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妖妃用智：化解朝堂大纷争
箭矢钉入梁柱的瞬间，我已看清它的来路。不是从宫墙外射入，而是从殿角偏阁的窗缝中掷出，力道不足，显然只是示警。我指尖微动，烬心火在经脉里流转一圈，确认那支箭无毒，也不是军中制式。这是一次恐吓，不是刺杀。
我知道，他们快撑不住了。
礼部尚书突然扑向殿前的青铜香炉，抓起炉边用来拨火的短刃，猛地扎进自己胸口。血喷出来，溅在金砖上，他用最后的力气在衣襟上写下四个字——“妖妃当诛”。
他倒下的时候，手还指着我。
群臣哗然。有人跪地痛哭，说他是忠臣殉道；有人怒视萧云轩，质问为何纵容妖妃乱政。大殿里一片悲声，仿佛真有忠烈之士为国捐躯。
我没动。
我走过去，在他尸体旁蹲下。手指轻轻拂过那片血迹，闭眼感应。烬心火在我体内低语，传来一股熟悉的腥苦味。
我睁开眼，冷笑一声：“你们连死都要演戏？”
众人一静。
我站起身，掌心燃起幽蓝火焰。火焰不灼物，只映影。我将火覆于血书之上，那些凝固的血珠竟缓缓浮起，在空中重组，拼成一个巨大的“贪”字。
“这血里混了北戎的‘迷魂散’。”我说，“服此药者，神志混乱，会自认忠义，甘愿赴死。临终前的记忆也会被扭曲，无法追溯幕后之人。”
百官鸦雀无声。
我再引烬心火，虚空中浮现三封密信的投影。字迹清晰，印章确凿。一封是礼部尚书与北戎盐商的往来凭证，写明“借清议之名，激变朝局”；另一封是他亲笔所写，承诺事成后割让江左三郡盐铁之利；第三封，则是他向敌国索要的三千两黄金定金。
“这些信，本宫早已截获。”我说，“但他今日之死，却是临时起意。因为青州刺史府昨夜遭劫，他知道灭口已经开始，自己也快藏不住了。”
我环视全场：“所以他选择自刎，想把自己扮成忠臣，把罪责推给本宫。可惜，他忘了——血可以造假，药却藏不住味道。”
一名老御史颤声问：“你……你怎么能确定这是迷魂散？”
我盯着他：“你要验吗？刑部库中有样药，可当场比对。若本宫错了，任你参奏。”
没人接话。
萧云轩坐在龙座上，一直没说话。此刻他缓缓起身，目光扫过满殿文臣。
“通敌卖国，罪不容赦。”他说，“朕念尔等曾为朝廷效力，原拟革职流放。”
他顿了顿，看向我。
我微微点头。
他声音冷下来：“但今有人以死掩罪，蛊惑人心，其心可诛。传令——凌迟三日，曝尸南门，家眷贬为奴籍。”
话音落下，殿外走进一名黑衣刽子手。他面无表情，右手小指缺了一截，走路时左腿微跛。只有我知道他是谁——五年前我在北境救下的死囚，被判斩首当日，我用妖力替他断去一指，换了一具替身尸体。他活下来后，成了我的暗桩。
他走到尸体旁，弯腰检查刀伤位置，动作熟练得像在挑柴禾。然后他抬头看我，等指令。
我抬手，烬心火在指尖一闪。他立刻会意，拖起尸体就往外走。
没人敢拦。
尸体被拖过金砖，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那血不再鲜红，而是泛着暗紫，正是迷魂散与血液混合后的特征。我站在高阶之上，看着那一行血迹延伸到殿门，又被门槛截断。
这时，一位白发老臣走出队列，跪下磕头。
“娘娘……”他声音发抖，“老臣知罪。新政推行以来，我族子弟私卖田产，隐瞒户籍，确有不当。但礼部尚书……他毕竟是三朝元老，如此处决，恐寒天下读书人之心。”
我没看他。
“你说你族子弟有罪？”我问。
“是。”
“那你可知，青州流民因田册不清，饿死多少人？”
他低头：“不知。”
“三百二十七人。”我说，“其中孩童七十九，老人一百一十三。他们死前最后一顿饭，是观音土混草根。”
老臣浑身一抖。
