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封妃大典：龙凤呈祥暗藏刃
结界边缘的裂痕一闪而过，我立刻收紧意识。
烬心火在体内翻腾，像要把我的骨头一根根烧断。我靠在城砖上，掌心贴着冰冷的石面，用尾戒的寒意压住胸口的灼痛。血还在流，但不能停。
礼官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吉时已至，请妖妃入殿。”
风卷起我的衣角，玄色宫装上的狐纹微微发亮。我抬脚走下承天楼的台阶，每一步都踩在青石裂纹上。昨夜暴民撞门留下的缺口还未修复，守军正搬走残骸。没人再喊“诛妖妃”了。
太和殿前，百官跪伏两侧。
丹墀中央铺着红毯，一直延伸到大殿门口。我缓步前行，耳边响起低语：“焚灵启，唤阵生。”是烬心火在响，也是远古妖语在催。
走到半途，体内的火猛然窜起。
一股剧痛从心口炸开，直冲四肢。我咬紧牙关，却看见自己的玄色宫装无火自燃，幽蓝火焰顺着衣摆爬上来，缠住手臂，映得整座皇城一片冷光。
百官低头，不敢抬头。有人身体发抖，有人悄悄后退。
我没有停下。
双眸闭上一瞬，再睁开时，唇角已经扬起。这火不是失控，是觉醒的前兆。他们怕的是妖，可我现在站在这里，就是让他们看清楚——妖，也能立于朝堂。
脚步继续向前。
火焰在我周身盘旋，却不伤我分毫。眉间朱砂开始发烫，像是要裂开。我将最后一丝妖力沉入其中，让它保持明亮而不溃散。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快步走来。
萧云轩穿过人群，站在我面前。他没有迟疑，伸手直接探入火焰之中，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皮肉被灼烧的声音响起。
他的手掌在冒烟，焦黑一片，可他没有松手。我看到他掌心逐渐浮现出一个印记——那是狐形的痕迹，和我尾戒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他看着我，声音清晰地传遍大殿：“从此，你的妖火由朕来镇。”
百官齐刷刷伏地叩首，无人敢动。
我盯着他受伤的手，喉咙发紧。烬心火竟在此刻安静了一瞬。不是因为疼痛减轻，而是某种更深的东西被触动了。但我不能软。
我抽回手，低声道：“陛下，该行礼了。”
他点头，转身走上龙阶。
礼官捧着圣旨上前，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封澹台氏为烬凰妃，位同贵仪，掌六宫事权之一半……”
“烬凰”二字浮现时，金光闪动。群臣窃窃私语，这个名字从未有过，不像尊号，倒像诅咒。
风忽然从殿外吹进来，卷起圣旨一角。
我目光一凝。
背面有东西。
一道暗红色的线条勾勒出地图轮廓，形如九尾狐盘踞，中心一点标记在南荒深处。那是九黎族失落祭坛的位置，也是唤醒烬心火的关键所在。我曾在远古记忆中见过它。
指尖微动，尾戒轻颤。
一道极细的妖力渗入圣旨，将整幅地图刻进脑海。我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只垂眸跪下，双手接过圣旨。
“臣妾，领旨。”
话音落下，钟声响起。三声，悠长而沉重。
封妃礼成。
我缓缓起身，站在太和殿中央。火焰仍未熄灭，缠绕在衣角，幽蓝如冥火。萧云轩立于龙阶之上，左手掌心的狐形烙痕还在冒烟，他却始终没有遮掩。
百官仍跪着。
晨光从殿顶洒落，照在圣旨背面，那幅血线绘制的地图若隐若现。我眼角余光扫过，确认无人察觉。
这时，萧云轩开口：“平身。”
众人起身，低头退后。
他走下台阶，站在我身旁，声音很轻：“你撑不住了。”
我没回答。
确实撑不住了。烬心火反噬加剧，肋骨像是被刀片刮过，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但我不能倒。
他忽然抬起右手，将圣旨递到我眼前：“你看这封号。”
“烬凰。”我重复一遍。
“烬是火，凰是鸟。”他说，“可你知道为什么不用‘凤’？”
我看着他。
他盯着我，一字一句：“因为凤凰涅盘，靠的是死。而你不一样。你是活着烧自己，一路烧上去的。”
我心头一震。
他竟然懂。
不是表面的恭维，也不是帝王的试探，他是真的明白这火意味着什么。
我刚想说话，体内突然一阵抽搐。
烬心火剧烈跳动，记忆碎片涌入脑海——一片荒原，一座石坛，九道影子跪拜，火焰从天而降。那是我族遗宝的埋藏之地，也是我必须去的地方。
我踉跄了一下。
萧云轩立刻扶住我的手臂。
“别硬撑。”他说，“现在没人看得见。”
我摇头：“典礼还没结束。”
“已经结束了。”
他松开手，望向大殿外。阳光铺满广场，守军列队肃立，昨夜的混乱仿佛从未发生。
我站着没动。
火焰终于开始消退，衣角的幽蓝光芒一点点暗下去。眉间朱砂依旧炽亮，像是燃烧到最后的星火。
萧云轩忽然问：“你接下来要去哪里？”
我沉默片刻：“南荒。”
他不意外，只说：“一个人？”
“总要有人去。”
他点头，从袖中取出一块玉符，放在圣旨上：“拿着。边军见符如见君。”
我接过玉符，触手冰凉。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声鸦鸣。
我抬头望去，一只黑羽乌鸦停在檐角，歪头看着我。它的眼睛是赤红色的，像燃尽的余烬。
我盯着它。
它不动。
然后，它张嘴，吐出一个字，声音沙哑：“归。”
我瞳孔一缩。
烬心火猛地一颤。
