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陈书泉醒来时，雁程已经醒了。
她侧躺着，单手支着头，正静静地看着他。
晨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照在她脸上，给她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她的黑发有些凌乱地散在枕头上，眼神却很清明，带着一种专注的温柔。
“醒了？”她问，声音是刚醒的沙哑。
“嗯。”陈书泉应了一声，还有点没完全清醒。他眨了眨眼，昨晚的记忆慢慢回笼。告白的场景，亲密的接触，和那些炙热而真实的触碰。
他的脸开始发热。
雁程笑了，伸手摸了摸他发烫的脸颊：“在想昨晚的事？”
“没有。”陈书泉嘴硬，把脸埋进枕头里。
雁程笑得更开心了。她俯身，在他露出来的耳朵上轻轻咬了一口：“撒谎。”
陈书泉浑身一颤，从枕头里抬起头瞪她：“你……”
“我怎么了？”雁程挑眉，眼神里带着戏谑，“昨晚是谁说爱我的？怎么天一亮就不认账了？”
“我没有不认账。”陈书泉小声说，耳朵红透了。
雁程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收起笑容，表情认真起来：“书泉。”
“嗯？”
“看着我。”
陈书泉转回头，对上她的眼睛。她的眼神很认真，只有纯粹的温柔。
“谢谢你。”她说。
“谢什么？”
“谢谢你昨晚说的那些话。”雁程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眉骨，“也谢谢你……愿意那样帮我。”
陈书泉握住她的手：“不用谢。我说了，我会帮你。”
“我知道。”雁程低头，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吻，“但还是要谢。因为你不知道，那些话，那些事，对我意味着什么。”
她顿了顿，声音更轻了：“一千年了，我以为我早就忘了温暖是什么感觉。是你让我想起来了。”
陈书泉的心被这话戳得发软。他伸手，把她搂进怀里。
两人静静相拥了一会儿。晨光越来越亮，房间里充满了温暖的色调。
“还疼吗？”陈书泉问，手指轻轻抚过她原本有诅咒痕迹的位置。那里的皮肤已经恢复光滑，只留下一道极淡的粉色印记，几乎看不见。
“不疼了。”雁程说，“你的‘解药’很有效。”
这个词让陈书泉脸又红了一下。他想起昨晚雁程在他耳边说的话“你就是我的解药”。
“别这么叫我。”他说。
“那叫什么？”雁程笑着问，“救命恩人？血契者？还是……老婆？”
最后两个字她故意拖长了音调。
陈书泉捂住她的嘴：“都不许叫。”
雁程的嘴唇在他掌心动了动，像是在笑。她的气息喷在他手上，痒痒的。
陈书泉赶紧松手。
“起床吧。”雁程坐起身，伸了个懒腰。她的身形在晨光中舒展开，像一只慵懒的猫。
陈书泉也坐起来，准备下床。脚刚沾地，腿就一软，差点摔倒。
雁程及时扶住他：“怎么了？”
“腿……有点软。”陈书泉尴尬地说。
雁程愣了一秒，然后大笑起来。她笑得前仰后合，长发随着动作晃动。
“你还笑！”陈书泉恼羞成怒。
“好好好，不笑了。”雁程止住笑，但嘴角还翘着，“怪我，昨晚太‘努力’了。”
陈书泉不想理她，扶着墙慢慢往洗手间走。雁程跟在他身后，双手搭在他肩上，像是要给他按摩。
“真不要帮忙？”她问。
“不要。”陈书泉拒绝得很干脆。
洗漱完出来，雁程已经换好了衣服。她今天穿了件简单的黑色长袖衫和裤子，都是她用巫力幻化出来的，款式很现代，但材质看起来有种奇异的质感。
“今天有什么安排？”她问。
陈书泉想了想：“我要去趟画廊，交几幅画。然后……买点菜。冰箱空了。”
“我跟你去。”雁程说。
“你不怕被人看见？”陈书泉问，“你的样子……有点显眼。”
雁程的五官太秾丽，气质太独特，走在街上很难不引人注意。
“那就让他们看。”雁程不在意地说，“反正我现在是你女朋友，带女朋友出门不犯法吧？”
“女朋友”这三个字她说得很自然，陈书泉却听得心跳加速。
“随你。”他说。
两人一起出门。走在小区里，果然有不少人朝他们投来目光。
雁程完全不在意，甚至还会对那些打量她的人微微一笑。结果对方反而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
“你故意的。”陈书泉小声说。