“你心疼一个吃里扒外的尚书，却不问一句百姓生死？”我声音不高，“本宫告诉你，从今日起，谁再以‘士林气节’为名包庇罪行，谁就是下一个躺在地上的尸体。”
他趴在地上，再不敢抬头。
我又看向其余人：“还有谁想求情？”
无人应声。
萧云轩坐回龙座，指尖轻敲扶手。他的眼神落在我身上，复杂难辨。他知道我今天做的事意味着什么——我不再是那个需要他庇护的妃嫔，而是能替他斩断乱局的人。
我转身走向玉阶中央，玄色宫装上的狐纹在光下微微发亮。眉间朱砂随着呼吸忽明忽暗，像是某种无声的警示。
“本宫执掌六宫、节制边军，非因宠幸，而因功绩。”我说，“你们可以反对新政，可以具实名奏报，可以当面对质。但若再有人勾结外敌、伪造忠烈、妄图动摇国本——”
我抬手，烬心火在掌心炸开一团蓝焰。
“下场，与此人同。”
殿内死寂。
就在这时，一名内侍匆匆进来，在萧云轩耳边低语几句。萧云轩眉头一皱，看了我一眼。
我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
“北戎使团提前出发了？”我问。
萧云轩点头：“三日前离境，预计七日后抵京。”
我站在原地没动。烬心火在瞳底跳了一下。
他们来得正好。
这场朝堂纷争还没彻底平息，外邦就已嗅到动荡气息。但他们不知道，现在的皇宫，早已不是他们想象的模样。
我抬手整理袖口，指尖触到藏在尾戒中的妖力。那缕烬心火安静地蛰伏着，等待下一个命令。
萧云轩开口：“七日后，北戎使臣入朝，需议边境互市之事。”
我点头：“臣妾会在宫中候见。”
他说完，目光又落回我身上：“你今日所为……太过狠厉。”
我直视他：“若不狠，谁来护住这个江山？”
他没再说话。
我站在玉阶之上，看着殿外阳光洒进来，照在那道未干的血迹上。血色正在变深，像一块烙印，刻进这座宫殿的骨头里。
黑衣刽子手站在殿门口，手里提着染血的刀鞘。他等我下一步命令。
我抬起手，烬心火在指尖划出一道细线，指向南门方向。
箭矢钉入梁柱的瞬间，我已看清它的来路。不是从宫墙外射入，而是从殿角偏阁的窗缝中掷出，力道不足，显然只是示警。我指尖微动，烬心火在经脉里流转一圈，确认那支箭无毒，也不是军中制式。这是一次恐吓，不是刺杀。
我知道，他们快撑不住了。
礼部尚书突然扑向殿前的青铜香炉，抓起炉边用来拨火的短刃，猛地扎进自己胸口。血喷出来，溅在金砖上，他用最后的力气在衣襟上写下四个字——“妖妃当诛”。
他倒下的时候，手还指着我。
群臣哗然。有人跪地痛哭，说他是忠臣殉道；有人怒视萧云轩，质问为何纵容妖妃乱政。大殿里一片悲声，仿佛真有忠烈之士为国捐躯。
我没动。
我走过去，在他尸体旁蹲下。手指轻轻拂过那片血迹，闭眼感应。烬心火在我体内低语，传来一股熟悉的腥苦味。
我睁开眼，冷笑一声：“你们连死都要演戏？”
众人一静。
我站起身，掌心燃起幽蓝火焰。火焰不灼物，只映影。我将火覆于血书之上，那些凝固的血珠竟缓缓浮起，在空中重组，拼成一个巨大的“贪”字。
“这血里混了北戎的‘迷魂散’。”我说，“服此药者，神志混乱，会自认忠义，甘愿赴死。临终前的记忆也会被扭曲，无法追溯幕后之人。”
百官鸦雀无声。
我再引烬心火，虚空中浮现三封密信的投影。字迹清晰，印章确凿。一封是礼部尚书与北戎盐商的往来凭证，写明“借清议之名，激变朝局”；另一封是他亲笔所写，承诺事成后割让江左三郡盐铁之利；第三封，则是他向敌国索要的三千两黄金定金。
“这些信，本宫早已截获。”我说，“但他今日之死，却是临时起意。因为青州刺史府昨夜遭劫，他知道灭口已经开始，自己也快藏不住了。”
我环视全场：“所以他选择自刎，想把自己扮成忠臣，把罪责推给本宫。可惜，他忘了——血可以造假，药却藏不住味道。”
一名老御史颤声问：“你……你怎么能确定这是迷魂散？”
