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了他一眼，不情愿地解开围巾：这下你......
我后悔了。”
贾正毅夸张地摇头：远看还挺漂亮，近看也就那样。
早知道就不让你摘围巾了，幻想破灭。”
这话刺痛了她。
杨春柳虽然保守，但也容不得别人质疑她的魅力。
你真是个......
这不是好事吗？
贾正毅故作不解：我对你没兴趣，你也不用担心了，该高兴才对。”
我？你？
她气得扭头不理他。
曹家媳妇？
贾正毅贱兮兮地戳她：你这反应，该不会希望我对你有想法吧？
胡说什么！
她恼羞成怒，挥拳就要打。
开车呢别闹。
我承认你漂亮有魅力，刚才故意气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杨春柳终于露出笑意，傲娇地扬起下巴：用得着你承认？我本来就漂亮。”
你开心就好。”
贾正毅暗自腹诽：要不是为了套话，谁有闲心哄你。
除了身材，真没什么亮点。
说正事，李为民他们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还能说什么？假借救老曹的名义要钱，还想占便宜。”
她白了贾正毅一眼：跟你一个德性。”
怎么又扯到我？
贾正毅无奈：仔细想想，他们有没有说什么特别的话？
特别的话？
她回忆道：周庆年来说些虚情假意的安慰，手脚不老实，暗示只要从了他就帮忙......最后我喊来婆婆才把他赶走。”
贾正毅皱眉：你觉得周庆年会这么饥不择食？
你什么意思？
她顿时来气：是觉得我撒谎还是想替他开脱？
别激动。
这事不合常理，周庆年什么身份，至于用强？
那你想说什么？
她也意识到不对劲。
我不在现场不好判断。
李为民说了什么？
差不多的话。
临走前说打点好了，让我明早给老曹送饭......
你答应了？
贾正毅脸色骤变。
这分明是要借她之手 ** ！好一招借刀 ** 。
有问题吗？
见他神色不对，她紧张起来：就是送个饭而已......
而已？
贾正毅冷笑：你真不知道曹光瑞做了什么？
难道......
实话告诉你，要整曹光瑞的正是李为民。”
这话让她脸色煞白：怎么可能？老曹一直替他办事，他不怕被反咬吗？
当然怕，所以才让你去送饭。”
贾正毅不再言语，静静等待杨春柳开口求助。
人命关天，他相信杨春柳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你是说...李为民想利用我害死老曹？杨春柳声音发颤，急切地望向贾正毅，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李为民真有这个胆子？
胆量大小我不清楚，但曹光瑞一旦招供，李为民同样难逃一死。”看着瘫坐在副驾驶的杨春柳，贾正毅知道她已经信了自己的话。
我让曹国安提醒你，就是不想看你被李为民利用。
曹光瑞罪有应得，但你和老人孩子是无辜的...贾正毅开始表演，同时在杨春柳心中埋下仇恨的种子。
只要她能避开陷阱，等曹光瑞死后，就能成为对付李为民的重要筹码。
若是操作得当，连周庆年和刘峰也会被她记恨。
老曹真的没救了吗？杨春柳彻底慌了神，紧紧抓住贾正毅的手臂，曹国安说过，你有办法救他的...
曹光瑞犯的是实打实的罪行，这点你应该明白...
那些事都是李为民指使的！再说厂里哪个领导没捞过油水？杨春柳激动地拽着贾正毅辩解，就算全是老曹干的，李为民和魏长春他们也没少拿好处。”
你有证据吗？贾正毅一句话就让杨春柳哑口无言，瘫软在座位上。
上面借着两厂合并的机会要清理蛀虫，曹光瑞和魏长春都是李为民和周庆年的替死鬼。”贾正毅叹了口气，轻轻握住杨春柳的手，这是机密。
不信的话，明天中午你可以去魏长春家附近守着，多半会看到我带人抄家。”
既然是机密，为什么要告诉我？杨春柳望着被握住的手，神情恍惚，就像你说的，我没什么吸引力，凭什么让你这么坦诚？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假话怎么说？
假话就是，我第一眼见到你，就想和你上床...不等杨春柳发怒，贾正毅话锋一转，真话是，你丈夫的遭遇让我震惊，也吓到了我。
因为我替李为民和周庆年办过事，够枪毙十回了。”
难怪你一听他们找过我，连钱和条件都不要了，原来是害怕...
