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真相与告白-《老婆香香软软,我超爱》

  战斗结束后的第三天。

  雁程的伤还没好透。她嘴上说没事,陈书泉却注意到,她有时会突然皱起眉,手指不自觉地按住胸口。

  那个位置,皮肤下面有一道暗红色的瘀痕,像是被什么东西灼伤的。

  “让我看看。”陈书泉在卧室里拦住她。

  雁程往后退:“看什么?”

  “你的伤。”陈书泉难得坚持,“别瞒我。”

  两人对视了几秒,雁程败下阵来。她叹了口气,解开衣领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拉开衣襟。

  锁骨下方,确实有一道掌心大小的暗红痕迹。痕迹的形状像是一只扭曲的手印,边缘还在微微发黑。

  “那老东西最后用命下的诅咒。”雁程解释,“不算严重,就是祛除起来麻烦点。”

  陈书泉伸手想碰,又缩回来:“疼吗?”

  “还好。”雁程拉好衣襟,“过几天就消了。”

  但陈书泉不信。他见过雁程对疼痛的忍耐力,藤蔓上的尖刺划破皮肤她都不眨眼。现在她说“还好”,意思大概是“很疼但能忍”。

  “我帮你上药。”陈书泉转身去拿医药箱。

  “人类的药没用。”雁程叫住他,“这是巫术造成的伤,得用巫术治。”

  “那怎么治?”

  雁程没说话。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阳光明媚的天空。这几天天气很好,完全看不出那晚下过那么大的雨。

  “需要一些特殊的材料。”她终于开口,“还有一些时间。”

  陈书泉走到她身边:“什么材料?我去找。”

  雁程转头看他,眼神有些复杂:“你找不到的。那些东西……现在这个时代可能已经绝迹了。”

  “那怎么办?”

  “等。”雁程说,“我的身体会慢慢吸收掉残留的诅咒力量,只是慢一点。”

  她顿了顿:“而且,有你在身边,这个过程会快很多。”

  “为什么?”陈书泉问。

  雁程看着他,没有立刻回答。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血契者,记得吗?你的存在本身就在滋养我的力量。你越靠近我,我恢复得越快。”

  陈书泉想起那晚老人说的话:“血契者明明只是个普通人”。

  “我只是普通人,”他说,“怎么能帮到你?”

  “你不普通。”雁程摇头,“你的血很特殊。千年来,我见过无数人,只有你的血能唤醒我。这不是巧合。”

  她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陈书泉手腕上的金色印记:“这个印记,除了保护你,也连接着我和你。我的力量可以流向你,你的生命力……也在慢慢流向我的身上。”

  陈书泉低头看着印记:“所以,我现在算是半个巫族?”

  “不算。”雁程笑了,“你只是我的。”

  这个说法太暧昧,陈书泉耳根发烫。他转移话题:“那个老人……他说巫族的仇恨不会消失。意思是,以后还会有人来?”

  “可能。”雁程的表情严肃起来,“当年我杀的巫族太多,恨我的人……或者说,恨我的魂,不会少。而且——”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下去。

  “而且什么?”陈书泉追问。

  雁程看着他的眼睛,缓缓说:“而且,我怀疑当年的事……可能没那么简单。”

  “什么意思?”

  “我一直在想。”雁程走到沙发边坐下,“我得到禁术骨片的过程太顺利了。一个被欺负到快死的孤儿,在废弃祭坛的裂缝里,恰好摸到了记载着最强禁术的骨片。这概率有多大?”

  陈书泉在她身边坐下:“你是说,有人故意放在那里让你找到的?”

  “有可能。”雁程点头,“还有那个长老。他用全族人的命封印我,说是为了除害。但如果他真的那么正义,为什么不在我弱小的时候就杀了我?非要等我屠了大半个巫族才出手?”

  她冷笑:“我怀疑,他是想等我杀光那些‘不听话’的族人,然后再以英雄的姿态出现,收拾残局,独占巫族的权力和资源。只是他没算到,我的力量会强到那种地步,逼得他只能用同归于尽的方式封印我。”

  这个推测让陈书泉心头一沉。如果真是这样,那雁程从始至终,都是别人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你恨吗?”他轻声问。

  雁程沉默了很久。

  “以前恨。”她说,“恨所有人,恨这个世界。但现在……好像没那么恨了。”

  她转头看陈书泉:“因为我遇到了你。”

  陈书泉愣住。

  雁程继续说:“你知道吗?在雕塑里的一千年,我很冷。不是身体的冷,是灵魂的冷。那种冷会慢慢吃掉你的记忆、你的感情,最后让你变成一具空壳。”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我差点就放弃了。想着,算了,就这样消失吧。反正这个世界也没什么好留恋的。”

  “然后呢?”陈书泉问。

  “然后你出现了。”雁程看着他,“你的血滴在雕塑上,很烫。那种温度……让我想起我还活着。”

  她伸手,握住陈书泉的手:“后来你带我回家,给我地方住,让我睡在你旁边。你身上的温度,你画画时的专注,你担心我的样子……所有这些,都在一点一点把我从那种冰冷的空壳里拉出来。”

  陈书泉反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凉,但他想把它捂暖。

  “雁程。”他叫她的名字。

  “嗯?”

  “我……”,陈书泉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我可能,比你想象中,更早就在乎你了。”

  这次轮到雁程愣住。

  “什么时候?”她问。

  “第一次见到雕塑的时候。”陈书泉说,“在展览厅,我看到那朵玫瑰,就觉得……它很孤独。好像一直在等什么人。”

  他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带你回家,不单单是因为你缠着我。也是因为……我不想让你再孤独。”

  雁程的眼睛微微睁大。她看着陈书泉,像是在确认他话里的真假。

  “你是认真的?”她问。

  “我从来不开玩笑。”陈书泉抬头,直视她的眼睛,“雁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