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容器爆炸留后患,暗处势力再集结-《妖术通天:我助帝王定乾坤》

  第92章:容器爆炸留后患,暗处势力再集结

  我靠在石柱上,嘴里全是血的味道。烬心火缩在丹田里,像一粒快熄的炭。七窍还在渗血,手指动一下都费力。那团黑影从穹顶裂口逃了,祭坛中央的残骸却没安静下来。

  黑烟还在冒,冷火绕着焦黑的躯壳转圈。萧云轩站在我前面,剑尖插进地缝。他左臂的龙纹裂开一道,颜色发暗。我没说话,把尾戒按在心口,一点点把残存的妖力往回收。不能倒在这里。

  烬心火跳了一下,在识海里闪出几幅画面:一间破屋,灶台上有半碗凉饭;一个孩子趴在土炕上咳嗽,背上爬着灰线;地面裂开细缝,涌出带腥味的雾。我看不清地点,但那些纹路和病态的气息很熟。

  萧云轩转头看我:“你看到了什么?”

  我喘着气:“不是幻象……是现实里的事。”我把刚才的画面说了一遍。

  他没再问,割开掌心,血滴在地上画出一个符。地面震了几下,浮出三道红痕,形状像蛛网,分布在城外三个村子。他盯着那痕迹:“有人在散毒。”

  “不是毒。”我说,“是种东西在蔓延。”

  我们同时明白过来——那灵魂碎片没消失,它落地生根了。

  外面传来脚步声。内侍跪在废墟口,声音发抖:“陛下,宫外急报,西河村、柳林屯、青石坳三处暴发怪病。百姓高热不退,皮肤长黑纹,太医去了也没用。死了十二个,嘴里都含着一张纸符。”

  我让他把符拿上来。纸片很小,上面写着两个字:“归墟”。笔划歪斜,像是用指甲刻出来的。这不是现在的北戎文,是更早的祭祀体,千年前葬灵教徒用的那种。

  我捏住纸符一角,用烬心火点燃。火焰刚起,里面传出一声笑,低得几乎听不见:“容器虽毁,魂种已播……万民皆可为冢……”

  火灭了,纸片完好无损。

  我抬头对萧云轩说:“这不是北戎的术法。是‘葬灵咒’的变种。他们想把活人变成寄体。”

  他脸色变了:“封锁三村,禁止任何人进出。调禁军驻守边界,违令者当场格杀。”

  内侍领命而去。

  这时另一个小太监跑进来,跪下磕头:“陛下,大皇子……大皇子私自出宫了!现在人在青石坳,正在给病人施粥!”

  我猛地站起来,脚下一软差点摔倒。萧云轩扶了我一把,我没停,直接往出口走。

  “你撑得住?”他在后面问。

  “死不了。”我说。

  我出了皇陵,化作狐形疾奔。风刮过耳朵,肋骨处一阵阵钝痛。快到村口时,我停下,蹲在土坡后观察。炊烟稀薄,空气中飘着一股熟悉的气味——腐香混着泪水的咸味,是玄明子炼魂时的味道。

  萧景琰就在村口空地上。他跪在一个小女孩旁边,手里拿着一块木牌,贴在她额头上。那木牌不大,刻满扭曲文字,中心嵌着一小块晶石,灰中带紫,和玄明子魂引容器的材质一样。

  我冲过去,一把夺下木牌。

  指尖刚碰到,里面就传出声音:“……种子落地,根系自生……你救一人,我得一魂……”

  我把它塞进袖子里,低头看萧景琰:“这东西哪来的?”

  他抬头看我,眼睛很亮:“冷宫有个婆婆给我的。她说我能救人,让我一定要带到最病重的人身边。”

  我心跳停了一拍。

  冷宫三年没人住,哪来的婆婆?

  “她长什么样?”我问。

  “穿着旧宫裙,头发花白,右手少一根手指。”他说,“她还说,你是她等的人。”

  我握紧了木牌。右手缺指——那是玄明子早年被师门废掉修为时留下的伤。他能伪装成女人,也能藏进冷宫。

  这不是意外。瘟疫是饵,护身符是钩,他们在等我出现。

  我拉着萧景琰往回走:“你现在跟我回宫。”

  “可是这些人——”他挣扎。

  “你不该来。”我说,“这块牌子会让人变得更病,不是治好。”

  他愣住:“可她说这是护身符……”

  “那是寄生符。”我打断他,“每贴一次,就有更多黑气钻进身体。你救的人越多,中毒越深。”

  他低下头,嘴唇发白。

  我没再说话,带着他往宫门方向走。走到一半,我停下,把木牌拿出来重新检查。正面是北戎文,背面有一行极小的刻痕,几乎看不见。我用指甲刮了刮,看清了内容:“月归来时,门自开。”

  这是冲我来的。

  他们知道我会查到冷宫,所以提前布了局。萧景琰只是诱饵之一,真正要引的是我。

  我回头看了眼青石坳。几个村民正围在刚才贴符的地方,有人开始抽搐,嘴角流出黑水。那块地的裂缝更深了,隐约有蓝灰色的火苗在下面闪。

  我转身对萧景琰说:“回去后谁问都不能提今天的事。尤其是你父皇,暂时别告诉他你见过谁。”

  他点头。

  我把他交给守门禁军,让他们立刻送回寝殿。自己站在原地,从袖中取出最后一点烬心火,点在木牌边缘。

  火光一闪,符上的字动了。北戎文开始扭曲,慢慢拼成一个新的词:“启门”。

  我闭上眼。烬心火只剩一丝温热,体内经脉像被火烧过一遍。但我必须去。

  冷宫在北墙角,荒废多年。如果有人藏在那里,一定是为了等某个时机开启什么。而“门自开”意味着,只有我回来,机关才会启动。

  我沿着宫墙走,手一直按在心口。尾戒发烫,提醒我妖力不能再耗。走过三道门,我在一处断檐下停住。前方就是冷宫院门,铁链挂着,锁已生锈。

  但地上有一串脚印,湿泥上留下的,很小,是孩子的。脚印一直通向门口,进去后就没有出来。

  我蹲下,摸了摸地面。泥土潮湿,有股淡淡的香,不是檀也不是沉,是烧纸的味道。葬灵教祭祀前必焚的引魂香。

  我站起身,走向院门。

  铁链一碰就断,像是早就被人动过手脚。门开一条缝,里面静得很。我推开门走进去,院子杂草丛生,正房门虚掩着。

  我走到门前,把手放在门板上。

  里面传来轻微响动,像有人翻书。

  我用力推开。

  屋里光线昏暗,桌上摆着一盏油灯,灯芯跳了一下。靠墙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影,披着灰袍,头低着。听到声音,她缓缓抬头。

  我没看清脸,只看见她右手抬起,五指张开——食指确实少了半截。

  她笑了。

  我右手瞬间凝聚妖力,尾戒发出微光。

  她没动,只是把左手的东西放在桌上。那是一面铜镜,镜面朝下。

  然后她说:“你终于来了,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