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雪原惊变：白狐附身逢救星
深夜。北境雪原。
寒风刮过荒原，雪一层层堆在岩石上。天黑得像泼了墨，只有远处火光映出模糊的轮廓。这里是大胤与北狄交界的无人之地，常年冰封，野兽难行。
我躺在一块巨石后，身体几乎感觉不到存在。四肢僵硬，皮毛结霜，呼吸断断续续。意识像是被风吹散的灰烬，一缕一缕飘着，随时会灭。
我记得自己不是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我的名字是澹台月，魂魄来自另一个世界。醒来时，已在这只白狐体内。它快死了，我也快。
妖力溃散，经脉冻结。记忆零碎不全，只记得族人死在刀下，血染红山林。我逃，坠崖，再睁眼，就成了这片雪地里的残命。
不能睡。睡下去就醒不了。
我咬破舌尖，痛让我清醒了一瞬。睁开眼，视线模糊，只能看见远处火光跳动。战鼓声传来，夹杂着喊杀和马蹄。有人在打仗。
那方向有活路。
我用尽力气抬起头，望向战场。风雪太大，看不清人影，但能感觉到灵力波动。那是修士交手的气息，混乱而激烈。
我动不了。走不过去。如果没人发现我，天亮前就会彻底死去。
一支箭破空而来，钉入我身旁的石头，震落一片雪。我浑身一颤。又一支箭擦过头顶，打碎了石角。碎石砸在背上，我没力气躲。
战场正在逼近。
我强迫自己集中神识，捕捉空气中的波动。微弱的热流、杀意、还有……一个人的气息。他在靠近。
是敌是友不知道。但他是唯一可能救我的人。
第三支箭搭上了弓弦，直指我的头。
我猛地睁眼。
瞳孔深处，闪过一丝琥珀色的光。极短，像火星一闪即灭。
可就在那一瞬，奔袭中的骑士拉住了缰绳。他勒马转身，目光扫来。
那是个男人，身穿重甲，披着黑色斗篷。右脸有一道从眉骨划到下巴的伤疤，在火光下显得格外狰狞。他手里握着一杆长枪，枪尖滴血。
他是战场上最后站着的人。
他盯着我看了一眼，没射。
我听不清他在想什么，但我感觉得到——他犹豫了。不是因为怜悯，而是某种本能的警觉。他知道我不普通。
敌军残部还在冲锋。他回头看了眼，又看向我。下一刻，他调转马头，冲向我所在的位置。
马蹄踏碎积雪，停在我面前。他翻身下马，动作干脆利落。没有说话，也没有试探，直接脱下外层铠甲，将我裹了进去。
冰冷的身体被金属和皮革包住，瞬间隔绝了风雪。他把我夹在左臂下，翻身上马。
战马嘶鸣，疾驰而出。
颠簸中，我听见身后爆炸声响起，火光冲天。追兵被甩开。他的速度很快，路线很熟，显然是常走这条路。
但我撑不住了。意识一点点沉下去。最后一丝感知里，是他脸上那道伤疤裂开了，一滴血落下。
正好滴进我的右眼。
温的。
那一瞬间，体内某处好像被点燃了。不是火焰，也不是光，是一种沉睡的东西醒了。很微弱，却真实存在。
烬心火。
我记起这个名字。它在我魂魄深处，与生俱来。不烧外物，只焚我心。每一次觉醒都伴随着痛，也带来记忆的碎片。
现在它动了一下。
像是一声低语，在黑暗中响起。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我知道，我还不能死。
马停了。
帐篷帘子被掀开，暖意扑面而来。他把我放在一张皮毯上，动作不算轻柔，但也没粗暴对待。他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确认我没动静后，转身走了出去。
外面传来他低沉的声音：“守好这帐，谁也不准进。”
脚步声远去。
我躺在黑暗里，耳朵轻轻抖了一下。
远处，风雪渐小。营火还在烧，噼啪作响。
而在更深的地方，那声音又响了一次。
烬心火在低语。
我没有回应。我只是活着。
这就够了。
这个人叫风无涯。镇北将军。三十岁。右脸有旧伤。手持破军枪，边关八年来从未失守。他是这片土地上最危险也最可靠的存在。
刚才那一刻，他本可以射死我。一只靠近战场的异兽，按规矩该杀。但他收手了。
我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也许是我的眼睛。也许是他多年沙场练出来的直觉。
他救了我。
不是出于善心。是判断。
可正是这一念之差，让我活了下来。
帐外，他坐在火堆旁喝酒。腰间的酒壶上刻着一个字：等。
我不懂那个字的意思。但现在，我有了时间去懂。
皮毯下的爪子微微蜷了一下。
烬心火安静了。但它已经醒了。
我知道一件事：只要我还活着，那些失去的，总有一天要拿回来。
族人的血，不会白流。
我闭着眼，呼吸缓慢。体温开始回升。体内的寒气被一点点逼出来。
外面，风停了。
天快亮了。
我在军营里，安全。暂时。
风无涯在外面守着。他不知道他救的是谁。也不知道这一夜，改变了什么。
但我知道。
我是澹台月。九尾妖狐遗孤。妖妃之名尚未传世，可命运的线，已经动了。
那一滴血落进我眼里时，一切都不同了。
