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脉坡的尾水泉眼藏在老槐树下，细流顺着石缝渗。
楚清月蹲在泉边，手里拎着粗陶罐，接水动作轻得怕搅浑。
尾水是灵脉最纯的气凝的，泛着极淡的绿。
她接满一罐，又换空罐，来来回回走了十趟，罐摆了半圈。
泡符纸的陶缸早洗干净，放在灵脉柱旁。
她把刚接的尾水全倒进去，水漫过缸底，泛着灵温。
从布袋里掏出新裁的符纸，一张张贴着缸壁放。
符纸是特制的，吸灵气快，专门用来融灵脉气。
“得泡三天三夜，少一刻都不行。”楚清月摸了摸符纸。
指尖刚碰，符纸就软了点，像要吸她手上的灵。
第一天正午，太阳晒得缸壁暖。
她蹲在缸边看，符纸慢慢沉下去，尾水渗进纸纹里。
傍晚时符纸泛了层淡白，指尖碰着有湿滑感。
灵葫从她袖袋钻出来，绕着缸飞，绿光闪了闪。
“你也来盯着？”楚清月笑，摸了摸灵葫的葫芦身。
灵葫蹭她手，往缸里吐了缕灵气，尾水绿得更明显。
第二天清晨，缸里的符纸全泛淡绿，像浸在灵脉里。
楚清月捞起一张，符纸贴在手上不掉，灵气温着掌心。
她把符纸放回缸，又往缸里加了半罐新接的尾水。
“再吸一天，灵脉气才能裹住符纸。”她对着缸轻声说。
这一天她没离缸太远，就在旁边的石头上坐。
手里捏着废符，琢磨怎么贴剑才牢，画了张简笔图。
第三天破晓，缸里的符纸绿得透亮，像翡翠裁的。
楚清月小心捞出来，一张张晾在灵脉柱旁的竹架上。
符纸不滴水，却软得贴手，灵脉气顺着指尖往她丹田钻。
“差不多了。”她收了符纸，往自己的银剑走去。
那把银剑是她入宗时领的，剑鞘被磨得发亮。
剑身上还有之前劈煞符留下的细痕，此刻泛着冷光。
楚清月把晾好的符纸拿出来，从剑柄开始贴。
第一张贴在剑柄与剑格衔接处，按得实，不翘边。
接着往剑身长贴，符纸顺着剑纹走，一张接一张。
贴到剑尖时，她特意把符纸剪了个尖，刚好覆住剑尖。
最后一张贴完，符纸上的绿光突然亮了——
和银剑融在一起，剑身上像裹了层淡绿的灵纱。
楚清月握住剑柄，手腕轻抖，银剑“嗡”地响了声。
她眼一亮，扬声喊：“灵脉符剑，成了！”
演武场的角落，还堆着之前搜来的晶煞废水。
她走过去，指尖捏起少许废水，凝出个黑绿的煞气团。
煞气团悬在半空，泛着冷意，压得周围草叶蔫了点。
楚清月退后两步，双手握灵脉符剑，剑尖对着煞气团。
“喝！”她轻喝一声，手腕一扬，剑刃劈出道弧线。
淡绿色的剑气从剑刃散出，像条软带，直撞煞气团。
“滋滋——”剑气碰着煞气团的瞬间，黑绿煞气就散了。
没等落地，就被剑气净化成缕清灵的气，飘在演武场。
楚清月收剑，看着散干净的煞气，嘴角终于扬起来。
这时身后传来轻响，她回头，看见璐瑶扶着灵葫走来。
璐瑶的脸色还白着，脚步虚浮，扶着灵葫才没晃。
她盯着楚清月手里的符剑，声音虚弱：“符剑……能克玄晶门的晶煞。”
楚清月赶紧上前，扶着璐瑶的胳膊，把她引到石头上坐。
“你怎么来了？该在草棚歇着，灵气还没补回来。”
