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韩小羽的佩剑-《洪荒归来:我持青铜戒踏道成圣》

  青冈山的晨雾裹着水汽,把晒谷场笼成一片白茫茫。韩小羽站在石碾旁,右手按在腰间的“羽”剑上,指腹摩挲着剑鞘上的云纹——那是阿苗用刻刀一点点凿出来的,边缘还带着些毛糙的棱角,像没长熟的青果。他深吸一口气,雾气钻进鼻腔,带着玉米秸秆的甜香,还有远处菜畦里艾草的清苦。

  “起势要沉。”云松的声音从雾里飘出来,像块石头落进水里,“剑谱第三页说‘肩与胯齐,肘与膝平’,你身子太飘,像被风吹的玉米叶。”

  韩小羽赶紧调整姿势,膝盖微微弯曲,后腰往下沉,剑鞘贴着裤缝,果然稳了些。他试着拔剑,青铜剑出鞘时带着声轻吟,“嗡——”的一声震得雾霭都晃了晃,剑尖劈开的雾气里,能看见细小的光粒在跳,像被惊动的萤火虫。

  “慢着。”云松从雾里走出来,竹杖在地上点出个浅坑,“你看这雾,看着软,其实藏着股韧劲,能托住露水,能裹住晨光。你的剑太急,像用锄头刨地,得学着让力道像雾一样漫开。”他从袖中取出块莹白的玉珏,往剑身上一贴,玉珏立刻映出几道歪斜的光痕,像被打乱的蛛网,“看见没?灵气在剑里乱撞,没顺着阿苗刻的聚气纹走,白瞎了张叔淬的灵水。”

  韩小羽脸一红,收剑时剑穗上的青布勾住了腰带,差点把他拽个趔趄。这把“羽”剑跟着他已经半月,剑身上的云纹被摩挲得发亮,却总在挥剑时闹别扭——有时想劈柴,它偏往天上挑;有时想赶鸡,它倒往地上沉。张叔说这是“剑在认主”,得多跟它说说话,可他对着冷冰冰的青铜实在不知道该说啥,总不能跟它聊今年的玉米能收多少担。

  “试试用‘念想’带它。”云竹蹲在旁边,手里转着那支千年竹笛,笛尾的金线在雾里闪着光,“上次我看张叔打锄头,他盯着铁砧上的红铁时,锤子像长了眼睛,想让铁往哪弯,铁就往哪弯。剑也一样,你心里想着要护着啥,它就会往哪去。”

  韩小羽望着远处的菜畦,雾里隐约能看见竹篱笆的影子,还有那株月心草——新抽的嫩芽正往阳光里钻,茎秆弯得恰到好处,既没被风吹折,又能接住最多的光。他抬手时,故意让手腕像草茎那样微微一沉,剑尖果然不再乱颤,顺着雾里的光痕慢慢滑,像在抚摸晨雾,连带着周围的雾气都跟着剑势流动,在身前绕出个小小的漩涡。

  “这就对了。”云松的竹杖在地上画了个圈,圈里的雾气凝成细小的水珠,“青冈山的风是绕着山走的,水是顺着沟流的,你的剑也该跟着这股劲。硬砍硬劈,反而伤了剑里的灵气,就像你去年种的黄瓜,架搭得太直,一场风雨就全折了,反倒是顺着篱笆爬的,结得又多又稳。”

  韩小羽忽然想起补石碾的那个冬天。糯米汁混着石灰,得用掌心的温度焐着才不会冻住,他蹲在碾子旁搓灰浆,指尖冻得发红,却能感觉到灰浆在手里慢慢“活”过来,顺着石缝往里钻,把裂开的石头缠成个结实的整体。此刻握着“羽”剑,竟有了同样的感觉——青铜的凉意里,似乎藏着点温热的劲,正顺着掌心往经脉里渗,像春天下过雨的泥土,慢慢往根里走。

  “去后山松树林试试。”云松把玉珏塞进他手里,“那片林子的灵气顺着松针往下滴,你让剑接住那些灵气,比在这晒谷场里练管用。记得用‘等’的法子,别去抢,就像等玉米成熟,急不得。”

  后山的松树长得密,晨露从松针上往下掉,砸在剑身上“叮叮”响,像谁在弹细小的琴。韩小羽想起阿苗刻的“聚气纹”,那些像花苞似的纹路在剑脊两侧排开,他试着让剑尖对着松针,果然有细小的光珠顺着纹路往上爬,像晨露凝成的银线,在云纹里绕了个圈,又钻进剑柄的桃木里。

  他挥剑时,光珠跟着剑势流转,在松林中划出青蓝色的弧线,惊得几只松鼠“噌”地窜上树梢,尾巴扫落的松针纷纷扬扬,落在剑穗的青布上。“原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