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手痒了-《七零清醒美人,军婚大佬宠妻成瘾》

  骤雨停歇,空气变得闷湿。

  加上时间走到了傍晚,天空呈现一种油画般的蓝灰色。

  餐桌上。

  袁凛的内心还残留着怒气,看着胖墩悠闲地晃着小脚丫,脸上软乎乎的笑容里,内心的火终于下去了些。

  可一看到那鸡腿一样的手,火气又猛地窜了上来。

  对着正一只手固定胖墩的碗,一只手拿筷子给胖墩夹菜的媳妇儿说道:

  “媳妇儿,他自己可以吃。”

  “不能呀,我手手受伤了爸爸,好疼。”墩墩睁着一双澄澈湿润的大眼睛,软乎乎朝爸爸撒娇。

  “你还有另一只手。”袁凛拆穿他,他两只手都能用。

  袁老爷子第一次看见墩墩用左手吃饭的时候,开心得不行,连连夸墩墩聪明。

  再知道墩墩的两只手都很熟练后,袁老爷子更开心了,眼神都没从墩墩身上离开过。

  “还是别让他用手了。”

  宋千安把袁凛剥好的虾夹给墩墩,对袁凛口嫌体正直的行为见惯不惯。

  从墩墩上幼儿园后,宋千安就没有再喂墩墩吃过饭了。

  “墩墩的那只手不要动哦。”

  “妈妈,我可以这只手动。”墩墩左手握住勺子,小手熟练一铲,米饭连同虾仁一同送进嘴里。

  他喜欢妈妈喂,但是妈妈喂得太慢啦。

  他有点饿了。

  妈妈喂一勺,他自己吃一勺,这样就好了。

  墩墩开心地晃晃脑袋。

  袁凛剥完虾,拿起手帕擦手,瞧见他那傻样,眼睛疼。

  “哼!爸爸是大笨蛋。”

  墩墩接收到爸爸的眼神,哼了一声扭过头,张开嘴巴嗷呜一口吞下妈妈喂的饭饭。

  *

  洗澡的时候,父子俩又闹开了。

  “咯咯咯~爸爸,好痒哇!”

  墩墩正高举着手,让爸爸给他洗澡澡。

  毛巾擦过腋下时,激起一阵痒意,他忍不住缩下手臂,小身子弓起来。

  袁凛忙逮住他手腕,啧了一声:“你这猪蹄不想要了是吧?”

  “痒嘛!爸爸好粗鲁。”

  “天天洗,痒什么?”袁凛又不是第一次给胖猪洗澡,他什么时候怕过痒?

  “就是痒呀。”墩墩坐在木盆里,洗着洗着,湿答答的手搭上爸爸的膝盖,手上带过去的水洇湿了袁凛的裤子。

  “又干什么?”

  “爸爸,你不洗嘛?”

  墩墩歪头疑惑,以前爸爸都是和他一起洗的。

  袁凛往胖墩的手上看了一眼,“等会儿再洗。”

  洗好后,袁凛给小家伙擦干水,用浴巾包裹着,抱到卧室的床上。

  再把他手指上的纱布拆了,重新用碘伏消毒。

  看到那细皮嫩肉变的斑驳的惨样,袁凛眉头轻拧。

  墩墩举着手,翘着食指,暂时还看不透爸爸眼里心疼中参杂着不快的情绪,奶声催促道:“爸爸,擦药药呀。”

  “哼,本来还想明天带你去农场玩的,你把自己折腾成了这样,明天就在家待着吧。”

  “不要不要!我要出去玩!”

  他一激动,手就乱动。

  一滴碘伏掉在浴巾上,袁凛气闷,这是养了个什么玩意儿。

  在给墩墩收拾明天去农场要穿的衣服的宋千安见了,想说一句,就非得在消毒的时候说这事儿嘛?

