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调查白寡妇-《四合院之1942饥荒开局》

  “妈的…这老娘们儿就是个祸害!她带着俩拖油瓶祸害我们家来了!”何雨柱恨恨地骂道,脚下的石子被他狠狠踢飞老远。

  易瑞东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先上工。这事急不得,得慢慢来。眼睛放亮点,耳朵竖起来,多听听他们到底怎么打算的。但记住,别再跟师父硬顶了。”

  说着他看了看何雨柱的头,“要不然师父打你打的更厉害!”

  两人继续朝丰泽园走去,何雨柱依旧心事重重,但比刚才多了几分思量,少了几分纯粹的暴躁。

  易瑞东心里却更加警惕,对于白寡妇带着两个儿子进入四合院他是从心底上不愿意,这意味着南锣鼓巷95号院里的潜在麻烦和不可控因素将大大增加。

  易瑞东的警惕并非空穴来风。

  他深知,让白寡妇带着两个儿子彻底黏上何家,不仅会拖垮何大清,更会给何雨柱兄妹带来无尽的麻烦,甚至可能因这两个半大小子在院里惹是生非而破坏他苦心维持的潜伏环境。

  他必须让何大清尽快看清白寡妇的真相,好像是被白寡妇的两个儿子给赶出去了,最后回到四九城,反正结局不好。

  接下来的几天,易瑞东和何雨柱表面上恢复了正常,但暗地里开始了秘密行动。

  易瑞东负责“文”的一路。

  他利用丰泽园南来北往、消息灵通的特点,格外留意那些从保定府来的客商或伙计。

  他借着上菜、添茶的机会,看似随意地搭话,用“听说老家保定有个远房亲戚姓白,日子过得挺难,不知道怎么样了”之类的话头,小心翼翼地探听保定地面上的风声。

  何雨柱负责“武”的一路。

  他性子急,耐不住精细打探,但有一把子力气和混不吝的劲儿。

  他下了工就跑到前门火车站、保定府来的大车店附近转悠,找那些拉车的、扛活的、看热闹的老油条闲聊,递上根烟,骂骂咧咧地抱怨“老家来了个穷亲戚忒不讲究”,旁敲侧击地打听保定有没有个拖俩男孩、姓白、模样周正但风评不好的寡妇。

  功夫不负有心人,几天后,两人零碎的信息逐渐拼凑起来。

  易瑞东从一个保定来的布商嘴里隐约听说,保定南关外确实有个白寡妇,男人死得早,名声不太好听,早些年为了拉扯孩子,好像…不太干净,好像是做过暗门子。

  后来年纪稍大,就靠着一张巧嘴和几分姿色,专门哄骗一些外地来的或本地的老光棍、小商人,骗点钱粮贴补家用,两个儿子惯得没样,偷鸡摸狗的事没少干。

  何雨柱那边更直接,一个常跑保定线的车把式抽了他的烟,嘿嘿一笑:“你说那个白寡妇啊?知道!保定南关一块儿的破鞋!专坑傻老冒儿!她那俩小子?”

  “哼,小混蛋俩!上次还偷我车上的枣儿让我逮住揍了一顿!咋?柱子,你们院儿谁让她缠上了?那可倒血霉了!赶紧让他醒醒神儿吧!”

  光有传言还不够,需要更实在的证据。

  易瑞东知道何大清给过白寡妇几次钱,让她“添置衣裳”和“寄回老家应急”。他让何雨柱格外留意何大清近期的开销和异常举动。

  这天下午,后厨的活儿稍稍清闲了些。何雨柱心里惦记着白寡妇和钱的事,他趁着今天他爹请假跟白寡妇回保定的时机,捡着大师傅们喝茶歇息的空档,偷偷溜出了热气腾腾的后厨,拐进了前院通往账房的那条窄廊。

  账房门口挂着半旧的蓝布帘子,里面传来算盘珠子噼里啪啦的脆响。

  何雨柱在门口踌躇了一下,他搓了搓手,掀开帘子探头进去。

  屋里,油光满面的账房先生正戴着老花镜,对着账簿拨拉算盘,旁边一个小伙计在磨墨。看到何雨柱进来,账房先生抬起眼皮,从眼镜框上方瞥了他一眼,慢悠悠地道:“哟,傻柱?你小子不在后头颠勺,跑我这来干嘛?馋酒钱了?还没到发工钱的日子呢。”

  何雨柱平时跟账房也算熟络,常开几句玩笑,但今天他没心思扯闲篇。

  他凑到账桌前,脸上挤出几分不太自然的笑容,压低声音:“嘿嘿,刘先生,跟您打听个事儿呗?”

  账房先生放下算盘,端起旁边的紫砂壶啜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问:“你小子能有什么事儿啊?神神秘秘的。”

  “那什么…我想问问…我爸,何大清,这个月的工钱…发了吗?发了多少?”何雨柱问得有些小心翼翼,眼睛紧盯着账房先生的表情。

  账房先生愣了一下,疑惑地打量着他:“你问这个干嘛?你爹的工钱,他自己不清楚?轮得到你小子来问?”

  何雨柱跟着何大清在丰泽园学厨艺好几年了,他可是知道何雨柱这混不吝的性格,饭庄上的人都知道何雨柱跟他爹关系时好时吵,账房先生觉得这小子八成又是想琢磨他爹的钱。

  何雨柱被刘先生噎了一下,有点急,但又不好明说原因,只能硬着头皮编理由:“咳!这不是…家里有点急用嘛…我想先看看够不够…我爸他…他让我来问问数儿…”

  这理由编得实在蹩脚。

  账房先生人精似的,哪能看不出这里面有事。他狐疑地看了何雨柱一眼,拖长了声调:“急用?什么急用非得看你爹的工钱?大清师傅可是咱丰泽园的台柱子,工钱还能少了你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是慢腾腾地翻开了手边的工钱账簿,手指头顺着名单往下找:“何大清…何大清…喏,这儿呢。这个月…嗯?等等…”

  账房先生的手指停住了,眉头微微皱起,又往前翻了两页,似乎在核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