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工具在手,暗流再涌-《社畜穿成小庶女,只好咸鱼爆红啦》

  那三个字——“小心侯府”,如同冰锥,狠狠扎进苏妙的眼底,让她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一瞬间冻结了。

  苏文渊!

  果然是他!

  他不仅知道她在寒山寺,知道她遇到了“麻烦”(需要工具),甚至还精准地预测到了她可能会面临的危险方向——“侯府”!

  他送来的这套工具,简直是雪中送炭,解了她的燃眉之急。但这份“馈赠”背后所蕴含的信息量,却让她不寒而栗。

  这位庶兄,远比她想象的更加深不可测。他隐藏在侯府那压抑沉默的表象之下,到底知道多少?又在谋划什么?他送工具来,是单纯的兄妹互助,还是……也想将她作为他棋局中的一环?

  这侯府里,真是没一个简单的! 苏妙捏着那张纸条,指尖冰凉。一个个都跟开了天眼似的,我在寺庙里放个屁,估计都有人能分析出我昨天吃了啥!

  巨大的危机感如同潮水般涌来。她原本以为,暂时摆脱了柳氏的直接控制,又有肃王这条若即若离的线牵着,能在寺庙里喘口气。可现在看来,她根本从未脱离过那些无形的手的掌控!

  不能慌! 她强行命令自己冷静下来。工具是实实在在的好处,警告是宝贵的信息。既然躲不过,那就利用起来!

  她将那张纸条就着油灯点燃,看着它化为灰烬,仿佛也将那一瞬间的恐慌烧却。然后,她的目光落在了那套精良的微型工具上。

  锉刀、刻刀、钻头……在油灯下闪烁着金属特有的、冷硬而可靠的光泽。

  有了这些,很多想法就可以尝试了! 一股久违的、属于现代技术宅的兴奋感,混杂着绝境求生的斗志,在她心中升腾而起。

  接下来的两天,苏妙进入了疯狂的“科研”模式。

  白天,她依旧扮演着那个需要静养的、病弱的庶女,大部分时间窝在房间里,偶尔在小桃的搀扶下,在静心苑内象征性地散散步,观察着守卫的变动和来往人等的脸色。

  她发现,自从信鸽事件后,静心苑的警戒级别明显提升了。生面孔的护卫更多,眼神也更加警惕。老夫人那边依旧闭门听经,似乎打定主意不闻窗外事。整个寺庙表面平静,暗地里却像一张逐渐绷紧的弓。

  这种山雨欲来的气氛,更坚定了苏妙尽快提升自保能力的决心。

  真正的“工作”在夜深人静时进行。

  她让小桃在门口望风,自己则点亮油灯,趴在简陋的木桌上,开始了她的“发明创造”。

  有了趁手的工具,一切都变得不同。她首先瞄准的是那几根珍贵的金蝉丝。她小心翼翼地用细小的钳子引导,借鉴手札上一幅关于“机括牵引”的简图,尝试将金蝉丝与那些柔软的铜丝、以及打磨光滑的细小木扣结合,编织成一条更加复杂、兼具韧性与弹性的“传感绳”。

  过程依旧艰难,失败是家常便饭。金蝉丝太过光滑,固定不易;铜丝的硬度和弹性需要反复调整;木扣的钻孔需要极大的耐心和稳定度……

  手指被工具硌出红痕,被细小的铜丝刺破,但她浑然不觉,全部心神都沉浸在那微观的机械世界里。只有在听到窗外任何一丝不寻常的动静时,她才会立刻停下所有动作,吹灭油灯,屏息凝神,直到确认安全。

  这感觉,比当年熬夜赶项目方案还刺激! 她一边揉着发胀的眼睛,一边苦中作乐地想。至少现在没有甲方爸爸在耳边催命。

  除了金蝉丝,她还利用那小块软木和多余的铜丝,尝试制作一些更简单实用的小玩意儿。比如,一个利用榫卯结构和细小弹簧(用反复弯折的弹性铜丝代替)的、只有指甲盖大小的简易报警器。原理很简单,一旦受到特定角度或力度的触动,小木块会弹起,发出并不响亮但足够在寂静夜晚惊醒她的“咔哒”声。

  她还尝试用削薄的竹片和麻线,制作了一个改良版的、可以绑在小臂上、依靠机括弹射短小竹签的袖箭。威力依旧感人,射程不足五步,准头随缘,但胜在隐蔽,关键时刻或许能起到一点惊吓或阻碍的作用。

  每一个微小的成功,都让她心中的安全感增加一分。这些不起眼的小东西,是她在这个陌生而危险的世界里,一点点为自己编织的、脆弱的铠甲。

  就在苏妙沉迷“科研”无法自拔时,外界的风波并未停歇。

  这天下午,秋实再次来到苏妙的厢房,脸色比前几次更加凝重。

  “三小姐,”她福了一礼,低声道,“府里传来消息,侯爷……不日即将回京了。”

  永安侯要回来了?

  苏妙心中一动。这位名义上的父亲,在原主的记忆里形象十分模糊,常年在外任职,对后宅事务几乎不闻不问,对原主这个庶女更是毫无印象。他的归来,会对侯府现有的格局产生什么影响?对柳氏是助力还是制衡?对她而言,是福是祸?

