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蛊王培育现发丝，妖妃急返护龙躯
我抓着那块烧焦的黑袍残片，指尖发烫。烬心火在血脉里乱窜，像针扎进骨头缝。它不是冲着玄明子烧的，是冲着宫里去的。
萧云轩出事了。
我转身就跑，脚尖一点屋檐，整个人化作黑狐贴着瓦片掠过。风从耳边刮过去，街巷像被撕开的布条往后退。我不能停，也不敢停。烬心火越跳越急，每一下都撞在心口，像是有人在里面敲鼓。
他体内的龙纹醒了。
我穿过西坊市，眼角余光扫到一家药铺门口倒着两个人。他们抽搐着，手指抠地，皮肤底下浮出暗红纹路，像蚯蚓在爬。再往前，一个孩子跪在地上吐黑血，血珠悬空不落，慢慢拼成北戎咒文的形状。
蛊种真的入宫城了。
我咬破舌尖逼自己清醒，把最后一丝妖力灌进四肢。速度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皇宫城墙出现在眼前时，我的心猛地一沉。守门禁军瘫坐在地，七窍渗血，胸口起伏微弱。我没停下，直接翻墙而入，落地时膝盖一软，差点跪下。我撑住地面，掌心擦出血痕，立刻爬起来往御寝殿冲。
殿门紧闭，里面没有声音。
我一脚踹开大门。
萧云轩倒在龙榻边，嘴角全是黑血。那些血不落地，反而缓缓升起，在空中画出完整的北戎封印阵。阵眼直指他心口——狼头印记正发出幽光，一圈圈扩散，要把那些血吸进去。
一旦被吸进去，他的意识就会被彻底吞噬。
“住手！”我冲过去，袖中狐尾发簪射出三道银丝，缠住飞散的血珠。银丝绷直，发出刺耳的鸣响。空中咒阵一顿，裂开一道细缝。
但只是一瞬。
下一秒，更多的血从他口中涌出，强行补上缺口。他的身体开始抽搐，双眼翻白，喉咙里发出不属于人类的声音。
我扑到床前，抬手就是一掌拍碎头顶琉璃灯。碎片砸下来，溅了一地火油。我指尖燃起烬心火，扔过去。
轰！
火焰炸开，热浪掀翻帐幔。空中咒阵晃了一下，但我清楚，这点火伤不了根本。它已经和他体内的北戎血脉连在一起了。
必须打断连接。
我抽出狐尾发簪，在掌心狠狠划了一道。血涌出来，我直接按上他嘴唇，把血灌进去。
他的牙关紧闭，我用拇指撬开，强迫他吞下去。妖血入喉的瞬间，他猛然睁眼。
瞳孔是纯黑的。
我不退，反而更用力地压住他的嘴。血顺着嘴角流下，滴在他衣襟上，冒起青烟。他开始挣扎，手臂抬起，指甲在我脸上划出三道血痕。我死死抓住他手腕，另一只手继续喂血。
烬心火突然炸了一下。
耳边响起低语：“以魂为引，方能破咒。”
我没有迟疑，立刻催动烬心火，让它顺着我的手冲进他经脉。火焰一路向下，直奔心口。我感觉到那团黑雾在抵抗，像活物一样扭动。但它挡不住烬心火。
因为这火，本来就是从他那里来的。
千年前，我用它封住他的残魂；如今，它认得主人。
我左手死死握着他的右手，右掌按在他心口。烬心火外溢，烧得我自己五脏发烫。我能感觉到他在挣扎，在对抗，也在回应。他的手指慢慢回扣，反握住我。
狼头印记的光弱了。
空中悬浮的血珠一颗颗坠落，摔在地上发出闷响。最后一点咒文消失时，他整个人脱力倒下，我抱住他，没让他砸到地板。
他还活着。
但问题没解决。
我低头看他嘴唇，残留的妖血正在被吸收。他的呼吸很浅，体温偏低，心口印记虽然黯淡，却还在微微跳动。那是北戎血脉的节律，还没死透。
烬心火告诉我，这只是压制，不是根除。
蛊王虽毁，蛊种已入血脉。只要他体内那半人半狼的命契存在一天，北戎咒文就有机会重新激活。
除非……
我盯着自己的手掌。刚才喂血的时候，我感觉到一丝异样。不是单纯的妖力交融，而是某种更深的东西被唤醒了。就像两股早就相连的线，终于被人打了个结。
“以魂为引”，不只是破咒的方法。
