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路遇何雨柱-《四合院之1942饥荒开局》

  “刘海中打得是老二,就因为作业没写完。”易瑞东叹了口气,“我过去的时候,他正在修那个打坏的鸡毛掸子,我刚跟他说要少大儿子,他倒好,立马换张脸,笑嘻嘻地说‘不打了不打了’,转头就跟我提小组长的事。”

  周晓白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问:“那你答应了?”

  “没答应,也没拒绝。”易瑞东目光沉稳,“我想着到时候跟李怀德提一嘴,成不成得看组织意见,看他合适不合适。”

  周晓白微微一怔:“你是怀疑……他想往上爬?”

  “嗯。”易瑞东点头,“大爷今天也提醒我了,上回车间安全考核,他为了赶产量,把机床防护罩拆了,差点出人命。这种人要是真当了小组长,管的不是生产,是工人的命。”

  夜风拂过,吹起周晓白额前几缕碎发。

  她轻轻靠了靠他的胳膊,声音温柔却坚定:“瑞东哥,我知道你心软,街坊有难你总想帮一把。可有些忙,不能帮。你如今是治安科的人,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万一他背后有什么猫腻,你被牵连进去,不光是你自己,还有咱们……还有这孩子。”

  她说着,手不自觉地抚上尚平坦的小腹。

  易瑞东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她,月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眼神柔和却坚定:“晓白,你放心。我在公安局这些年,见过太多人打着‘人情’的幌子干见不得光的事。刘海中要是真清清白白想进步,我帮他递句话无妨。可要是他拿这个当跳板,干些损公肥私的勾当——”

  他声音低沉下来,却字字清晰:“那别说小组长,就是厂长的位置,我也不会让他沾边。”

  周晓白望着他,眼中泛起微光。

  她忽然笑了,轻轻拉住他的手:“我就知道,我嫁的这个人,骨头是硬的,心是热的,眼睛是亮的。”

  易瑞东也笑了,握紧她的手:“走吧,再不回去,大娘该以为我把她儿媳妇拐跑了。”

  两人继续往前走,脚步轻快了些。

  胡同尽头,95号院的灯光暖黄如豆,映照出一个家的模样。

  到了95号院,张桂芬早已在门口张望,见两人来了,连忙迎上来:“哎哟,你们小两口可算是来了!快进屋,饺子刚出锅,香得很!”

  饭桌上,热气腾腾。

  易中海特意把靠窗的暖座让给周晓白,还给她碗里多夹了几个饺子。张桂芬一边盛汤一边念叨:“晓白啊,你可得多吃点,这孩子将来要是像瑞东,那可得有出息!”

  易中海笑着给周晓白剥蒜,瞪了一眼张桂芬,低声说:“别听婶子瞎说,咱们易家的孩子只要健健康康的,那就行了。”

  周晓白脸微微红了,低头咬了一口饺子。

  这一顿饭,吃得暖,也吃得安心。

  刚吃完饭,易瑞东帮着张桂芬收拾了碗筷,又陪易中海聊了会儿厂里的事。

  周晓白坐在炕沿上,小口喝着温热的红糖水——这是张桂芬特意为她煮的,说是“安胎暖胃”,这个年月喝个红糖水就是有营养的,毕竟现在物资紧缺,糖类物资那可是稀少的很。

  见时间不早了,易瑞东便起身道:“大爷、大娘,我们回去了,晓白刚怀孕,她得早点歇着。”

  “成,你们路上慢点,扶着点晓白。”易中海摆摆手,腕上的梅花表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明儿晚上要是得空,带晓白过来吃炸酱面,我亲手擀的,咱们弄个鸡蛋卤。”

  两人刚走出95号院大门,夜风微凉,胡同里静悄悄的,只有远处路灯昏黄地亮着。

  刚拐过巷口,迎面就撞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推着辆二八自行车,车后座绑着几个鼓鼓囊囊的麻袋。

  “瑞东哥!”

  那人一愣,随即咧嘴笑了,露出一口白牙,“哎哟,可算见着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听说你去沪海了?”

  “嫂子好!”正是何雨柱,他连忙跟周晓白打招呼。

  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袖口还沾着油渍,脸上带着长途奔波的倦意,但眼神依旧亮堂。

  “柱子?”易瑞东也笑了,“刚回来?”

  “今儿下午才到的天津,连夜开车赶回来。”

  何雨柱把车支好,拍了拍麻袋,“给厂里拉了些海鲜干货,还有几箱芦花鸡的种蛋——这是我托人从塘沽弄的,说是补身子的好东西。”

  他说着,目光落在周晓白身上:“我听一大妈说嫂子有喜了?恭喜您了!”

  周晓白点点头,微微一笑:“柱子,你还是这么风风火火的。”

  “嗨,不跑快点,这年头好东西轮不到咱。”

  何雨柱把自行车靠在墙边,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哈出一口白气,笑着对易瑞东说:“瑞东哥,你不在这些天,轧钢厂里可不太平。”

  他压低了声音,朝95号院方向瞥了一眼,确认没人注意,才继续道:“我在轧钢厂运输班专门负责跑京津线,本来这活儿挺清闲,可最近……怪事多了。”

  “怎么个怪法?”易瑞东眉头微蹙。

  “上礼拜,车间调度突然让我半夜拉一车‘废钢’去通县,说是厂里清理库存。”

  何雨柱皱着眉,“可那哪是废钢?全是刚切下来的边角料,码得整整齐齐,连编号标签都没撕。我问调度老赵,他说‘别多问,照单子走就行’。”

  周晓白听得心头一紧,下意识靠近易瑞东。

  何雨柱接着说:“更邪门的是,前天一车间的车间主任郭大撇子找我喝酒,说只要我以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帮我调去市内短途组——不用跑长途,还能多拿两成补贴。我说我不懂他啥意思,他就笑,说‘傻柱啊,你装什么糊涂?”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运输班新来了个调度员,姓孙,听说是厂党委书记秘书的表弟。这人一来,厂里的废料出库单子,全绕过保卫科直接批。”

  易瑞东听到这里,他的表情严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