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抗美援朝之傻柱参军4-《四合院之1942饥荒开局》

  许富贵本来混在人群里,本来也跟着大伙儿咧嘴笑着,可一听自己儿子许大茂冒出这么几句阴阳怪气的话,他脸上的笑瞬间就僵住了,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一声:“坏了!这混小子,嘴上没个把门的,这节骨眼上触霉头,不是找死吗!”

  他眼见王主任脸色沉了下来,周围几个老邻居也投来不满的目光,许富贵后背顿时冒出一层冷汗。

  这可不是平时院里斗嘴的小打小闹,这是街道组织的欢送会,是政治任务!自己儿子这话,往轻了说是思想落后,往重了说,那就是破坏抗美援朝的大好形势!

  许富贵再也站不住了,他赶紧挤出人群,几步蹿到许大茂身边,二话不说,照着他后脑勺就扇了一巴掌,声音清脆响亮,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

  “你个混账东西!不会说话就给我把嘴闭上!”

  许富贵瞪圆了眼睛,厉声呵斥,脸上因为着急和气愤涨得通红,“柱子去保家卫国,这是天大的光荣事!你在这儿瞎咧咧什么?啊?”

  许大茂被打得有点懵,捂着头刚想反驳,却看见自己老爹眼神里是真急了,还带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恐慌,顿时把话咽了回去,讪讪地低下了头。

  许富贵不再看他,转身对着王主任和众人,脸上堆起歉意的笑容,连连作揖:“王主任,各位街坊,对不住,对不住!我家这混小子不懂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您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他这是嫉妒柱子有出息,自己没那胆量,心里发酸呢!”

  他这话说得巧妙,既承认了错误,又把许大茂的怪话归结为“嫉妒”和“发酸”,算是勉强给圆了回来。

  接着,他又用力推了许大茂一把,低声吼道:“还不快给柱子道个喜!说点人话!”

  许大茂被他爹这么一打一吼,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确实不合时宜,可能惹了麻烦,只得硬着头皮,朝着何雨柱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干巴巴地说:“柱……柱子,刚我胡说八道呢……你……你去了好好干……那个……争取立功……”

  何雨柱哼了一声,懒得搭理他,但看着许富贵那急赤白脸的样子,心里那点火气倒也消了大半,毕竟跟许大茂斗了这么多年,也知道他就是个嘴欠的货。

  王主任见许富贵态度诚恳,教训儿子也到位,脸色这才缓和下来,顺势教育道:“富贵同志说得对,要认识到参军的光荣性!大茂啊,你得好好提高思想觉悟!”

  “是是是,王主任您教育得对,我回去一定好好管教他!”许富贵赶紧应承着,又狠狠瞪了儿子一眼。

  这场小风波总算被许富贵强行压了下去。

  欢送的锣鼓继续敲打,但许富贵心里却像揣了只兔子,七上八下的。

  他拉着许大茂退到人群外围,看着何雨柱胸前的红花和何大清手里那块“光荣之家”的匾额,再想想自己儿子刚才那副不成器的样子,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

  这年头,风声紧,说话办事都得提着十二分的小心,自己这个儿子,什么时候才能像人家柱子这样,给他老子长长脸呢?

  许富贵心里,又是后怕,又是失望,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憋闷。

  许富贵一路阴沉着脸,拽着许大茂的胳膊,几乎是把他拖回了家,一进门,他就“哐当”一声把门摔上,震得窗户纸都嗡嗡作响。

  许大茂的母亲正在屋里纳鞋底,被这动静吓了一跳,抬头看见父子俩这架势,尤其是老头儿那张黑得能滴出水的脸,心里就明白了七八分,准是儿子又在外头惹祸了。

  “这又是怎么了?不是去前院看热闹了吗?”许母放下手里的活计,小心翼翼地问。

  “怎么了?你问问你的好儿子!”许富贵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气得胸口一起一伏,手指头差点戳到许大茂鼻子上,“他差点把天给我捅个窟窿!”

  许大茂梗着脖子,犹自不服:“我怎么了?我不就说错句话嘛!至于吗?那傻柱……”

  “你给老子闭嘴!”许富贵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碗乱跳,“傻柱也是你现在能叫的?人家现在是光荣入伍的志愿军战士!何雨柱同志!你算个什么东西?啊?”

  许母一看这情形,赶紧打圆场:“哎哟,老头子,消消气,大茂,快给你爹认个错!”她推了儿子一把,“到底怎么回事啊?”

  许大茂撇撇嘴,不情不愿地把事情经过简单说了,末了还嘟囔一句:“我不就是开个玩笑嘛,谁承想他们那么较真……”

  “开玩笑?我让你开玩笑!”

  许富贵气得浑身发抖,“你那是开玩笑吗?你那叫阴阳怪气,叫破坏气氛!王主任就在那儿站着,多少老街坊都听着呢!你当这是咱们自家炕头上拌嘴呢?”

  他越说越气,声音也拔高了起来:“我告诉你许大茂,现在是什么年头?啊?‘镇反’、‘抗美援朝’!上面抓典型还抓不过来呢!”

  “哼!你倒好,自己往枪口上撞!你知不知道,就凭你刚才那几句话,要是被有心人记下来,往上报一报,给你扣上个‘破坏参军运动’、‘思想落后’的帽子,你这电影放映员的工作还要不要了?咱们家还想不想在这院里住了?”

  许富贵这话像一盆冷水,兜头浇在许大茂头上,他脸上的不服气渐渐变成了后怕,他光顾着嘴上痛快,挤兑傻柱,还真没往这么深里想。

  许母也吓坏了,脸色发白:“他爹,没……没那么严重吧?”

  “没那么严重?”许富贵冷笑一声,“妇道人家,懂什么!老阎家那个远房侄子,不就是因为喝了点酒,说了几句对苏联老大哥不敬的话,让人举报了,现在还在农场改造呢!这年头,一句话就能要人命!”

  他转向许大茂,语重心长,又带着恨铁不成钢的痛心:“大茂啊大茂,你也不小了!怎么就不长点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