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星星月亮太阳-《游戏降临:开局觉醒鼠鼠资本家》

  那些被刻意尘封的、属于童年最黑暗角落的记忆,如同腐烂沼泽中冒出的毒泡。

  一个接一个地破裂,释放出令人窒息的恶臭。

  在这个山褶里的村子,不仅是穷,不仅是闭塞。

  它是被某种更深沉的恶意浸泡着的,一种腐烂到骨子里的常态。

  命案,在这里并非惊天动地的大事。

  而是像山间的雾气一样,悄无声息地发生,又悄无声息地被消散。

  小萤的记忆里,除了自家那永远弥漫着血腥和酒气的红房子,还有村里其他那些同样阴暗的屋檐。

  她记得,经常会有一些“漂亮的姐姐”突然出现在某个老光棍或老鳏夫的家里。

  她们和村里那些皮肤粗糙、眼神麻木的女人完全不同。

  她们皮肤白皙,穿着虽然可能脏了破了,但依稀能看出曾经是漂亮的裙子。

  像山外来误入泥潭的蝴蝶。

  她们的出现,总是伴随着哭喊和辱骂。

  声音从那些低矮的土屋里传出来,尖锐又绝望,在寂静的山村里显得格外刺耳。

  小萤有时候跑出去玩,有时候会看到有漂亮姐姐被老光棍从屋里拖出来。

  她们被踉跄地丢到门口的脏泥地里。

  漂亮的裙子瞬间被污浊浸染,变得和这片土地一样肮脏。

  然后,那个光棍会粗暴地抓住她们的头发......

  在他从漂亮姐姐,身上起身后。

  那些早就闻声赶过来看热闹,村口聚堆的那些老乞丐们。

  眼神会变得不一样。

  他们会一拥而上,嘴里发出含混而兴奋的叫嚷.......

  那种混乱的,充满暴戾的场面,往往最终会以一声戛然而止的惨叫或一片死寂告终。

  第二天,那个老光棍,往往会端着一个碗,挨家挨户地敲门。

  碗里装着煮好的,看不出原本形状的肉。

  男人脸上可能带着一丝诡异的得意,也可能会是残忍的恼怒。

  “家里宰了牲口,大家尝尝。”

  他们通常这么说。

  小萤没吃过那种肉。

  不对,应该说,小萤在这个家里,什么肉都没吃到过。

  小萤早就发现,每一次有“漂亮姐姐”激烈反抗后消失,村里就会有男人挨家挨户地送肉。

  那个男人也会安静一段时间,直到下一个“漂亮姐姐”被绑进来。

  这个循环,周而复始。

  只有当某个男人家里终于“安定”下来,有了一个长期住下、被打磨得麻木沉默的“媳妇”后。

  这种“送肉”的行为才会停止。

  童年记忆的碎片,变得清晰而狰狞。

  后来的栖小萤每一次想到,都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胃里翻江倒海,强烈的呕吐感让她几乎直不起腰。

  这也是为什么,她在进入副本“织女心”的时候。

  会那么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所以在得知自己的命星天生暗淡的时候,栖小萤也并不意外。

  毕竟她是不该出生的存在。

  她从小生活在一堆腐臭的烂泥当中。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黑暗和恶心感几乎要将她吞噬时,记忆的画卷陡然翻到了另一页。

  她的生命力,也照进来了一道光。

  村子里,来了一个新的“姐姐”。

  她和之前所有见过的“姐姐”都不同。

  她不是被绑来的,她是走进村的。

  虽然她的到来同样引起了全村男人的窥视和女人的警惕。

  她叫“殷芮”,是一个“植物学家”,来山里寻找稀有的草药和花卉样本。

  她穿着利落的卡其色工装裤和格子衬衫,背着一个大大的行囊。

  皮肤是健康的粉白色,眼神明亮而坚定,说话条理清晰。

  最特别的是,殷芮身上似乎总萦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清冽香气。

  与村子里终年弥漫的污浊空气、血腥和霉味格格不入。

  村民们虽然贪婪、愚昧,但对于这种“有来头”的、看起来像是“公家人”的角色,还存着一丝本能的忌惮和好奇。

  他们不明白“植物学家”是干什么的。

  但殷芮适时出示的一些盖着鲜红印章的文件,以及她口中偶尔提到的“上面”、“考察任务”等字眼,暂时震慑住了那些蠢蠢欲动的心思。

  殷芮看起来总是“柔弱”和“需要帮助”,可每一次,她似乎都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

  她用随身携带的一些小玩意儿,糖果、便宜的发卡、色彩鲜艳的丝巾和看似无意透露的“外面世界”的信息。

  巧妙地周旋于村民之间,尤其是那些女人和孩子之间。

  小萤就是被她吸引的孩子之一。

  她总是躲在暗处,偷偷观察着这个仿佛会发光的姐姐。

  殷芮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个眼神怯生生、身上常带着伤痕的小姑娘。

  她没有像其他人直接靠近或询问,只是在她经过时,会放缓脚步,对她露出一个极温和的笑容。

  悄悄塞给她来一颗用漂亮糖纸包裹着的水果糖。

  那是小萤从未尝过的甜,丝丝缕缕,从舌尖一直甜到几乎麻木的心底。

  有一次,夜幕降临,繁星初现。

  小萤在挨了一顿毒打后,试图去母亲那得到慰籍。

  可迎来的是十分冰冷的厌恶眼神。

  伤心的小萤,在夜里悄悄溜出了那破败的红房子。

  她跑到郊外宽阔的杂草丛里,仰着头,望着天幕上那些闪烁的光点。

  这是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