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给宁文文送礼物-《重生之纵横小兴安岭》

  那边陆阳把三张皮子初步揉制好了,这边陆山河也坐着小火车一路颠簸到了县里。

  他来到林业局,径直走向孙副局长的办公室。

  他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孙副局长中气十足的声音:“进来!”

  陆山河推门而入。孙副局长正坐在办公桌后看文件,抬头见是他,脸上顿时露出诧异的神色,放下文件站起身。

  “山河?你怎么跑来了?不是让你在家好好休息几天吗?这是待不住了?”

  孙副局长绕过办公桌走过来,拉着陆山河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眉头微蹙。

  “林场那边现在乱糟糟的,你别急,等过了年,我想办法活动活动,把你调局里来。

  有我在,就算有些人看你不顺眼,也翻不起什么浪花!”

  陆山河心里一暖,知道老领导这是真心实意想护着自己。但他今天来,可不是为了这个。

  他摆了摆手,语气平静却坚定:“老连长,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我陆山河既然敢做,就不怕他们事后报复。大不了就是坐冷板凳,我扛得住。”

  “胡说八道!”孙副局长眼睛一瞪,“你这次是功臣!清理了林场的蛀虫,立了大功!

  上面怎么可能让你坐冷板凳?你放心,有我在,肯定给你安排个好位置!”

  “老连长,功不功的,组织上自有定论。我今天来,不是为了我工作安排的事。”

  陆山河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神色变得异常严肃,“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须当面跟你汇报。”

  孙副局长见陆山河神色凝重,不似作伪,也收起了闲聊的心思,正色道:“什么事?你说。”

  陆山河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站起身,走到办公室门口,先是拉开一条门缝朝外看了看空无一人的走廊,然后轻轻将门关上,顺手“咔哒”一声,从里面把门锁死了。

  孙副局长看着陆山河这一系列谨慎到极点的动作,脸上的随意也消失不见了,他了解陆山河,能让他如此郑重其事,绝对小不了!

  他站起身,走到陆山河身边,声音也不自觉地压低了:“山河,到底出了什么事?”

  陆山河确认门已锁好,窗外也没有人,这才转过身,从棉袄内里小心翼翼取出那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文件。

  他双手将油布包递到孙副局长面前。

  “老连长,昨天回去以后,我儿子带我去打猎散心,在北风屯那边的老黑山深处,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地方……是当年小鬼子留下的一个秘密基地。”

  孙副局长瞳孔骤然收缩,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陆山河深吸一口气,继续用那种令人心悸的语气说道:“里面……有实验室,有用福尔马林泡着的……人的器官,还有没成形的胎儿……还有,一些没被完全烧毁的文件。”

  他指了指孙副局长手中的油布包:“大部分是日文,我看不懂。但里面有图纸,有表格,还有一些夹杂着的中文地名和人名……老连长,我怀疑,那是个鬼子做细菌武器实验的窝点!”

  “什么?!!”孙副局长失声惊呼,猛地一把抓过陆山河手中的油文件,因为过于震惊和愤怒,他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他快速打开,露出里面那些泛黄、脆弱,甚至带着些许污渍的纸张。

  他颤抖着手拿起最上面一张,上面那些冰冷的日文数据、潦草却清晰的人体解剖图。

  以及零星夹杂的诸如“XX村”、“实验体”、“征用”等刺目的中文词汇。

  虽然看不懂全部日文,但那些图案、那些数据、那些地名,足以说明一切!

  “畜生!这群该千刀万剐的畜生!!!”孙副局长猛地将那张纸拍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他额头青筋暴起,双眼瞬间布满血丝,胸膛剧烈起伏着,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孙局平静了一会儿,才抬起头红着眼睛,死死盯住陆山河,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嘶哑:“地方……地方确认了吗?!准确位置?!”

  “确认了!我亲自下到基地里面去确认的!洞口做了伪装,除了我们爷俩,没人知道!”

  “好!好!好!”

  孙局紧紧攥着那些泛黄的纸张,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事太大了!太大了!这已经不是我们林业局,甚至不是县里、市里能处理的了!”

  他起身来到办公桌前,抓起桌上的红色电话,手指因为激动有些不受控制地颤抖,连续拨错了两遍才接通。

  “老领导,是我,对,你什么时间有空,我有些事需要当面和你汇报,嗯,对,非常重要,嗯,好,好!”

  他看向陆山河,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山河,这事太大了!已经捅破天了!你跟我一起去省城,当面跟老领导说清楚!”

  他一边说,一边快速抓起办公桌上的另一部电话。

  “喂?车队吗?是我!立刻给我安排一辆车。对,现在!马上开到局办公楼楼下等我!”