“灵葫说……符剑成了，我来看看。”璐瑶靠在石上，喘了口气。
灵葫蹭她的手，葫芦身泛着弱光，像是在确认符剑的气。
楚清月摸了摸璐瑶的脉，脉象虚却稳，比早上好多了。
她想起林宇还在守阵眼，赶紧摸出腰间的传讯符。
指尖捏碎符纸，她对着符光轻声说：“林宇，灵脉符剑成了——明日可战！”
没等片刻，传讯符的光闪了闪，林宇的声音传过来：“收到，护阵已备好，弟子轮班守着。”
“好。”楚清月应了声，捏散符光，回头看璐瑶，“放心，明天有这剑，晶煞阵破得了。”
璐瑶点了点头，伸手碰了碰符剑的剑鞘——
指尖刚碰，就有缕灵脉气传过来，暖得她指尖发麻。
“花王也备好……能和护阵、符剑联动。”璐瑶缓了缓，声音清楚点。
“我练共生术时，花王的根须已经缠上灵脉柱了。”
楚清月眼睛亮了：“联动？那更好！护阵稳，符剑利，花王补，不怕他们攻。”
她喊来守在演武场边的弟子：“去把会用剑的弟子都叫来，教他们制灵脉符剑！”
弟子应了声，拔腿往各个草棚跑。
没半刻钟，十几个会用剑的弟子就围了过来，眼里全是亮意。
楚清月举起灵脉符剑，指给他们看：“符纸用灵脉尾水泡三天三夜，贴剑要贴齐，从柄到尖。”
她拿起张泡好的符纸，演示怎么贴：“按实，别留缝，灵脉气才能融剑。”
弟子们赶紧记，有两个接过备用的符纸和银剑，当场试了起来。
一个贴得歪了点，剑晃时符纸翘边，楚清月上前帮他调齐：“贴的时候看剑纹，顺着走。”
另一个贴得齐，贴完剑身也泛了淡绿，他试着挥剑，剑气弱却纯。
“对，就这样。”楚清月点头，“心想着护灵脉，剑气才顺，净化煞气才快。”
璐瑶坐在旁边看，灵葫绕着弟子们的剑飞，时不时往剑上吐点灵气。
有个弟子的剑气突然亮了点，他惊喜地喊：“灵葫帮我了！”
楚清月笑了，扶着璐瑶站起来：“你灵气耗得多，我送你回草棚歇着，这里有他们练。”
璐瑶没推辞，靠在她胳膊上，慢慢往灵植园方向走。
路过灵植园时，两人停下看——
蜜灵花王的金纹亮得匀，根须顺着土缝往灵脉柱方向伸，隐隐和护阵连在一起。
“花王也在备着。”璐瑶轻声说，伸手隔空碰了碰花王的方向。
花王的金纹闪了闪，像是回应她。
到了草棚，楚清月给璐瑶倒了杯温的灵脉水：“喝了补点气，别再硬撑。”
璐瑶接过杯子，小口喝着，脸色慢慢有了点血色。
“灵葫也说……符剑能破晶煞阵的阵脚。”璐瑶喝完水，摸了摸怀里的灵葫。
灵葫蹭她的手，葫芦身的绿光和符剑的绿光隐隐呼应。
楚清月摸了摸灵葫，指尖传来暖乎乎的气：“那就好，明天就盯着阵脚打，破了阵脚，他们的阵就散了。”
她交代守棚的小弟子，好好照看璐瑶，别让她再出来。
转身回演武场时，太阳已经往西边斜，演武场的灯笼被点亮，橘光混着符剑的绿光飘。
弟子们还在练，有的已经能劈出稳的淡绿剑气，净化煞气团时快了不少。
楚清月走过去，看一个年纪小的弟子练，他的剑抖得厉害，剑气弱得快散。
“别怕，”楚清月拍了拍他的肩，“不是用剑砍，是用灵脉气护——想着要护灵脉，气就稳了。”
