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张汤那咄咄逼人、仿佛已经宣判了自己死刑的质问，楚云缓缓地抬起了头。
他的脸上没有预想中的恐惧和绝望，反而带着一种令人费解的惨然笑意。
“呵呵……呵呵呵……”
他的笑声不大，却在落针可闻的公堂上，显得异常清晰，也异常刺耳。
张汤眉头一皱：
“死到临头，你笑什么？”
“我笑……”
楚云的目光越过张汤，望向公堂之外那片狭小的天空，声音里带着一种彻骨的悲凉，
“我笑张大人你，也笑这满朝文武，更笑我自己。”
“张大人，你以为，我大汉能打赢秦国，靠的是什么？
靠的是我楚云神机妙算？靠的是赵将军他们浴血奋战？”
他摇了摇头，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杜鹃泣血。
“不！都不是！靠的是钱！是无数的钱堆出来的！”
“我问你，为何我建武卒的刀，比秦军的更锋利？
因为我用了最好的百炼钢，那需要钱！
为何我军的箭，射得比秦军更远更准？
因为我改进了弓弩，改良了箭头，那也需要钱！
为何我军的伤兵，存活率远高于秦军？
因为我建立了随军医官制度，用了最好的金疮药，那通通都需要钱！”
“这些钱，从哪里来？
国库空虚，陛下已经拿出了所有内帑，难道要我去凭空变出来吗？”
楚云的一番话，掷地有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就连张汤，也一时语塞。因为楚云说的，是事实。
楚云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他猛地转回头，盯着张汤，那眼神，不再是恐惧，而是一种燃烧的火焰。
“你问我那五十万两去了哪里？”
“好！我告诉你！”
“我把它，用在了齐国！”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用在齐国？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里通外国？
张汤眼中精光一闪，立刻抓住了话柄：
“好啊！楚云，你终于承认了！
你竟敢私通齐国，意图不轨，此乃叛国之罪！”
“叛国？”
楚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放声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最后笑出了眼泪。
“张汤啊张汤，你的眼睛里，除了大汉律法，除了你那点可怜的功名利禄，还能看到什么？”
他猛地止住笑，脸色瞬间变得无比肃穆，一种前所未有的磅礴气势从他单薄的身体里迸发出来，让整个公堂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分。
“我来告诉你，我用这五十万两，做了什么。”
“我用它，在齐国，收买了一个掌控着大汉未来国运的家族——徐家！”
“我与徐家家主立下了一个血誓盟约。
这个盟约的内容就是——一旦我大汉与秦国之战陷入绝境，一旦秦军攻破函谷关，兵临城下……”
楚云深吸一口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徐家的船队，将立刻从海上出发，搭载着我提前收买和训练的五千死士，对我秦国后方所有沿海郡县的粮仓、武库、港口，进行无差别的、毁灭性的全面打击！”
“此为，围魏救赵之计！”
“我还与他们约定，一旦战事不利，他们将动用所有船只，封锁秦国所有的出海口，断绝他们与海外诸国的任何贸易往来，让他们的经济陷入崩溃！”
“此为，釜底抽薪之计！”
“我甚至，已经让韩信将军，在齐国徐家的秘密基地里，开始为我大汉，训练一支真正的水师！
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我大汉的战船，能够沿着海岸线，直击秦国腹地！”
“此为，暗度陈仓之计！”
石破天惊！
楚云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公堂上每一个人的心脏上。
贪腐案？中饱私囊？
不！这哪里是什么贪腐案！
这分明是一个深谋远虑到了极致，宏大到了令人不敢想象的救国战略！
用经济制裁？用寻求外援？建立第二战场？
这些匪夷所思的念头，这些完全超越了这个时代战争和外交理念的玩法，从楚云的口中说出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他们第一次意识到，原来战争，还可以这么打！