那只乌鸦振翅飞走，消失在晨光中。
结界边缘的裂痕一闪而过，我立刻收紧意识。
烬心火在体内翻腾，像要把我的骨头一根根烧断。我靠在城砖上，掌心贴着冰冷的石面，用尾戒的寒意压住胸口的灼痛。血还在流，但不能停。
礼官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吉时已至，请妖妃入殿。”
风卷起我的衣角，玄色宫装上的狐纹微微发亮。我抬脚走下承天楼的台阶，每一步都踩在青石裂纹上。昨夜暴民撞门留下的缺口还未修复，守军正搬走残骸。没人再喊“诛妖妃”了。
太和殿前，百官跪伏两侧。
丹墀中央铺着红毯，一直延伸到大殿门口。我缓步前行，耳边响起低语：“焚灵启，唤阵生。”是烬心火在响，也是远古妖语在催。
走到半途，体内的火猛然窜起。
一股剧痛从心口炸开，直冲四肢。我咬紧牙关，却看见自己的玄色宫装无火自燃，幽蓝火焰顺着衣摆爬上来，缠住手臂，映得整座皇城一片冷光。
百官低头，不敢抬头。有人身体发抖，有人悄悄后退。
我没有停下。
双眸闭上一瞬，再睁开时，唇角已经扬起。这火不是失控，是觉醒的前兆。他们怕的是妖，可我现在站在这里，就是让他们看清楚——妖，也能立于朝堂。
脚步继续向前。
火焰在我周身盘旋，却不伤我分毫。眉间朱砂开始发烫，像是要裂开。我将最后一丝妖力沉入其中，让它保持明亮而不溃散。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快步走来。
萧云轩穿过人群，站在我面前。他没有迟疑，伸手直接探入火焰之中，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皮肉被灼烧的声音响起。
他的手掌在冒烟，焦黑一片，可他没有松手。我看到他掌心逐渐浮现出一个印记——那是狐形的痕迹，和我尾戒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他看着我，声音清晰地传遍大殿：“从此，你的妖火由朕来镇。”
百官齐刷刷伏地叩首，无人敢动。
我盯着他受伤的手，喉咙发紧。烬心火竟在此刻安静了一瞬。不是因为疼痛减轻，而是某种更深的东西被触动了。但我不能软。
我抽回手，低声道：“陛下，该行礼了。”
他点头，转身走上龙阶。
礼官捧着圣旨上前，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封澹台氏为烬凰妃，位同贵仪，掌六宫事权之一半……”
“烬凰”二字浮现时，金光闪动。群臣窃窃私语，这个名字从未有过，不像尊号，倒像诅咒。
风忽然从殿外吹进来，卷起圣旨一角。
我目光一凝。
背面有东西。
一道暗红色的线条勾勒出地图轮廓，形如九尾狐盘踞，中心一点标记在南荒深处。那是九黎族失落祭坛的位置，也是唤醒烬心火的关键所在。我曾在远古记忆中见过它。
指尖微动，尾戒轻颤。
一道极细的妖力渗入圣旨，将整幅地图刻进脑海。我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只垂眸跪下，双手接过圣旨。
“臣妾，领旨。”
话音落下，钟声响起。三声，悠长而沉重。
封妃礼成。
我缓缓起身，站在太和殿中央。火焰仍未熄灭，缠绕在衣角，幽蓝如冥火。萧云轩立于龙阶之上，左手掌心的狐形烙痕还在冒烟，他却始终没有遮掩。
百官仍跪着。
晨光从殿顶洒落，照在圣旨背面，那幅血线绘制的地图若隐若现。我眼角余光扫过，确认无人察觉。
这时，萧云轩开口：“平身。”
众人起身，低头退后。
他走下台阶，站在我身旁，声音很轻：“你撑不住了。”
我没回答。
确实撑不住了。烬心火反噬加剧，肋骨像是被刀片刮过，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但我不能倒。
他忽然抬起右手，将圣旨递到我眼前：“你看这封号。”
“烬凰。”我重复一遍。
“烬是火，凰是鸟。”他说，“可你知道为什么不用‘凤’？”
我看着他。
他盯着我，一字一句：“因为凤凰涅盘，靠的是死。而你不一样。你是活着烧自己，一路烧上去的。”
我心头一震。
他竟然懂。
不是表面的恭维，也不是帝王的试探，他是真的明白这火意味着什么。
我刚想说话，体内突然一阵抽搐。
烬心火剧烈跳动，记忆碎片涌入脑海——一片荒原，一座石坛，九道影子跪拜，火焰从天而降。那是我族遗宝的埋藏之地，也是我必须去的地方。
我踉跄了一下。
萧云轩立刻扶住我的手臂。
“别硬撑。”他说，“现在没人看得见。”
我摇头：“典礼还没结束。”
“已经结束了。”
他松开手，望向大殿外。阳光铺满广场，守军列队肃立，昨夜的混乱仿佛从未发生。
我站着没动。
火焰终于开始消退，衣角的幽蓝光芒一点点暗下去。眉间朱砂依旧炽亮，像是燃烧到最后的星火。
萧云轩忽然问：“你接下来要去哪里？”
我沉默片刻：“南荒。”
他不意外，只说：“一个人？”
“总要有人去。”
他点头，从袖中取出一块玉符，放在圣旨上：“拿着。边军见符如见君。”
我接过玉符，触手冰凉。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声鸦鸣。
我抬头望去，一只黑羽乌鸦停在檐角，歪头看着我。它的眼睛是赤红色的，像燃尽的余烬。
我盯着它。
它不动。
然后，它张嘴，吐出一个字，声音沙哑：“归。”
我瞳孔一缩。
烬心火猛地一颤。
那只乌鸦振翅飞走，消失在晨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