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第一看守所的会见室里，阳光斜斜切过铁窗，在水泥地上投下格子状的光影，灰尘在光柱里浮沉。张婷婷坐在塑料椅上，面前的保温桶还冒着丝丝热气——里面是熬了两个小时的小米粥，加了点山药，父亲张宏远在缓刑期间胃出血过，吃这个最养人。脚步声从铁门外传来时，她的心跳突然卡了一下：父亲的囚服洗得发白，头发比上次见面时又白了三成，背驼得像张拉满的弓，走一步就扶一下墙。
“婷婷。”张宏远的声音带着沙哑，在铁窗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苍老。他走到桌子对面坐下，看到保温桶时，眼神里闪过一丝暖意，却又很快黯淡下去，“你怎么又来了？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张婷婷看着父亲憔悴的脸，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却还是强忍着说道：“爸，我没事，就是想你了，给你带了点小米粥。”她打开保温桶，盛出一碗粥，推到父亲面前。
张宏远拿起勺子，慢慢喝着粥，却没什么胃口，喝了两口就放下了。他看着女儿，眼神里满是愧疚：“婷婷，爸对不起你，当年要不是我一时糊涂，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让你在外面受别人的白眼。”“爸，我不是来跟你说这个的。”张婷婷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拿出那张刻着斜线菱形的U盘照片，放在父亲面前，“你看这个标记，认识吗？”
张宏远的目光刚扫过照片，手里的白瓷勺“当啷”砸在粥碗里，滚烫的粥溅在他手背上，他却像没知觉似的。他的脸瞬间褪成纸色，嘴唇哆嗦着，手指死死抠着塑料桌沿，指节泛白到几乎透明。“你……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个？”他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下意识地往椅背上缩，肩膀抵着冰冷的铁栏，眼神里的恐惧几乎要溢出来，“快……快收起来！不能让他们看到！”
“这个标记，是‘幽灵组织’的标志。”张婷婷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穿透力，“十年前，赵天成找你参与竞标造假，是不是就是这个组织给的技术支持？林文远的死、陈彪的灭口，都是这个组织干的。现在他们已经威胁到我们家人的安全了，爸，你告诉我们真相，不仅是赎罪，也是在保护我们啊！”
“别说了！别说了！”张宏远突然激动起来，拍着桌子大喊，“我不知道什么组织！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快把照片收起来！”会见室的看守听到动静，立刻走了过来，警惕地看着张宏远。张婷婷连忙对看守摆手：“没事，我父亲情绪有点激动，我们再聊一会儿。”看守点了点头，站在门口远远看着。
等看守走远，张婷婷从包里拿出那叠匿名照片，放在父亲面前：“爸，这是他们送我的‘礼物’，拍的是你在缓刑期间的一举一动。他们说，如果我再查下去，下次拍的就是你的葬礼。”她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声音带着哽咽，“爸，我不怕死，但我怕失去你。你当年肯定知道什么，你告诉我们，我们才能保护你，才能把那些坏人绳之以法啊！”
张宏远看着照片上自己的背影，又看着女儿泪流满面的脸，身体的颤抖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愧疚。他拿起一张照片，手指轻轻摩挲着，眼泪也掉了下来：“婷婷，爸不是不想说，是不敢说啊！当年赵天成找我的时候，就跟我说过，要是敢泄露半个字，就让我们全家不得好死。”他顿了顿，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既然他们已经找到你了，我再隐瞒也没用了，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2014年的夏天，张宏远还是江城建筑设计院的副院长，负责当年开发区的市政工程竞标评审。一天晚上，赵天成突然找到他，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信封，里面是50万现金。“张院长，这次的竞标，我想请你帮个忙。”赵天成的语气很直接，“我知道你是评审组的核心成员，只要你稍微透露点标底，我保证事后再给你50万。”
