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纪元之劫的最终结局-《什么!你把魔尊囚禁了?》

  五大本源道种齐聚,太初归一之道初具雏形,凌玄的气息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不再仅仅是强大,而是给人一种“道”的化身之感,举手投足间,混沌开辟,万法随行。重伤的混沌幼龙在他精纯的太初之力滋养下,不仅伤势尽复,体型更是暴涨至百丈,龙威浩荡,鳞爪间流淌着九彩混沌神光,已然成为一尊真正的混沌祖龙雏形,威势惊人。

  然而,凌玄并未感到丝毫轻松。随着自身大道的完善,他对那笼罩整个纪元的“吞噬之力”的感应也愈发清晰。那是一种冰冷、粘稠、如同跗骨之蛆般的恶意,正从混沌海的极深处蔓延开来,所过之处,世界的壁垒变得脆弱,法则的光辉黯淡,仿佛整个宇宙都在缓慢地滑向一张无形的巨口。

  “时间不多了。”凌玄望向混沌海深处,目光深邃。他能感觉到,自己与那“吞噬者”之间,必有一场决定纪元命运的对决。而在那之前,他需要找到最后一块拼图——那枚最神秘、最核心,或许也是唯一能彻底补全太初归一之道,助他超脱纪元轮回的“本源道种”。

  这枚道种,守墓人未曾明言,但凌玄通过五大道的共鸣,隐隐感知到它的存在。它似乎并非某种具体的法则,而是……一种“状态”,一种“概念”,一种统御所有本源的“一”。它可能藏匿于纪元诞生之初的奇点,也可能存在于纪元终结之时的归墟。

  “最终的答案,或许就在那里。”凌玄的目光,穿透了无尽的混沌气流,投向了那片连混沌海本身都显得稀薄、仿佛连接着“无”的绝对虚无地带——纪元尽头,万道归寂之地。

  他不再犹豫,带着混沌祖龙,一步踏出,身形化作一道贯穿万古的流光,朝着那最终的宿命之地而去。

  沿途,景象愈发荒凉。世界气泡越来越少,且大多黯淡无光,内部死寂一片,仿佛早已被抽干了所有生机与法则。偶尔能遇到一些还在挣扎的世界,但其壁垒外,已然缠绕着丝丝缕缕的黑色雾气——那是“吞噬之力”的先遣触须,正如同病毒般侵蚀着世界的根基。

  凌玄没有停留,这些世界的命运已然注定,他无力,也无法一一拯救。他的目标,是根源。

  不知穿梭了多久,前方已无任何世界,甚至连混沌气流都变得稀薄、凝滞。这里仿佛是宇宙的边缘,时间的终点。一片无边无际、吞噬一切光线与感知的绝对黑暗,横亘在前。黑暗中,隐约可见一些巨大到难以想象的、如同星系残骸般的轮廓在缓缓沉浮,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寂灭气息。

  这里,便是纪元尽头,万道归墟。

  凌玄停下脚步,他能感觉到,那最后的道种,就在这片绝对黑暗的最深处。但同时,一股比之前任何敌意都要庞大、都要纯粹的“饥饿”与“虚无”意志,如同苏醒的洪荒巨兽,已然锁定了他的存在!

  “你……终于……来了……”

  一个仿佛由无数世界破灭的哀鸣汇聚而成的、冰冷到极点的声音,直接在凌玄的识海中响起。这声音不带任何情感,只有最本质的“吞噬”与“同化”欲望。

  黑暗缓缓蠕动,一双比整个洪荒古界还要庞大的、由无数旋转的终极黑洞构成的眼睛,在黑暗中缓缓睁开。眼睛之下,是更加深邃、仿佛能容纳整个纪元的黑暗轮廓——那,便是“吞噬者”的本体!或者说,是它降临于此的部分意志显化!

  仅仅是其存在本身,就让周围的时空结构开始崩溃,法则链条寸寸断裂!混沌祖龙发出不安的低吼,周身混沌神光暴涨,严阵以待。

  凌玄面色凝重到了极点。眼前的敌人,其层次已然超越了准圣,甚至超越了寻常的混元圣人!它是纪元之劫的化身,是大道循环中“灭”之极致的体现!

  “为了……等待你这最后的‘变数’……吾已……沉寂太久……”吞噬者的意志如同潮水般涌来,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你的道……很特别……将成为吾超脱……最好的……资粮!”

  话音未落,那无尽的黑暗骤然沸腾!无数道纯粹由“虚无”概念凝聚而成的黑色触手,撕裂虚空,朝着凌玄席卷而来!这些触手所过之处,不是毁灭,而是“抹除”!空间、时间、能量、物质……一切存在的概念都被直接否定、吞噬,化为绝对的“无”!

  这是维度上的差距!是存在与虚无的终极对决!

  “混沌!助我!”

  凌玄长啸一声,不敢有丝毫保留!太初归一之道全力爆发!力量、时空、因果、毁灭、创造五大本源道种的力量在他体内疯狂运转、融合,最终尽数汇入那最核心的太初之源!

  嗡——!