“什么故意的？”雁程一脸无辜。
“你对他们笑。”
“笑也不行？”雁程挑眉，“我又没做别的。”
陈书泉拿她没办法，只能加快脚步。
画廊在市中心一栋写字楼的一楼。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姓李，戴着一副金边眼镜，打扮得很干练。
“小陈来了？”李姐看见陈书泉，笑着迎上来，然后目光落在雁程身上，愣了一下，“这位是？”
“我朋友，雁程。”陈书泉介绍。
“女朋友。”雁程纠正。
李姐惊讶地看了看陈书泉，又看看雁程，然后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哦~女朋友啊。小陈你终于开窍了，不错不错。”
陈书泉耳根发红，赶紧转移话题：“李姐，画我带来了。”
他把带来的三幅画交给李姐。一幅是风景，一幅是静物，还有一幅是上次画的《初现》，上面有雁程，也有他。
李姐仔细看了看画，最后目光停在《初现》上，眼睛亮了：“这幅好！很有感觉。这是……这位小姐？”
“嗯。”陈书泉点头。
“画得真好。”李姐赞叹道，“神韵抓得太准了。这种气质很少见。”
她看向雁程：“雁小姐是做什么的？”
“无业游民。”雁程笑着说，“目前靠书泉养着。”
陈书泉瞪了她一眼。
李姐却笑了：“挺好。小陈是该有人陪陪，他平时太独了。”
她又看了看画：“这幅我想挂在最显眼的位置。如果有人问价……”
“这幅不卖。”陈书泉打断她。
“啊？”李姐一愣。
“这幅是我送她的礼物，只展览，不卖。”陈书泉说得很坚定。
雁程转头看他，眼神有点意外，随即化作了温柔的笑意。
“行吧。”李姐也不强求，“那另外两幅我帮你挂着。有消息通知你。”
从画廊出来，雁程一直盯着陈书泉看。
“看什么？”陈书泉被她看得不自在。
“那幅画……真的不卖？”雁程问。
“不卖。”陈书泉说，“那是我们的第一幅画，不能卖。”
雁程笑了，伸手挽住他的胳膊：“那我要好好收着。等我们老了，拿出来看。”
陈书泉身体一僵。这个动作太亲昵了，他不太习惯。
“松手。”他小声说。
“不松。”雁程抱得更紧，“现在全天下都知道我是你女朋友了，挽个胳膊怎么了？”
陈书泉拿她没办法，只能任由她挽着。
她侧躺着，单手支着头，正静静地看着他。
晨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照在她脸上，给她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她的黑发有些凌乱地散在枕头上，眼神却很清明，带着一种专注的温柔。
“醒了？”她问，声音是刚醒的沙哑。
“嗯。”陈书泉应了一声，还有点没完全清醒。他眨了眨眼，昨晚的记忆慢慢回笼。告白的场景，亲密的接触，和那些炙热而真实的触碰。
他的脸开始发热。
雁程笑了，伸手摸了摸他发烫的脸颊：“在想昨晚的事？”
“没有。”陈书泉嘴硬，把脸埋进枕头里。
雁程笑得更开心了。她俯身，在他露出来的耳朵上轻轻咬了一口：“撒谎。”
陈书泉浑身一颤，从枕头里抬起头瞪她：“你……”
“我怎么了？”雁程挑眉，眼神里带着戏谑，“昨晚是谁说爱我的？怎么天一亮就不认账了？”
“我没有不认账。”陈书泉小声说，耳朵红透了。
雁程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收起笑容，表情认真起来：“书泉。”
“嗯？”
“看着我。”
陈书泉转回头，对上她的眼睛。她的眼神很认真，只有纯粹的温柔。
“谢谢你。”她说。
“谢什么？”
“谢谢你昨晚说的那些话。”雁程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眉骨，“也谢谢你……愿意那样帮我。”
陈书泉握住她的手：“不用谢。我说了，我会帮你。”
“我知道。”雁程低头，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吻，“但还是要谢。因为你不知道，那些话，那些事，对我意味着什么。”
她顿了顿，声音更轻了：“一千年了，我以为我早就忘了温暖是什么感觉。是你让我想起来了。”
陈书泉的心被这话戳得发软。他伸手，把她搂进怀里。
两人静静相拥了一会儿。晨光越来越亮，房间里充满了温暖的色调。
“还疼吗？”陈书泉问，手指轻轻抚过她原本有诅咒痕迹的位置。那里的皮肤已经恢复光滑，只留下一道极淡的粉色印记，几乎看不见。