张宏远的喉结滚了滚，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十年前的寒意：“我当时就想把钱扔他脸上！可赵天成从公文包里掏出个信封，倒出一叠照片——是你在国外留学时帮同学代考的监控截图。”他的手开始发抖，“他说‘张院长，这事儿捅到学校，你女儿的学位就没了’，然后把那枚菱形印章拍在桌上，印章刻得很深，边缘割手。”张宏远的指尖划过桌沿，像在摸当年的印章，“他说‘这是我海外靠山的标记，你敢耍花样，就算你躲进棺材，他们也能把你拖出来’。”
“我当时吓坏了，婷婷你是我唯一的希望，我不能让你的学业毁了。”张宏远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就答应了赵天成，在评审的时候故意压低了其他公司的分数，让鼎盛集团中标。事后，赵天成给了我100万，还跟我说，他的海外靠山会提供‘技术支持’，保证工程不会出问题。”
张婷婷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她没想到父亲当年是因为自己才走上歪路。“那你后来有没有见过赵天成和那个‘海外靠山’的人见面？”她连忙问道。张宏远点了点头：“中标后的一个月，我心里一直不安，就偷偷跟踪赵天成，想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鬼。我跟着他去了江城西郊的一个废弃工厂，看到他和一个戴口罩的外国人见面，那个外国人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硬盘，递给了赵天成。”
“那个工厂的地址在哪里？外国人长什么样？有没有什么特征？”张婷婷立刻拿出笔记本，飞快地记录着。张宏远闭上眼睛，努力回忆着：“工厂就在西郊的工业园区旁边，现在应该已经废弃了。那个外国人很高，大概一米九左右，戴着手套，手腕上有个和你照片上一样的菱形标记。他开的是一辆黑色的越野车，车牌号是缅甸的，尾号是668，我当时特意记了下来。”
“缅甸牌照，尾号668……”张婷婷的心脏狂跳起来，这个车牌号和陈彪2023年在江城的活动轨迹里的一辆可疑车辆车牌号一致！她立刻拿出手机，假装看时间，其实是按了一下尚柳给的微型报警器——这个信息太重要了，必须立刻让耿旭知道。
“还有，那个工厂的结构很奇怪。”张宏远继续说道，“我当时躲在工厂外面的灌木丛里，看到他们从正门进去，然后下了楼梯，应该是有地下室。我后来偷偷溜进去过一次，看到地下室的门是密码锁，上面也有那个菱形标记，里面隐约能听到机器运转的声音。”他拿起笔，在张婷婷的笔记本上画了工厂的大致结构：进门是主车间，左侧有一个楼梯通向地下室，右侧是仓库——这个结构，和耿旭穿越前调查的“时空技术交割工厂”结构一模一样！
张婷婷的笔尖悬在笔记本上，连呼吸都放轻了。“爸，你有没有听到他们说硬盘里是什么？”张宏远沉默了很久，从囚服内侧口袋里掏出个用保鲜膜裹了三层的东西——是部老旧的翻盖手机，机身磨得掉漆，却擦得发亮。“我当时躲在工厂外的芦苇丛里，用这个录的。”他把手机推过来，指尖还在抖，“藏在看守所的储物柜夹层里，每次点名都要摸一遍，怕丢了——这是唯一能赎罪的东西。”
张婷婷接过手机，小心地打开塑料袋，里面是一部老旧的翻盖手机。她按下开机键，手机竟然还能开机，里面只有一个录音文件。她戴上耳机，按下播放键，赵天成和外国人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这个是数据伪造的核心程序，江城只是试验点，核心技术还在‘幽灵’总部。”“放心，只要试验成功，后续的武器制造技术也会给你们。”“那个时空波动技术还不稳定，暂时不能大规模使用，别搞出乱子。”
录音不长，只有不到两分钟，却像一颗炸弹，在张婷婷的心里炸开。时空波动技术！试验点！这些信息和耿旭的穿越经历、陈彪的资金流水完全吻合！她立刻将手机装进证物袋，对父亲说：“爸，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把那些坏人绳之以法，你也能早日出来和我团聚。”
离开看守所后，张婷婷立刻开车赶往指挥中心。耿旭和尚柳已经在等她了，看到她进来，立刻围了上来。“怎么样？你父亲说了吗？”耿旭急切地问道。张婷婷拿出笔记本和旧手机，激动地说：“不仅说了，还提供了关键证据！”她将笔记本递给耿旭，“你看，这个工厂的结构和你穿越前的交割工厂一致，还有这个车牌号，和陈彪的可疑车辆一致！”
