知道。

  他一直在等这一天。

  我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着扶手。

  这场毒宴,表面是众妃合谋害我,实则是皇帝设局,借我之名,引蛇出洞。

  而我,成了他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

  可笑的是,我还以为自己赢了。

  门被轻轻推开,春桃端着一碗热汤进来。

  “娘娘,喝点暖的吧。”

  我把汤推开,问她:“你看见皇上了吗?他离开正殿后去了哪里?”

  春桃摇头:“奴婢没看到。但……影卫来报,皇上回书房前,单独召见了太医院首座。”

  我眼神一沉。

  他在善后。

  清理痕迹,封住口供。

  这一切做得干净利落,不留破绽。

  可正因为太干净,才显得刻意。

  我站起身,走到窗边。

  月亮挂在中天,宫灯未熄。

  远处传来更鼓声。

  梆——

  梆——

  梆——

  第三声落下时,一阵寒风吹进屋内。

  我忽然觉得胸口一紧。

  烬心火毫无征兆地躁动起来。

  不对。

  如果萧云轩只想除掉沈玉容的势力,没必要用这么复杂的局。

  他完全可以暗中毒杀,或寻个罪名贬斥。

  可他选择了公开对峙。

  让所有人看见,是他亲手将毒推向了皇后。

  他在立威。

  也在警告我。

  你有用,所以我保你。

  但你也危险,所以我必须掌控你。

  我转过身,盯着镜中的自己。

  瞳孔深处,闪过一丝琥珀光。

  下一瞬,门外传来急促脚步。

  不是宫女的小碎步。

  是男人的靴声。

  我还没反应过来,门就被推开了。

  萧云轩站在门口,衣袍未换,手里拿着一份黄绸卷轴。

  他看着我,声音低沉:

  “你知道朕为什么一定要你吃下那块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