  一道无法用颜色来形容的、仿佛蕴含着“存在”本身所有可能性的混沌神光,自凌玄体内冲天而起!神光所及,那些席卷而来的虚无触手,竟被强行“定义”、“重塑”,从绝对的“无”被逆转为了混沌未分的“有”,虽然依旧狂暴,却已失去了那可怕的抹除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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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初……创世!”

  凌玄双手划动,混沌神光化作开天辟地的巨斧,狠狠劈向那无尽的黑暗!一斧之下,黑暗被强行撕裂,清浊分立,地水火风演化,竟是在这纪元尽头,硬生生开辟出了一方临时的、属于凌玄自身大道规则的“微型宇宙”!

  “吼!”混沌祖龙也随之咆哮,百丈龙躯盘旋,喷吐出浩瀚的九彩混沌吐息,这吐息蕴含着祖龙开天的无上伟力,与凌玄的开辟之力相辅相成,稳固着这片新生的宇宙壁垒,抵挡着外界黑暗的侵蚀与同化。

  “徒劳的……挣扎……”吞噬者的意志依旧冰冷,那双黑洞眼眸中闪过一丝讥讽。更多的虚无触手从黑暗中涌出,同时,整个纪元尽头的“寂灭”大道开始被它引动,如同整个宇宙的重量,朝着凌玄开辟的微型宇宙碾压而来!

  咔嚓!咔嚓!

  微型宇宙的壁垒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刚刚演化的星辰瞬间黯淡、崩灭!凌玄闷哼一声,嘴角溢出暗金色的道血,周身气息一阵紊乱。混沌祖龙也是鳞甲崩裂,龙血洒落虚空。

  差距太大了!凌玄虽集齐五大道种,太初归一初成,但毕竟修行日短,而对方是积累了整个纪元破灭力量的劫难化身!

  “不能硬拼!”凌玄眼神决绝,他必须找到那最后的道种!只有在最终道种的加持下,他的太初归一才能真正圆满,才有可能与这吞噬者抗衡!

  他的神识不顾一切地穿透自身宇宙的壁垒,深入那片绝对的黑暗,疯狂地搜寻着。五大道的共鸣在此地达到了极致,他感应到,那最后的道种,就在吞噬者本体核心的附近!

  “在那里!”

  凌玄眼中精光爆射!他猛地燃烧起自身大道本源,将刚刚开辟的微型宇宙的所有力量,连同混沌祖龙的全力一击,凝聚于一点,化作一道撕裂永恒黑暗的终极流光,不顾一切地射向了吞噬者那黑洞眼眸的中心!

  这一击,蕴含了他对存在与虚无的所有理解,是他毕生道果的极致升华!

  “蝼蚁……安敢!”

  吞噬者似乎没料到凌玄如此决绝,那冰冷的意志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波动!它试图调动更多的虚无之力阻挡,但那道终极流光太快,太凝聚,竟在刹那间穿透了层层防御,直接没入了其核心深处!

  轰——!!!

  无法形容的巨响在纪元尽头炸开!吞噬者庞大的黑暗轮廓剧烈扭曲、震荡,发出了痛苦与愤怒的咆哮!它核心处的平衡被打破,一丝微弱却无比纯净、仿佛超脱了纪元轮回的“永恒”道韵,从中泄露了出来!

  就是现在!

  凌玄不顾自身几乎油尽灯枯的状态,凭借着最后一丝与那道韵的共鸣,身形化作一道虚无的意念,直接循着那泄露的道韵,冲入了吞噬者核心的混乱之中!

  下一刻,他“看”到了。

  在吞噬者那由无尽虚无和破灭意志构成的核心最深处,竟然悬浮着一枚……晶莹剔透、完美无瑕、散发着柔和永恒光辉的——水滴!

  这滴水滴,仿佛不受任何外力影响,不受时间侵蚀,不受空间束缚,它只是静静地存在着,散发着一种“不朽”、“不灭”、“永恒如一”的终极道韵!

  “本源道种……原来是……‘永恒’!”凌玄心中明悟。统御万法的,不是某种具体的法则,而是让一切法则得以存在、运转的根基——永恒!

  他伸出近乎虚幻的手,触碰向了那枚永恒道种。

  就在他指尖触及道种的刹那——

  整个纪元尽头,时间仿佛凝固了。

  吞噬者的咆哮,混沌祖龙的怒吼,空间的崩灭,一切的声响与光影,都戛然而止。

  凌玄的意识,融入了一片绝对的光明与平静之中。他看到了纪元的诞生,看到了万法的演化,看到了文明的兴衰,看到了最终的归墟……一切的一切,都如同掌中观纹,清晰无比。

  太初归一之道,在这一刻,汲取了最后一块拼图,终于……圆满!

  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玄妙境界,在他道心中升起。他仿佛超脱了纪元的束缚,站在了更高的维度,俯瞰着脚下这方宇宙的生灭轮回。

  他,明白了。

  而外界,那吞噬者的核心,因为永恒道种的被触动,开始发生连锁崩溃……纪元之劫的最终结局,即将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