尚柳用数据线连接旧手机，当“时空波动技术还不稳定”的声音从音箱里传出来时，耿旭猛地攥紧了拳头，肩胛的旧伤像被重锤砸中，却让他瞬间清明——十年前工厂的白光、警报声、“眼镜蛇”的刀疤，全串起来了。“是这里！”他指着卫星地图上的西郊工厂，“张叔画的结构和我穿越前的交割点一模一样，地下室就是核心实验室！”他的指尖点在地图上的红色圈里，“数据伪造、基因实验、时空技术——‘幽灵’把江城当成了所有非法技术的试验场！”
“而且地下室很可能就是核心实验室，里面有他们的技术数据和总部的联络方式。”尚柳调出工厂的卫星地图，用红色圈出地下室的位置，“根据张宏远的描述，地下室的密码锁应该是‘幽灵组织’的专用密码，我可以尝试破解。另外，那个缅甸牌照的车辆，尾号668，我们已经查到了，车主是‘黑狼’武装的一名骨干，现在就在泰国曼谷，和‘眼镜蛇’有过密切接触。”
耿旭看着笔记本上的工厂结构草图，又看了看录音文件的分析报告，眼神里充满了坚定。他走到投影幕前，用红笔圈出西郊的废弃工厂：“所有线索都指向这里，这里就是‘幽灵组织’在江城的核心据点。”他转过身，对两人说：“尚柳，你负责破解地下室的密码锁，调取工厂周边的监控记录，找到地下室的入口和内部结构；婷婷，你根据你父亲的描述，绘制工厂的详细地形图，标注可能的陷阱和安保位置；我立刻向上级申请特警支援，制定突袭计划，我们要一举拿下这个试验点，找到他们的技术数据和总部线索！”
指挥中心的灯光再次亮了起来，三人围在地图前，开始制定详细的突袭计划。尚柳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屏幕上出现了工厂的三维模型；张婷婷拿着尺子，仔细绘制着地形图，标注着每一个细节；耿旭拿着笔，在地图上圈出突袭路线和伏击点。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指挥中心的灯光却像一盏明灯，照亮了通往真相的道路。
深夜的指挥中心，荧光笔在地图上划出三道亮线。尚柳的屏幕上，工厂三维模型正逐层拆解，地下室的推测结构闪烁着蓝光；张婷婷的地形图上，用红笔标着“楼梯入口”“仓库掩体”“可能的监控死角”，笔迹工整却带着急切；耿旭手里的突袭路线图，已经圈出三个突击小组的集结点，旁边写着“特警凌晨4点到位”。耿旭抓起配枪，拉动套筒检查子弹，金属撞击声在寂静里格外清晰。“明天破晓行动。”他看向两人，灯光映在他们眼里，像两簇不灭的火，“拿下实验室，找到总部线索，为李建国、林文远，也为所有没名字的受害者——讨回来。”
“婷婷。”张宏远的声音带着沙哑，在铁窗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苍老。他走到桌子对面坐下，看到保温桶时，眼神里闪过一丝暖意，却又很快黯淡下去，“你怎么又来了？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张婷婷看着父亲憔悴的脸，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却还是强忍着说道：“爸，我没事，就是想你了，给你带了点小米粥。”她打开保温桶，盛出一碗粥，推到父亲面前。
张宏远拿起勺子，慢慢喝着粥，却没什么胃口，喝了两口就放下了。他看着女儿，眼神里满是愧疚：“婷婷，爸对不起你，当年要不是我一时糊涂，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让你在外面受别人的白眼。”“爸，我不是来跟你说这个的。”张婷婷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拿出那张刻着斜线菱形的U盘照片，放在父亲面前，“你看这个标记，认识吗？”
张宏远的目光刚扫过照片，手里的白瓷勺“当啷”砸在粥碗里，滚烫的粥溅在他手背上，他却像没知觉似的。他的脸瞬间褪成纸色，嘴唇哆嗦着，手指死死抠着塑料桌沿，指节泛白到几乎透明。“你……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个？”他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下意识地往椅背上缩，肩膀抵着冰冷的铁栏，眼神里的恐惧几乎要溢出来，“快……快收起来！不能让他们看到！”
“这个标记，是‘幽灵组织’的标志。”张婷婷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穿透力，“十年前，赵天成找你参与竞标造假，是不是就是这个组织给的技术支持？林文远的死、陈彪的灭口，都是这个组织干的。现在他们已经威胁到我们家人的安全了，爸，你告诉我们真相，不仅是赎罪，也是在保护我们啊！”
