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流言四起乱民心，妖妃巡城稳朝局
晨光刺破雾气，我抱着萧云轩踏上宫道。他的呼吸贴在颈侧，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烬心火在我体内跳动，像一根烧红的针扎进脊椎。东市药铺地下密室的位置还在心头灼烧，可我现在不能去。
宫门就在前方。
守卫举枪拦住去路。他们认不出我，也看不见我袖口渗出的血痕。我抬眼，眸中琥珀光一闪，尾戒嗡鸣震颤。
“皇帝重伤。”我的声音很轻，却压过风声，“若此刻生乱，尔等皆斩。”
话音落，一股妖力自脚底炸开，地面裂出狐形纹路。守军双膝跪地，头颅低垂。我抱着萧云轩穿过宫门，直奔乾元殿。
太医赶来时手都在抖。我把人交给他们，转身走进内殿。笔墨早已备好，我提笔写下三道密旨：封锁皇陵、禁军巡城、封锁所有出入文书。内侍监接过圣谕时，指尖发白。
萧云轩还活着。只要他在，我就没输。
可外面已经乱了。
我推开窗，听见街上传来孩童背诵的声音：“七月十五，妖妃弑君。”那语调僵硬，眼神空洞，像是被人牵着线的木偶。茶楼门口围了一圈人，一个蒙面男子站在石阶上，高喊：“昨夜皇陵血光冲天，妖妃取帝心炼咒！”
百姓开始骚动。
我知道这是什么——言咒术。用死人心脏为引，把虚假记忆种进活人口中。一旦传开，万人同声，连真相都会被淹没。
我脱下染血的玄色宫装，换上素白长袍。金线绣的狐纹在阳光下泛着微光。七条虚影从身后浮现，银白狐尾舒展，妖气席卷而出。
下一瞬，我已立于钟楼残檐之上。
全城寂静一瞬。
我闭眼，烬心火焚尽杂念。空气中浮动的恶意言语被我一一捕捉，凝成三道半透明人形——正是那几个暴毙说书人的模样。他们张着嘴，不断重复同一句话：“妖妃弑君！”
人群惊叫后退。
我抬手一握，虚影爆裂成灰。
“这些话，不是你们想说的。”我开口，声音不大，却传遍整条长街，“是有人塞进你们耳朵里的。”
百姓抬头看我，眼神里有恐惧，也有疑惑。
我转身望向市集角落。三股幽绿气息藏在布幡之后，几乎与晨雾融为一体。那是北戎巫师，正低声念咒，喉间符纸微微鼓动。
我跃下钟楼，落地无声。
一步，两步。
他们在颤抖。我能闻到符纸上的心血味，那是用活人心脏炼制的“言种”。我伸手掐住其中一人喉咙，指尖燃起幽蓝妖火。他张嘴呕出一张沾血的符纸，上面写着我的名字，周围画满诅咒符文。
其余两人想逃。
我甩出狐火，缠住他们脚踝。三人跪倒在地，喉间符纸尽数被逼出，在空中燃烧成灰。
“谁派你们来的？”我问。
没人回答。
我将妖力注入其中一人眉心。他的瞳孔瞬间翻白，口中吐出北戎古语：“献心为引，万口成咒……钟楼之响，即为终章。”
原来他们真的准备敲钟。
我松手，三人瘫软在地。围观百姓终于反应过来，有人怒吼，有人呕吐，更多人四散奔逃。
谣言破了。
但光破谣言不够。
我回到宫中，直入凤仪宫。萧云轩仍昏迷不醒，龙息微弱，心口狼头印记时隐时现。太医说他经脉受损，需静养七日。
我翻开户部急报。今年旱灾严重，粮仓告急，百姓怨声载道。若再不施恩，民心难稳。
我在奏折上朱笔勾决：开仓放粮，赈济三日。
内侍捧旨欲走，我又叫住他。
“再去一趟御书房。”我说，“找一份萧云轩亲笔写的减税口谕，就是月初批过的那份。”
他点头离去。
半个时辰后，诏令传出：减免今年田赋三成。
消息传开时，我站在凤仪宫高台，望着城中炊烟复起。街头巷尾议论纷纷，有人说我护国，有人说我救民，还有人唱起了旧谣：“妖妃临朝，百邪退散。”
比之前更响。
我低头看手中未拆封的情报——东市药铺地下密室，位置已知。但我现在不去。
烬心火突然震动。
我抬头，看见一只信鸽撞在宫墙上，坠落下来。它爪上绑着染血绢布，和昨晚那只一样。我走过去捡起，展开。
上面写着：“子时三刻，万民共睹真凶。”
字迹歪斜，笔锋带颤，像是临死前写下的。
可这只鸽子的眼睛是正常的。
没有幽绿光，没有魂契痕迹。
我捏紧绢布，烬心火燃起，将它烧成灰烬。
不对劲。
昨晚那只鸽子是傀儡，这只却是活物送信。说明有人也在追查真相，甚至可能已经进入了地下密室。
是谁？
我盯着灰烬飘散的方向。
就在这时，萧云轩寝殿传来一声闷响。
我转身快步走入。
太医跪在地上，脸色惨白。床边铜盆翻倒，水面映出一道模糊倒影——不是萧云轩的脸。
而是一个披黑袍的人，手持拂尘，站在床前。
我冲到床边。萧云轩仍在昏睡，手指却紧紧攥着被角，指节发青。
