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催生-《七零清醒美人,军婚大佬宠妻成瘾》

  陈兴权则是对袁凤的理念不认同。

  “妈,都是一家人,我们做叔叔的,对侄子说话友好这不是很正常吗?”

  再说,什么晚辈长辈,有能力的人才有话语权,说话的时候腰杆才直溜儿。

  “你们那是说话友好吗?你不是想让袁凛帮你们吗?”

  袁凤心里浓浓的不悦。

  她们把姿态摆得这么低,说到底还是丢她的脸面。

  最让她难以忍受的是,袁凛真是遗传了他哥的血脉,一样的不讲情面。

  袁凤早年不是没有幻想过有哥哥庇佑的生活。

  可袁老爷子打破了她这个幻想。

  陈兴权一脸理所当然:“让他帮帮我们咋了?袁凛这么年轻就坐上了高位,他把年轻一代的亲戚提拔起来,对他又没有坏处。”

  哪个家族不都是这样。

  互相拉扯着发展起来,然后慢慢壮大的?

  还能一个人打天下啊?

  似乎是觉得袁凛不近人情,陈兴权不服也不甘道:

  “他随便一句话,给我们安排个什么事或者位置,跟喝水一样简单,结果连话都不接。”

  他们说话从来不会太直接,袁凛一句心领了,后面的话就是不必。

  说不定还想让他们安分点呢。

  袁凤动了怒:“你懂什么!你以为官越大越好办事?越大的官越要脸面!越要避嫌!你舅舅当年……唉!”

  她似乎想起了某些往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行了,反正今天袁凛的态度你们也瞧见了,以后不许再给我摆出这种低姿态来。”

  “你舅舅心里指不定怎么想咱们家没规矩、眼皮子浅呢!”

  她说着说着把自己说烦躁了,挥挥手道:“行了行了,安安心心过咱们的日子,等以后……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袁凤不求袁老爷子给她办事,但是她会要求袁老爷子一碗水端平。

  他们是亲兄妹,袁老爷子如果要提拔,那就都要提拔。

  不然大家就都这样过下去。

  庭院里的石榴树下。

  宋千安逮着墩墩的胖手,“石榴还没熟,等熟了再摘。”

  明明也没吃过石榴,怎么就会想着要摘石榴。

  “那它什么时候熟哇?”墩墩仰头巴巴儿看着树上的果子。

  “下个月吧。”

  “它不能现在熟吗?”

  “不能。乖,去玩儿别的。”

  袁贞走过来拉着墩墩的手臂,满脸喜爱。

  “千安,墩墩教得真乖,养得也好。”

  墩墩难得害羞,扭身一转抱着妈妈的腿,歪头看着人。

  袁贞看着宋千安的面容,虽然容颜美得张扬,可气势娴静,心里为袁凛感到高兴。

  “今年是袁凛的好日子,有没有想过,再给墩墩生个弟弟妹妹?”

  宋千安心里暗道一声:催生虽迟但到。

  淡淡应道:“这个要看袁凛。”

  她只说了一句话,把问题抛给袁凛,没有再给其他的理由。

  她知道老一辈的人思想有多顽固,说是说不听的。

  果然,抛给袁凛,袁贞的脸上顿时欲言又止,最后斟酌着点了点头。

  宋千安不做多想:“姑妈,这外面太阳太大了,咱们进去吧。”

  屋子里几个风扇吹着,加上房子的结构,待着很舒服。

  对老人来说,夏天确实不需要空调。

  袁贞笑着哎了一声,定定看了她的背影几秒,才跟着进屋。

  饭后一个小时左右,客人们纷纷提出告辞。

  袁超群热情地对宋千安说道:“千安,小姑没在京市,不能常来,有空也给小姑写写信,以后有机会去了穗城,小姑好好招待你。”

  “好,我会的。小姑注意着身体。”

  袁超群挎着包的手挥了挥。

  姑妈袁贞正在正厅和厨房来回走,她大儿子一脸无奈,脸上还带着几分尴尬。

  双手揪着衣服的下摆,连圆圆的肚子突出来的弧度都透露着欲言又止的意味。

  他觑了一眼袁老爷子,还是忍不住了,半吞半吐道:“妈,差不多了吧?”

  每次来都带些东西回去,虽说是有帮助到家里,但总归不好看啊,象征性拿一点就行了。

  一麻袋一麻袋地装,干脆把他们一家的脸面也装进去吧。

  虽然袁老爷子从不说什么,还主动让他们拿,可袁老爷子的心思,他们哪里看得透是不是真的。

  他总有种直觉,这些带回去的东西,以后都要用其他方式来还的。

  刘妈尽职尽责地帮她装东西,牵袋子,没多说一句话,脸上也没露出什么不满。

  袁贞往袋子里瞧来一眼,认同道:“确实差不多了。”

  接着她面向袁老爷子,“爸,这红薯是好东西,不过您胃不好,吃多了胀气,我就帮您都解决了吧?”

  她笑容满面,像是笃定了袁老爷子对她的举动不反感一样。

  可结尾的语气却像是颤颤巍巍地伸出腿试探一样,一旦对方露出不对的神情,立马把腿缩回去。

  袁老爷子脸上难得有了点笑容:“不要点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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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点红薯就满足了?

  “我也拿了点别的,不过还是最喜欢红薯了,软糯香甜,体积大,还管饱。”

  袁贞笑着,齐耳的黑发随着她说话时轻微地晃动,几根白头发显露出来。

  “嗯,那就回去吧。”

  “哎,我抽空再来看您。”袁贞应了一声,而后转向袁凛和宋千安,主要看着宋千安,说道:“千安,有空了去姑妈那里玩儿。”

  “好,我空下来一定带着墩墩去叨扰姑妈。”

  阳光倾斜,将松庐的飞檐斗拱拉出了长长的影子,庭院里的青石榴泛着光辉。

  送走所有客人,庭院里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晚上就在松庐住下。

  房间里搬了两个风扇吹着,温度和开了26度的空调差不多。

  袁凛和宋千安各自洗完了澡,穿着舒服的睡衣,

  墩墩自己坐在一边对着风扇玩。

  宋千安坐在垫子上拆着袁凛的礼物。

  第一个是姑妈送的,朴实的袋子里装的是手织的羊毛围巾。

  宋千安盯着围巾的纹路,“姑妈应该挺擅长织物的。”

  其实她心里想的遥远,这个年代手工礼物很常见,加上羊毛这种珍贵材质之后,这份礼物更显得珍贵。

  可在后世,绝大部分人心里,手工礼物远远没有名牌礼物更让人欢喜。

  不管是内心的满足感上,被认可值得这么贵重礼物的价值感上;

  还是从口中说出这份礼物是某个名牌时,那一瞬间被周围的人羡慕欢呼的虚荣感上。

  而手工礼物,不管成本再高,只要说出是亲手做的,没有品牌效应的加持,没有大众所知的价值感,只有对这份手工的空白认知,这份礼物都显得拿不出手。

  宋千安想,她肯定是被某些名利场熏着了。

  或是被一些扭曲的价值观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