  她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带着一丝茫然的恭顺:“父亲要回来了?真是……真是太好了。”

  秋实看着她,眼神复杂,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道:“老夫人让奴婢告知三小姐一声,也好有个准备。另外……老夫人决定,后日便启程回府。”

  后日!这么快?

  苏妙心里咯噔一下。寺庙虽然也不安全,但至少相对独立,有肃王的人暗中盯着,柳氏的手也不敢伸得太长。一旦回到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侯府,在柳氏的绝对主场,她的处境将会更加艰难。

  “孙女……孙女知道了。”她低下头,掩饰住眼中的思绪,“定当准备好,随祖母回府。”

  秋实离开后,苏妙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回去,意味着要直面柳氏和苏玉瑶必然的报复,意味着要在一片更加混沌的暗流中挣扎求存。

  她看着桌上那些刚刚有了点雏形的小工具和小机关,一种紧迫感油然而生。

  必须在回去之前,尽可能多地做好准备!

  她拿起那个已经完成大半的、利用金蝉丝和铜丝编织的“传感绳”,仔细端详。这东西,或许可以想办法藏在身上,或者隐藏在某个经常接触的物件里,作为一个预警或者……传递简单信号的方式?

  还有那个袖箭,需要进一步微调,确保关键时刻不会卡壳。

  时间不多了。

  回府前夜,苏妙几乎彻夜未眠。

  她将那些珍贵的工具,用油纸仔细包好,连同那本苏文渊的手札,藏在了行李中最隐秘的夹层里。完成了的简易报警器和袖箭,她分别藏在了枕头下和绑在了小腿上(用布条固定,外面套上长裙遮掩)。那根蕴含了她最多心血的“金蝉丝传感绳”,她则巧妙地编入了一条颜色暗淡、毫不起眼的旧绦子(一种丝带)中,打算系在腰间作为装饰。

  至于肃王给的那枚木质佛牌,她想了很久,最终决定还是带在身上。这东西是双刃剑,但关键时刻,或许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她将其塞进了一个自己缝制的、填充了香草的小小“安神”香囊里,混在一堆类似的、准备带回府送人(主要是老夫人)的小玩意儿中。

  天快亮时,她才和衣躺下,闭目养神。

  回府的旅程,比来时更加沉闷。老夫人似乎心事重重,一路无话。苏妙更是恪守本分,低眉顺眼,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马车驶入京城,熟悉的繁华喧嚣传入耳中,却让苏妙感到一阵莫名的压抑。高墙之外的自由(哪怕是有限的)即将结束,她又将回到那个无形的牢笼。

  到达永安侯府时,已是下午。门房仆役们显然早已得到消息,列队迎接,态度恭谨,但眼神中的各种打量和探究,却比以往更加露骨。

  苏妙跟着老夫人下了马车,正准备如同往常一样,悄无声息地溜回自己那个偏僻的小院,却听到柳氏那故作温和的声音响起:

  “妙儿也回来了?这一趟随老夫人祈福,辛苦了。”柳氏带着苏玉瑶迎了上来,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笑容,目光却如同冰冷的探针,在苏妙身上扫视,特别是在她脸上那块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的“恶疮”和那身依旧朴素的衣裙上停留了片刻,“瞧你这孩子,出去一趟,怎么还是这般……素净。回头让针线房给你赶制几身新衣裳,免得让人说我这个做母亲的苛待了你。”

  黄鼠狼给鸡拜年! 苏妙内心冷笑,面上却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惶恐模样:“多谢母亲关怀,女儿……女儿觉得这样挺好,不敢劳烦母亲费心。”

  苏玉瑶在一旁用团扇掩着嘴,嗤笑一声,眼神里的嫉妒和恶意几乎要溢出来:“妹妹自然是‘朴素’惯了,毕竟……脸上干净了,穿什么不一样呢?”她刻意加重了“脸上干净”几个字。

  苏妙心中凛然,她们果然注意到她脸上的“恶疮”快消失了!这是要开始找新的攻击点了?

  老夫人似乎对这番暗潮汹涌的对话有些不耐,摆了摆手:“都少说两句,舟车劳顿,各自回去歇着吧。”

  众人这才散去。

  苏妙带着小桃,如同逃难一般,快步回到了自己那熟悉而破旧的小院。

  院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视线。苏妙靠在门板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但紧绷的神经却并未放松。

  小桃忙着收拾行李,苏妙则习惯性地开始检查这个小院。虽然只离开了几天,但在经历了寺庙中的种种后,她对这个“家”的安全性充满了怀疑。

  她走到窗边,想看看窗外的情况。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无意中扫过窗台下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似乎有一小片泥土的颜色,与周围略有不同,像是……被人轻轻翻动过?

  她的心脏猛地一缩!

  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她。

  她小心翼翼地蹲下身,用手指轻轻拨开那点松软的泥土。

  泥土下,赫然埋着一个小巧的、已经死去的……昆虫尸体?那虫子长相奇特,色彩斑斓,一看就绝非善类!

  而在虫子尸体的旁边,还压着一小片揉皱的、质地特殊的浅粉色绢布!

  那绢布的质地和颜色……苏妙瞳孔骤缩!

  她记得,苏玉瑶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