“别说了！别说了！”张宏远突然激动起来，拍着桌子大喊，“我不知道什么组织！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快把照片收起来！”会见室的看守听到动静，立刻走了过来，警惕地看着张宏远。张婷婷连忙对看守摆手：“没事，我父亲情绪有点激动，我们再聊一会儿。”看守点了点头，站在门口远远看着。
等看守走远，张婷婷从包里拿出那叠匿名照片，放在父亲面前：“爸，这是他们送我的‘礼物’，拍的是你在缓刑期间的一举一动。他们说，如果我再查下去，下次拍的就是你的葬礼。”她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声音带着哽咽，“爸，我不怕死，但我怕失去你。你当年肯定知道什么，你告诉我们，我们才能保护你，才能把那些坏人绳之以法啊！”
张宏远看着照片上自己的背影，又看着女儿泪流满面的脸，身体的颤抖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愧疚。他拿起一张照片，手指轻轻摩挲着，眼泪也掉了下来：“婷婷，爸不是不想说，是不敢说啊！当年赵天成找我的时候，就跟我说过，要是敢泄露半个字，就让我们全家不得好死。”他顿了顿，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既然他们已经找到你了，我再隐瞒也没用了，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2014年的夏天，张宏远还是江城建筑设计院的副院长，负责当年开发区的市政工程竞标评审。一天晚上，赵天成突然找到他，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信封，里面是50万现金。“张院长，这次的竞标，我想请你帮个忙。”赵天成的语气很直接，“我知道你是评审组的核心成员，只要你稍微透露点标底，我保证事后再给你50万。”
张宏远的喉结滚了滚，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十年前的寒意：“我当时就想把钱扔他脸上！可赵天成从公文包里掏出个信封，倒出一叠照片——是你在国外留学时帮同学代考的监控截图。”他的手开始发抖，“他说‘张院长，这事儿捅到学校，你女儿的学位就没了’，然后把那枚菱形印章拍在桌上，印章刻得很深，边缘割手。”张宏远的指尖划过桌沿，像在摸当年的印章，“他说‘这是我海外靠山的标记，你敢耍花样，就算你躲进棺材，他们也能把你拖出来’。”
“我当时吓坏了，婷婷你是我唯一的希望，我不能让你的学业毁了。”张宏远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就答应了赵天成，在评审的时候故意压低了其他公司的分数，让鼎盛集团中标。事后，赵天成给了我100万，还跟我说，他的海外靠山会提供‘技术支持’，保证工程不会出问题。”
张婷婷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她没想到父亲当年是因为自己才走上歪路。“那你后来有没有见过赵天成和那个‘海外靠山’的人见面？”她连忙问道。张宏远点了点头：“中标后的一个月，我心里一直不安，就偷偷跟踪赵天成，想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鬼。我跟着他去了江城西郊的一个废弃工厂，看到他和一个戴口罩的外国人见面，那个外国人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硬盘，递给了赵天成。”
“那个工厂的地址在哪里？外国人长什么样？有没有什么特征？”张婷婷立刻拿出笔记本，飞快地记录着。张宏远闭上眼睛，努力回忆着：“工厂就在西郊的工业园区旁边，现在应该已经废弃了。那个外国人很高，大概一米九左右，戴着手套，手腕上有个和你照片上一样的菱形标记。他开的是一辆黑色的越野车，车牌号是缅甸的，尾号是668，我当时特意记了下来。”
“缅甸牌照，尾号668……”张婷婷的心脏狂跳起来，这个车牌号和陈彪2023年在江城的活动轨迹里的一辆可疑车辆车牌号一致！她立刻拿出手机，假装看时间，其实是按了一下尚柳给的微型报警器——这个信息太重要了，必须立刻让耿旭知道。