也是开启某种东西的钥匙。
我抬起他的右手，翻过来，掌心朝上。那里有一道旧疤，形状像断开的符文。我用指尖轻轻描了一遍，烬心火立刻震动。
这道疤，三年前还没有。
当时他替我挡下毒箭，伤口明明在左肩。这道掌心的伤，是后来出现的，而且位置正好对应我当年封印烬心火的位置。
难道……
我正要深查，他突然咳嗽起来。一口混着血沫的气喷在我颈侧，湿热的触感让我一僵。他的眼睛睁开一条缝，漆黑如夜。
“你回来了。”他说，声音哑得不像话。
我没答，只把他往怀里带了带。他的头靠在我肩上，呼吸打在我的皮肤上，一下一下。
“你不该回来。”他又说，“他们会杀了你。”
“谁？”我问。
他没回答，只是攥紧了我的手腕。力气不大，但很用力。
我知道他在怕什么。他也知道我在追什么。
门外传来脚步声，很轻，是太医来了。我听见药箱落地的声音，然后是倒吸冷气的动静。没人敢进来。
我不打算让他们进来。
我一只手搂着他，另一只手悄悄摸向袖中剩下的那枚染血玉佩。这是诱饵，但现在，它可能还有别的用处。
烬心火还在跳，频率变了。不再是警报式的急促，而是缓慢、有节奏的搏动，像心跳。
它在呼应什么。
我闭上眼，把意识沉进血脉深处。妖血已经和他的血混在一起，顺着经络流动。我能感觉到每一寸阻塞，每一个节点。而在最深处，有一段记忆被锁住了。
不是他的。
是我的。
画面闪了一下：一棵树，树干上有钉痕，地上躺着个孩子，头发很长，沾着血。
然后没了。
我猛地睁眼。
那个梦……以前也出现过。
每次都在我用烬心火过度之后。
可这次不一样。这次它和萧云轩的血脉产生了共鸣。
我低头看他，发现他也在看我。眼神清明了些，但依旧虚弱。
“你看到什么了？”他问。
我刚要开口，他心口的狼头印记突然颤动了一下。
烬心火炸开预警。
我立刻抬手覆住他胸口，却发现自己的血正从掌心伤口渗出，一滴滴落在他衣襟上，迅速被吸收。
我抓着那块烧焦的黑袍残片，指尖发烫。烬心火在血脉里乱窜，像针扎进骨头缝。它不是冲着玄明子烧的，是冲着宫里去的。
萧云轩出事了。
我转身就跑，脚尖一点屋檐，整个人化作黑狐贴着瓦片掠过。风从耳边刮过去，街巷像被撕开的布条往后退。我不能停，也不敢停。烬心火越跳越急，每一下都撞在心口，像是有人在里面敲鼓。
他体内的龙纹醒了。
我穿过西坊市，眼角余光扫到一家药铺门口倒着两个人。他们抽搐着，手指抠地，皮肤底下浮出暗红纹路，像蚯蚓在爬。再往前，一个孩子跪在地上吐黑血，血珠悬空不落，慢慢拼成北戎咒文的形状。
蛊种真的入宫城了。
我咬破舌尖逼自己清醒，把最后一丝妖力灌进四肢。速度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皇宫城墙出现在眼前时，我的心猛地一沉。守门禁军瘫坐在地，七窍渗血，胸口起伏微弱。我没停下，直接翻墙而入，落地时膝盖一软，差点跪下。我撑住地面，掌心擦出血痕，立刻爬起来往御寝殿冲。
殿门紧闭，里面没有声音。
我一脚踹开大门。
萧云轩倒在龙榻边，嘴角全是黑血。那些血不落地，反而缓缓升起，在空中画出完整的北戎封印阵。阵眼直指他心口——狼头印记正发出幽光，一圈圈扩散，要把那些血吸进去。
一旦被吸进去，他的意识就会被彻底吞噬。
“住手！”我冲过去，袖中狐尾发簪射出三道银丝，缠住飞散的血珠。银丝绷直，发出刺耳的鸣响。空中咒阵一顿，裂开一道细缝。
但只是一瞬。
下一秒，更多的血从他口中涌出，强行补上缺口。他的身体开始抽搐，双眼翻白，喉咙里发出不属于人类的声音。
我扑到床前，抬手就是一掌拍碎头顶琉璃灯。碎片砸下来，溅了一地火油。我指尖燃起烬心火，扔过去。
轰！
火焰炸开，热浪掀翻帐幔。空中咒阵晃了一下，但我清楚，这点火伤不了根本。它已经和他体内的北戎血脉连在一起了。