原来国家之间的博弈，除了战场上的刀光剑影，还有海面之下的暗流涌动！
这已经不是神机妙算了，这是鬼神之策！
赵莽和霍山等一众武将，早已听得热血沸腾，他们看着楚云的背影，眼神中的崇拜和信仰，瞬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先生……他不是堕落了，他只是把痛苦和谋划，藏在了所有人都看不到的深处！
他一个人，背负了整个国家的命运！
而那些原本准备看楚云笑话的文官，此刻一个个面如死灰，冷汗涔涔。他们这才明白，自己和楚云之间的差距，已经不是凡人与天才的差距，而是蝼蚁与神明的差距！
打击最大的，莫过于张汤。
他引以为傲的致命一击，他精心准备的铁证如山，在楚云这番惊世骇俗的真相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如此幼稚，如此不值一提。
他亲手递出的刀，不但没有杀死楚云，反而成了为楚云加冕的王冠！
他那张铁面无私的脸，第一次因为极致的震惊而扭曲，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着。
“你……你妖言惑众！”
张汤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一声嘶哑的怒吼，
“空口无凭！你说的一切，都只是你为了脱罪而编造的谎言！谁能为你作证？”
“作证？”
楚云冷冷一笑，他缓缓地从囚服的内衬里，掏出了一件东西。
那是一块非金非玉的黑色令牌，上面用古老的篆文，刻着一个复杂的楚字。
他随手将令牌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此物，乃齐国徐家家主的信物。
三司若是不信，大可派人持此信物，前往齐国琅琊港，找到徐家的船队，一问便知。”
张汤下意识地就想命人去捡，却被楚云接下来的话，钉在了原地。
“不过……”
楚云的目光，如两道利剑，直刺张汤的内心深处。
“这关系到我大汉存亡的最高国策，乃是绝密中的绝密。
若是因此番调查而泄露了半分，导致徐家反悔，秦国警觉，让我大汉失去了这最后一张保命符……”
他顿了顿，看着面色煞白的张汤，一字一句，清晰地问道：
“这个责任，张大人，你，担得起吗？”
他的脸上没有预想中的恐惧和绝望，反而带着一种令人费解的惨然笑意。
“呵呵……呵呵呵……”
他的笑声不大，却在落针可闻的公堂上，显得异常清晰，也异常刺耳。
张汤眉头一皱：
“死到临头，你笑什么？”
“我笑……”
楚云的目光越过张汤，望向公堂之外那片狭小的天空，声音里带着一种彻骨的悲凉，
“我笑张大人你，也笑这满朝文武，更笑我自己。”
“张大人，你以为，我大汉能打赢秦国，靠的是什么？
靠的是我楚云神机妙算？靠的是赵将军他们浴血奋战？”
他摇了摇头，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杜鹃泣血。
“不！都不是！靠的是钱！是无数的钱堆出来的！”
“我问你，为何我建武卒的刀，比秦军的更锋利？
因为我用了最好的百炼钢，那需要钱！
为何我军的箭，射得比秦军更远更准？
因为我改进了弓弩，改良了箭头，那也需要钱！
为何我军的伤兵，存活率远高于秦军？
因为我建立了随军医官制度，用了最好的金疮药，那通通都需要钱！”
“这些钱，从哪里来？
国库空虚，陛下已经拿出了所有内帑，难道要我去凭空变出来吗？”
楚云的一番话，掷地有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就连张汤，也一时语塞。因为楚云说的，是事实。
楚云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他猛地转回头，盯着张汤，那眼神，不再是恐惧，而是一种燃烧的火焰。
“你问我那五十万两去了哪里？”
“好！我告诉你！”
“我把它，用在了齐国！”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用在齐国？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里通外国？
张汤眼中精光一闪，立刻抓住了话柄：
“好啊！楚云，你终于承认了！
你竟敢私通齐国，意图不轨，此乃叛国之罪！”
“叛国？”
楚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放声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最后笑出了眼泪。
