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狼皮密信现端倪,妖妃识破双面局-《妖术通天:我助帝王定乾坤》

  第65章:狼皮密信现端倪,妖妃识破双面局

  殿前风冷,青铜铃在黑袍使者手中一动不动。我站在阶下,目光落在那根红绳上。它缠得极紧,和三年前刺客剑柄上的如出一辙。

  我没有抬头看萧云轩。

  我知道他在看着我。

  我抬手整了整袖口,尾戒在暗处闪过一道微光。指尖贴住心口的东海水玉,凉意渗进皮肤。我将狼皮残信、玉佩刻痕、密信笔迹全封入魂灯玉简,用妖力锁死。这东西一旦被人截走,证据链就断了。

  一步踏上台阶。

  我走进乾元殿,脚步不快。北戎使臣已跪坐于右,声音平稳:“我商队昨夜遭劫,死者七人,皆带通关文牒。贵国若不能给个交代,互市之约,恐难再续。”

  萧云轩坐在龙椅上,手指搭在扶手上,没说话。

  我走到自己的位置站定,没有落座。

  “密信一事,”我说,“笔迹可验。”

  满殿安静。

  礼部老臣抬头看我。

  “若陛下允准,可请文书司比对近三年冷宫供状字迹。”我继续说,“笔锋走势、转折轻重,皆有规律。一人所写,逃不过眼。”

  萧云轩终于开口:“准。”

  我指尖轻叩案几三下。

  这是影卫的追查令。

  他们知道该做什么。

  殿内气氛僵持。北戎使臣不断追问商队遇袭细节,我一句未答。我在等。

  等一个时间点。

  等一个名字。

  半炷香后,影卫的纸条从窗缝滑入,落在我脚边。我踩住,借袍角遮掩,抽出一看。

  字迹工整:**原供饭宫女三年前暴病身亡,接任者名秋霜,籍贯南荒边户,口音异于本地,常低声诵念不明语句。**

  我捏紧纸条。

  三年前——正是第一块狼皮出现的时间。

  也是萧云轩深夜多次探访冷宫的日子。

  太巧了。

  我抬眼看萧云轩。他正低头喝茶,神情平静。但我注意到,他左手无名指微微颤了一下。

  那是他压情绪的习惯动作。

  他知道些什么,但不想说。

  散朝铃响。

  我起身就走,没向他行礼。

  穿过回廊时,影卫跟上来,低声道:“秋霜住处已封锁,人不在房中。”

  “去冷宫偏院。”我说。

  偏院在冷宫西侧,三间低矮屋舍并排而立。中间那间门虚掩着,门框上有道新划痕,像是指甲抠出来的。

  我推门进去。

  屋内陈设简单。床、桌、柜各一。桌上放着半碗冷粥,旁边是沈玉容的朱砂供状,一页页叠得整齐。我翻开最上面那张,看到“子时”二字。

  笔锋转折处,有一道细微钩划。

  和玉佩上的划痕完全一致。

  这不是巧合。

  是同一个人写的。

  我蹲下身,掀开床板。暗格里藏着一个小瓷瓶,瓶身无字,但盖口封着一道符纸。我撕开封印,倒出一点药粉在掌心。

  朱红色,带着腥气。

  我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药粉上。

  烬心火燃起。

  火焰映出瓶底刻纹——倒五芒星,中央一个“替”字。

  玄明子道观禁药:替形散。

  可令人假死,脉停魂隐,三日不腐。服此药者,外表如尸,实则清醒。待时机成熟,便可悄然离宫。

  我盯着瓶子。

  沈玉容根本没打算认罪。

  她要的是脱身。

  有人替她写供状,有人给她送药,有人安排北戎使团在这个时间点发难。三方配合,天衣无缝。

  这不是她的局。

  是双面局。

  一面让她认罪伏法,一面让她金蝉脱壳。而我,是那个被推出去担责的人。

  只要我在朝堂上揭发她,拿出所谓“证据”,天下人就会说我为除政敌,构陷废后。若她突然“暴毙”,更会有人说是我杀人灭口。

  妙啊。

  我冷笑。

  把瓶子收进袖中,我走出屋子。刚到门口,看见墙角放着一只旧木盆,盆底残留几滴水渍。我蹲下摸了摸,湿的。

  她刚回来过。

  我转身对影卫下令:“盯住秋霜,她一露面立刻控制。不要伤她,我要问话。”

  影卫领命退下。

  我站在院子里,抬头看天。云层厚重,不见月光。东海水玉贴着胸口,一直发烫。

  我不信萧云轩不知情。

  他留着狼皮三年,不查不办,就是为了今天?

