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太后秘谋：铜镜现妖引血案
地底的裂口还在扩大，我站在冷宫大殿中央，掌心的尾戒滚烫得几乎要融化。那道裂缝像一张嘴，吐出带着腥气的风。烬心火在我体内翻腾，耳边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不是幻觉，是某种东西在呼唤。
我没有回头去看春桃。她被封了穴道，靠在墙角动不了。我不需要她再开口，我已经知道是谁在背后布这个局。
风从门缝灌进来，吹动我发间的步摇。我抬手按住眉心，朱砂一点发烫，像是要烧穿皮肉。这痛不是来自冷宫，而是从宫城深处传来。有阵法在运转，灵力波动混着妖气，正一点点收紧。
我转身走出大殿。天边刚泛白，宫道上巡逻的禁卫比平时多了三倍。他们穿着黑甲，手持长戟，脚步整齐划一。这不是例行巡查，是在封锁路线。
我的目标不是寝宫，也不是御苑。我要去凤仪殿。
沿着东侧回廊走，尾戒开始震动。每一次震颤都对应一道微弱的妖息。我闭眼感受，那些气息像蛛丝一样延伸，最终汇聚到一个点——凤仪殿东偏殿。
那是太后供奉铜镜的地方。
我脱下外袍，换上一名宫女留下的青灰衣裙。夜雾未散，正好遮掩身形。绕过两道宫门后，我贴着檐角爬上屋顶。瓦片冰冷，指尖触到一片湿痕，不是露水，是血。
偏殿窗纸透出微光。我伏低身子，透过缝隙往里看。
三十名黑袍道士围坐成环，手中捏诀，口中诵经。他们面前悬浮着一面碎裂的铜镜，镜片漂浮在半空，边缘渗出黑血。每滴血落下，地面就多出一道符纹，连起来是个巨大的镇妖阵。
铜镜上有妖纹，细密如蛇鳞。我一眼认出那是前朝祭器上的图腾。这种纹路只有皇族血脉献祭时才会激活。
他们在炼化妖魂。
烬心火突然剧烈燃烧，一股剧痛从脊背窜上头顶。我咬住手臂才没叫出声。这不是冲我来的阵法，但它在吸收宫中所有妖气。只要阵法完成，我就会被定性为祸源。
不能等了。
我掀开瓦片跳进殿内。落地瞬间，妖力爆发。玄色宫装浮现，九尾在身后展开。一尾扫出，打断两名道士之间的灵力连接。阵型出现缺口。
所有人惊叫抬头。
我没看他们。目光直指铜镜。
九尾再次挥动，其中一尾直击镜面碎片。接触刹那，妖纹骤然扭动，像活过来一般。它们脱离镜体，顺着我的妖力反向游走，目标不是我，而是跪坐在神龛前的太后。
她正在念咒，手掐法印。可当妖纹缠上她手腕时，她的动作僵住了。
黑线钻进皮肤，迅速蔓延至整条手臂。她惨叫一声，想挣脱，却发现身体动不了。那妖纹越收越紧，把她死死钉在原位。
“你们不是要照妖吗？”我站到她面前，“现在，妖自己找上门了。”
她瞪着我，嘴唇发抖。“你……你勾结邪物！”
“是你先用沈玉容的恨意做引，又借冷宫地脉布阵。”我冷冷看着她，“你以为我不知道？那爪印是从你这里放出去的。”
她猛地摇头，“胡说！这是镇压妖孽的圣阵！”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它会认你为主？”我指向她手臂上的纹路，“前朝妖纹只听命于皇室遗脉。你能唤醒它，说明你的血，和那个覆灭的王朝有关。”
她脸色变了。
就在这时，殿门被踹开。
萧云轩冲了进来，手中长剑寒光凛冽。他看了一眼被缚的太后，没有犹豫，一剑斩向缠绕她手腕的妖纹。
剑锋划过，黑线断裂。一滴血飞溅而出，正好落在他腰间的龙纹玉佩上。
玉佩瞬间发烫。
表面浮现出一幅地图。山川走势、河流走向，还有七处红点标记的位置。那是陵脉节点，每一处都对应前朝皇陵所在。
萧云轩低头看着玉佩，声音很轻：“原来你在找这些地方。”
太后喘着气，盯着玉佩上的图，忽然笑了。“你以为……我是为了权势？”
