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档小区的夜班保安工作并不轻松,每天晚上要巡逻八次,还要登记进出车辆。耿旭却做得格外“认真”,每次巡逻都带着一本破旧的笔记本,遇到可疑人员就记录下来,遇到业主投诉也只是低着头道歉,完全没了以前刑侦支队长的锐气。小区的物业经理看他“听话”,还特意给他涨了五百块工资,这让耿旭在监控镜头前“感激涕零”了好一阵。
第五天晚上,耿旭巡逻到小区东门时,看到一个穿灰色风衣的男人站在路灯下,手里提着一个鸟笼,笼子里装着一只绿色的鹦鹉。男人看到耿旭,主动走上前:“保安同志,请问花鸟市场怎么走?我这只鹦鹉病了,想去看看。”耿旭心里一动,这是周明远笔录里提到的暗号,但他故意露出茫然的表情:“花鸟市场?不知道,我刚来这儿上班没几天。”
男人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刚要转身离开,耿旭突然“想起”什么:“哦,对了,我听同事说过,城郊有个花鸟市场,里面有个老吴的鹦鹉店,据说很会治鸟病。”男人立刻停下脚步,重新打量起耿旭:“你认识老吴?”“不认识,就是听同事提过一嘴。”耿旭挠了挠头,故意装作不耐烦,“我还要巡逻呢,你要是问路就去门口问保安室的大爷,他知道的多。”
男人没再追问,提着鸟笼离开了。耿旭看着他的背影,拿出加密对讲机:“目标出现,穿灰色风衣,提绿色鸟笼,已经按暗号回应,他应该会去老吴的鹦鹉店报信。”对讲机里传来尚柳的声音:“我们已经在鹦鹉店周围布控了,老吴的真实身份是李建军的表叔,以前是缉毒队的线人,后来被李建军拉下水,专门负责传递消息。”
第二天一早,耿旭换班后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城郊的花鸟市场。市场里人声鼎沸,各种鸟叫声、叫卖声混杂在一起。他顺着指示牌找到老吴的鹦鹉店,店面不大,门口挂着一排鸟笼,里面的鹦鹉在不停地叫着“你好”“恭喜发财”。老吴正坐在门口的竹椅上喝茶,看到耿旭进来,抬了抬眼皮:“买鸟还是看鸟?”
“我听说你这儿有会说人话的金刚鹦鹉?”耿旭压低声音,说出了接头暗号。老吴的眼神变了变,放下茶杯,领着他走进里屋:“你是谁介绍来的?”“一个穿灰色风衣的朋友,提了只绿色鹦鹉。”耿旭故意露出落魄的神情,“我以前是警察,现在落难了,想找点活干,听说你们这儿缺人?”
老吴上下打量着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支烟递给她:“以前是哪个部门的?怎么落难的?”“刑侦支队的,叫耿旭。”耿旭接过烟点燃,“因为查秦正浩的案子,得罪了上面的人,被停职了,现在连吃饭都成问题。我知道你们和李建军有关系,他以前是我同事,我想跟着你们干,只要有钱,什么都愿意做。”
老吴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沉默了足足五分钟,才开口道:“你说你是耿旭,有什么证据?”耿旭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旧照片,是他和李建军以前在刑侦支队的合影:“这张照片总不会假吧?三年前我们一起破获跨境贩毒案,李建军还救过我一命。”老吴接过照片看了看,又递给耿旭一个手机:“你给李建军打个电话,就说‘鹦鹉病好了,需要喂食’,他就知道是我让你打的。”
耿旭接过手机,心里清楚这是在试探他。他按下李建军的号码,电话接通后,传来李建军在看守所里的声音:“喂?”“鹦鹉病好了,需要喂食。”耿旭按照老吴的要求说道。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李建军的声音:“知道了,让老吴看着办。”说完就挂了电话。
老吴接过手机,脸上露出了笑容:“果然是自己人。”他给耿旭倒了杯茶,“李队在里面交代过,要是你来找我,就给你安排点活。最近有一批‘货’要从边境运过来,需要一个可靠的人去接货,事成之后给你五万块,干不干?”“什么货?接货地点在哪里?”耿旭追问。
“到时候会有人联系你,你只需要按照要求去接货,然后送到指定地点就行。”老吴没有细说,“你要是同意,就把你的联系方式留下,明天会有人给你打电话。记住,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看的别看,否则后果自负。”耿旭留下自己的手机号,假装激动地说:“谢谢吴叔,我一定好好干,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离开鹦鹉店后,耿旭立刻给尚柳打电话:“老吴上钩了,说有一批‘货’要从边境运过来,让我去接货,给五万块报酬。我怀疑这批‘货’是毒品,而且内鬼很可能会亲自出面监督接货。”尚柳的声音有些紧张:“你千万要小心,我们已经查到,老吴说的‘货’是新型毒品,大概有五十公斤,明天凌晨三点在边境的勐腊口岸接货,接头暗号是‘老板要的茶叶到了’。”
