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名将归降-《北辰耀星河》

  第一幕:囚室暗影

  定北堡深处,一间由厚重岩石垒砌的囚室内,灯火昏暗。曾经不可一世的草原大汗铁木真,被儿臂粗的铁链锁住四肢,固定在冰冷的石壁上。王袍破碎,血迹斑斑,头发散乱,唯有那双鹰眸,依旧残留着不甘与桀骜。

  囚室铁门在刺耳的摩擦声中打开,萧北辰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挡住了外面透入的光线。他没有穿甲胄,只是一袭简单的墨色常服,左眼星辉在昏暗中平静流转,更显深邃。

  铁木真抬起头,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声音沙哑如破锣:“萧北辰……是来欣赏你的战利品,还是来送本王上路?”

  萧北辰并未动怒,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如同在看一件已然失去锋芒的兵器。“欣赏?你已不配。送路?时机未至。”

  他缓缓踱步进入囚室,声音平淡无波:“铁木真,你统御草原二十载,南征北战,也算一代枭雄。可知为何会败?”

  铁木真冷哼一声:“成王败寇,何必多言!若非你那妖异阵法……”

  “阵法只是工具。”萧北辰打断他,目光如炬,“你败在刚愎自用,败在只知劫掠破坏,不知建设经营,败在将草原儿郎的性命,视为你个人野心的耗材。你,配不上他们追随至死的忠诚。”

  这话如同尖刀,刺中了铁木真内心最深处的痛点。他脸色涨红,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麾下各部确实离心离德,最终一战更是溃不成军。

  “本王如何,还轮不到你这黄口小儿评判!”

  第二幕:阵前抉择

  就在萧北辰与铁木真对话的同时,堡外另一处临时圈禁俘虏的营地,气氛同样压抑。

  被俘的近四万草原士卒,如同待宰的羔羊,惶惶不可终日。他们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命运是什么——是坑杀?是为奴?还是被驱赶回草原自生自灭?

  而在俘虏营的一角,被单独看管的一些草原将领,更是心绪复杂。他们中有的人是铁木真的死忠,满面悲愤,只求速死;也有人眼神闪烁,暗自思量着未来。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潘龙在一队亲兵的护卫下,来到这群被俘将领面前。他目光沉稳,扫过众人。

  “诸位,战事已了。”潘龙声音洪亮,“我主北辰公,仁德布于四方。念尔等亦是听命行事,并非首恶,特予尔等两条路。”

  所有俘虏将领都抬起头,紧张地听着。

  “一,执迷不悟,与铁木真同罪,论处。”

  “二,认清时势,归顺我北境。过往种种,既往不咎。愿从军者,经考核后可编入我军,一视同仁;愿为民者,可分予田地草场,安居乐业。”

  此言一出,俘虏群中顿时一阵骚动!不杀?还能从军或者为民?这待遇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第三幕:鹰择新木

  俘虏营中的消息,很快也传到了囚禁高级将领的地方。这里关押着数名在战斗中被俘的万夫长、以及一些重要部落的首领之子。

  其中一人,格外引人注目。他年约三旬,面容刚毅,即便身为俘虏,腰杆依旧挺得笔直,眼神沉静,正是在右翼与北境军激战良久,最后因全军崩溃才力竭被俘的克烈部少主——速不台。他以勇猛和带兵有方着称,是草原年轻一代中公认的名将。

  看守他的北境士兵对他都带着几分敬意,因为他是力战被俘,而非跪地乞降。

  囚室门开,这次进来的不是潘龙,而是赵铁鹰。他同样欣赏速不台的勇武。

  “速不台,你的勇武,我飞羽骑儿郎有目共睹。”赵铁鹰开门见山,“铁木真刚愎,致使二十万大军埋骨狂风原,草原元气大伤。如今,给你一个机会,一个为草原寻新路,为麾下儿郎谋生路的机会。归顺我主,如何?”