弟子深吸口气，闭着眼想了想灵植园的花王，再挥剑时，剑气果然亮了点。
“成了！”他惊喜地喊，周围的弟子都笑了。
楚清月站在演武场中央，看着弟子们练剑的身影，握着自己的灵脉符剑。
剑身上的淡绿光暖得贴手，灵脉气顺着剑柄往她掌心钻——
她知道，明天这剑，这些弟子，还有护阵、花王，能守住灵脉坡。
傍晚时，她让弟子们歇了，留两个弟子看着泡符纸的缸，别让人碰。
自己则往灵脉柱走去，林宇正在柱旁检查护阵纹，见她来，抬头笑：“符剑成了？”
“成了，能净化晶煞，还教给弟子们制了。”楚清月举起剑，绿光闪了闪。
林宇走近看，指尖碰了碰剑身：“灵脉气融得好，比普通破煞符利。”
“明天金煞要是来毁花王，我用符剑拦他。”楚清月说，语气很稳。
林宇点头：“我守阵眼，赵辰用剑意联动护阵，你拦金煞，璐瑶控花王——齐了。”
两人站在灵脉柱旁，看夕阳落进山后，护阵的光慢慢亮起来。
淡绿的护阵纹绕着灵脉柱转，和远处花王的金纹、演武场的符剑光，连在了一起。
楚清月回自己的草棚时，特意绕去戒律堂外看了眼。
李三被关在里面，没再骂闹，只是坐在角落，头埋着。
她没进去，只是冷声道：“明天你看着，玄晶门赢不了，灵脉也轮不到你抢。”
里面没动静，楚清月转身回棚，把灵脉符剑放在枕边。
睡前她摸了摸剑，剑上的灵脉气暖得安心，她闭上眼——
明天的仗再难，有这剑，有身边的人，就不怕。
夜里，灵植园的花王金纹亮了整夜，演武场的符剑绿光也没暗。
灵脉坡的风里，没了之前的冷煞气，只剩灵脉的暖香，裹着所有人的期待。
楚清月蹲在泉边，手里拎着粗陶罐，接水动作轻得怕搅浑。
尾水是灵脉最纯的气凝的，泛着极淡的绿。
她接满一罐，又换空罐，来来回回走了十趟，罐摆了半圈。
泡符纸的陶缸早洗干净，放在灵脉柱旁。
她把刚接的尾水全倒进去，水漫过缸底，泛着灵温。
从布袋里掏出新裁的符纸，一张张贴着缸壁放。
符纸是特制的，吸灵气快，专门用来融灵脉气。
“得泡三天三夜，少一刻都不行。”楚清月摸了摸符纸。
指尖刚碰，符纸就软了点，像要吸她手上的灵。
第一天正午，太阳晒得缸壁暖。
她蹲在缸边看，符纸慢慢沉下去，尾水渗进纸纹里。
傍晚时符纸泛了层淡白，指尖碰着有湿滑感。
灵葫从她袖袋钻出来，绕着缸飞，绿光闪了闪。
“你也来盯着？”楚清月笑，摸了摸灵葫的葫芦身。
灵葫蹭她手，往缸里吐了缕灵气，尾水绿得更明显。
第二天清晨，缸里的符纸全泛淡绿，像浸在灵脉里。
楚清月捞起一张，符纸贴在手上不掉，灵气温着掌心。
她把符纸放回缸，又往缸里加了半罐新接的尾水。
“再吸一天，灵脉气才能裹住符纸。”她对着缸轻声说。
这一天她没离缸太远，就在旁边的石头上坐。
手里捏着废符，琢磨怎么贴剑才牢，画了张简笔图。
第三天破晓，缸里的符纸绿得透亮，像翡翠裁的。
楚清月小心捞出来，一张张晾在灵脉柱旁的竹架上。
符纸不滴水，却软得贴手，灵脉气顺着指尖往她丹田钻。
“差不多了。”她收了符纸，往自己的银剑走去。
那把银剑是她入宗时领的，剑鞘被磨得发亮。
