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殿前对峙:妖术反噬现真凶-《妖术通天:我助帝王定乾坤》

  第6章:殿前对峙:妖术反噬现真凶

  钟声还在耳边回荡,我走进大殿时肋骨处传来锯齿般的钝痛。昨夜烧断的黑线残毒未清,烬心火在血脉里缓慢游走,像细针一根根扎进经络。百官分列两侧,低着头没人说话。龙座上的萧云轩垂着眼,指尖轻轻敲打扶手。

  沈玉容站在中宫位置,右手缠着帕子,脸色比纸还白。她抬头看我那一瞬,鬓边牡丹微微一颤。

  我知道她要动手。

  她等这一天很久了。

  我站定在殿中央,尾戒贴着掌心发烫。烬心火感应到了什么,胸腔内那团火焰忽然跳了一下。空气中有种熟悉的寒意,和昨夜雪蚕粉的味道几乎一样,只是更浓、更烈。

  沈玉容突然起身,声音带着哭腔:“陛下!臣妾指伤未愈,夜不能寐,皆因妖妃施术所致!她以邪法侵扰正宫,若不除之,后宫不安!”

  她说完,手腕一抖,腕上玉镯应声碎裂。

  紫色烟雾猛地腾起,像蛇一样朝龙座方向扑去。群臣惊叫着后退,有人直接趴在地上。萧云轩皱眉,抬手欲挡。

  我没有动。

  那烟不是冲他来的。是冲我来的。

  它想逼我后退。只要我躲,就会露出破绽。他们会说我是妖物,畏毒如虎,心虚胆怯。然后一切罪名都能安在我头上。

  我往前走了一步。

  尾戒瞬间灼热,烬心火从心口炸开,顺着手臂奔涌而出。五指张开,妖力成丝,在空中织出一张看不见的网。那些紫烟撞上来,立刻停滞,被牢牢锁住。

  满殿死寂。

  我能感觉到毒素的成分——麝香七分,鹤顶红三钱,冰蚕涎作引。和昨夜汤里的雪蚕粉同源,但加了活尸草灰,能让毒烟自行追踪气息。普通人闻一口就会昏厥,妖类吸入则会引发内息暴乱。

  可我已经提前感知到了。

  昨夜残留的雪蚕粉在我血里还没散尽,刚才进门那一刻,它就开始震动,提醒我同类毒素正在靠近。

  我掌心用力,妖力收紧。那团紫烟被压缩、扭曲,渐渐凝聚成形——一只半透明的狐影落在地面,四足轻点,尾巴一甩,化作粉末散落。

  “这是你自己的毒。”我说,声音不大,“我若真怕,就不会让它近身。我若要用妖术造假,为何不直接让它伤人?反而将它凝成可见之形,供诸位查验?”

  沈玉容脸色变了,“妖女胡言!那是我的护体香囊遇热自燃,你怎么可能控制得了?”

  “护体香囊?”我弯腰,从地上拾起一小块未燃尽的布片,放在鼻下轻嗅,“里面包的是毒粉,不是香料。麝香用来扰乱胎息,鹤顶红致幻,冰蚕涎冻结妖脉——你想让我流产,还想让陛下以为是我用妖术伤君。”

  我说完这句话,全场哗然。

  没有人知道我有孕。

  连我自己,也是三天前才察觉体内气息变化。那时烬心火第一次主动沉入丹田,护住一丝微弱的生命波动。我没告诉任何人,包括萧云轩。

  但现在,我必须说出来。

  不说,我就只能被动挨打。

  说,才能反将她一军。

  沈玉容尖叫起来:“荒谬!你根本没怀龙嗣!这是污蔑!”

  “有没有,查太医便是。”我看向萧云轩,“陛下若不信,可命人验毒。若验出这毒粉中有麝香与鹤顶红混配之痕,就不是我说谎。”

  萧云轩一直没说话。

  他盯着沈玉容的手,那根包着帕子的食指在微微发抖。袖口边缘有一小块深色痕迹,像是药汁渗出来又干了。

  他忽然开口:“来人。”

  太监应声上前。

  “搜皇后凤袍夹层。”

  沈玉容猛地抬头,“你要搜我?”

  “你摔碎玉镯,放出毒烟,惊扰朝会。你说她是妖女,她说是你投毒。总得有个证据。”萧云轩声音很冷,“搜。”

  太监不敢迟疑,上前一步。沈玉容往后退,却被两名宫女架住。她的凤袍被翻开,内衬撕开一道缝,从中掉出一个小布包。

  一样的紫色粉末。

  太监捧上去。

  萧云轩看了一眼,眼神骤然变狠。他一掌拍在龙椅扶手上,木屑飞溅。

  “掌嘴三十,不必留情。”

  太监立刻动手。沈玉容被按在地上,嘴巴被人强行掰开,竹板一下下打在唇齿之间。血顺着嘴角流下来,染红了衣领。她呜咽着,眼睛死死瞪着我。

  我没有避开她的目光。

  鬓边那朵牡丹忽然闭合,花瓣边缘泛起黑芒,像是被什么东西侵蚀。我认得那种颜色——是咒蛊之气。她不止用了毒,还准备了后招,想用诅咒反噬我。

  可惜。

  她不知道,妖物天生亲毒。

  烬心火最不怕的就是这种阴邪之物。它不仅能焚魂,还能炼毒为养分。

  我抬起手,指尖燃起一缕幽蓝火焰。那火光映在我瞳孔里,一闪而过。

  “毒计不成,便用诅咒?”我说,“可惜……妖物最喜毒物滋补,也最懂反噬之法。”

  话音落下,那朵牡丹猛地一颤,随即枯萎,碎成灰烬,随风飘散。

  沈玉容发出一声嘶吼:“你这妖物不得好死!”

  我没回答。

  烬心火在胸口低鸣,耳边响起远古妖语:**“血路已开,真凶当现。”**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她背后还有人。

  这毒粉的配方太精准,不是寻常宫斗手段。能拿到冰蚕涎的人极少,而敢把它和鹤顶红混在一起的,更是疯子。

  但我现在不能动。

  我站在原地,玄色宫装被风吹动,金线绣的狐纹在日光下忽明忽暗。百官低头,没人敢看我。萧云轩也没说话,只是看着我,眼神复杂。

  他不信我。

  但他选择了护我这一次。

  这就够了。

  我缓缓收拢手指,熄灭掌心火焰。尾戒温度下降,但依旧发烫。烬心火没有退回深处,它留在心口,随时准备再战。

  殿外传来脚步声。

  一个人影停在门口,没进来。

  我看过去。

  那人穿着皇子常服,袖口磨得发白。他手里抱着一本书,站在光影交界处,静静地看着我。

  是萧景琰。

  他不该出现在这里。

  早朝未散,皇子不得擅入。

  但他来了。

  而且没人阻拦。

  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我没有回应。

  我只是抬起手,轻轻按在心口。那里还残留着疼痛,但比刚才轻了。烬心火缓缓流转,将最后一丝残毒烧尽。

  萧景琰慢慢转身离开。

  我没有看他背影。

  我知道他在传递一个信号——有人让他来,看看我会不会倒下。

  现在他知道答案了。

  我也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不会再有退路。

  我抬起头,望向萧云轩。

  他也正看着我。

  我们之间隔着二十步的距离,中间铺着青石砖,上面映着阳光,也映着我的影子。

  那影子,像一只伏地待发的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