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妖瞳镇场：灵压显神威
我站在金銮殿的凤座侧席前，掌心的凤印还在发烫。礼部尚书袖口露出的那半寸黑色令牌，像一根刺扎进我的记忆。烬心火在血脉里轻轻跳动，它告诉我，敌人没有退，只是换了位置。
朝会再次开启。三名老臣联名上奏，跪在石阶下。他们说《垦荒令》动摇国本，妖术干预民生，天象已有异兆。有人拿出龟甲，称昨夜子时裂出凶纹，预示大祸将至。
我没有看那份奏本。指尖划过尾戒，一丝妖力探入识海。昨夜焚香炉中的气味又浮现在鼻端——那不是寻常檀香，是混了灰的香料，燃后会压制妖力。宫里有内鬼，已经动手。
我闭眼，烬心火低语回响。不能再拖。
睁眼时，我已抬手。掌心火焰腾起，直扑御案上的三维地貌图。那是工部绘制的南境荒原地形玉简，刻着山川走势与水脉分布。火焰缠上玉简刹那，整幅地图离案而起，悬于大殿中央。
千丈虚影展开。群山拔地，河流奔涌，草木随风摇曳，灵气如雾流转。这不是幻象，是“唤阵”之力将灵力具现为真实地貌。每一寸土地都带着生机律动，仿佛整片江山被搬进了朝堂。
百官仰头，无人出声。
“尔等言‘天象有异’？”我开口，声音不大，“可识得此为何物？”
户部侍郎周延年站在右侧前列，脸色微变。他昨日曾更换值夜宫女名单，动作隐蔽，但我记得那双鞋底沾着南境特有的红泥。
我盯着他：“你说妖术乱纲常？那你胸前玉佩，为何刻着北渊巫纹？”
他猛地低头，手本能地捂住胸口。
话音落，我指尖一弹。一道赤焰射出，击中他的玉佩。
轰！
玉佩炸裂，碎片飞溅半空。每一片都映出画面：昏暗禅房，玄明子黑袍垂地，手持五帝钱布阵。周延年跪在地上，双手奉上密函，低声说：“……待妖妃失势，粮道断七日，南境必乱。”
画面清晰，声音真切。
满殿哗然。
周延年踉跄后退，嘴唇哆嗦：“这……这是假的！妖女施法篡改……”
两名禁军上前将他按倒在地。他挣扎着抬头，眼里全是惊恐。
“我没有……我只是听命行事……”
我没再看他。目光扫过其余大臣。有人避开视线，有人低头不语。也有人死死盯着我，眼神里藏着恨意。
我知道他们在怕什么。
他们怕的不是妖术，是我能撕开他们的皮，让所有人看见下面藏着的东西。
“你们一次次用祖制压人。”我说，“拿天象当盾牌，想挡住新政推行。可你们忘了，真正的天道，不在龟甲上，而在百姓口中。”
我抬手指向虚影中的南境荒原。
“那里原本寸草不生。三天前，灵稻抽穗结果。百姓有了饭吃，不会再任你们摆布。你们怕的，是失去控制。”
殿内寂静。
一名老臣颤巍巍开口：“妖妃……此举虽利民，但以异术干政，终非正途……”
“正途？”我冷笑，“你们卖通敌国，截断粮道，让百姓饿死，就是正途？你们藏符于伞，毒针暗射，差点害死陛下，就是守规矩？”
他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我收回手。虚影缓缓消散，山脉归于无形，河流隐入虚空。但那份震慑留在每个人心里。
烬心火在我体内安静下来。这一局，赢了。
散朝后，没人敢靠近我。我未归寝宫，而是走向御书房。萧云轩不在，桌上堆着新报。我坐下翻阅，手指停在一份边关急件上——北境古祭坛附近出现异常灵压波动，与玄明子残魂气息相似。
我正要细看，门外传来脚步声。
是宫女送茶。她低着头进来，放下茶盏便退。我闻到一丝香气，极淡，混在茶烟里。
锁灵灰的味道。
和焚香炉中的一样。
我盯着那杯茶，没动。宫女走远后，我伸手掐灭茶烟，指尖妖火一闪，将整杯茶倒入铜盆。水汽蒸腾间，盆底留下一层灰白色粉末。
这就是他们用的方法。一点点渗入日常，削弱我的妖力。等我反应过来时，早已被困住。
我起身走到窗边。远处宫道上有禁军巡逻，一切如常。可我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变了。
