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黑狐现身惊道观,妖火焚符露真章-《妖术通天:我助帝王定乾坤》

  第57章:黑狐现身惊道观,妖火焚符露真章

  车轮碾过青石路,颠得我指尖一颤。尾戒突然发烫,像是被火燎了一下。我睁开眼,那丝妖识在体内震颤,镇坛木就在前方百步之内,位置没有移动。

  我掀开车帘,巷口停在城隍庙后街。影卫隐在对面屋檐下,我没有回头,只抬手示意他们不得靠近。车夫低头退开,马匹安静地站着,鼻孔喷出白气。

  我走下马车,斗篷扫过门槛。城隍庙门半开,香炉倒在地上,灰烬散了一地。供桌上三盏油灯还亮着,火苗笔直不动。这不对。寻常灯火会随风摇晃,这里的空气却像凝住了一样。

  我走到香炉边,蹲下身。灰是温的,但没有檀香味。我伸手抓起一把,指腹搓了搓,闻到一丝腥气。狼血混着朱砂,被人洒在灰里。这不是祭香,是阵引。

  我割破指尖,滴血入灰。血珠刚落地,立刻拉成细线,指向供桌后的墙角。那里有一块地砖颜色略深,缝隙间渗出黑气。我袖中狐火微动,左手一挥,火焰贴地窜出,轰地一声炸开砖面。

  碎石飞溅,露出一个暗格。里面压着一张黄符,符纸浸满暗红液体,正下方是一截黑檀木——镇坛木。符纸边缘已经发黑卷曲,上面画的是道门驱邪符,但笔迹歪斜,线条带着北戎秘术的回旋纹路。两种符法拼在一起,真假难辨。

  我伸手去取。指尖刚触到符纸,地底猛地一震。

  七道黑影从裂缝里冲出来,披头散发,眼窝漆黑。它们扑向我,速度快得看不清身形。我后退一步,双臂已被三道魂影缠上。寒气顺着皮肤钻进骨头,像是有针在里面搅动。

  这些不是虚魂,是被拘禁的真实亡灵。它们身上带着执念,能伤妖力。

  我咬牙,背后七尾虚影展开。左尾一抖,赤焰腾起。我没有犹豫,直接点燃尾尖。狐火如刀,烧断缠在手臂上的黑影。焦臭味弥漫开来,冤魂发出嘶吼。

  火焰照亮整个地下空间。那些黑影在火光中扭曲,忽然间,火中浮现出画面——

  一间老道观,雪落在瓦片上。一个年轻道士跪在院子里,背上烙着“天残”二字。老观主站在他面前,手里拿着戒尺。年轻道士抬起头,脸上还没有胡须,眼神却狠得像要吃人。

  “你命犯孤煞,岂能承继道统!”老观主怒喝。

  年轻道士不说话,只是盯着地面。雪花落在他肩上,瞬间化成血水。

  画面一闪而过。我知道那是谁。玄明子。二十年前被逐出师门的真相。

  火中的冤魂开始哀嚎。它们不想散,也不想留。有人用阵法把它们困在这里,逼它们守这张符。我不敢熄灭狐火,一旦火灭,这些怨念就会冲出去,附在百姓身上。

  我右手按进火焰中心。烬心火在我胸口翻滚,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烧穿。我忍着痛,将精血逼出掌心。血落入火中,狐火立刻变色,由赤转青,再由青转金。

  我双手结印,火链自火焰中升起,缠住七道黑影。它们挣扎,但挣不开。金火锁链一圈圈收紧,把它们暂时封在原地。

  我趁机弯腰,抓起黄符和镇坛木。符纸一离地,整个地下空间剧烈震动。墙上裂开更多缝隙,黑气往外涌。我迅速将两样东西塞进袖中,用狐火裹住,隔绝邪气。

  符纸在火中慢慢卷曲,背面露出行小字:“赎我残命,换你通天”。

  我盯着这六个字,呼吸一顿。

  玄明子早就知道自己的命格改不了。他不信正道,也不信天理。他找上了北戎人,用招魂阵拘禁亡灵,借他们的怨念打通逆灵之路。只要能活下去,哪怕变成邪修他也愿意。他要的不是清誉,是权势,是长生,是报复当年把他赶出门墙的人。

  这张符就是证据。它证明国师勾结外敌,用邪术谋逆。它也说明,观星台的机关不是意外,是他亲手布置的杀局。皇帝若死,他会以“护国除妖”之名登台,把我定为祸首。

  我收好东西,转身往出口走。脚下砖石还在裂,但我不能等。早朝快开始了。只要我在殿上拿出这张符,百官无话可说。

  我爬上台阶,推开庙门。外面天还没亮,街上没人。风吹起我的斗篷,左尾的火焰已经熄了,但皮肉还在疼。我摸了摸眉间,朱砂比平时更红,像是渗进了皮肤。

  我走出庙门,脚步没停。影卫从暗处跟上来,保持十步距离。我知道他们不会靠得太近。刚才那一战,我暴露了太多东西。他们现在看我的眼神,已经不一样了。

  巷子尽头有辆马车等着。我走过去,正要上车,忽然停下。

  镇坛木在我袖子里震动了一下。

  不是错觉。它又热了。

  我立刻转身,看向城隍庙屋顶。瓦片微微拱起,像是下面有什么东西在顶。我没动,只把手伸进袖中,握紧狐火。

  屋顶的瓦片一块块滑落。一只黑色的爪子伸出来,接着是头。一只半透明的黑狐蹲在屋脊上,嘴里叼着一根断裂的五帝钱。

  它看着我,眼睛是金色的。

  我认得它。它是昨夜从国师府叼走镇坛木的那只。但它不该出现在这里。它应该是我分魂幻化的影子,是我布下的局。

  可现在的它,太真实了。

  它跳下来,落在地上没有声音。走到我面前,放下五帝钱,抬头望着我。

  我低头看它。它张嘴,发出的声音却是人的低语:

  “你还记得怎么烧尽轮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