他做了什么梦？
晨光刺破雾气，我抱着萧云轩踏上宫道。他的呼吸贴在颈侧，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烬心火在我体内跳动，像一根烧红的针扎进脊椎。东市药铺地下密室的位置还在心头灼烧，可我现在不能去。
宫门就在前方。
守卫举枪拦住去路。他们认不出我，也看不见我袖口渗出的血痕。我抬眼，眸中琥珀光一闪，尾戒嗡鸣震颤。
“皇帝重伤。”我的声音很轻，却压过风声，“若此刻生乱，尔等皆斩。”
话音落，一股妖力自脚底炸开，地面裂出狐形纹路。守军双膝跪地，头颅低垂。我抱着萧云轩穿过宫门，直奔乾元殿。
太医赶来时手都在抖。我把人交给他们，转身走进内殿。笔墨早已备好，我提笔写下三道密旨：封锁皇陵、禁军巡城、封锁所有出入文书。内侍监接过圣谕时，指尖发白。
萧云轩还活着。只要他在，我就没输。
可外面已经乱了。
我推开窗，听见街上传来孩童背诵的声音：“七月十五，妖妃弑君。”那语调僵硬，眼神空洞，像是被人牵着线的木偶。茶楼门口围了一圈人，一个蒙面男子站在石阶上，高喊：“昨夜皇陵血光冲天，妖妃取帝心炼咒！”
百姓开始骚动。
我知道这是什么——言咒术。用死人心脏为引，把虚假记忆种进活人口中。一旦传开，万人同声，连真相都会被淹没。
我脱下染血的玄色宫装，换上素白长袍。金线绣的狐纹在阳光下泛着微光。七条虚影从身后浮现，银白狐尾舒展，妖气席卷而出。
下一瞬，我已立于钟楼残檐之上。
全城寂静一瞬。
我闭眼，烬心火焚尽杂念。空气中浮动的恶意言语被我一一捕捉，凝成三道半透明人形——正是那几个暴毙说书人的模样。他们张着嘴，不断重复同一句话：“妖妃弑君！”
人群惊叫后退。
我抬手一握，虚影爆裂成灰。
“这些话，不是你们想说的。”我开口，声音不大，却传遍整条长街，“是有人塞进你们耳朵里的。”
百姓抬头看我，眼神里有恐惧，也有疑惑。
我转身望向市集角落。三股幽绿气息藏在布幡之后，几乎与晨雾融为一体。那是北戎巫师，正低声念咒，喉间符纸微微鼓动。
我跃下钟楼，落地无声。
一步，两步。
他们在颤抖。我能闻到符纸上的心血味，那是用活人心脏炼制的“言种”。我伸手掐住其中一人喉咙，指尖燃起幽蓝妖火。他张嘴呕出一张沾血的符纸，上面写着我的名字，周围画满诅咒符文。
其余两人想逃。
我甩出狐火，缠住他们脚踝。三人跪倒在地，喉间符纸尽数被逼出，在空中燃烧成灰。
“谁派你们来的？”我问。
没人回答。
我将妖力注入其中一人眉心。他的瞳孔瞬间翻白，口中吐出北戎古语：“献心为引，万口成咒……钟楼之响，即为终章。”
原来他们真的准备敲钟。
我松手，三人瘫软在地。围观百姓终于反应过来，有人怒吼，有人呕吐，更多人四散奔逃。
谣言破了。
但光破谣言不够。
我回到宫中，直入凤仪宫。萧云轩仍昏迷不醒，龙息微弱，心口狼头印记时隐时现。太医说他经脉受损，需静养七日。
我翻开户部急报。今年旱灾严重，粮仓告急，百姓怨声载道。若再不施恩，民心难稳。
我在奏折上朱笔勾决：开仓放粮，赈济三日。
内侍捧旨欲走，我又叫住他。
“再去一趟御书房。”我说，“找一份萧云轩亲笔写的减税口谕，就是月初批过的那份。”
他点头离去。
半个时辰后，诏令传出：减免今年田赋三成。
消息传开时，我站在凤仪宫高台，望着城中炊烟复起。街头巷尾议论纷纷，有人说我护国，有人说我救民，还有人唱起了旧谣：“妖妃临朝，百邪退散。”
比之前更响。
我低头看手中未拆封的情报——东市药铺地下密室，位置已知。但我现在不去。
烬心火突然震动。
我抬头，看见一只信鸽撞在宫墙上，坠落下来。它爪上绑着染血绢布，和昨晚那只一样。我走过去捡起，展开。
上面写着：“子时三刻，万民共睹真凶。”
字迹歪斜，笔锋带颤，像是临死前写下的。
可这只鸽子的眼睛是正常的。
没有幽绿光，没有魂契痕迹。
我捏紧绢布，烬心火燃起，将它烧成灰烬。
不对劲。
昨晚那只鸽子是傀儡，这只却是活物送信。说明有人也在追查真相，甚至可能已经进入了地下密室。
是谁？
我盯着灰烬飘散的方向。
就在这时，萧云轩寝殿传来一声闷响。
我转身快步走入。
太医跪在地上，脸色惨白。床边铜盆翻倒，水面映出一道模糊倒影——不是萧云轩的脸。
而是一个披黑袍的人，手持拂尘，站在床前。
我冲到床边。萧云轩仍在昏睡，手指却紧紧攥着被角，指节发青。
他做了什么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