  还是说……他也在这局里?

  不,不会。

  他若想毁我,早在第一次朝堂弹劾时就动手了。

  他是在等。

  等我把真相挖出来。

  我回到冷宫主屋外,守卫照例拦住我。

  “奉旨查案。”我亮出尾戒。

  守卫让开。

  沈玉容坐在灯下,手里拿着一支笔,正在写下一页供状。见我进来,她停下笔,抬眼看来。

  “你又来做什么?”她问。

  我没回答,只盯着她手里的笔。

  笔杆是紫竹的,三年前宫中统一配发。这种笔,只有供饭宫女才能进出领取。

  “你每日的笔墨,是谁送的?”我问。

  她一顿。“宫规有定,自有人按时送来。”

  “秋霜?”

  她眼神闪了一下。“是。”

  “她什么时候来?”

  “午时前后。”

  “你见过她写字吗?”

  “没见过。她从不提笔。”

  我走近案前,拿起她刚写完的那页。纸面平整,墨迹均匀。我指着“子时”二字:“这个钩,是你习惯的写法?”

  她皱眉。“怎么不是?”

  我掏出玉佩,翻到背面日期,指给她看:“那你看看这个。”

  她接过,看了一眼,脸色微变。

  “这划痕……”

  “有人反复摩挲这里。”我说,“不是你。”

  她猛地抬头看我。

  我没躲她的眼神。

  “你以为你在演一场戏。”我说,“但你只是别人剧本里的死人。”

  她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我把供状放下,转身离开。

  走出门时,听见她在后面喊:“你不明白!你以为你在破局,其实你正走进另一个局!”

  我没回头。

  我知道她在吓我。

  但她语气里的慌乱,不是装的。

  她真的不知道秋霜是谁派来的。

  她以为自己在利用别人,其实是被利用的那个。

  我一路快步回到偏院,推开秋霜的房门再次检查。这次我翻了柜子,在夹层里找到一本小册子。封面空白,里面记着每日送饭时间、沈玉容饮食情况,还有几句北戎文。

  内容很简单:

  “药已备。”

  “铃响即动。”

  “赤狐令至,勿失良机。”

  最后一页写着一行汉字:**明日子时,服药。**

  就是明天。

  我合上册子,放进怀里。

  正要离开,忽然发现床脚有一块松动的地砖。我掀开,下面压着一块布巾,沾着药粉痕迹。

  布巾一角绣着半个图案——狼首徽记。

  北戎皇族标记。

  我握紧布巾,走出屋子。

  夜风刮过耳侧,东海水玉突然剧烈发烫。

  我停下脚步。

  不对。

  如果秋霜是北戎人,为何要用玄明子的禁药?

  玄明子恨妖,更恨北戎。他不可能帮北戎人造假死药。

  除非……

  他也不知道这药会被送去冷宫。

  他是被利用的。

  有人偷了他的药,冒充他的手法,栽赃给他,也栽赃给我。

  三重嫁祸。

  一箭三雕。

  我站在院子里,脑子飞转。

  谁能做到这些?

  能进国师府偷药,能模仿玄明子符文,能安插北戎细作进宫,还能让萧云轩保持沉默。

  这个人,一定既能接近皇帝,又能自由出入冷宫,还能联络外臣。

  我想到那个总低头走路的宫女。

  春桃死后,是谁接手了她的活?

  是谁每天把饭送到沈玉容门前?

  是谁,在三年前,刚好接替了一个“暴病身亡”的宫女?

  我抬头看向冷宫上方的夜空。

  云裂开一道缝。

  一缕月光落下来。

  照在我手中的药瓶上。

  瓶身符纸残角,露出半行小字。

  我凑近一看。

  四个字:**逆命改运**。

  玄明子的批语。

  他炼这药,本是为了逆转天命。

  可现在,这药却被用来伪造死亡。

  我握紧瓶子。

  这场局,比我想象的更深。

  更深。

  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