必须打断连接。
我抽出狐尾发簪，在掌心狠狠划了一道。血涌出来，我直接按上他嘴唇，把血灌进去。
他的牙关紧闭，我用拇指撬开，强迫他吞下去。妖血入喉的瞬间，他猛然睁眼。
瞳孔是纯黑的。
我不退，反而更用力地压住他的嘴。血顺着嘴角流下，滴在他衣襟上，冒起青烟。他开始挣扎，手臂抬起，指甲在我脸上划出三道血痕。我死死抓住他手腕，另一只手继续喂血。
烬心火突然炸了一下。
耳边响起低语：“以魂为引，方能破咒。”
我没有迟疑，立刻催动烬心火，让它顺着我的手冲进他经脉。火焰一路向下，直奔心口。我感觉到那团黑雾在抵抗，像活物一样扭动。但它挡不住烬心火。
因为这火，本来就是从他那里来的。
千年前，我用它封住他的残魂；如今，它认得主人。
我左手死死握着他的右手，右掌按在他心口。烬心火外溢，烧得我自己五脏发烫。我能感觉到他在挣扎，在对抗，也在回应。他的手指慢慢回扣，反握住我。
狼头印记的光弱了。
空中悬浮的血珠一颗颗坠落，摔在地上发出闷响。最后一点咒文消失时，他整个人脱力倒下，我抱住他，没让他砸到地板。
他还活着。
但问题没解决。
我低头看他嘴唇，残留的妖血正在被吸收。他的呼吸很浅，体温偏低，心口印记虽然黯淡，却还在微微跳动。那是北戎血脉的节律，还没死透。
烬心火告诉我，这只是压制，不是根除。
蛊王虽毁，蛊种已入血脉。只要他体内那半人半狼的命契存在一天，北戎咒文就有机会重新激活。
除非……
我盯着自己的手掌。刚才喂血的时候，我感觉到一丝异样。不是单纯的妖力交融，而是某种更深的东西被唤醒了。就像两股早就相连的线，终于被人打了个结。
“以魂为引”，不只是破咒的方法。
也是开启某种东西的钥匙。
我抬起他的右手，翻过来，掌心朝上。那里有一道旧疤，形状像断开的符文。我用指尖轻轻描了一遍，烬心火立刻震动。
这道疤，三年前还没有。
当时他替我挡下毒箭，伤口明明在左肩。这道掌心的伤，是后来出现的，而且位置正好对应我当年封印烬心火的位置。
难道……
我正要深查，他突然咳嗽起来。一口混着血沫的气喷在我颈侧，湿热的触感让我一僵。他的眼睛睁开一条缝，漆黑如夜。
“你回来了。”他说，声音哑得不像话。
我没答，只把他往怀里带了带。他的头靠在我肩上，呼吸打在我的皮肤上，一下一下。
“你不该回来。”他又说，“他们会杀了你。”
“谁？”我问。
他没回答，只是攥紧了我的手腕。力气不大，但很用力。
我知道他在怕什么。他也知道我在追什么。
门外传来脚步声，很轻，是太医来了。我听见药箱落地的声音，然后是倒吸冷气的动静。没人敢进来。
我不打算让他们进来。
我一只手搂着他，另一只手悄悄摸向袖中剩下的那枚染血玉佩。这是诱饵，但现在，它可能还有别的用处。
烬心火还在跳，频率变了。不再是警报式的急促，而是缓慢、有节奏的搏动，像心跳。
它在呼应什么。
我闭上眼，把意识沉进血脉深处。妖血已经和他的血混在一起，顺着经络流动。我能感觉到每一寸阻塞，每一个节点。而在最深处，有一段记忆被锁住了。
不是他的。
是我的。
画面闪了一下：一棵树，树干上有钉痕，地上躺着个孩子，头发很长，沾着血。
然后没了。
我猛地睁眼。
那个梦……以前也出现过。
每次都在我用烬心火过度之后。
可这次不一样。这次它和萧云轩的血脉产生了共鸣。
我低头看他，发现他也在看我。眼神清明了些，但依旧虚弱。
“你看到什么了？”他问。
我刚要开口，他心口的狼头印记突然颤动了一下。
烬心火炸开预警。
我立刻抬手覆住他胸口，却发现自己的血正从掌心伤口渗出，一滴滴落在他衣襟上，迅速被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