敌人不再站出来正面攻我。他们藏进宫女的裙角，混进一杯茶，躲在一块玉佩里。他们学会了耐心。
我摸了摸掌心的凤印。它还在跳，像是提醒我别放松。
回到御案前，我继续看边关急件。上面提到一名黑袍人曾在子时现身祭坛，手持断裂的狼牙权杖。那个时间点，正是“门开”的时刻。
我翻开另一份文书，是工部呈报的新一批灵种运输路线。车队将在三日后经过青石坳，那里山路狭窄，易伏击。
我把两份文件并排放在桌上。手指轻敲纸面。
他们想断粮道，制造饥荒，再借天灾否定新政。计划很准，时间卡得很紧。
但我比他们更快。
我提笔写下调令，命风无涯派骑兵提前埋伏于青石坳，并通知工部更改运输路线。写完后盖上凤印，交给候在外间的太监。
他接过文书，低头退出。
屋里只剩我一人。
我靠在椅背上，闭眼片刻。烬心火在体内缓慢流动，像一条蛰伏的蛇。它告诉我，这场仗还没完。
突然，我睁开眼。
桌角的铜盆还在冒着余烟。那层锁灵灰残渣，在烛光下微微反光。
我伸手蘸了一点，抹在指尖。
凉的。
不是刚燃的。至少放了两个时辰。
说明下药的人早就在宫里，而且知道我会去哪间屋子。
我慢慢坐直身体。
这不是试探。是宣战。
他们以为我能看穿阴谋就赢了。但他们不明白，真正的较量，是从你发现对手藏在哪里才开始。
我吹灭蜡烛，屋内陷入黑暗。
只有掌心的凤印，还泛着微弱的光。
门外又有脚步声接近。
我坐着没动。
门被推开一条缝，一只手伸进来，想把新的香炉换进去。
我抓住那只手。
对方猛地一挣，但我握得很紧。
是个年轻宫女，穿着内廷三等服饰。她脸上没有表情，眼神却慌乱。
“谁让你来的？”我问。
她咬唇不答。
我松开手。她后退一步，转身要跑。
我没拦。
只是看着她消失在走廊尽头。
然后我拿起刚才那块锁灵灰残渣，放进袖袋。
明天早朝，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这宫里到底干净成什么样。
我重新点燃蜡烛。
烛光落在桌上的边关急件上。
青石坳三个字，正好被光照着。
我站在金銮殿的凤座侧席前，掌心的凤印还在发烫。礼部尚书袖口露出的那半寸黑色令牌，像一根刺扎进我的记忆。烬心火在血脉里轻轻跳动，它告诉我，敌人没有退，只是换了位置。
朝会再次开启。三名老臣联名上奏，跪在石阶下。他们说《垦荒令》动摇国本，妖术干预民生，天象已有异兆。有人拿出龟甲，称昨夜子时裂出凶纹，预示大祸将至。
我没有看那份奏本。指尖划过尾戒，一丝妖力探入识海。昨夜焚香炉中的气味又浮现在鼻端——那不是寻常檀香，是混了灰的香料，燃后会压制妖力。宫里有内鬼，已经动手。
我闭眼，烬心火低语回响。不能再拖。
睁眼时，我已抬手。掌心火焰腾起，直扑御案上的三维地貌图。那是工部绘制的南境荒原地形玉简，刻着山川走势与水脉分布。火焰缠上玉简刹那，整幅地图离案而起，悬于大殿中央。
千丈虚影展开。群山拔地，河流奔涌，草木随风摇曳，灵气如雾流转。这不是幻象，是“唤阵”之力将灵力具现为真实地貌。每一寸土地都带着生机律动，仿佛整片江山被搬进了朝堂。
百官仰头，无人出声。
“尔等言‘天象有异’？”我开口，声音不大，“可识得此为何物？”
户部侍郎周延年站在右侧前列，脸色微变。他昨日曾更换值夜宫女名单，动作隐蔽，但我记得那双鞋底沾着南境特有的红泥。
我盯着他：“你说妖术乱纲常？那你胸前玉佩，为何刻着北渊巫纹？”
他猛地低头，手本能地捂住胸口。
话音落，我指尖一弹。一道赤焰射出，击中他的玉佩。
轰！
玉佩炸裂，碎片飞溅半空。每一片都映出画面：昏暗禅房，玄明子黑袍垂地，手持五帝钱布阵。周延年跪在地上，双手奉上密函，低声说：“……待妖妃失势，粮道断七日，南境必乱。”
画面清晰，声音真切。
满殿哗然。
周延年踉跄后退，嘴唇哆嗦：“这……这是假的！妖女施法篡改……”
两名禁军上前将他按倒在地。他挣扎着抬头，眼里全是惊恐。
“我没有……我只是听命行事……”
我没再看他。目光扫过其余大臣。有人避开视线，有人低头不语。也有人死死盯着我，眼神里藏着恨意。