剑身上还有之前劈煞符留下的细痕，此刻泛着冷光。
楚清月把晾好的符纸拿出来，从剑柄开始贴。
第一张贴在剑柄与剑格衔接处，按得实，不翘边。
接着往剑身长贴，符纸顺着剑纹走，一张接一张。
贴到剑尖时，她特意把符纸剪了个尖，刚好覆住剑尖。
最后一张贴完，符纸上的绿光突然亮了——
和银剑融在一起，剑身上像裹了层淡绿的灵纱。
楚清月握住剑柄，手腕轻抖，银剑“嗡”地响了声。
她眼一亮，扬声喊：“灵脉符剑，成了！”
演武场的角落，还堆着之前搜来的晶煞废水。
她走过去，指尖捏起少许废水，凝出个黑绿的煞气团。
煞气团悬在半空，泛着冷意，压得周围草叶蔫了点。
楚清月退后两步，双手握灵脉符剑，剑尖对着煞气团。
“喝！”她轻喝一声，手腕一扬，剑刃劈出道弧线。
淡绿色的剑气从剑刃散出，像条软带，直撞煞气团。
“滋滋——”剑气碰着煞气团的瞬间，黑绿煞气就散了。
没等落地，就被剑气净化成缕清灵的气，飘在演武场。
楚清月收剑，看着散干净的煞气，嘴角终于扬起来。
这时身后传来轻响，她回头，看见璐瑶扶着灵葫走来。
璐瑶的脸色还白着，脚步虚浮，扶着灵葫才没晃。
她盯着楚清月手里的符剑，声音虚弱：“符剑……能克玄晶门的晶煞。”
楚清月赶紧上前，扶着璐瑶的胳膊，把她引到石头上坐。
“你怎么来了？该在草棚歇着，灵气还没补回来。”
“灵葫说……符剑成了，我来看看。”璐瑶靠在石上，喘了口气。
灵葫蹭她的手，葫芦身泛着弱光，像是在确认符剑的气。
楚清月摸了摸璐瑶的脉，脉象虚却稳，比早上好多了。
她想起林宇还在守阵眼，赶紧摸出腰间的传讯符。
指尖捏碎符纸，她对着符光轻声说：“林宇，灵脉符剑成了——明日可战！”
没等片刻，传讯符的光闪了闪，林宇的声音传过来：“收到，护阵已备好，弟子轮班守着。”
“好。”楚清月应了声，捏散符光，回头看璐瑶，“放心，明天有这剑，晶煞阵破得了。”
璐瑶点了点头，伸手碰了碰符剑的剑鞘——
指尖刚碰，就有缕灵脉气传过来，暖得她指尖发麻。
“花王也备好……能和护阵、符剑联动。”璐瑶缓了缓，声音清楚点。
“我练共生术时，花王的根须已经缠上灵脉柱了。”
楚清月眼睛亮了：“联动？那更好！护阵稳，符剑利，花王补，不怕他们攻。”
她喊来守在演武场边的弟子：“去把会用剑的弟子都叫来，教他们制灵脉符剑！”
弟子应了声，拔腿往各个草棚跑。
没半刻钟，十几个会用剑的弟子就围了过来，眼里全是亮意。
楚清月举起灵脉符剑，指给他们看：“符纸用灵脉尾水泡三天三夜，贴剑要贴齐，从柄到尖。”
她拿起张泡好的符纸，演示怎么贴：“按实，别留缝，灵脉气才能融剑。”
弟子们赶紧记，有两个接过备用的符纸和银剑，当场试了起来。
一个贴得歪了点，剑晃时符纸翘边，楚清月上前帮他调齐：“贴的时候看剑纹，顺着走。”
另一个贴得齐，贴完剑身也泛了淡绿，他试着挥剑，剑气弱却纯。
“对，就这样。”楚清月点头，“心想着护灵脉，剑气才顺，净化煞气才快。”
璐瑶坐在旁边看，灵葫绕着弟子们的剑飞，时不时往剑上吐点灵气。
