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易瑞东的行动-《四合院之1942饥荒开局》

  易瑞东进屋后,何大清示意他坐下,自己也坐到炕沿上,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凉白开,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师父,”易瑞东压低声音,神色凝重,“晚上院里……出事了。”

  何大清放下茶杯,眉头一皱:“出啥事了?我家傻柱又惹祸了?”他第一反应就是自己那个混不吝的儿子。

  易瑞东摇摇头,又点点头:“算是吧。柱子……他把您前两天跟他说的,关于许叔在丰泽园陪警察和日本人吃饭的事儿,当着院里好些人的面,给嚷嚷出来了,还差点跟许大茂动手。”

  “什么?”何大清一听,猛地站起身,眼睛瞪圆了,

  “这混账东西!我千叮咛万嘱咐让他把嘴闭严实了!他……他……” 他气得抬手就想把炕上睡死的何雨柱抽醒,被易瑞东赶紧拦住了。

  “师父!您消消气!柱子已经睡下了,事儿也暂时压下去了。”

  易瑞东把他按回炕沿,“您先听我说完。”

  他简要把晚上院里的冲突,许伍氏如何撒泼、他和一大爷如何劝解、何雨柱最后如何不情不愿道了歉的过程说了一遍。

  何大清听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又是气儿子不争气,又是后怕。

  他捶了一下大腿,压低声音骂道:“这傻柱子!他图个嘴痛快!他知不知道这话传出去会惹多大麻烦?许富贵那老小子现在攀着那些黑狗子,真要是把他惹急了,回头使个坏,给柱子按个罪名抓进去,我…我找谁说理去!”

  虽然平常他老是骂自己儿子是傻柱,但是毕竟是亲儿子,当然他首先担心的是儿子的安危。

  “师父,您担心的正是这个!”

  易瑞东顺势接话,语气严肃,“许叔现在跟那些人的关系,咱们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他为了自保,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柱子这话,虽然是实话,但等于当面打他的脸,揭他的短。这种人,最怕的就是被人戳脊梁骨,也最恨别人坏他的‘好事’。咱们现在没凭没据,真把他逼急了,他反咬一口,吃亏的肯定是咱们自己家。”

  他看着何大清的眼睛,恳切地说:“师父,我今天来,就是想再跟您说一次。”

  “许叔的事儿,您看见的、听见的,到此为止,千万别再跟任何人提了,尤其是柱子那边,您得把他看紧了,千万别让他再出去胡说。咱们心里有数,暗中提防着就行,没必要摆在明面上惹祸上身。”

  何大清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的怒气消了些,取而代之的是担忧和无奈:

  “唉……瑞东,你说得对。是师父我欠考虑了,那天就不该跟柱子那浑小子说这些……我是真气不过啊!看着许富贵那副奴才相……”

  他摇了摇头,“你放心,以后这话,我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说,柱子那边,我明天非得好好收拾他一顿不可!让他长长记性!”

  “师父,收拾归收拾,但也别太过了,让柱子知道轻重就行,关键是让他明白,有些话不能乱说,会招灾。”

  易瑞东劝道,“咱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平平安安,许叔那边,经过柱子这么一闹,估计自己也会收敛点,至少会更小心,短时间内应该不敢太张扬,这对咱们院里来说,未必是坏事。”

  何大清点点头,觉得徒弟说得在理,心里也踏实了些:“嗯……你想得周全。瑞东啊,今天多亏有你在院里周旋,不然依着柱子的驴脾气,非打起来不可,那祸就闯大了。”

  “师父您客气了,这都是应该的。”

  易瑞东站起身,“时候不早了,您也累了一天,早点歇着吧。记住,这事儿过去了,咱不提了。”

  “哎,好,不提了,不提了。”何大清连连点头,把易瑞东送到门口。

  看着易瑞东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何大清关上门,回身看了一眼炕上睡得四仰八叉的傻儿子,又是气又是无奈,自己儿子跟瑞东比,怎么差那么多呢,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他默默下定决心,以后有关许富贵的闲事,再也不多嘴半句,也绝不让儿子再沾惹这些是非。乱世之中,平安是福啊。

  易瑞东回到自己小屋,心中稍安。

  何大清这边算是暂时稳住了,以他对何大清的了解,既然做出了承诺,就不会再轻易对外透露,傻柱那边有何大清看着,短期内应该也能安分些。

  但他心里还想着另一件事情,那就是沈怀瑾指示他,关于警告许富贵的事情。

  这件事,远不止于安抚师父、管教傻柱那么简单。

  许富贵就像一颗埋在院里的雷,柱子今晚这一闹,虽然被按了下去,但保不齐什么时候又会因为别的由头炸开。

  更重要的是,许富贵攀附敌伪的行为,其危害远超一个大院的是非。

  他吹熄了油灯,和衣躺在炕上,却没有丝毫睡意。

  窗外月色朦胧,树影婆娑,偶尔传来几声遥远的犬吠。在这看似平静的夜晚,暗流却在涌动。他仔细回想着沈怀瑾的每一句话,“……让他知道,有人盯着他,让他收敛,让他害怕……”

  第二天傍晚,估摸着许富贵差不多该从外面回来了,易瑞东掐准时间,端了个搪瓷缸子,看似随意地站在前院通往中院的月亮门边上,慢悠悠地喝着水,目光却留意着门口的动静。

  果然,没过多久,许富贵穿着一身略显局促的西装,提着个旧公文包,低着头走了进来。他脸色似乎不大好,想必昨天柱子那通嚷嚷,即便当时没在场,风言风语也早已传到了他耳朵里。

  “许叔,才回来啊?”易瑞东就像平常一样,跟他打了个招呼。

  许富贵吓了一跳,抬头见是易瑞东,脸上挤出一丝不太自然的笑:“哎,是瑞东啊。嗯,这不是刚……刚忙完。”

  他脚步没停,想赶紧溜回自己家。

  “许叔,”易瑞东叫住了他,“是这样的,我有点事儿,想跟您唠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