不是怕，是想反抗脱身。”见杨春柳已经恨透了那两人，贾正毅直视着她，我救不了曹光瑞，但能帮你 ** 。
如果我们合作，我还会给你一笔钱。”
真讽刺啊！杨春柳苦笑着擦去眼泪，转头看向窗外，如果我现在去举报，能救老曹吗？
贾正毅保持沉默，权当她在自言自语。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足够，再多解释反而容易露出破绽。
没有得到回应，杨春柳也不再说话，静 ** 在副驾驶望着漆黑的夜色。
不知过了多久，贾正毅将车开进了杨春柳家的胡同。
到了，灯还亮着，快回去吧。”停下车却没熄火，贾正毅看了眼亮着灯的曹家，眼中闪过一丝不忍——这不过是胜利者为求心安而生出的片刻怜悯。
不想回去。”婆婆一定在等好消息，可等来的却是儿子将死的噩耗，杨春柳实在说不出口。
撒个谎吧，老人家没几年活头了...
你说得轻巧。”杨春柳冷哼一声，放下茶杯推开车门，来都来了，不进来坐坐？
是暗示，还是想找个靠山？不等她回答，贾正毅笑着摇头，开个玩笑。
我们之间只需要真诚合作，不必做任何交易，也不希望你冲动后悔。”
不是他突然清高，而是有些心理障碍——毕竟把曹光瑞推向死亡的是他，当晚就占有其妻未免太过分。
你和那些男人不一样，尽管你身边不缺女人。”杨春柳深深看了贾正毅一眼，下车说道，只要能弄死李为民和周庆年，我什么都愿意做。
如果需要献身，我希望第一个是你，到时候可别拒绝。”
不会有那一天的，好好做个贤妻良母吧...
都快成寡妇了，还做什么贤妻？路上小心，回去吧。”杨春柳挥挥手，掏出钥匙走向家门。
返程途中，贾正毅不断思索：杨春柳知道曹光瑞的事吗？手上有证据吗？如果她有证据，在丈夫被害后会怎么做？
虽然初次接触，但他能感觉到杨春柳是个冷静果断的女人。
普通女人听说丈夫将死，早就崩溃大哭，而她只是略显慌乱，似乎早有预料。
夜深人静时，她突然来访，或许就是为了探听曹光瑞的下场。
这般举动，让贾正毅不禁怀疑：她方才表现出的刚烈，莫非都是伪装？
他微微蹙眉，仔细回忆着杨春柳的每个细微动作。
片刻后得出结论——那份刚烈应当不是假装。
假装贞烈，无非是想以身体换取利益。
但事实上，她对曹光瑞藏匿的钱财似乎并不十分在意。
当然，也可能是曹光瑞根本没留下多少积蓄。
无论如何，杨春柳确实是个值得信赖的合作对象。
棋局已布好，就看她如何落子了。
不再纠结此事，贾正毅踩下油门，加速驶向四合院。
约莫一刻钟后，车子停在了院门外。
捧着早已凉透的茶缸，他轻手轻脚地走进院子。
夜已深，各家各户都熄了灯。
他蹑手蹑脚地拐向秦京茹的房间——既然答应了这丫头，自然要兑现承诺，否则她定会喋喋不休。
吱呀——
门竟真的没锁。
看来这丫头果然给他留了门。
殊不知，此刻躺在床上的并非秦京茹，而是被硬留下来的冉叶秋。
听到门响，半梦半醒的冉叶秋顿时惊醒。
借着朦胧月光，只见贾正毅鬼鬼祟祟地溜进来，还顺手反锁了房门。
他不是开车出去了吗？冉叶秋心跳加速，缩在被窝里盯着渐行渐近的身影，不知所措。
正是因为见他外出，于莉等人才安心就寝。
秦京茹也在房里磨蹭许久，确认他不会回来后，才带着复杂心情离开。
如今他忽然归来，而自己却躺在秦京茹床上......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要不要提醒他？冉叶秋刚要开口，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心脏狂跳，思绪混乱，四肢更是像被施了定身咒般动弹不得。
睡了？贾正毅轻声问道。
见没有回应，以为对方真睡着了，便轻手轻脚地脱衣钻进了被窝。
真暖和。”他惬意地叹息，调整姿势准备入睡。
咚咚——寂静中，耳边传来急促的心跳声，身旁人儿更是浑身紧绷。
紧张什么？又不是第一次。”贾正毅疑惑转头，顿时瞪大眼睛——躺在身边的竟是冉叶秋！
她怎么会在这儿？莫非是于莉她们刻意安排？转念一想又觉不可能。
既然如此，不如将错就错......
哗啦——他不老实地将手搭上冉叶秋平坦的小腹。
这 ** ！装睡的冉叶秋慌忙拍开他的爪子，翻身背对着他嘟囔：别闹京茹，我好困......