有个弟子的剑气突然亮了点，他惊喜地喊：“灵葫帮我了！”
楚清月笑了，扶着璐瑶站起来：“你灵气耗得多，我送你回草棚歇着，这里有他们练。”
璐瑶没推辞，靠在她胳膊上，慢慢往灵植园方向走。
路过灵植园时，两人停下看——
蜜灵花王的金纹亮得匀，根须顺着土缝往灵脉柱方向伸，隐隐和护阵连在一起。
“花王也在备着。”璐瑶轻声说，伸手隔空碰了碰花王的方向。
花王的金纹闪了闪，像是回应她。
到了草棚，楚清月给璐瑶倒了杯温的灵脉水：“喝了补点气，别再硬撑。”
璐瑶接过杯子，小口喝着，脸色慢慢有了点血色。
“灵葫也说……符剑能破晶煞阵的阵脚。”璐瑶喝完水，摸了摸怀里的灵葫。
灵葫蹭她的手，葫芦身的绿光和符剑的绿光隐隐呼应。
楚清月摸了摸灵葫，指尖传来暖乎乎的气：“那就好，明天就盯着阵脚打，破了阵脚，他们的阵就散了。”
她交代守棚的小弟子，好好照看璐瑶，别让她再出来。
转身回演武场时，太阳已经往西边斜，演武场的灯笼被点亮，橘光混着符剑的绿光飘。
弟子们还在练，有的已经能劈出稳的淡绿剑气，净化煞气团时快了不少。
楚清月走过去，看一个年纪小的弟子练，他的剑抖得厉害，剑气弱得快散。
“别怕，”楚清月拍了拍他的肩，“不是用剑砍，是用灵脉气护——想着要护灵脉，气就稳了。”
弟子深吸口气，闭着眼想了想灵植园的花王，再挥剑时，剑气果然亮了点。
“成了！”他惊喜地喊，周围的弟子都笑了。
楚清月站在演武场中央，看着弟子们练剑的身影，握着自己的灵脉符剑。
剑身上的淡绿光暖得贴手，灵脉气顺着剑柄往她掌心钻——
她知道，明天这剑，这些弟子，还有护阵、花王，能守住灵脉坡。
傍晚时，她让弟子们歇了，留两个弟子看着泡符纸的缸，别让人碰。
自己则往灵脉柱走去，林宇正在柱旁检查护阵纹，见她来，抬头笑：“符剑成了？”
“成了，能净化晶煞，还教给弟子们制了。”楚清月举起剑，绿光闪了闪。
林宇走近看，指尖碰了碰剑身：“灵脉气融得好，比普通破煞符利。”
“明天金煞要是来毁花王，我用符剑拦他。”楚清月说，语气很稳。
林宇点头：“我守阵眼，赵辰用剑意联动护阵，你拦金煞，璐瑶控花王——齐了。”
两人站在灵脉柱旁，看夕阳落进山后，护阵的光慢慢亮起来。
淡绿的护阵纹绕着灵脉柱转，和远处花王的金纹、演武场的符剑光，连在了一起。
楚清月回自己的草棚时，特意绕去戒律堂外看了眼。
李三被关在里面，没再骂闹，只是坐在角落，头埋着。
她没进去，只是冷声道：“明天你看着，玄晶门赢不了，灵脉也轮不到你抢。”
里面没动静，楚清月转身回棚，把灵脉符剑放在枕边。
睡前她摸了摸剑，剑上的灵脉气暖得安心，她闭上眼——
明天的仗再难，有这剑，有身边的人，就不怕。
夜里，灵植园的花王金纹亮了整夜，演武场的符剑绿光也没暗。
灵脉坡的风里，没了之前的冷煞气，只剩灵脉的暖香，裹着所有人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