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轧钢厂报到-《四合院之1942饥荒开局》

  何雨柱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搓着手说:“瑞东哥,星期天你值班不?”

  “你要是不值班的话,我想请你……来家吃顿便饭。”

  看易瑞东盯着他,他不好意思道:“嗨!瑞东哥,没别人,也就是我爸,我,还有雨水,再喊上易大爷和大妈,这次工作的事,多亏了你,我跟我爸……都想好好谢谢你们一家。”

  易瑞东一听就明白了,知道这小子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但嘴上还是客气道:“柱子,你看你,这么客气干嘛?咱们之间,还用得着这个?帮你那是应该的。”

  “要的,瑞东哥!”何雨柱语气诚恳,“你要是不去,就是看不起我何雨柱,嫌我家饭不好吃。”

  话说到这个份上,易瑞东知道推辞不过,而且他也理解何家父子的心情。

  他笑着点点头:“行!既然你这么说,我们家一定到!星期天是吧?到时候准时到!”

  “哎!太好了!”何雨柱脸上笑开了花,“那说准了,星期天中午,你们可一定来!”

  从分局出来,何雨柱只觉得浑身轻松,脚步都轻快了许多。人情债难还,但能有机会表达感激,心里就踏实。

  从东城区公安分局出来,何雨柱没急着回家。

  他摸了摸怀里那几张盖着红戳、决定了他前程的纸张——劳动局的介绍信、轧钢厂的接收函,心里那股踏实劲儿更足了。

  他抬头看了看日头,时间还早,心想:“干脆,趁热打铁,今儿就把报到的事儿给办了!”

  他蹬上自行车,这个自行车还是易瑞东借给他骑得,他车把一拐,朝着城东工业区的方向骑去。

  越靠近轧钢厂,路上的行人和自行车就越多,不少都穿着深蓝色的工装,胸前别着厂徽,说说笑笑地往同一个方向走。

  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股特有的、混合着煤烟、铁锈和机油的味道。

  来到轧钢厂大门口,气派的高大铁门上方,“红星轧钢厂”几个白色的大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门口有穿着制服的保卫科人员站岗,进出的人员都需要出示工作证。

  何雨柱推着车走到门口登记处,客气地对值班的保卫干事说:

  “同志,您好!我是新分配来报到的,何雨柱,这是介绍信。”

  保卫干事接过介绍信,仔细看了看,又抬头打量了一下何雨柱,脸上露出些客气的笑容:“哦,是何雨柱同志啊!听说过听说过,你就是食堂何主任家的儿子吧,现在全厂都知道何主任家里有一个战斗英雄儿子!欢迎欢迎!人事科在办公大楼二楼,您进去右拐就能看到指示牌。”

  何雨柱听到保卫干事的调侃,他不好意思道:“谢谢同志!那我先去报到了。”

  他推着自行车走进厂区,厂区里异常宽阔,远处传来机器的轰鸣声,高耸的烟囱冒着白烟,运送物料的小火车在铁轨上穿行,一派繁忙景象。

  他按照保卫干事指的方向找到办公大楼,上了二楼,很容易就找到了人事科的牌子。

  人事科办公室里,几个干事正在忙碌。

  何雨柱走到靠门口的办公桌前,再次拿出介绍信:“同志,您好,我叫何雨柱,来报到。”

  一位三十多岁、戴着眼镜的女干事接过材料,看了看,脸上立刻露出热情的笑容:“何雨柱同志!可算把你盼来了!科长特意交代过,你是战斗英雄,要我们安排好。”

  原来是劳动局的张科长看在易瑞东这个公安局实权科长和何雨柱战斗英雄的面子上,提前跟红星轧钢厂这边打了招呼。

  她手脚麻利地拿出几张表格,“来,先把这几张表填一下,主要是个人情况和家庭情况。”

  何雨柱接过表格,找地方坐下,认真填写起来。

  他能感觉到,办公室里其他几个干事也都在悄悄打量他,眼神里带着好奇和一丝敬意。

  这让他稍微有点不自在,但更多的是被重视的暖意。

  表格填好交回去,女干事仔细检查了一遍,点点头:“没问题了,何雨柱同志,你的工作安排是在运输队,司机班学徒工。”

  “我现在给你开报到单,你拿着它去运输队找王队长报到就行,这是你的临时出入证,正式工作证过几天办好会发给你。”

  她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开着单子,盖好章,连同一个小纸片证件一起递给何雨柱,又补充道:“运输队就在厂区西头,车库旁边的那排红砖平房就是,王队长人不错,技术也好,你跟着他好好学。”

  “哎!谢谢您!太感谢了!”何雨柱双手接过报到单和临时证件,他又问清了具体怎么走,这才告别了人事科干事。

  走出办公大楼,何雨柱深深吸了一口带着工业气息的空气,感觉浑身充满了干劲。他推着自行车,按照指示朝着西头走去,心里既期待又有点紧张。

  按照人事科工作人员的指引,何雨柱推着自行车穿过宽阔的厂区。

  越往西走,机器的轰鸣声愈发震耳,空气中也弥漫着更浓重的汽油和机油味道。

  远远地,他就看到了一排高大的车库和旁边那趟略显陈旧的红砖平房,房檐下挂着白底黑字的牌子——“运输队”。

  平房门口的空地上,停着几辆墨绿色的解放牌大卡车和一辆草绿色的嘎斯车,有的车身上还沾着泥点,显得风尘仆仆。

  几个穿着沾满油污的蓝色工装、头戴前进帽的工人正围着一辆卡车的引擎盖忙碌着,敲打声、说笑声混杂在一起。

  何雨柱心里有点打鼓,但还是深吸一口气,推车走了过去。

  他朝着一位正拿着扳手、看样子像是老师傅的人客气地问道:“师傅,劳驾问一下,王队长在吗?我是刚安置到红星厂,今天来报到的。”

  那老师傅抬起头,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把汗,打量了一下何雨柱和他手里的自行车,目光在他额角的伤疤上停了一下,随即朝着平房最里头那间敞着门的屋子努了努嘴:“喏,队长就在那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