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密室惊魂与“咸鱼”的绝地反击-《社畜穿成小庶女,只好咸鱼爆红啦》

  密室外传来的声响并非整齐划一的官兵脚步声,而是更杂乱、更急促的奔跑与呵斥,其间夹杂着物品翻倒和短促的兵器交击声!声音的来源似乎就在锦绣阁店内,而非远处街道!

  苏妙(林笑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和小桃紧紧靠在一起,连呼吸都屏住了。是追兵找上门了?这么快?!赵掌柜呢?他是否安全?

  “搜!仔细搜!每个角落都不能放过!”一个粗犷的男声隐约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凶狠。

  “官爷,官爷!小店本分经营,这是何故啊?”这是赵掌柜的声音,带着惊慌与讨好,但仔细听,似乎并无真正的恐惧。

  “少废话!有人举报你这里窝藏逃犯!永安侯府跑了个庶女,是不是藏在你这儿了?”

  果然是柳氏!动作好快!她竟然动用了官府的力量,直接以“逃犯”的名义搜捕!这女人真是狠毒,这是要彻底置她于死地!

  苏妙手心冰凉,她怀里的那些纸片此刻烫得像烙铁。如果被找到,人赃并获,她绝对百口莫辩。

  小桃吓得浑身发抖,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才没叫出声来。

  外面翻箱倒柜的声音越来越近,似乎已经到了账房附近。苏妙甚至能听到书架被推动的摩擦声!她的目光死死盯住暗门的方向,大脑飞速运转。

  束手就擒?不可能!冲出去?那是自投罗网!这暗门够隐蔽吗?能瞒过去吗?

  就在她几乎绝望之际,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更大的骚动,以及一个更高亢、更具威严的声音:

  “住手!京兆府办案,何人敢在此放肆?!”

  京兆府?不是柳氏找来的人?苏妙一愣。

  之前那个粗犷声音的气势顿时矮了半截:“呃……原来是刘捕头!小的们是奉了永安侯夫人之命,追捕府中逃奴……”

  “逃奴?”那刘捕头冷哼一声,“永安侯府的逃奴,何时轮到你们这些不明来历的私兵来我京兆府的地盘上撒野?可有海捕文书?可有府衙手令?”

  “这……事出紧急……”

  “没有就是私闯民宅,持械行凶!给我拿下!”刘捕头一声令下,外面顿时响起一片兵器碰撞和扭打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形势逆转!京兆府的人突然出现,压制了柳氏的私兵!是巧合?还是……肃王的安排?

  苏妙和小桃在密室里听得心惊肉跳,又暗自庆幸。这短短一刻钟,仿佛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外面的打斗声很快平息下去。响起刘捕头对赵掌柜的交代:“赵掌柜受惊了。此乃一伙流窜悍匪,假冒侯府之名意图行劫,已被本官拿下。贵店损失,可列清单报至府衙。近日京城不太平,掌柜的还需多加小心。”

  “多谢刘捕头!多谢青天大老爷!”赵掌柜的声音充满了感激(表演得相当到位)。

  脚步声渐远,京兆府的人似乎带着那些“悍匪”离开了。锦绣阁内恢复了寂静,但这寂静中透着诡异。

  过了好一会儿,书架才被轻轻移开。赵掌柜的脸出现在暗门口,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镇定:“三小姐,暂时安全了。出来吧。”

  苏妙和小桃这才腿脚发软地从密室中爬出来。账房内一片狼藉,布匹货物被翻得乱七八糟,可见刚才搜查之粗暴。

  “赵掌柜,刚才是……”苏妙心有余悸。

  “是王爷的安排。”赵掌柜言简意赅,“王爷料到柳氏会狗急跳墙,可能动用私兵或勾结部分衙役硬来,所以提前打点了京兆府的人暗中盯着。刚才那出‘悍匪抢劫’,是给双方一个台阶下。”

  苏妙恍然大悟,心底对肃王的算计和周全感到一阵寒意,又有一丝庆幸。若不是他,今晚她插翅难飞。

  “但此地已不安全。”赵掌柜神色凝重,“柳氏一次不成,必有后手。京兆府能挡一次,挡不了无数次。王爷吩咐,天亮之前,必须将三小姐转移到更稳妥的地方。”

  还要转移?苏妙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这京城,还有安全的地方吗?

  “去哪里?”