  放下电话,孙局看向陆山河,“山河,你准备一下,我们立刻动身!现在没有直接去省城的火车,咱们开车去,路上可能需要将近十个小时。

  你把所有细节,怎么发现的,里面具体什么情况,还有你的判断,都在脑子里过一遍,确保见到老领导时能说清楚!”

  “是,领导!那我给家里打个电话?”

  就在我这打就行。

  陆山河把电话打到东风屯屯部,赵德柱接的电话。

  老陆和他说了一下,自己要临时出差,让赵德柱和家里说一声,就把电话挂了。

  趁着陆山河打电话,孙副局长把桌面上几份紧要文件塞进公文包。

  见陆山河挂上电话,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办公室,下楼。

  楼下,一辆半旧的BJ212吉普车已经发动,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排气管冒着白烟。

  一位四十多岁的司机正站在车旁等候。

  “孙局!”司机见孙副局长下来,立刻拉开车门。

  “老周,去省委大院。用最快的速度!”孙副局长边说边和陆山河迅速钻进后座。

  “明白!”司机老周显然不是第一次执行这种紧急任务,二话不说,关好车门,利落地挂挡给油,吉普车发出一声低吼,迅速地驶出了林业局大院。

  ……

  陆阳回到自己屋里,从背包里拿出给宁文文和宁远准备的礼物。

  给宁文文的是一件沙皇时期的法贝热彩蛋吊坠,给宁远的则是一个银制的扁酒壶。

  这银酒壶样式古朴,看着有些年头了,只是长时间没人打理,壶身不仅沾着些陈年污渍,更是氧化得发黑,失去了银子的光泽。

  他先烧了锅热水,将酒壶表面的那些容易脱落的污渍泡软擦掉。接着,他找来了一个搪瓷盆。

  接下来就是处理发黑的氧化层。

  用锡箔纸加盐和热水,可以通过简单的化学反应让氧化的银器恢复光亮。

  家里虽然没有现成的锡箔纸,不过老陆抽烟,烟盒里都有锡箔纸。

  那些烟盒纸都让陆瑶和陆娜那两个小丫头,收集起来叠着玩。

  他转身去了里屋,果然,在两个妹妹放“宝贝”的小匣子里,找到了好些被叠得整整齐齐的烟盒锡纸。

  “哥!你拿我们锡纸干嘛?”陆瑶眼尖,看到陆阳的动作,立刻叫了起来。

  “就是!我们还留着有用呢!”陆娜也嘟起了嘴。

  “借用一下,用完还你们。”陆阳笑着揉了揉两个妹妹的脑袋,“走,哥给你们变个戏法看。”

  一听有戏法看,两个小丫头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好奇地跟着陆阳来到了厨房。

  只见陆阳将那张锡纸铺在搪瓷盆底,然后把那黑乎乎的酒壶放了进去,撒上几勺盐,最后将烧热的水缓缓倒入盆中。

  “哥,这是干啥呀?”陆瑶眨巴着大眼睛,看着盆里毫无变化的样子,有些怀疑。

  “别急,等着看。”陆阳卖了个关子。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没过一会儿,那原本乌漆嘛黑的酒壶,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褪去黑色,逐渐显露出银亮的光泽!

  “呀!”

  “哇!”

  陆瑶和陆娜几乎同时发出了惊呼,小嘴巴张成了O型,两双大眼睛瞪得溜圆,满是不可思议。

  “哥!哥!它怎么变色了?变亮了?”陆瑶抓着陆阳的胳膊,急切地追问。

  陆娜也凑过来,小手指着盆里重新变得银光闪闪的酒壶:“是啊哥,它刚才还黑黑的呢!你怎么变的?快告诉我们!”

  看着两个妹妹那充满惊奇的眼神,陆阳笑了起来。

  他拿起恢复光亮的酒壶,用清水冲净擦干,银壶在光线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

  “想知道为什么?”陆阳蹲下身,平视着两个妹妹,“那是因为这里面有学问。”

  他指了指盆里的锡纸和盐:“这叫化学,是一种很神奇的学问。只要你们俩好好学习,将来考上高中。

  那里的老师就会教你们这是为什么了。不光这个,还有更多更有趣的呢!”