我知道他们在怕什么。
他们怕的不是妖术，是我能撕开他们的皮，让所有人看见下面藏着的东西。
“你们一次次用祖制压人。”我说，“拿天象当盾牌，想挡住新政推行。可你们忘了，真正的天道，不在龟甲上，而在百姓口中。”
我抬手指向虚影中的南境荒原。
“那里原本寸草不生。三天前，灵稻抽穗结果。百姓有了饭吃，不会再任你们摆布。你们怕的，是失去控制。”
殿内寂静。
一名老臣颤巍巍开口：“妖妃……此举虽利民，但以异术干政，终非正途……”
“正途？”我冷笑，“你们卖通敌国，截断粮道，让百姓饿死，就是正途？你们藏符于伞，毒针暗射，差点害死陛下，就是守规矩？”
他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我收回手。虚影缓缓消散，山脉归于无形，河流隐入虚空。但那份震慑留在每个人心里。
烬心火在我体内安静下来。这一局，赢了。
散朝后，没人敢靠近我。我未归寝宫，而是走向御书房。萧云轩不在，桌上堆着新报。我坐下翻阅，手指停在一份边关急件上——北境古祭坛附近出现异常灵压波动，与玄明子残魂气息相似。
我正要细看，门外传来脚步声。
是宫女送茶。她低着头进来，放下茶盏便退。我闻到一丝香气，极淡，混在茶烟里。
锁灵灰的味道。
和焚香炉中的一样。
我盯着那杯茶，没动。宫女走远后，我伸手掐灭茶烟，指尖妖火一闪，将整杯茶倒入铜盆。水汽蒸腾间，盆底留下一层灰白色粉末。
这就是他们用的方法。一点点渗入日常，削弱我的妖力。等我反应过来时，早已被困住。
我起身走到窗边。远处宫道上有禁军巡逻，一切如常。可我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变了。
敌人不再站出来正面攻我。他们藏进宫女的裙角，混进一杯茶，躲在一块玉佩里。他们学会了耐心。
我摸了摸掌心的凤印。它还在跳，像是提醒我别放松。
回到御案前，我继续看边关急件。上面提到一名黑袍人曾在子时现身祭坛，手持断裂的狼牙权杖。那个时间点，正是“门开”的时刻。
我翻开另一份文书，是工部呈报的新一批灵种运输路线。车队将在三日后经过青石坳，那里山路狭窄，易伏击。
我把两份文件并排放在桌上。手指轻敲纸面。
他们想断粮道，制造饥荒，再借天灾否定新政。计划很准，时间卡得很紧。
但我比他们更快。
我提笔写下调令，命风无涯派骑兵提前埋伏于青石坳，并通知工部更改运输路线。写完后盖上凤印，交给候在外间的太监。
他接过文书，低头退出。
屋里只剩我一人。
我靠在椅背上，闭眼片刻。烬心火在体内缓慢流动，像一条蛰伏的蛇。它告诉我，这场仗还没完。
突然，我睁开眼。
桌角的铜盆还在冒着余烟。那层锁灵灰残渣，在烛光下微微反光。
我伸手蘸了一点，抹在指尖。
凉的。
不是刚燃的。至少放了两个时辰。
说明下药的人早就在宫里，而且知道我会去哪间屋子。
我慢慢坐直身体。
这不是试探。是宣战。
他们以为我能看穿阴谋就赢了。但他们不明白，真正的较量，是从你发现对手藏在哪里才开始。
我吹灭蜡烛，屋内陷入黑暗。
只有掌心的凤印，还泛着微弱的光。
门外又有脚步声接近。
我坐着没动。
门被推开一条缝，一只手伸进来，想把新的香炉换进去。
我抓住那只手。
对方猛地一挣，但我握得很紧。
是个年轻宫女，穿着内廷三等服饰。她脸上没有表情，眼神却慌乱。
“谁让你来的？”我问。
她咬唇不答。
我松开手。她后退一步，转身要跑。
我没拦。
只是看着她消失在走廊尽头。
然后我拿起刚才那块锁灵灰残渣，放进袖袋。
明天早朝，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这宫里到底干净成什么样。
我重新点燃蜡烛。
烛光落在桌上的边关急件上。
青石坳三个字，正好被光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