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国师失势起杀心,妖妃遇袭现神通-《妖术通天:我助帝王定乾坤》

  第59章:国师失势起杀心,妖妃遇袭现神通

  我推开门的手没有停下,脚步直接穿过凤仪宫的内殿。尾戒还在发烫,热度从指尖蔓延到手腕。我知道屋顶那道气息不是错觉,影卫传来的信号也没断。那人没走远。

  我不回寝殿,转身出了宫门。夜风卷着湿气扑在脸上,护城河的味道变了。不是水腥,是腐烂的气味,很淡,混在夜里不容易察觉。但我的妖识能分辨出来——有东西死了,死得不干净。

  我在河边停下。岸石上趴着一条鱼,肚皮朝天,眼睛浑浊。又走了几步,第二条、第三条……整段河道浮着死鱼,密密麻麻顺水流漂。它们不该在这里。这种鱼只在深水区活动,不会成群游到岸边。

  我蹲下身,手指刚碰鱼身,烬心火就在心口跳了一下。不是警告,是反应。这鱼体内有东西在动。

  我立刻后退。可已经晚了。

  鱼腹炸开,黑雾涌出,像无数细虫破体而出,直扑我面门。我抬手凝狐火,可那些虫子不怕火,反而顺着妖力缠上来,钻进皮肤。痛感瞬间炸开,像是有针从骨头里往外扎。

  我咬牙后跃,落地时翻滚一圈,强行压住妖息。可这些虫子认准了我的气息,紧追不舍。它们不是冲杀,是吞噬,吸我的血,啃我的妖力。我左手一抖,尾戒滑出一道光幕,短暂逼退虫群。

  就这一瞬,我看清了它们的样子——半透明,带节肢,腹部有北戎文字的烙印。这是蛊虫,活体寄生种,专克妖族血脉。

  我靠墙喘气,额头冷汗往下淌。再这样下去,我会被吃得只剩一具空壳。

  烬心火突然烧了起来。

  不是我主动唤醒,是它自己燃了。那一刹那,我感觉心脏被扔进熔炉,全身血液都在沸腾。可那些附在身上的蛊虫,一只接一只冒烟、焦化、掉落。

  火从我七窍往外溢,却不伤皮肉。它只烧侵入体内的东西。每一只蛊虫被焚毁,我就多一分清醒。最后一只虫子在我肩头炸成灰时,烬心火才缓缓退去。

  我瘫坐在地,呼吸沉重。左臂的伤口裂开了,血顺着指尖滴到青砖上。但我顾不上包扎。刚才那一烧,我听见了河底的声音。

  烬心火残留的热流还在脉络里游走。它指引我去看水下。

  我撑着站起来,走到岸边。这一次,我没用妖识,而是将掌心贴向河面,让烬心火顺着指尖流入水中。

  火没有熄灭。它沉下去,像一盏灯,照亮了河床。

  下面不是泥沙。

  是一排排陶罐,整齐排列,埋在淤泥中。每个罐子都刻着北戎皇族的狼首徽记,封口用符纸贴着,纸上写满血咒。数量至少上百,全部连着暗线,通向城内地脉节点。

  这不是临时布置。这是早就埋好的局。只要有人触发,蛊虫释放,瘟疫扩散,整个皇城都会陷入混乱。而发现这些罐子的人,只会说是我放的。

  我盯着那些罐子,脑子转得很快。玄明子已经被押走,但他还能调动北戎的人手。他不想翻盘,他想毁掉一切,再把罪名按在我头上。

  我伸手探入水中,抓起一个破裂的陶罐残片。上面的徽记清晰可见,符纸一角还沾着干涸的血迹。这是证据,不能毁,也不能留。

  我刚要把残片收进袖中,远处传来脚步声。

  禁军巡逻队来了。

  我立刻闪身躲到桥墩阴影里。如果现在被发现拿着这种东西,解释不清。他们不会信我。

  脚步声越来越近,火把的光映在水面晃动。我屏住呼吸,手握紧残片。

  就在这时,岸上传来一声轻响。

  一块石头被人踩动,滚落进水里。

  紧接着,一道身影出现在河岸高处。披甲持剑,身形挺拔。萧云轩站在那里,目光扫过河道,最后落在我藏身的位置。

  他来了。

  我没有动。他也没喊我名字,只是慢慢走下来,靴子踩在碎石上发出轻微声响。他走到河边,低头看那些死鱼,眉头皱起。

  然后他抬头,看向我。

  “出来。”他说。

  我走出阴影,手里还攥着陶罐残片。

  他看见我脸上的血痕,眼神一紧。“你受伤了。”

  “不严重。”我说,“这些鱼有问题,里面有蛊虫,专门针对妖族。”

  他蹲下检查死鱼,手指抹过鱼腹裂口,闻了闻。“血咒混合尸毒,北戎的手法。”

  我点头。“河底下全是陶罐,每个都封着蛊种。一旦引爆,全城都会染疫。他们会说是我在作乱。”

  他站起身,沉默几秒,忽然抽出剑,将东海水玉按进岸边石碑。一道蓝光从玉中散开,沿着河岸蔓延,形成一道无形屏障。

  “暂时封锁水域。”他说,“没人能靠近,也没人能把东西带走。”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问。

  “影卫报你离宫没回,又检测到妖力波动。”他看着我,“你为什么不走?”

  “现在走了,证据会被转移。”我说,“明天早朝,我要当着所有人的面烧了这些东西。”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忽然伸手握住我的手腕。“你先回去疗伤。”

  “我不走。”我抽回手,“我要守到天亮。”

  他没再劝。他知道我说了就不会改。

  我们并肩站在河边,谁都没说话。河面被灵阵压制,死鱼不再漂动。远处巡逻队被拦在外围,不敢靠近。

  烬心火还在体内缓慢流动。这次觉醒不一样。它不只是防御,还能探查,能照出隐藏的东西。我感觉到它在变强,每一次燃烧,都在撕开一层旧封印。

  我低头看手中的残片。北戎徽记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玄明子以为失势就能让我放松警惕。他错了。他的杀心越重,我的火就越旺。

  风从河面吹过来,带着水汽和血腥味。我的衣服已经湿透,伤口开始发烫。但我站得很稳。

  萧云轩站在我旁边,剑插在地上,手一直没离开剑柄。他没有穿龙袍,是便装加铠,显然是从寝宫直接赶来的。

  “你说他会等什么?”他忽然问。

  “等我死。”我说,“或者等天下大乱。”

  “那你呢?”

  “我在等天亮。”

  他轻轻哼了一声。“你总是选最难的路。”

  “因为容易的路,早就被人堵死了。”

  他又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明日早朝,我会让礼部尚书主持审案。”

  我侧头看他。

  “你烧罐子的时候,”他看着河面,“我要让所有人亲眼看着,是谁想毁这个国家。”

  我点头。

  河底的陶罐静静躺着,像一堆沉睡的雷。只要一点火,就能炸开真相。

  我握紧残片,指节发白。

  天快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