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龙颜震怒:帝王心生寒意-《妖术通天:我助帝王定乾坤》

  第103章:龙颜震怒:帝王心生寒意

  萧云轩的手还举着那道奏章,光从殿顶照下来,纸上的血痕泛出暗红。他的声音刚落,满殿文武没人敢抬头。李崇安跪在地上,肩膀开始发抖。

  他忽然往前一扑,额头撞在金砖上,发出一声闷响。

  “陛下!”他喊得撕心裂肺,“臣知罪!可臣是被逼的啊!玄明子余孽以家人胁迫,若不签那密约,我满门老小皆会被毒杀!”

  他说完,眼泪鼻涕全流了下来,手死死抓着衣角,像是真被逼到了绝境。

  旁边几个新贵也跟着跪下,一个个磕头如捣蒜。

  “臣也是被迫的!”

  “妖道邪术控制心智,臣不敢违抗!”

  “求陛下开恩,饶过无知之罪!”

  一时间,朝堂上哭声四起。有人抹泪,有人捶胸,还有人当场脱了官帽放在地上,表示愿受处置。

  我看了一眼萧云轩。

  他还站在原地,没动,也没说话。但那只握着奏章的手,指节已经泛白。

  我知道他们在演戏。

  烬心火在我体内安静燃烧,像一条蛰伏的蛇。昨晚我把《北境三年战事录》里的记忆封进了尾戒,只要一点火种,就能重现画面。

  现在,该让他们看看真相了。

  我往前走了一步。

  凤袍扫过地面,发出轻微的摩擦声。所有人的哭喊都停了一下,转头看我。

  我没看他们,只看向空中。

  指尖一烫,烬心火顺着血脉冲上掌心。我没有结印,也没有念咒,只是轻轻一扬手。

  一团赤金色的火焰腾空而起,在大殿中央炸开成一片光影。

  画面出现了。

  夜色深沉,城西角门缓缓打开。李崇安穿着便服走出来,腰间玉佩有一道裂痕,清晰可见。一名黑袍人等在门外,递给他一个玉盒。

  “这是誓约墨。”黑袍人说,“三年内换鼎,北渊许你入主中书。”

  李崇安接过盒子,打开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

  “放心。”他低声说,“边将屯田制我会亲自提议废除,春耕一起,流民暴动,朝廷必乱。到时候,你们的人就能顺势而入。”

  他说完,把玉盒贴身收好,转身离去。

  画面到这里就结束了。

  火焰熄灭,光影消散。

  大殿里静得能听见呼吸声。

  那些刚才还在哭喊的新贵们,全都僵在地上,脸上的表情凝固了。有人嘴唇发抖,有人眼神躲闪,没人再敢开口喊冤。

  李崇安跪在那里,头低着,身子一动不动。

  萧云轩终于动了。

  他一步步走向李崇安,脚步很慢,却每一步都像踩在人心上。走到他面前时,他把手中的奏章扔在他脸上。

  纸张散开,血墨染污了他的额头。

  “你说是被胁迫?”萧云轩的声音很低,“可你接盒子的时候,笑了。”

  李崇安猛地抬头,脸色惨白:“陛下……我……”

  “你什么?”萧云轩打断他,“你半夜私会敌国使臣,亲手接受叛国密令。你还想说是被迫?”

  他转过身,扫视群臣。

  “你们一个个,跪在这里装可怜。可你们做的事,比叛国更狠。你们想毁掉边关军心,让百姓无粮可食,让国家陷入内乱。就为了自己能爬上高位?”

  没人应答。

  几名新贵的身体已经开始发抖。

  萧云轩抬起左手,袖子滑落,露出手臂上的龙纹。那纹路原本是金色的,此刻却一点点变暗,最后成了深黑色。

  他盯着自己的手臂,眼神变了。

  不是愤怒,不是失望,是一种冷到骨子里的清醒。

  他忽然笑了下,很轻,也很短。

  “朕……竟养虎三年。”他说。

  这句话落下,整个朝堂像被冻住了。

  下一秒,他抬手,挥了一下。

  “来人。”

  “押下去。”

  “查。”

  “一个都不准放过。”

  禁军立刻冲进来,架起李崇安就走。他没有挣扎,也没有喊冤,只是低头任人拖行。经过我身边时,他抬了一下眼。

  那一眼里,有恨,也有惧。

  其余新贵全部瘫软在地,没人敢反抗。

  萧云轩没有再看任何人。他转身,朝内廷走去。

  玉带碰到了丹陛的石阶,发出一声脆响。

  像什么东西断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殿门口。

  风从外面吹进来,带着一股焦味。

  我皱了下眉。

  这味道不对。不是香炉,也不是蜡烛。更像是纸在烧。

  我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战报。它还在,完整无缺。

  那烧的是什么?

  我收回目光,慢慢退到廊下。凤袍被风吹得鼓动,尾戒微微发烫。

  这场朝会结束了,但事情没完。

  我转身,朝自己的寝殿走去。

  路上经过御书房外,我放慢了脚步。

  门关着,里面没人说话,也没人走动。可窗缝里飘出一丝灰烟,细细的,缠在空中。

  我停下。

  看了两息时间。

  然后继续往前走。

  走到拐角处时,一只手伸进袖中,摸到了那卷战报。

  纸面干燥,边缘整齐。

  但我记得,刚才在殿上,它明明沾了一点血。

  现在,那血迹不见了。

  我脚步没停,心跳也没乱。

  只是在心里记下一件事:有人动过这份奏章。

  而且,正在销毁证据。

  我走到寝殿门前,抬手推门。

  门轴转动的声音很轻。

  屋内陈设如常。床帐垂着,案几上摆着茶盏,铜镜映出我苍白的脸。

  我走进去,顺手关门。

  就在门合上的瞬间,眼角扫到地毯一角。

  那里有一点黑灰,很小,像是从外面带进来的。

  我蹲下身,用指尖捻了捻。

  灰是温的。

  还没凉透。

  我直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打开最下面的抽屉。

  里面空了。

  原本放战报副本的地方,现在只剩一道浅浅的压痕。

  我闭了下眼。

  再睁开时,目光落在铜镜上。

  镜中的女人面无表情。

  但她右手的尾戒,正一跳一跳地发烫,像在预警。

  我抬起手,准备取下发簪。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

  由远及近,停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