“还有，那个工厂的结构很奇怪。”张宏远继续说道，“我当时躲在工厂外面的灌木丛里，看到他们从正门进去，然后下了楼梯，应该是有地下室。我后来偷偷溜进去过一次，看到地下室的门是密码锁，上面也有那个菱形标记，里面隐约能听到机器运转的声音。”他拿起笔，在张婷婷的笔记本上画了工厂的大致结构：进门是主车间，左侧有一个楼梯通向地下室，右侧是仓库——这个结构，和耿旭穿越前调查的“时空技术交割工厂”结构一模一样！
张婷婷的笔尖悬在笔记本上，连呼吸都放轻了。“爸，你有没有听到他们说硬盘里是什么？”张宏远沉默了很久，从囚服内侧口袋里掏出个用保鲜膜裹了三层的东西——是部老旧的翻盖手机，机身磨得掉漆，却擦得发亮。“我当时躲在工厂外的芦苇丛里，用这个录的。”他把手机推过来，指尖还在抖，“藏在看守所的储物柜夹层里，每次点名都要摸一遍，怕丢了——这是唯一能赎罪的东西。”
张婷婷接过手机，小心地打开塑料袋，里面是一部老旧的翻盖手机。她按下开机键，手机竟然还能开机，里面只有一个录音文件。她戴上耳机，按下播放键，赵天成和外国人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这个是数据伪造的核心程序，江城只是试验点，核心技术还在‘幽灵’总部。”“放心，只要试验成功，后续的武器制造技术也会给你们。”“那个时空波动技术还不稳定，暂时不能大规模使用，别搞出乱子。”
录音不长，只有不到两分钟，却像一颗炸弹，在张婷婷的心里炸开。时空波动技术！试验点！这些信息和耿旭的穿越经历、陈彪的资金流水完全吻合！她立刻将手机装进证物袋，对父亲说：“爸，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把那些坏人绳之以法，你也能早日出来和我团聚。”
离开看守所后，张婷婷立刻开车赶往指挥中心。耿旭和尚柳已经在等她了，看到她进来，立刻围了上来。“怎么样？你父亲说了吗？”耿旭急切地问道。张婷婷拿出笔记本和旧手机，激动地说：“不仅说了，还提供了关键证据！”她将笔记本递给耿旭，“你看，这个工厂的结构和你穿越前的交割工厂一致，还有这个车牌号，和陈彪的可疑车辆一致！”
尚柳用数据线连接旧手机，当“时空波动技术还不稳定”的声音从音箱里传出来时，耿旭猛地攥紧了拳头，肩胛的旧伤像被重锤砸中，却让他瞬间清明——十年前工厂的白光、警报声、“眼镜蛇”的刀疤，全串起来了。“是这里！”他指着卫星地图上的西郊工厂，“张叔画的结构和我穿越前的交割点一模一样，地下室就是核心实验室！”他的指尖点在地图上的红色圈里，“数据伪造、基因实验、时空技术——‘幽灵’把江城当成了所有非法技术的试验场！”
“而且地下室很可能就是核心实验室，里面有他们的技术数据和总部的联络方式。”尚柳调出工厂的卫星地图，用红色圈出地下室的位置，“根据张宏远的描述，地下室的密码锁应该是‘幽灵组织’的专用密码，我可以尝试破解。另外，那个缅甸牌照的车辆，尾号668，我们已经查到了，车主是‘黑狼’武装的一名骨干，现在就在泰国曼谷，和‘眼镜蛇’有过密切接触。”
耿旭看着笔记本上的工厂结构草图，又看了看录音文件的分析报告，眼神里充满了坚定。他走到投影幕前，用红笔圈出西郊的废弃工厂：“所有线索都指向这里，这里就是‘幽灵组织’在江城的核心据点。”他转过身，对两人说：“尚柳，你负责破解地下室的密码锁，调取工厂周边的监控记录，找到地下室的入口和内部结构；婷婷，你根据你父亲的描述，绘制工厂的详细地形图，标注可能的陷阱和安保位置；我立刻向上级申请特警支援，制定突袭计划，我们要一举拿下这个试验点，找到他们的技术数据和总部线索！”
指挥中心的灯光再次亮了起来，三人围在地图前，开始制定详细的突袭计划。尚柳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屏幕上出现了工厂的三维模型；张婷婷拿着尺子，仔细绘制着地形图，标注着每一个细节；耿旭拿着笔，在地图上圈出突袭路线和伏击点。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指挥中心的灯光却像一盏明灯，照亮了通往真相的道路。
深夜的指挥中心，荧光笔在地图上划出三道亮线。尚柳的屏幕上，工厂三维模型正逐层拆解，地下室的推测结构闪烁着蓝光；张婷婷的地形图上，用红笔标着“楼梯入口”“仓库掩体”“可能的监控死角”，笔迹工整却带着急切；耿旭手里的突袭路线图，已经圈出三个突击小组的集结点，旁边写着“特警凌晨4点到位”。耿旭抓起配枪，拉动套筒检查子弹，金属撞击声在寂静里格外清晰。“明天破晓行动。”他看向两人，灯光映在他们眼里，像两簇不灭的火，“拿下实验室，找到总部线索，为李建国、林文远，也为所有没名字的受害者——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