  “真的吗?”陆瑶歪着脑袋,眼睛里闪着光。

  “哥不骗你们。”陆阳肯定地点点头,“知识就是力量,学到了本事,比这还厉害的你们都能自己做。”

  两个小丫头看着哥哥,又看看那变得簇新银亮的酒壶,似懂非懂。

  但好好学习才能知道更多神奇事这个念头,却悄悄在心里扎了根。

  陆阳看着妹妹们若有所思的表情,笑了笑,将处理好的酒壶和给宁文文的吊坠仔细包好,准备给两人送过去。

  陆阳跟刘美兰打了声招呼,揣着东西就出了门,径直朝着医务室走去。

  他推开医务室的门,里面只有宁文文一个人,正坐在桌边安静地看着一本厚厚的医书。

  听到门响,宁文文抬起头,见是陆阳,那双清澈的杏眼里立刻漾开了毫不掩饰的欢喜,唇角弯起温柔的弧度。

  “你怎么过来了?”她放下书,站起身,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雀跃。

  陆阳反手轻轻带上门,走到她面前,目光落在她带着浅浅红晕的脸颊上,低笑道:“想你了呗。”

  宁文文被他直白的话语弄得脸颊更热,微微垂下眼睫,小声嗔道:“才不信,你天天就知道油嘴滑舌……”

  “我哪有油嘴滑舌?”陆阳故意凑近了些,都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皂角清香,他压低声音,带着点耍赖的痞气,“不信?你尝尝……”

  话音未落,他已经飞快地在她柔软的唇上轻啄了一下。

  宁文文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偷袭惊得低呼一声,下意识地抬手轻捶了他肩膀一下,脸颊瞬间红透。

  “你干嘛呀!不知羞!这……这是医务室!”她羞得连耳根都染上了粉色,慌忙扭头看向门口,生怕有人突然闯进来。

  陆阳看着她这副又羞又急的可爱模样,心里痒痒的,却也知道这里不是亲热的地方,见好就收。

  他笑着握住她捶打自己的小手,指尖在她掌心轻轻挠了挠。

  “那也就是说,不在医务室就行呗?”陆阳故意逗她。

  宁文文羞得说不出话,只能用力想抽回手,却被陆阳紧紧攥住。

  最后只能羞恼地瞪他一眼,从鼻子里轻轻哼出一声,算是默认,又像是无奈。

  陆阳不再逗她,从口袋里往外掏东西。

  “好了,不闹你了。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他打开包裹的软布,那枚流光溢彩的吊坠静静躺在深色的绒布上,在从窗户透进来的冬日阳光下,折射出梦幻般的光泽。

  果然,没有哪个女孩子能抗拒这样精致闪耀的东西。

  宁文文的眼睛瞬间睁大了,里面写满了惊艳和不可思议,“呀!这……这是什么呀?好漂亮……”

  “俄国沙皇时期的法贝热彩蛋吊坠!

  我去北风屯的时候,他们领我去了一趟中苏边境,在那儿碰巧看到的。”

  陆阳将吊坠拿起,那璀璨的蛋身和下方摇曳的钻石流苏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宁文文听到是外国来的,还是沙皇时期的东西,她立刻想到了价格,担忧地看向陆阳。

  “啊?沙皇时期的?那……那一定很贵吧?”

  “不贵,”陆阳摇摇头,将吊坠轻轻放在宁文文的手心。

  “那边的人不识货,不知道这是什么,就被我捡了个漏。

  再说了,再贵的东西,只要配上你,都值得。”

  宁文文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掌心那枚小小的吊坠仿佛带着滚烫的温度,一直熨帖到心里去。

  她低下头,浓密的长睫像两把小扇子,轻轻颤动,掩饰着内心的汹涌。

  手指小心翼翼地摩挲着彩蛋光滑微凉的珐琅表面,那绚丽的色彩在她指尖流转。

  “油嘴滑舌……”她声如蚊蚋地再次嗔怪,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露出一抹藏不住的、甜丝丝的笑意。

  阳光透过窗户,恰好落在她低垂的侧脸上,勾勒出柔美的轮廓,她脸上娇羞的红晕,美得让陆阳移不开眼。

  他看着她爱不释手地把玩着吊坠,那副欢喜又小心翼翼的模样,觉得这漏捡得真他娘的值。

  陆阳亲手把吊坠给宁文文戴上,夸奖道。

  真漂亮,能戴到你的脖子上,是它的福气。

  哪有,你又说笑。宁文文被陆阳夸的不好意思。

  就有,我说有就有!陆阳笑着又拿出那个被擦拭一新的银酒壶,在宁文文面前晃了晃。

  “喏,还有这个,给我老丈人的。看看,怎么样?”

  宁文文接过银酒壶,入手微沉,壶身光洁锃亮,在光线下泛着温润的银光,造型古朴别致。

  “呀!这酒壶……是银的!你从哪里弄来的?”宁文文仔细端详着。

  和你那个吊坠一起买的,也不能厚此薄彼啊。万一我不给他买东西,他小心眼,不把你嫁给我怎么办!

  别瞎说,我爸不是那样的人!宁文文没好气的说道。

  哈哈哈!我当然知道!

  ……

  又和宁文文聊了一会儿,陆阳就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