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黑袍再临:玄明子新术-《妖术通天:我助帝王定乾坤》

  第116章:黑袍再临:玄明子新术

  袖中断步摇还在颤动,我盯着那细微的颤动,指尖压住它。

  刚才各国使节退下时脚步很轻,没人敢多看我一眼。他们怕的不是我,是新政成了真。可现在这颤动不对劲,和昨夜机关锁龙局的频率一样,但更急。

  我没动,只将烬心火从心口往上提了一寸。

  就在这时,大殿穹顶裂开一道影子。

  黑袍翻卷,玄明子站在虚空里。他双眼全黑,嘴角向上扯,像是在笑。我没出声,手已经结印。他知道我要做什么,我也知道他想干什么。

  他的黑袍突然张开,像一张嘴。我掌心刚燃起的焚灵罩火焰瞬间被吸走,一点痕迹都没留。

  群臣惊叫。有人往后退,撞到了柱子。

  我不等他开口,直接催动烬心火逆行。火从心脉冲上脊椎,疼得我眼前发白。这是第三层“化形”,我还不能完全掌控。可现在没时间准备。

  并指划空,血从指尖流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妖纹。

  裂隙打开,九条狐尾破空而出。我的真身轮廓显现,双耳化作狐耳,长发无风自动。朝臣们全跪下了,有几个嘴里念着什么天罚、妖孽。

  玄明子的幻影晃了一下。

  我知道他在算计什么。这种远程投影不能久留,他要的就是逼我提前用出新术,测我的极限。

  果然,他没再说话,整个人炸成一团黑雾。

  雾散开的瞬间,无数黑色小虫飞出来。指甲盖大小,通体漆黑,翅膀薄得几乎看不见。它们不朝别人去,直扑御座方向。

  我立刻收尾归体,体内妖力翻腾,喉咙发甜。顾不上这些,掌心凤印再燃,赤焰扫向空中。虫群绕开火幕,速度极快。

  两名近侍倒地,脸发青,嘴角流黑水。

  萧云轩站了起来。

  左臂龙纹亮得刺眼,金光顺着经络爬满整条手臂。他拔剑,剑未出鞘,剑气已横扫而出。一道金幕从地面升起,虫群撞上去,全化成灰。焦臭味立刻弥漫开来。

  我松了口气,低声下令:“封闭大殿,所有人不准离开。查昨晚所有值守宫人的名单。”

  禁军立刻行动。有人去关殿门,有人开始清点人数。

  我没坐下,蹲到地砖缝前。那里有一点黑色黏液,正缓缓往石缝里渗。我用指尖沾了一点,妖火轻轻一碰。

  残像浮现。

  玄明子坐在一个幽暗的洞穴里,面前摆着草人,和我长得一模一样。七根骨针扎在不同位置,一根在眉心,一根在胸口,还有一根插在右手腕。

  我收回手,黏液消失,残像也散了。

  他在用我的模样练咒,而且已经布阵。今天这场袭击只是试探。真正的杀招还没来。

  我站起来,看向殿内众臣。

  礼部尚书低着头,手指掐着手心。工部侍郎李崇文站在原地没动,眼神有点飘。其他人大多脸色发白,有几个还在抖。

  我知道有些人已经开始动摇。刚才那一幕太吓人,九尾现世,黑虫漫天,谁看了都会怕。可我也知道,有人在记细节。那些支持新政的人,正在心里把这一战当成护国之证。

  我走到萧云轩身边。

  他收了剑,龙纹还在微微发亮。“你怎么样?”他问。

  “没事。”我说,“但那人还在远处施术,位置可能在北境旧驿道附近。”

  他点头:“让风无涯去查。”

  “我已经让人送信了。”我看着他,“这次虫群不怕妖火,只有龙纹剑气能灭。他盯上了你。”

  他没说话,只是把手放在剑柄上。

  我转身走向侧阁。亲信已经在等我。我把装有黏液的小玉瓶递过去:“送去北境,找风无涯提过的古方比对。必须确认是不是南荒巫族的毒。”

  她接过瓶子,低头走了。

  我留在勤政殿侧阁,调出昨夜守卫轮值记录。一共十二人当值,分三班。第一班两人,第二班三人,第三班七人。

  我一页页翻。

  第三班有个名字被涂改过,墨迹很新。原本写的是“陈七”,现在改成“王五”。我用指尖擦了擦,底下还有淡淡的红痕,像是血混在墨里写的。

  这不是普通的涂改。

  我继续往下看,发现这个“王五”在其他档册里根本没有记录。宫中守卫都有腰牌编号,可这个人没有。

  我合上册子,靠在椅背上。

  敌人已经进来了。不只是在外面设阵,还在宫里安插了人。连轮值名单都能改,说明对方有内应,而且职位不低。

  我摸了摸尾戒。它一直在发烫,比刚才更烫。

  断步摇又开始颤动。

  这次的方向变了,不是指向旧机关,而是偏了十五度,朝着后宫的方向。

  我站起来,走到窗边。外面宫道上,几个宫女正提着灯笼走过。其中一个走路姿势不太对,右脚拖着地,像是受伤了。

  她手里提的灯笼是红色的,灯罩上有个小洞。

  我记得这种灯,是冷宫用的。

  正常宫女不会走这条路,更不会拿冷宫的灯。

  我推开窗,风立刻吹进来。那个宫女抬头看了我一眼,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加快脚步走了。

  我没有追。

  现在出去只会打草惊蛇。

  我回到案前,把轮值册子翻到最后一页。上面盖着内务府的印,日期是昨天申时。

  印章的颜色有点淡,边缘模糊。

  我滴了一滴血在印上。

  血滑下去的瞬间,印痕动了一下。

  这不是真印。是伪造的。

  也就是说,这份轮值记录根本没经过内务府审核。是谁直接放进来的?

  我盯着那枚假印,耳边忽然响起刚才那只虫落地的声音。

  很轻,像沙子掉在石头上。

  但现在大殿已经清空,不可能还有虫。

  除非……它没死透。

  我猛地回头。

  墙角的地砖缝里,有一点黑点正在慢慢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