深夜。北境雪原。
寒风刮过荒原，雪一层层堆在岩石上。天黑得像泼了墨，只有远处火光映出模糊的轮廓。这里是大胤与北狄交界的无人之地，常年冰封，野兽难行。
我躺在一块巨石后，身体几乎感觉不到存在。四肢僵硬，皮毛结霜，呼吸断断续续。意识像是被风吹散的灰烬，一缕一缕飘着，随时会灭。
我记得自己不是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我的名字是澹台月，魂魄来自另一个世界。醒来时，已在这只白狐体内。它快死了，我也快。
妖力溃散，经脉冻结。记忆零碎不全，只记得族人死在刀下，血染红山林。我逃，坠崖，再睁眼，就成了这片雪地里的残命。
不能睡。睡下去就醒不了。
我咬破舌尖，痛让我清醒了一瞬。睁开眼，视线模糊，只能看见远处火光跳动。战鼓声传来，夹杂着喊杀和马蹄。有人在打仗。
那方向有活路。
我用尽力气抬起头，望向战场。风雪太大，看不清人影，但能感觉到灵力波动。那是修士交手的气息，混乱而激烈。
我动不了。走不过去。如果没人发现我，天亮前就会彻底死去。
一支箭破空而来，钉入我身旁的石头，震落一片雪。我浑身一颤。又一支箭擦过头顶，打碎了石角。碎石砸在背上，我没力气躲。
战场正在逼近。
我强迫自己集中神识，捕捉空气中的波动。微弱的热流、杀意、还有……一个人的气息。他在靠近。
是敌是友不知道。但他是唯一可能救我的人。
第三支箭搭上了弓弦，直指我的头。
我猛地睁眼。
瞳孔深处，闪过一丝琥珀色的光。极短，像火星一闪即灭。
可就在那一瞬，奔袭中的骑士拉住了缰绳。他勒马转身，目光扫来。
那是个男人，身穿重甲，披着黑色斗篷。右脸有一道从眉骨划到下巴的伤疤，在火光下显得格外狰狞。他手里握着一杆长枪，枪尖滴血。
他是战场上最后站着的人。
他盯着我看了一眼，没射。
我听不清他在想什么，但我感觉得到——他犹豫了。不是因为怜悯，而是某种本能的警觉。他知道我不普通。
敌军残部还在冲锋。他回头看了眼，又看向我。下一刻，他调转马头，冲向我所在的位置。
马蹄踏碎积雪，停在我面前。他翻身下马，动作干脆利落。没有说话，也没有试探，直接脱下外层铠甲，将我裹了进去。
冰冷的身体被金属和皮革包住，瞬间隔绝了风雪。他把我夹在左臂下，翻身上马。
战马嘶鸣，疾驰而出。
颠簸中，我听见身后爆炸声响起，火光冲天。追兵被甩开。他的速度很快，路线很熟，显然是常走这条路。
但我撑不住了。意识一点点沉下去。最后一丝感知里，是他脸上那道伤疤裂开了，一滴血落下。
正好滴进我的右眼。
温的。
那一瞬间，体内某处好像被点燃了。不是火焰，也不是光，是一种沉睡的东西醒了。很微弱，却真实存在。
烬心火。
我记起这个名字。它在我魂魄深处，与生俱来。不烧外物，只焚我心。每一次觉醒都伴随着痛，也带来记忆的碎片。
现在它动了一下。
像是一声低语，在黑暗中响起。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我知道，我还不能死。
马停了。
帐篷帘子被掀开，暖意扑面而来。他把我放在一张皮毯上，动作不算轻柔，但也没粗暴对待。他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确认我没动静后，转身走了出去。
外面传来他低沉的声音：“守好这帐，谁也不准进。”
脚步声远去。
我躺在黑暗里，耳朵轻轻抖了一下。
远处，风雪渐小。营火还在烧，噼啪作响。
而在更深的地方，那声音又响了一次。
烬心火在低语。
我没有回应。我只是活着。
这就够了。
这个人叫风无涯。镇北将军。三十岁。右脸有旧伤。手持破军枪，边关八年来从未失守。他是这片土地上最危险也最可靠的存在。
刚才那一刻，他本可以射死我。一只靠近战场的异兽，按规矩该杀。但他收手了。
我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也许是我的眼睛。也许是他多年沙场练出来的直觉。
他救了我。
不是出于善心。是判断。
可正是这一念之差，让我活了下来。
帐外，他坐在火堆旁喝酒。腰间的酒壶上刻着一个字：等。
我不懂那个字的意思。但现在，我有了时间去懂。
皮毯下的爪子微微蜷了一下。
烬心火安静了。但它已经醒了。
我知道一件事：只要我还活着，那些失去的，总有一天要拿回来。
族人的血，不会白流。
我闭着眼，呼吸缓慢。体温开始回升。体内的寒气被一点点逼出来。
外面，风停了。
天快亮了。
我在军营里，安全。暂时。
风无涯在外面守着。他不知道他救的是谁。也不知道这一夜，改变了什么。
但我知道。
我是澹台月。九尾妖狐遗孤。妖妃之名尚未传世，可命运的线，已经动了。
那一滴血落进我眼里时，一切都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