  速不台抬起头,看着赵铁鹰,沉默良久。他回想起战场的惨状,回想起铁木真最后抛弃大军独自逃窜(他尚不知铁木真已被擒),回想起北境军那严明的纪律和恐怖的战力。

  “北辰公……当真能善待我草原子民?一视同仁?”他终于开口,声音干涩。

  赵铁鹰郑重道:“我主一言九鼎!北境之内,胡汉皆为吾民!此战之后,阴山南北,皆是我北境疆土。草原牧民,亦是我主子民,岂会苛待?”

  速不台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他缓缓站起身,尽管戴着镣铐,却依旧向赵铁鹰行了一个草原的礼节。

  “若真如此……我速不台,愿降。”

  第四幕:君臣初见

  次日,定北堡帅府正厅。

  萧北辰端坐主位,文武分列两侧。速不台被除去镣铐,引入厅中。他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布衣,虽略显落魄,但气度不失。

  他抬头望向主位上的萧北辰。那位年轻的统帅比他想象的还要年轻,但那双平静眼眸中流转的星辉,以及周身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掌控一切的威严,让他心中凛然。这是一种与铁木真截然不同的气质,铁木真是暴烈的火焰,而此人,则是深不可测的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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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速不台单膝跪地,以手抚胸,行了一个草原表示效忠的最高礼节。

  “败军之将速不台,参见北辰公!愿奉北辰为主,效犬马之劳!”

  萧北辰目光落在速不台身上,左眼星辉微闪,洞察着他的气机与心绪。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声音平和却带着重逾山岳的力量。

  “速不台将军请起。汝之勇武与才能,吾已知之。汝能审时度势,为麾下及草原百姓寻出路,乃明智之举。”

  “即日起,编你部降卒为‘朔风营’,由你暂领统领之职,依我北境军制整训。望你不负今日之言,不负麾下儿郎之托,亦不负吾之信任。”

  直接授予统领之职,统领旧部!这份信任与气度,让厅内众将都有些动容,也让速不台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和激动。

  “末将……领命!必竭尽所能,效忠主公,万死不辞!”

  第五幕:降卒之心

  速不台归降并被任命为朔风营统领的消息,如同春风般迅速传遍了俘虏营。

  那些原本惶惶不安的草原降卒,听到他们敬重的少主不仅活着,还获得了北境之主的重用,并且他们自己也能被编成一营,由熟悉的将领统领,那种恐惧和抵触情绪顿时消散大半。

  “少主还活着!还做了将军!”

  “北辰公不杀我们,还让我们当兵!”

  “跟着少主,总比回去被别的部落吞并要好!”

  希望,在绝望的废墟上开始萌芽。许多降卒开始主动配合北境军的整编工作,秩序迅速稳定下来。

  第六幕:星辉可纳

  夜幕降临,萧北辰与诸葛明立于堡墙之上,望着远处逐渐安定下来的俘虏营地。

  “主公如此重用速不台,并允其统领旧部,是否……风险稍大?”诸葛明轻摇羽扇,说出了一丝担忧。

  萧北辰目光深远:“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速不台是聪明人,他知铁木真之路已绝,草原需要新主。我予他信任,他必以忠诚相报。此非仅收一将,而是收数万降卒之心,更是向整个草原昭示我北境胸襟——凡愿归附者,无论胡汉,皆可为我所用,皆可共享太平。”

  他顿了顿,左眼星辉映照着浩瀚夜空:“这北境的天,够大,容得下北辰,也容得下曾经的苍狼。星辉璀璨,正在其能纳百川。”

  诸葛明闻言,心悦诚服:“主公英明,是明迂腐了。”

  第七幕:新血入阵

  数日后,一面崭新的“朔风”营旗,在北境军营中升起。旗下,是以速不台旧部为骨干,混合部分北境军官和新招募的胡族勇士组成的新军,开始了严格的整训。

  速不台以身作则,完全遵循北境军纪,刻苦训练。他的归顺,如同一个强烈的信号,不仅稳定了降军,更开始吸引一些在决战中溃散、走投无路的草原小股部队前来投诚。

  北境这台强大的战争机器,在吸纳了草原的新血后,变得更加庞大,也更加多元化。

  萧北辰的麾下,除了最初的北境子弟、流民精锐,如今,又多了一支来自草原的“朔风”铁骑。他的霸业根基,因这份容人之量和驭人之术,变得更加坚实与广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