“那你为了什么？”他问。
“为了复活。”她嘴角溢血，“那个真正的王朝，不该被你们这群篡位者的后代玷污。我要唤醒遗魂，重立正统。”
“所以你利用沈家，挑起宫乱，就是为了今天？”他的手指收紧，剑尖微微下垂。
“我只是在等时机。”她抬眼看他，“而你，从小就被灌输忠孝仁义，根本不懂什么叫天命所归。”
萧云轩沉默几秒，忽然冷笑。“你说对了一件事。”
她一愣。
“我确实不懂。”他抬剑，指向她咽喉，“但我懂，谁敢动我的江山，我就让她死。”
太后瞳孔收缩。
她猛地撞向身后神龛。头颅重重磕在石柱上，鲜血顺着额头流下。她倒在地上，眼睛还睁着，嘴里喃喃：“快了……它们就要回来了……”
我没上前检查她是否断气。
萧云轩也没动。
殿内只剩下道士们的抽泣声。他们瘫坐在地，没人敢逃。
我走到铜镜碎片前蹲下。那些黑血已经干涸，妖纹也不再活动。但我知道，这只是开始。太后死了，可她放出的东西还在。
烬心火在我体内安静下来。刚才那一击耗了不少力量，肋骨处传来锯齿般的钝痛。我扶住墙壁站起来。
萧云轩收剑入鞘，转身看向我。“你早就知道？”
“我知道有人在引我过去。”我说，“冷宫的地底异动，是冲我来的信号。但真正动手的，是这里。”
“你为什么要闯进来？”
“因为阵法一旦完成，第一个被定罪的就是我。”我看他一眼，“你会信我吗？还是也会觉得，我是妖祸之源？”
他没回答。
良久，他抬起手，把玉佩递到我面前。“这上面的地图，你能看懂吗？”
我盯着那七处红点。其中一处，和圣旨背面的南荒位置重合。
“能。”我说。
“那就查。”他声音低沉，“别让任何人知道。”
我接过玉佩。金属尚有余温，沾着太后的血。
外面传来脚步声，是禁军赶来。萧云轩站在原地没动，目光落在我手中的玉佩上。
我转身走向殿门。
风从门外吹进来，卷起一片灰烬。我抬手挡住脸，另一只手握紧玉佩。
御书房的方向亮起了灯。
地底的裂口还在扩大，我站在冷宫大殿中央，掌心的尾戒滚烫得几乎要融化。那道裂缝像一张嘴，吐出带着腥气的风。烬心火在我体内翻腾，耳边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不是幻觉，是某种东西在呼唤。
我没有回头去看春桃。她被封了穴道，靠在墙角动不了。我不需要她再开口，我已经知道是谁在背后布这个局。
风从门缝灌进来，吹动我发间的步摇。我抬手按住眉心，朱砂一点发烫，像是要烧穿皮肉。这痛不是来自冷宫，而是从宫城深处传来。有阵法在运转，灵力波动混着妖气，正一点点收紧。
我转身走出大殿。天边刚泛白，宫道上巡逻的禁卫比平时多了三倍。他们穿着黑甲，手持长戟，脚步整齐划一。这不是例行巡查，是在封锁路线。
我的目标不是寝宫，也不是御苑。我要去凤仪殿。
沿着东侧回廊走，尾戒开始震动。每一次震颤都对应一道微弱的妖息。我闭眼感受，那些气息像蛛丝一样延伸，最终汇聚到一个点——凤仪殿东偏殿。
那是太后供奉铜镜的地方。
我脱下外袍，换上一名宫女留下的青灰衣裙。夜雾未散，正好遮掩身形。绕过两道宫门后，我贴着檐角爬上屋顶。瓦片冰冷，指尖触到一片湿痕，不是露水，是血。
偏殿窗纸透出微光。我伏低身子，透过缝隙往里看。
三十名黑袍道士围坐成环，手中捏诀，口中诵经。他们面前悬浮着一面碎裂的铜镜，镜片漂浮在半空，边缘渗出黑血。每滴血落下，地面就多出一道符纹，连起来是个巨大的镇妖阵。
铜镜上有妖纹，细密如蛇鳞。我一眼认出那是前朝祭器上的图腾。这种纹路只有皇族血脉献祭时才会激活。
他们在炼化妖魂。
烬心火突然剧烈燃烧，一股剧痛从脊背窜上头顶。我咬住手臂才没叫出声。这不是冲我来的阵法，但它在吸收宫中所有妖气。只要阵法完成，我就会被定性为祸源。
不能等了。
