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枝蔓交缠,记忆织网-《穿越不同维度空间体验不一样人生》

  立夏的阳光热得正好,“续春”的藤茎已攀过引枝架的半腰,新抽的枝蔓像群活泼的孩子,朝着领首藤与新核苗的方向伸展,卷须在空中探来探去,终于与老藤的枝蔓缠在了一起。最妙的是那片绘着银纹月轮花的新叶,被老藤的叶片轻轻托着,像被长辈护在怀里的晚辈,叶面上的银线与老藤叶背的褐纹交叠,织出张细密的网。

  “缠上了!缠上了!”小望举着记春册在藤架下转圈,册子里画满了交叉的线条,“‘续春’的枝勾着领首藤的老枝,卷须缠着新核苗的嫩蔓,像在拉手做游戏!”

  方旭搬来“连枝扣”,是用三股藤丝编的活扣,轻轻系在交缠的枝蔓处。“这扣能让它们缠得稳,又不勒着彼此,”他调整着扣的松紧,“老藤的养分能顺着扣往新枝流,新枝的生气也能渗进老藤里,像在互相递着暖。”

  连枝扣刚系好,交缠的枝蔓就轻轻颤动,“续春”藤茎上的疤痕纹忽然亮了些,银线顺着缠结处往老藤的枝蔓里钻,老藤的褐纹也往新枝这边靠,像两条相遇的河,慢慢汇在一起。

  母亲提着竹篮,里面是“融枝肥”,用发酵的柳树枝和着豆饼粉拌的,褐色的粉末里带着细碎的绿。“这肥得撒在交缠处的土里,”她用手把肥匀匀地铺开,“能让根须在地下也缠得紧,地上的枝蔓才更有底气交缠,别让风轻易拆散了。”

  融枝肥刚撒下,泥土里就传来细微的“簌簌”声,是根须在悄悄伸展、交握。小望趴在地上,透过护茎栏的缝隙往里看,惊得张大了嘴:“‘续春’的根是淡绿的,领首藤的根是褐红的,新核苗的根带着银白,它们在土里缠成了团,像搓在一起的绳!”

  火山部落的少年们扛着“护缠架”来了,是用焰藤条搭的三角架,刚好护住最密的交缠处。“长老说这缠结处是精气神聚的地方,”少年们把架子固定在藤架上,“得护着点,别被暴雨淋得散了劲,让银线和褐纹能好好织网。”

  护缠架刚安好,天边就滚过一阵雷,豆大的雨点砸下来,交缠的枝蔓在雨里剧烈摇晃,却始终紧紧缠在一起,连枝扣勒出浅浅的痕,反倒让缠结更紧实了,像在说“别想分开我们”。

  冰原的守卒托雪橇送来“固缠露”,装在冰玉瓶里,倒出来泛着清冽的光,是用冰川下的“缠石草”榨汁调的。“这露得涂在交缠的枝蔓上,”字条上画着露水滴在缠结处,顺着纹路流淌,“能让表皮的纤维互相勾住,缠得更牢,像给它们抹了层胶。”

  方旭用毛刷蘸着露往缠结处涂,露液顺着枝蔓的纹路往下淌,交缠的地方立刻泛起层水光,银线与褐纹的交织处凝出层薄膜,把缠结封得严严实实。他忽然发现,膜上竟映出了三重影——“续春”的银纹月轮花、领首藤的旧月轮痕、新核苗的金星纹,像幅叠在一起的画,分不清哪是哪,却美得和谐。

  月禾带着“织网图”来了,图上画着三代藤的枝蔓交缠的样子,用不同颜色的线标着银纹、褐纹、金星纹的走向。“你看这图,”他指着“续春”与老藤的缠结处,“银线和褐纹在这里打了个结,金星纹绕着结画了个圈,像在给这重逢盖个章——这就是记忆织的网,把三代的故事都网在里面了。”

  小望把织网图铺在地上,对照着藤架上的缠结处一笔笔描,记春册上很快出现了张复杂的网,银线、褐纹、金星纹在纸上交错,像幅神秘的地图。“这网能网住风吗?”他仰起脸问方旭,“能网住雨吗?能网住所有的故事不让它们跑掉吗?”

  方旭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目光落在交缠的枝蔓上。雨还在下,缠结处的膜在雨里闪着光,银线、褐纹、金星纹在膜下缓缓流动,像在网里游泳的鱼。他忽然明白,这枝蔓交缠、记忆织网的过程,是生命最动人的相拥。“续春”带着新的故事,投入老藤的怀抱,老藤也敞开记忆的门,接纳新的生气,三代藤的过往与当下,就这样在缠结处交融,在网眼里生长,让藤架的故事,既有根可寻,又有新可盼。

  那位研究草木共生的老者又来了,他举着“观缠镜”照缠结处的膜:“你看这膜里的纤维,”老者指着镜中互相勾连的细丝,“‘续春’的韧、领首藤的坚、新核苗的柔,都融在里面了——好的共生,是让彼此的长处,都变成共同的力量。”

  暮色中,固缠露的清、融枝肥的香、护缠架的木气在雨里交织,交缠的枝蔓在晚风里轻轻摇晃,连枝扣的藤丝被雨水浸得发亮,像在给这张记忆之网系上无数个小结。小望的记春册上添了新句:“立夏,枝蔓缠,银褐金星织成网,网住了雨,也网住了时光。”

  方旭知道,这枝蔓交缠、记忆织网只是开始,用不了多久,“续春”的枝蔓会爬满整个藤架,与老藤的枝蔓缠得难分彼此,银线、褐纹、金星纹织成的网会越来越密,把三代藤的故事、三地的气息、众人的期盼,都网在里面,让“炊烟里”的传奇,在浓绿的网中继续生长。

  而这份交缠的温暖,也会像织网图上的线一样,在每个人心里交织,让他们明白:生命的丰盈,在于与他人的联结,像这三代藤的枝蔓,带着各自的故事相遇、交缠,织成一张彼此支撑的网,让每段记忆都有处安放,让每个明天都有伴同行。

  夜雨渐歇,交缠的枝蔓在月光下静静相拥,记忆之网的银辉透过叶隙洒在地上,像片流动的星河,那些关于相遇、关于交融、关于传承的故事,正顺着网的脉络,慢慢流淌,要一直淌到花开果熟,淌到下一个枝蔓交缠的时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