回到出租屋,耿旭和赵刚、尚柳碰了面。赵刚将一张地图摊在桌上:“勐腊口岸是秦正浩以前负责的地盘,现在由他的副手张彪负责,张彪也是内鬼之一。我们已经和省厅汇报了,明天凌晨两点,特警队会在口岸周围埋伏,只要内鬼出现,就立刻实施抓捕。”
“不行,不能这么快抓捕。”耿旭摇了摇头,“我们现在只知道老吴和张彪是内鬼,但背后更大的内鬼还没露面。李建军只是个小角色,他背后肯定还有更高层级的人在指挥。我们得顺着接货这条线,挖出背后的大鱼。”尚柳点头同意:“我觉得可以安排赵刚假扮成你的同伙,一起去接货,这样既能保护你的安全,又能收集更多证据。”
三人商量到深夜,最终制定了计划:耿旭和赵刚假扮成接货人,明天凌晨三点去勐腊口岸接货,趁机摸清内鬼的具体人数和分工;尚柳带着技术组在附近的隐蔽点监控,实时传输画面;省厅特警队在周围埋伏,一旦发现更大的内鬼出现,就立刻行动。
第二天凌晨一点,耿旭和赵刚穿着便装,开着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出发了。车后座装着几个空箱子,用来“装货”。一路上,耿旭都在观察周围的情况,发现有一辆白色轿车一直在后面跟着他们,距离保持在五百米左右。“是老吴派来的人,在监视我们。”赵刚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看来他们还没完全信任我们。”
凌晨两点五十分,面包车到达勐腊口岸。口岸周围一片漆黑,只有几个路灯亮着。耿旭和赵刚下车,站在路边等待。没过多久,一辆挂着缅甸牌照的货车开了过来,停在他们面前。驾驶员探出头:“老板要的茶叶到了?”“到了,老板让我们来接。”耿旭回应道。
就在这时,那辆白色轿车也开了过来,从车上下来两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其中一个正是之前在小区门口问路的灰色风衣男人。“耿旭是吧?”男人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着他,“吴叔说你很可靠,不过我们还是要检查一下。”说完,就让另一个男人去搜查面包车。
赵刚刚要反抗,就被耿旭用眼神制止了。搜查的男人在面包车里翻了一遍,没有发现异常,对灰色风衣男人点了点头。灰色风衣男人笑了笑:“耿队果然是自己人,跟我们来吧,老板想见你。”耿旭心里一动,知道背后的内鬼终于要露面了。
第五天晚上,耿旭巡逻到小区东门时,看到一个穿灰色风衣的男人站在路灯下,手里提着一个鸟笼,笼子里装着一只绿色的鹦鹉。男人看到耿旭,主动走上前:“保安同志,请问花鸟市场怎么走?我这只鹦鹉病了,想去看看。”耿旭心里一动,这是周明远笔录里提到的暗号,但他故意露出茫然的表情:“花鸟市场?不知道,我刚来这儿上班没几天。”
男人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刚要转身离开,耿旭突然“想起”什么:“哦,对了,我听同事说过,城郊有个花鸟市场,里面有个老吴的鹦鹉店,据说很会治鸟病。”男人立刻停下脚步,重新打量起耿旭:“你认识老吴?”“不认识,就是听同事提过一嘴。”耿旭挠了挠头,故意装作不耐烦,“我还要巡逻呢,你要是问路就去门口问保安室的大爷,他知道的多。”
男人没再追问,提着鸟笼离开了。耿旭看着他的背影,拿出加密对讲机:“目标出现,穿灰色风衣,提绿色鸟笼,已经按暗号回应,他应该会去老吴的鹦鹉店报信。”对讲机里传来尚柳的声音:“我们已经在鹦鹉店周围布控了,老吴的真实身份是李建军的表叔,以前是缉毒队的线人,后来被李建军拉下水,专门负责传递消息。”
第二天一早,耿旭换班后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城郊的花鸟市场。市场里人声鼎沸,各种鸟叫声、叫卖声混杂在一起。他顺着指示牌找到老吴的鹦鹉店,店面不大,门口挂着一排鸟笼,里面的鹦鹉在不停地叫着“你好”“恭喜发财”。老吴正坐在门口的竹椅上喝茶,看到耿旭进来,抬了抬眼皮:“买鸟还是看鸟?”
“我听说你这儿有会说人话的金刚鹦鹉?”耿旭压低声音,说出了接头暗号。老吴的眼神变了变,放下茶杯,领着他走进里屋:“你是谁介绍来的?”“一个穿灰色风衣的朋友,提了只绿色鹦鹉。”耿旭故意露出落魄的神情,“我以前是警察,现在落难了,想找点活干,听说你们这儿缺人?”
