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迷她美貌-《新婚夜离婚,她归来,全员飙演技》

  无法无天!

  难怪古人说穷乡僻壤出土匪。

  “谁给你们的胆子动不动就要抓人?”时婉怒吼。

  抓住安安小胳肢窝把她举起来,递给芩雾。

  “你抱孩子,我跟这群土匪算账。”

  芩雾却抓住她的手,头轻摇,“别。”

  时婉惊讶,“你怕他们?”

  “我们先回家。”

  在芩雾连拉带劝下,时婉客随主人不得不走。

  她招招手,“姑姑,回家。”

  “好。”

  青姑接令就丢掉树枝,跑过来汇合。

  然而就是这一跑,那一家老老少少跳起来骂。

  “吓死了啊?夹着尾巴逃跑跟泼上粪水的猪似的。”

  “疯婆娘,这下知道怕了?”

  “知道怕了,也不会放过你,整死你**”

  “怂包……”

  时婉脑袋冒起青烟,拳头要捏碎了。

  “雾雾,你是怎么做到忍得住啊?”

  芩雾指前面的院子给她看,“那就是我继父家。”

  时婉抬起喷火的眼。

  只见一个土墙围起来的小院。

  院中分成两部分。

  墙右侧有一座小竹楼,漆色半新,古香风味。

  墙左侧三间土瓦房,瓦片上长着青苔,墙体斜歪挤做一块。

  一墙之隔的旁边,又是另一番景象。

  一栋占地面积超宽的大别墅高耸。

  视线将三间土瓦房和崭新的大别墅纳入一起,视觉效果之惨烈。

  土瓦房缩在大别墅背后。

  大白天,阴湿气笼罩着青苔瓦。

  芩雾凄凄的声音说:“白天不开灯的话,不敢走动。”

  时婉震惊了。

  她也是从旗山乡村出去的人。

  知道农村建房讲究方位。

  没有哪家愿意住在遮天蔽日的屋子里。

  黄土建的屋子潮湿,不见天日,被子要生霉,地板会回潮,潮湿滋生虫害,粮食保不住。

  而且,人体居住这种环境患上风湿类疾病概率很大。

  芩雾又指土墙与别墅之间那20来公分的间距给她看。

  “原本这是一条路,我爸爸出进走这里,独门独户的。”

  可是。

  三弟家要盖房子,她爸爸好心肠的答应给弟弟家拓宽建房面积,这条屋前小土路就被挖去了三分之二。

  当时说好了都是一家人。

  大别墅建起来,她爸爸走三叔家门前过路。

  然而。

  意想不到的事接踵而来。

  芩雾顺带给时婉介绍一下别墅的主人。

  “他们是我爸爸的三弟家,我该喊三叔,都姓陈,刚才打电话找人的年轻男子叫陈永红。”

  “别墅建起来第一年雨季,地基下沉屋顶漏水,三叔家就在楼顶加瓦。”

  “为一劳永逸,塑钢瓦做得超长。”

  缩在别墅下面的低矮土瓦房,因此成了“泻水”牺牲品。

  一下雨,三叔家屋顶的水就流向土瓦房。

  瓦片受水流冲击,破的破,掉的掉,屋顶开始漏雨。

  包在土墙里的木头柱子被水泡透,墙就斜了。

  好心帮助兄弟却给自己惹了大麻烦。

  “我爸爸去找三叔家,希望整改,三叔他们指责他斤斤计较,辩称土瓦房里面养的是牲畜,猪圈本来就屎啊尿啊潮湿,漏水进去影响哪里了,鸡鸭更不要说,鸭子生来就要下水的。”

  继父一人难敌三叔全家。

  咽不下这口气,去乡上找人告状。

  但是,他没得到任何答复。

  收拾了包,又坐面包车去镇上,镇上倒是来了人,但给他的是调解。

  一番家和万事兴,兄弟之间要互敬互爱,将他的道德绑架死。

  调解人员临走,拍着他肩头说:[你无儿无女,一个孤寡老人,争什么?你有什么必要争?等你离世了,房屋这些还不是侄儿侄女的,人不能过于抠搜,关系搞僵了,等你死了,谁给你抬棺材?]

  说到这里,芩雾哭了。

  她继父因此气得卧床不起。

  她回来那天已是继父卧床的第六天,发着高烧喘不过气。

  芩雾抱紧时婉的右臂,身体发抖。

  “我当时气得要死,去县上找人,恰好遇到贵南镇副镇长出差回来,我跟他讲了下,他给予了重视,找领导反映情况……后来,三叔家赔偿我爸爸10万块。”

  因此,三叔家肉疼,恨死了她和爸爸。

  也因此。

  如神出现、给她提供帮助的副镇长,迷她美貌,成了她的追求者,这束光,照进她心里,且男人有些权势,她就嫁了?

  时婉自己脑补了一点。

  来之前还担心这桩婚事草率。

  可是听完来龙去脉,柔弱的女人遇到能依靠且真心待她的男人,怎会不心动——

  管陈三叔家找人来要咋发威,时婉安安心心的跟芩雾进土院子去了。

  院坝还好,打了水泥,地面光滑。

  门边有条大黑狗,拴在橘子树上。

  树干大土碗口那么粗,枝桠繁茂,结满了红橘。

  “好漂亮呀~”盛安小手指高处,眼里满是喜色。

  “阿姨抱你摘。”芩雾话音刚落。

  继父从小竹楼里出来,送来竹编篮子,“给宝宝,宝宝装橘子哈。”

  “谢谢爷爷~”

  老人笑容憨厚,“不谢不谢,摘完去洗手手,爷爷给你们炖了大鸡子,先啃鸡腿,再剥橘子吃。”

  把篮子递给芩雾,人又佝偻着背回屋。

  盛世盛安第一次亲手采摘水果,小手抱红彤彤的橘子,玩不够。

  耽搁了不少时间。

  时婉带孩子们进屋时,继父已摆好桌椅碗筷。

  四四方方的木桌子上,六碟小菜围着大砂锅,沙锅里的土鸡皮色黄亮,汤汁浓香。

  大家说说笑笑正要落座,楼下大黑狗汪汪汪叫。

  芩雾激动,“可能是我男朋友过来了,我去接他,你们先坐。”

  满面喜悦的扭头就跑。

  脚步踏竹梯子脆响。

  时婉受感心热起来,笑着询问,“叔叔,女婿怎么称呼呢?”

  “姓方,叫兴凯。”

  方兴凯?

  等待芩雾把男人领上来一睹帅容。

  然而。

  楼下传来哭声。

  时婉赶紧跑下来看。

  冲到土墙门口,站在橘子树下,她惊呆了。

  沈洐竟然来了。

  一身黑冲锋衣,脚蹬登山运动鞋,头发丝被山风吹成鸡窝,冷酷的站那里。

  不知两人刚才说了什么,惹哭芩雾。

  时婉到下听到的是兴师问罪。

  沈洐森冷的话向芩雾喷发,“你还没闹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