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破阵擒凶:连环计中计-《妖术通天:我助帝王定乾坤》

  第119章:破阵擒凶:连环计中计

  春桃的脚步声停在门外,我没有回头。尾戒还在跳动,摄魂印传来的频率平稳,她没有敌意,但危险已经来了。

  我站起身,走到窗前。火幕依旧覆盖着内廷,赤光映在墙上,像一层看不见的壳。东华门的地脉断点已被修复,可人心的漏洞还在。昨夜银簪反噬玄明子分身,他不会善罢甘休。真正的杀招,从来不在眼前。

  远处南境方向,一道黑烟冲天而起。

  “轰——!”

  大地震动,灵稻田边缘的灌溉渠炸开巨口,黑色砂砾如毒雾喷涌,所过之处草木枯萎,泥土焦裂。工部官员跌跌撞撞冲进来,扑跪在地:“娘娘!噬灵砂被引燃了!三处地脉节点同时崩裂,来不及撤人了!”

  我没有动。烬心火早已顺着地脉潜行至渠底,七日前发现噬灵砂时,我就在渠底布下了逆转阵。他们以为我在查奸细,其实我在等这一刻。

  “谁说要撤?”我开口,双目泛起赤光。

  指尖掐诀,烬心火自心口冲出,沿着预埋阵纹逆流而上。九道狐影在空中划出弧线,地面符文逐一翻转。原本吞噬生机的噬灵之力被强行牵引、压缩、点燃——

  顷刻间,爆炸的能量化作一道赤焰龙卷,直冲云霄!

  百姓惊呼跪倒,火焰中浮现出一幅画面:一名老臣跪在黑袍人前,割掌立誓,血滴入一枚玉扳指。那枚扳指此刻正在王崇礼手中,突然剧烈震颤,咔嚓一声碎裂。一道血线从裂缝中渗出,浮现出扭曲符文——血契显现,全场哗然。

  王崇礼脸色惨白,踉跄后退,当场昏厥。

  我知道他在怕什么。这血契不是今日才签的。三年前北境战报被篡改,就是他暗中勾结北戎,借敌国兵力打压风无涯。如今新政动摇他的根基,他便想毁掉灵田,让百姓怨我。

  可他不知道,逆转阵不仅能转化能量,还能回溯施术者的印记。

  火龙未散,我抬手一引,赤焰凝成锁链,直扑工部主事赵元安。他袖口沾着灰烬,是南荒巫族特有的引阵粉。他慌忙后退,护身符悄然渗出黑气,想要发动替死咒术。

  我冷笑,指尖一点妖火飘向那护身符。火光映照之下,符纸浮现一行小字:“南荒祭坛,第七日献祭。”

  “你可知,”我声音很轻,“昨夜东华门清障的地脉断点,是谁报的修缮令?”

  他猛地抬头,瞳孔颤抖。

  “是你。”我继续说,“但批条上的印鉴,却是周延年。一个已被停职之人,为何还能调动工程令?除非……你们是一党。”

  烬心火缓缓逼近,护符开始冒烟。他额角渗出冷汗,手指抽搐。

  “我可以烧了它,也可以让它自己烧你——选哪个?”

  他终于崩溃,扑通跪下:“是王大人下令!说只要毁了灵田,百姓就会反您!我们……我们只是执行……他说只要毁了根,您就没了民心,新政自然垮台……”

  我挥手,暗卫将其押下。

  血契已现,人证已得,这一局,连环成网。

  可我还不能收手。

  王崇礼昏倒在地,他的党羽已经开始骚动。人群中有人高喊:“天罚降灾!妖妃乱政,惹怒上天!”那是他们安插的煽动者,想借机引发民变。

  我走出寝殿,登上高台。焚灵罩展开,将整片焦土笼罩其中。

  “你们说这是天罚?”我声音穿透火幕,“那我便让你们看看,何为真正的‘天意’。”

  手掌按地,烬心火注入逆转阵核心。

  焦黑的土地上,嫩芽破土而出,三息之间抽枝展叶,金穗垂落——正是改良灵稻!

  万众寂静。

  “这田,能毁也能生。”我目光扫过人群,“但有些人,只能毁,不能生。”

  火光映照我的身影,拉长如九尾横空。百姓伏地叩首,无人再敢喧哗。

  我站在高台,妖力未收,双耳微微现出狐形轮廓。远处宫道尽头,萧云轩的身影出现,他没有走近,只是静静看着。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也看出来了——这场爆炸,不只是针对新政,更是对我能力的试探。若我不救,百姓离心;若我出手,便暴露逆转阵的存在。他们赌我不敢用新术,赌我会顾忌朝堂非议。

  可我偏要用。

  我转身走下高台,回到寝殿。案上玉简还在,是萧景琰给的轮值记录副本。我翻开最后一页,目光落在一个名字上——周延年。他不仅改了巡查名单,还调换了工部材料账册的存档时间。

  我提笔写下一道密令:“查封工部近三个月所有工程文书,重点核查南境灌溉渠建材来源。”写完封入信笺,交给守在外间的侍女。

  “送去御前司,亲手交到赵统领。”

  她领命退下。

  我坐回案前,尾戒轻轻一震。不是敌意波动,而是熟悉的频率——来自春桃身上的摄魂印。她醒了,正站在廊下,低着头,手里攥着半块桂花糕。

  我让她进来。

  她走进来,脚步很轻,不敢抬头。发间别着我送的银簪,手背粗糙,袖口磨得发白。

  “娘娘……”她声音发抖,“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没有责怪她。她被人操控,和我一样,都是棋子。区别只在于,我还能反击。

  “你说实话。”我盯着她,“是谁让你把银簪放在我近处的?是不是南荒巫族?”

  她点头,眼泪落下:“是……是个黑袍人……他说如果我不照做,风将军就会死……他还说……您救不了所有人……”

  我闭眼。他们在逼我暴露极限。风无涯是边关支柱,春桃是宫中眼线,他们一个个拿捏住我所在乎的人,就是为了让我失控。

  可我不能乱。

  我睁开眼,从袖中取出一支新的银簪,递给她。

  “拿着。”我说,“下次他们再威胁你,你就把这支簪子放在他们能看到的地方。”

  她疑惑地接过。

  “这不是普通的簪子。”我低声说,“它会记下每一个碰过它的人的气息。”

  她点头,紧紧握住。

  我让她退下,重新看向案上玉简。周延年的名字还在那里,可我已经不急了。他知道我要查他,一定会动。只要他动,就会露出破绽。

  尾戒又震了一下。

  这次不是春桃,也不是敌意。

  是萧景琰送的银簪残片,在我袖中发出微弱共鸣。

  我把它拿出来,放在掌心。残片上的符文正在发烫,和南荒巫族的逆转引阵同频。

  他们又开始了。

  我握紧残片,指尖渗出一滴血,落在符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