“不疼了。”雁程说，“你的‘解药’很有效。”
这个词让陈书泉脸又红了一下。他想起昨晚雁程在他耳边说的话“你就是我的解药”。
“别这么叫我。”他说。
“那叫什么？”雁程笑着问，“救命恩人？血契者？还是……老婆？”
最后两个字她故意拖长了音调。
陈书泉捂住她的嘴：“都不许叫。”
雁程的嘴唇在他掌心动了动，像是在笑。她的气息喷在他手上，痒痒的。
陈书泉赶紧松手。
“起床吧。”雁程坐起身，伸了个懒腰。她的身形在晨光中舒展开，像一只慵懒的猫。
陈书泉也坐起来，准备下床。脚刚沾地，腿就一软，差点摔倒。
雁程及时扶住他：“怎么了？”
“腿……有点软。”陈书泉尴尬地说。
雁程愣了一秒，然后大笑起来。她笑得前仰后合，长发随着动作晃动。
“你还笑！”陈书泉恼羞成怒。
“好好好，不笑了。”雁程止住笑，但嘴角还翘着，“怪我，昨晚太‘努力’了。”
陈书泉不想理她，扶着墙慢慢往洗手间走。雁程跟在他身后，双手搭在他肩上，像是要给他按摩。
“真不要帮忙？”她问。
“不要。”陈书泉拒绝得很干脆。
洗漱完出来，雁程已经换好了衣服。她今天穿了件简单的黑色长袖衫和裤子，都是她用巫力幻化出来的，款式很现代，但材质看起来有种奇异的质感。
“今天有什么安排？”她问。
陈书泉想了想：“我要去趟画廊，交几幅画。然后……买点菜。冰箱空了。”
“我跟你去。”雁程说。
“你不怕被人看见？”陈书泉问，“你的样子……有点显眼。”
雁程的五官太秾丽，气质太独特，走在街上很难不引人注意。
“那就让他们看。”雁程不在意地说，“反正我现在是你女朋友，带女朋友出门不犯法吧？”
“女朋友”这三个字她说得很自然，陈书泉却听得心跳加速。
“随你。”他说。
两人一起出门。走在小区里，果然有不少人朝他们投来目光。
雁程完全不在意，甚至还会对那些打量她的人微微一笑。结果对方反而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
“你故意的。”陈书泉小声说。
“什么故意的？”雁程一脸无辜。
“你对他们笑。”
“笑也不行？”雁程挑眉，“我又没做别的。”
陈书泉拿她没办法，只能加快脚步。
画廊在市中心一栋写字楼的一楼。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姓李，戴着一副金边眼镜，打扮得很干练。
“小陈来了？”李姐看见陈书泉，笑着迎上来，然后目光落在雁程身上，愣了一下，“这位是？”
“我朋友，雁程。”陈书泉介绍。
“女朋友。”雁程纠正。
李姐惊讶地看了看陈书泉，又看看雁程，然后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哦~女朋友啊。小陈你终于开窍了，不错不错。”
陈书泉耳根发红，赶紧转移话题：“李姐，画我带来了。”
他把带来的三幅画交给李姐。一幅是风景，一幅是静物，还有一幅是上次画的《初现》，上面有雁程，也有他。
李姐仔细看了看画，最后目光停在《初现》上，眼睛亮了：“这幅好！很有感觉。这是……这位小姐？”
“嗯。”陈书泉点头。
“画得真好。”李姐赞叹道，“神韵抓得太准了。这种气质很少见。”
她看向雁程：“雁小姐是做什么的？”
“无业游民。”雁程笑着说，“目前靠书泉养着。”
陈书泉瞪了她一眼。
李姐却笑了：“挺好。小陈是该有人陪陪，他平时太独了。”
她又看了看画：“这幅我想挂在最显眼的位置。如果有人问价……”
“这幅不卖。”陈书泉打断她。
“啊？”李姐一愣。
“这幅是我送她的礼物，只展览，不卖。”陈书泉说得很坚定。
雁程转头看他，眼神有点意外，随即化作了温柔的笑意。
“行吧。”李姐也不强求，“那另外两幅我帮你挂着。有消息通知你。”
从画廊出来，雁程一直盯着陈书泉看。
“看什么？”陈书泉被她看得不自在。
“那幅画……真的不卖？”雁程问。
“不卖。”陈书泉说，“那是我们的第一幅画，不能卖。”
雁程笑了，伸手挽住他的胳膊：“那我要好好收着。等我们老了，拿出来看。”
陈书泉身体一僵。这个动作太亲昵了，他不太习惯。
“松手。”他小声说。
“不松。”雁程抱得更紧，“现在全天下都知道我是你女朋友了，挽个胳膊怎么了？”
陈书泉拿她没办法，只能任由她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