  “一处王爷安排的隐秘宅院。”赵掌柜没有多说,“请三小姐稍作休息,半个时辰后出发。需要委屈二位换上粗使婆子的衣服。”

  半个时辰后,天色依旧漆黑。苏妙和小桃换上赵掌柜准备的、带着皂角味的粗布衣裳,脸上再次抹灰,扮作早起倒夜香的仆妇模样。赵掌柜亲自驾着一辆运送残次布料的破旧骡车,载着她们,驶入了黎明前最黑暗的街道。

  骡车在寂静的巷道中七拐八绕,最终停在一条偏僻小巷深处的一户不起眼的小院后门。赵掌柜有节奏地敲了敲门,门应声而开,一个面容普通、眼神精干的中年妇人闪身出来,沉默地将她们迎了进去。

  小院从外面看十分普通,内里却收拾得干净利落,甚至有几分雅致。中年妇人自称“容嫂”,是这里的看守,话不多,但行动利索,很快安排了房间和简单的饭食。

  “三小姐在此安心住下,一应日用自有老身打理。若无要事,切勿外出。”容嫂交代完,便退了出去,如同隐形人一般。

  惊魂一夜,终于暂时落定。苏妙和小桃坐在简陋却干净的房间里,看着窗外渐渐泛白的天色,都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从侯府庶女到逃犯,再到这隐秘宅院的囚徒,不过一夜之间。命运的骤变,让苏妙深刻体会到了这个时代的残酷和权力的可怕。柳氏可以轻易将她定为“逃犯”,而肃王则能只手遮天,将她从绝境中捞出。她就像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只能随波逐流。

  但这种无力感只持续了片刻,就被她强行压下。不能认命!既然活下来了,就要想办法活下去,还要活得更好!

  她开始清点自己的“资产”:最重要的,是怀里的证据抄本和木符。其次,是带出来的少量银钱和首饰。最后,是她自己——一个拥有现代思维和知识的灵魂。

  肃王救她,是因为她有价值。她要做的就是保住性命,并不断放大自己的价值,才能在这棋局中拥有一席之地,而不是永远做一颗被动等待的棋子。

  首先,是适应新环境,获取信息。这个容嫂,显然是肃王的人,是监视也是保护。可以从她那里旁敲侧击一些外界消息。

  其次,是继续“创业”。虽然条件受限,但脑子不能停。可以想想在这小院里,还能做些什么来改善生活或者积累资本?比如,这小院有块小空地,或许可以继续种点东西?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是消化和深挖已有的线索。安国公遇刺,北境线索,柳氏的疯狂反应……这些信息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真相?她需要静下心来,好好分析。

  接下来的几天,苏妙过上了近乎与世隔绝的生活。容嫂负责采买和做饭,沉默寡言,但基本的衣食无忧。苏妙尝试与她交谈,得到的回应多是“不知”、“三小姐安心便是”。

  外界的信息似乎被刻意屏蔽了。苏妙只能通过容嫂偶尔带回来的、包东西用的旧报纸(类似邸报的民间抄录版)的边角料,看到一些模糊的消息,诸如“安国公伤重静养”、“京畿加强巡查”等,真假难辨。

  这种信息闭塞的状态让她焦虑。她感觉自己像被蒙住了眼睛,塞住了耳朵,不知道外面的风浪有多大,也不知道肃王下一步的打算。

  这天夜里,她再次拿出那些抄本,就着油灯反复研读。生母日记里的担忧,账目碎片上冰冷的数字和那个刺眼的符号……忽然,她目光定格在日记的某一页:

  “腊月十五,送年礼至西街顾记笔墨铺,遇一北地口音商人,神色匆匆,与掌柜低语良久……”

  西街顾记笔墨铺?北地口音商人?

  这只是日记中一句不起眼的记录,之前她并未留意。但此刻,结合所有线索——“北境”、“军饷”、“账目”、“符号”——这个看似普通的笔墨铺,突然变得可疑起来!

  一个北地商人,为何年末急着与京城一家笔墨铺掌柜密谈?是寻常生意,还是……借笔墨铺做掩护,进行某种秘密交接?

  这个“顾记笔墨铺”,会不会是一个新的线索?它是否与那个符号有关?生母是无意中撞见了什么,才将其记录下来的吗?

  苏妙的心脏怦怦直跳,感觉自己可能发现了一个被所有人忽略的细节。这个小小的笔墨铺,会不会是解开谜团的下一个关键?可是,她现在被困在这方寸之地,如何才能去验证?

  她将“顾记笔墨铺”这几个字,重重地圈在了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