我掀开瓦片跳进殿内。落地瞬间，妖力爆发。玄色宫装浮现，九尾在身后展开。一尾扫出，打断两名道士之间的灵力连接。阵型出现缺口。
所有人惊叫抬头。
我没看他们。目光直指铜镜。
九尾再次挥动，其中一尾直击镜面碎片。接触刹那，妖纹骤然扭动，像活过来一般。它们脱离镜体，顺着我的妖力反向游走，目标不是我，而是跪坐在神龛前的太后。
她正在念咒，手掐法印。可当妖纹缠上她手腕时，她的动作僵住了。
黑线钻进皮肤，迅速蔓延至整条手臂。她惨叫一声，想挣脱，却发现身体动不了。那妖纹越收越紧，把她死死钉在原位。
“你们不是要照妖吗？”我站到她面前，“现在，妖自己找上门了。”
她瞪着我，嘴唇发抖。“你……你勾结邪物！”
“是你先用沈玉容的恨意做引，又借冷宫地脉布阵。”我冷冷看着她，“你以为我不知道？那爪印是从你这里放出去的。”
她猛地摇头，“胡说！这是镇压妖孽的圣阵！”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它会认你为主？”我指向她手臂上的纹路，“前朝妖纹只听命于皇室遗脉。你能唤醒它，说明你的血，和那个覆灭的王朝有关。”
她脸色变了。
就在这时，殿门被踹开。
萧云轩冲了进来，手中长剑寒光凛冽。他看了一眼被缚的太后，没有犹豫，一剑斩向缠绕她手腕的妖纹。
剑锋划过，黑线断裂。一滴血飞溅而出，正好落在他腰间的龙纹玉佩上。
玉佩瞬间发烫。
表面浮现出一幅地图。山川走势、河流走向，还有七处红点标记的位置。那是陵脉节点，每一处都对应前朝皇陵所在。
萧云轩低头看着玉佩，声音很轻：“原来你在找这些地方。”
太后喘着气，盯着玉佩上的图，忽然笑了。“你以为……我是为了权势？”
“那你为了什么？”他问。
“为了复活。”她嘴角溢血，“那个真正的王朝，不该被你们这群篡位者的后代玷污。我要唤醒遗魂，重立正统。”
“所以你利用沈家，挑起宫乱，就是为了今天？”他的手指收紧，剑尖微微下垂。
“我只是在等时机。”她抬眼看他，“而你，从小就被灌输忠孝仁义，根本不懂什么叫天命所归。”
萧云轩沉默几秒，忽然冷笑。“你说对了一件事。”
她一愣。
“我确实不懂。”他抬剑，指向她咽喉，“但我懂，谁敢动我的江山，我就让她死。”
太后瞳孔收缩。
她猛地撞向身后神龛。头颅重重磕在石柱上，鲜血顺着额头流下。她倒在地上，眼睛还睁着，嘴里喃喃：“快了……它们就要回来了……”
我没上前检查她是否断气。
萧云轩也没动。
殿内只剩下道士们的抽泣声。他们瘫坐在地，没人敢逃。
我走到铜镜碎片前蹲下。那些黑血已经干涸，妖纹也不再活动。但我知道，这只是开始。太后死了，可她放出的东西还在。
烬心火在我体内安静下来。刚才那一击耗了不少力量，肋骨处传来锯齿般的钝痛。我扶住墙壁站起来。
萧云轩收剑入鞘，转身看向我。“你早就知道？”
“我知道有人在引我过去。”我说，“冷宫的地底异动，是冲我来的信号。但真正动手的，是这里。”
“你为什么要闯进来？”
“因为阵法一旦完成，第一个被定罪的就是我。”我看他一眼，“你会信我吗？还是也会觉得，我是妖祸之源？”
他没回答。
良久，他抬起手，把玉佩递到我面前。“这上面的地图，你能看懂吗？”
我盯着那七处红点。其中一处，和圣旨背面的南荒位置重合。
“能。”我说。
“那就查。”他声音低沉，“别让任何人知道。”
我接过玉佩。金属尚有余温，沾着太后的血。
外面传来脚步声，是禁军赶来。萧云轩站在原地没动，目光落在我手中的玉佩上。
我转身走向殿门。
风从门外吹进来，卷起一片灰烬。我抬手挡住脸，另一只手握紧玉佩。
御书房的方向亮起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