我盯着他：“你要验吗？刑部库中有样药，可当场比对。若本宫错了，任你参奏。”
没人接话。
萧云轩坐在龙座上，一直没说话。此刻他缓缓起身，目光扫过满殿文臣。
“通敌卖国，罪不容赦。”他说，“朕念尔等曾为朝廷效力，原拟革职流放。”
他顿了顿，看向我。
我微微点头。
他声音冷下来：“但今有人以死掩罪，蛊惑人心，其心可诛。传令——凌迟三日，曝尸南门，家眷贬为奴籍。”
话音落下，殿外走进一名黑衣刽子手。他面无表情，右手小指缺了一截，走路时左腿微跛。只有我知道他是谁——五年前我在北境救下的死囚，被判斩首当日，我用妖力替他断去一指，换了一具替身尸体。他活下来后，成了我的暗桩。
他走到尸体旁，弯腰检查刀伤位置，动作熟练得像在挑柴禾。然后他抬头看我，等指令。
我抬手，烬心火在指尖一闪。他立刻会意，拖起尸体就往外走。
没人敢拦。
尸体被拖过金砖，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那血不再鲜红，而是泛着暗紫，正是迷魂散与血液混合后的特征。我站在高阶之上，看着那一行血迹延伸到殿门，又被门槛截断。
这时，一位白发老臣走出队列，跪下磕头。
“娘娘……”他声音发抖，“老臣知罪。新政推行以来，我族子弟私卖田产，隐瞒户籍，确有不当。但礼部尚书……他毕竟是三朝元老，如此处决，恐寒天下读书人之心。”
我没看他。
“你说你族子弟有罪？”我问。
“是。”
“那你可知，青州流民因田册不清，饿死多少人？”
他低头：“不知。”
“三百二十七人。”我说，“其中孩童七十九，老人一百一十三。他们死前最后一顿饭，是观音土混草根。”
老臣浑身一抖。
“你心疼一个吃里扒外的尚书，却不问一句百姓生死？”我声音不高，“本宫告诉你，从今日起，谁再以‘士林气节’为名包庇罪行，谁就是下一个躺在地上的尸体。”
他趴在地上，再不敢抬头。
我又看向其余人：“还有谁想求情？”
无人应声。
萧云轩坐回龙座，指尖轻敲扶手。他的眼神落在我身上，复杂难辨。他知道我今天做的事意味着什么——我不再是那个需要他庇护的妃嫔，而是能替他斩断乱局的人。
我转身走向玉阶中央，玄色宫装上的狐纹在光下微微发亮。眉间朱砂随着呼吸忽明忽暗，像是某种无声的警示。
“本宫执掌六宫、节制边军，非因宠幸，而因功绩。”我说，“你们可以反对新政，可以具实名奏报，可以当面对质。但若再有人勾结外敌、伪造忠烈、妄图动摇国本——”
我抬手，烬心火在掌心炸开一团蓝焰。
“下场，与此人同。”
殿内死寂。
就在这时，一名内侍匆匆进来，在萧云轩耳边低语几句。萧云轩眉头一皱，看了我一眼。
我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
“北戎使团提前出发了？”我问。
萧云轩点头：“三日前离境，预计七日后抵京。”
我站在原地没动。烬心火在瞳底跳了一下。
他们来得正好。
这场朝堂纷争还没彻底平息，外邦就已嗅到动荡气息。但他们不知道，现在的皇宫，早已不是他们想象的模样。
我抬手整理袖口，指尖触到藏在尾戒中的妖力。那缕烬心火安静地蛰伏着，等待下一个命令。
萧云轩开口：“七日后，北戎使臣入朝，需议边境互市之事。”
我点头：“臣妾会在宫中候见。”
他说完，目光又落回我身上：“你今日所为……太过狠厉。”
我直视他：“若不狠，谁来护住这个江山？”
他没再说话。
我站在玉阶之上，看着殿外阳光洒进来，照在那道未干的血迹上。血色正在变深，像一块烙印，刻进这座宫殿的骨头里。
黑衣刽子手站在殿门口，手里提着染血的刀鞘。他等我下一步命令。
我抬起手，烬心火在指尖划出一道细线，指向南门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