“张汤啊张汤，你的眼睛里，除了大汉律法，除了你那点可怜的功名利禄，还能看到什么？”
他猛地止住笑，脸色瞬间变得无比肃穆，一种前所未有的磅礴气势从他单薄的身体里迸发出来，让整个公堂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分。
“我来告诉你，我用这五十万两，做了什么。”
“我用它，在齐国，收买了一个掌控着大汉未来国运的家族——徐家！”
“我与徐家家主立下了一个血誓盟约。
这个盟约的内容就是——一旦我大汉与秦国之战陷入绝境，一旦秦军攻破函谷关，兵临城下……”
楚云深吸一口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徐家的船队，将立刻从海上出发，搭载着我提前收买和训练的五千死士，对我秦国后方所有沿海郡县的粮仓、武库、港口，进行无差别的、毁灭性的全面打击！”
“此为，围魏救赵之计！”
“我还与他们约定，一旦战事不利，他们将动用所有船只，封锁秦国所有的出海口，断绝他们与海外诸国的任何贸易往来，让他们的经济陷入崩溃！”
“此为，釜底抽薪之计！”
“我甚至，已经让韩信将军，在齐国徐家的秘密基地里，开始为我大汉，训练一支真正的水师！
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我大汉的战船，能够沿着海岸线，直击秦国腹地！”
“此为，暗度陈仓之计！”
石破天惊！
楚云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公堂上每一个人的心脏上。
贪腐案？中饱私囊？
不！这哪里是什么贪腐案！
这分明是一个深谋远虑到了极致，宏大到了令人不敢想象的救国战略！
用经济制裁？用寻求外援？建立第二战场？
这些匪夷所思的念头，这些完全超越了这个时代战争和外交理念的玩法，从楚云的口中说出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他们第一次意识到，原来战争，还可以这么打！
原来国家之间的博弈，除了战场上的刀光剑影，还有海面之下的暗流涌动！
这已经不是神机妙算了，这是鬼神之策！
赵莽和霍山等一众武将，早已听得热血沸腾，他们看着楚云的背影，眼神中的崇拜和信仰，瞬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先生……他不是堕落了，他只是把痛苦和谋划，藏在了所有人都看不到的深处！
他一个人，背负了整个国家的命运！
而那些原本准备看楚云笑话的文官，此刻一个个面如死灰，冷汗涔涔。他们这才明白，自己和楚云之间的差距，已经不是凡人与天才的差距，而是蝼蚁与神明的差距！
打击最大的，莫过于张汤。
他引以为傲的致命一击，他精心准备的铁证如山，在楚云这番惊世骇俗的真相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如此幼稚，如此不值一提。
他亲手递出的刀，不但没有杀死楚云，反而成了为楚云加冕的王冠！
他那张铁面无私的脸，第一次因为极致的震惊而扭曲，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着。
“你……你妖言惑众！”
张汤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一声嘶哑的怒吼，
“空口无凭！你说的一切，都只是你为了脱罪而编造的谎言！谁能为你作证？”
“作证？”
楚云冷冷一笑，他缓缓地从囚服的内衬里，掏出了一件东西。
那是一块非金非玉的黑色令牌，上面用古老的篆文，刻着一个复杂的楚字。
他随手将令牌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此物，乃齐国徐家家主的信物。
三司若是不信，大可派人持此信物，前往齐国琅琊港，找到徐家的船队，一问便知。”
张汤下意识地就想命人去捡，却被楚云接下来的话，钉在了原地。
“不过……”
楚云的目光，如两道利剑，直刺张汤的内心深处。
“这关系到我大汉存亡的最高国策，乃是绝密中的绝密。
若是因此番调查而泄露了半分，导致徐家反悔，秦国警觉，让我大汉失去了这最后一张保命符……”
他顿了顿，看着面色煞白的张汤，一字一句，清晰地问道：
“这个责任，张大人，你，担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