老吴上下打量着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支烟递给她:“以前是哪个部门的?怎么落难的?”“刑侦支队的,叫耿旭。”耿旭接过烟点燃,“因为查秦正浩的案子,得罪了上面的人,被停职了,现在连吃饭都成问题。我知道你们和李建军有关系,他以前是我同事,我想跟着你们干,只要有钱,什么都愿意做。”
老吴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沉默了足足五分钟,才开口道:“你说你是耿旭,有什么证据?”耿旭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旧照片,是他和李建军以前在刑侦支队的合影:“这张照片总不会假吧?三年前我们一起破获跨境贩毒案,李建军还救过我一命。”老吴接过照片看了看,又递给耿旭一个手机:“你给李建军打个电话,就说‘鹦鹉病好了,需要喂食’,他就知道是我让你打的。”
耿旭接过手机,心里清楚这是在试探他。他按下李建军的号码,电话接通后,传来李建军在看守所里的声音:“喂?”“鹦鹉病好了,需要喂食。”耿旭按照老吴的要求说道。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李建军的声音:“知道了,让老吴看着办。”说完就挂了电话。
老吴接过手机,脸上露出了笑容:“果然是自己人。”他给耿旭倒了杯茶,“李队在里面交代过,要是你来找我,就给你安排点活。最近有一批‘货’要从边境运过来,需要一个可靠的人去接货,事成之后给你五万块,干不干?”“什么货?接货地点在哪里?”耿旭追问。
“到时候会有人联系你,你只需要按照要求去接货,然后送到指定地点就行。”老吴没有细说,“你要是同意,就把你的联系方式留下,明天会有人给你打电话。记住,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看的别看,否则后果自负。”耿旭留下自己的手机号,假装激动地说:“谢谢吴叔,我一定好好干,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离开鹦鹉店后,耿旭立刻给尚柳打电话:“老吴上钩了,说有一批‘货’要从边境运过来,让我去接货,给五万块报酬。我怀疑这批‘货’是毒品,而且内鬼很可能会亲自出面监督接货。”尚柳的声音有些紧张:“你千万要小心,我们已经查到,老吴说的‘货’是新型毒品,大概有五十公斤,明天凌晨三点在边境的勐腊口岸接货,接头暗号是‘老板要的茶叶到了’。”
回到出租屋,耿旭和赵刚、尚柳碰了面。赵刚将一张地图摊在桌上:“勐腊口岸是秦正浩以前负责的地盘,现在由他的副手张彪负责,张彪也是内鬼之一。我们已经和省厅汇报了,明天凌晨两点,特警队会在口岸周围埋伏,只要内鬼出现,就立刻实施抓捕。”
“不行,不能这么快抓捕。”耿旭摇了摇头,“我们现在只知道老吴和张彪是内鬼,但背后更大的内鬼还没露面。李建军只是个小角色,他背后肯定还有更高层级的人在指挥。我们得顺着接货这条线,挖出背后的大鱼。”尚柳点头同意:“我觉得可以安排赵刚假扮成你的同伙,一起去接货,这样既能保护你的安全,又能收集更多证据。”
三人商量到深夜,最终制定了计划:耿旭和赵刚假扮成接货人,明天凌晨三点去勐腊口岸接货,趁机摸清内鬼的具体人数和分工;尚柳带着技术组在附近的隐蔽点监控,实时传输画面;省厅特警队在周围埋伏,一旦发现更大的内鬼出现,就立刻行动。
第二天凌晨一点,耿旭和赵刚穿着便装,开着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出发了。车后座装着几个空箱子,用来“装货”。一路上,耿旭都在观察周围的情况,发现有一辆白色轿车一直在后面跟着他们,距离保持在五百米左右。“是老吴派来的人,在监视我们。”赵刚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看来他们还没完全信任我们。”
凌晨两点五十分,面包车到达勐腊口岸。口岸周围一片漆黑,只有几个路灯亮着。耿旭和赵刚下车,站在路边等待。没过多久,一辆挂着缅甸牌照的货车开了过来,停在他们面前。驾驶员探出头:“老板要的茶叶到了?”“到了,老板让我们来接。”耿旭回应道。
就在这时,那辆白色轿车也开了过来,从车上下来两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其中一个正是之前在小区门口问路的灰色风衣男人。“耿旭是吧?”男人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着他,“吴叔说你很可靠,不过我们还是要检查一下。”说完,就让另一个男人去搜查面包车。
赵刚刚要反抗,就被耿旭用眼神制止了。搜查的男人在面包车里翻了一遍,没有发现异常,对灰色风衣男人点了点头。灰色风衣男人笑了笑:“耿队果然是自己人,跟我们来吧,老板想见你。”耿旭心里一动,知道背后的内鬼终于要露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