  可是视线落在袁凛别扭的脸上时,到嘴边的话就拐了个弯。

  “墩墩别乱动,乖乖让爸爸给你消毒,明天会带你出去玩的。你看,妈妈在给你收拾衣服了。”

  宋千安朝墩墩扬了扬手上的小衣服。

  墩墩一看,从妈妈露出笑容,转脸对着爸爸骄矜点头,把手指怼到爸爸眼前。

  袁凛:……

  手痒了。

  ——————

  次日。

  墩墩一觉睡到九点,从洒满阳光的床上蛄蛹着坐起来,脑袋朝左右张望,瞧见爸爸妈妈都不在身边。

  他懵懵然地,眨巴眨巴眼,猛然想起昨天晚上说出去玩的事情,“妈妈?爸爸?”

  没有声音,墩墩一只手撑着小身子,倒滑下床,加大了声音:“妈妈!”

  下一秒,传来啪嗒一声声响,卧室的门被拉开:“喊什么?猪睡醒了?”

  袁凛依靠在门口,垂目看着翘着一头乱发的胖墩。

  墩墩单手叉腰:“爸爸,你们去哪里了哇?”

  “我们已经去玩回来了。”

  墩墩一愣,随后下巴一扬:“爸爸骗人。”

  袁凛撸了一把他的软毛:“过来,给你穿衣服。”

  “妈妈呢?”

  “在厨房给你这只小猪弄吃的。”

  袁凛从衣柜里扯出来一套衣服,拿起来就往墩墩身上套。

  墩墩的脑袋往边上一歪,奶声拒绝:“不要这件,爸爸,穿那件。”

  同时伸出那只猪蹄手指着一套蓝色的衣服。

  小小年纪,还会挑穿搭了。

  袁凛依着他,拿起蓝色的短袖往他头上套。

  “手指卷起来,碰到了又嗷嗷叫。”

  “知道啦爸爸。”

  两只手都套进衣服里,袁凛弹了弹他圆滚的肚皮,才把他衣服拉下,“你这肚子里装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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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墩墩手搭着爸爸的手臂,抬起腿,脚套进裤腿里,声音软乎:“好多呀,昨天爸爸买的,我都吃啦。”

  穿好后,他自己还拍了拍自己的小肚皮。

  吃的饱饱哒!

  袁凛哼笑,又带着他洗漱。

  到了楼下,等墩墩吃完早餐,又折腾着带什么东西,等他折腾完,已经到午饭的时间点了。

  干脆吃了午饭,顺便胖墩又睡了个午觉。

  等到出发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下午了。

  袁凛:……

  宋千安:……

  受伤的墩墩,格外的难搞。

  轿车驶过长安街,车窗外的白杨树一棵接一棵地向后倒去,驶出城区,柏油路变成了砂石路,两侧的农田在夕阳下泛着金光。

  南外农场是京市最大的国营农场,离市区相对较近,农场内有整齐的农田,现代化的养牛场,养鸡场,水果园,甚至有自己的食品加工厂。

  车子在生活区停下,几排红砖平房带着小小的院落,屋顶的烟囱飘着淡淡的炊烟,这里是农场职工和家属的家。旁边是一栋稍显气派的二层苏式小楼,是场部办公室,墙上刷着红星人民公社的醒目大字。

  越过生活区,到了最辽阔的作物区域,从居住区向外延伸,一望无际。

  大片大片的小麦已经收割完毕,金黄色的麦茬地像刚理过的平头,散发着干燥的谷物香气。

  视线一转,另一边是绿色的玉米秆密密麻麻,已经长到了一人多高,形成了一片巨大的沙沙作响的绿色森林。宽大的叶片在阳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腰间已经抽出了天穗。

  紧挨着玉米地的是绿茸茸的大豆田,植株矮壮,饱满的豆荚初具雏形,像一串串小巧的绿色铃铛。

  墩墩站在田埂上,望着看不到尽头的农作田发出惊叹:“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