嘿嘿。”贾正毅坏笑着将她搂入怀中，冉老师，你这心跳声都快赶上打鼓了。”
** ！冉叶秋抬腿就是一脚，知道是我还不走？
你心里想的，就是我要做的。”话音未落，贾正毅已翻身压上，别拒绝......
滚开！呜...... ** 声被堵在了唇齿之间。
冉叶秋高举的拳头渐渐垂下，最终环住了他的后背......
与此同时，李为民家中。
被杨春柳婆媳赶出门的李为民正阴沉着脸独酌。
妻子张爱琴局促不安地坐在一旁，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
曹光瑞被抓了，你知道吗？灌下第八杯烈酒的李为民眯着醉眼问道，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
我...我能说什么......张爱琴慌乱地扶起丈夫，厂里的事我从来不过问。
难得回家，别喝闷酒了。”
“早提醒过你别管厂里的事，看来我真喝多了。”
李为民踉跄着，一把搂住张爱琴的肩膀：“屋里憋得慌，陪我出去透透气，咱两口子说说体己话。”
“醉成这样还折腾？再说儿子在里屋睡着，醒了找不见人又该闹了。”
张爱琴心里发虚，软声劝着丈夫。
见他闷不吭声，指尖悄悄绞紧衣角：“你......是不是听见啥闲话了？”
那夜认错人的荒唐，她和曹光瑞放肆得过了头。
如今曹光瑞进了局子，虽是贾正毅的手笔，她却怕李为民察觉端倪。
“瞎琢磨啥，就是头疼想吹吹风。”
李为民推着妻子往门外走，脚步虚浮得像踩棉花：“就在附近转转，动作轻些，别惊着孩子。”
“等我拿手电！”
见他铁了心要出门，张爱琴不敢多言。
第六感尖叫着警告——丈夫肯定知道了她和曹光瑞的丑事。
筒子楼的三层台阶，架着醉汉走得格外艰难。
等挪到楼下时，张爱琴鼻尖已沁满汗珠。
“去厂区外走走。”
我后悔了。”
贾正毅夸张地摇头：远看还挺漂亮，近看也就那样。
早知道就不让你摘围巾了，幻想破灭。”
这话刺痛了她。
杨春柳虽然保守，但也容不得别人质疑她的魅力。
你真是个......
这不是好事吗？
贾正毅故作不解：我对你没兴趣，你也不用担心了，该高兴才对。”
我？你？
她气得扭头不理他。
曹家媳妇？
贾正毅贱兮兮地戳她：你这反应，该不会希望我对你有想法吧？
胡说什么！
她恼羞成怒，挥拳就要打。
开车呢别闹。
我承认你漂亮有魅力，刚才故意气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杨春柳终于露出笑意，傲娇地扬起下巴：用得着你承认？我本来就漂亮。”
你开心就好。”
贾正毅暗自腹诽：要不是为了套话，谁有闲心哄你。
除了身材，真没什么亮点。
说正事，李为民他们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还能说什么？假借救老曹的名义要钱，还想占便宜。”
她白了贾正毅一眼：跟你一个德性。”
怎么又扯到我？
贾正毅无奈：仔细想想，他们有没有说什么特别的话？
特别的话？
她回忆道：周庆年来说些虚情假意的安慰，手脚不老实，暗示只要从了他就帮忙......最后我喊来婆婆才把他赶走。”
贾正毅皱眉：你觉得周庆年会这么饥不择食？
你什么意思？
她顿时来气：是觉得我撒谎还是想替他开脱？
别激动。
这事不合常理，周庆年什么身份，至于用强？
那你想说什么？
她也意识到不对劲。
我不在现场不好判断。
李为民说了什么？
差不多的话。
临走前说打点好了，让我明早给老曹送饭......
你答应了？
贾正毅脸色骤变。
这分明是要借她之手 ** ！好一招借刀 ** 。
有问题吗？
见他神色不对，她紧张起来：就是送个饭而已......
而已？
贾正毅冷笑：你真不知道曹光瑞做了什么？
难道......
实话告诉你，要整曹光瑞的正是李为民。”
这话让她脸色煞白：怎么可能？老曹一直替他办事，他不怕被反咬吗？
当然怕，所以才让你去送饭。”
贾正毅不再言语，静静等待杨春柳开口求助。
人命关天，他相信杨春柳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你是说...李为民想利用我害死老曹？杨春柳声音发颤，急切地望向贾正毅，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李为民真有这个胆子？
胆量大小我不清楚，但曹光瑞一旦招供，李为民同样难逃一死。”看着瘫坐在副驾驶的杨春柳，贾正毅知道她已经信了自己的话。
我让曹国安提醒你，就是不想看你被李为民利用。
曹光瑞罪有应得，但你和老人孩子是无辜的...贾正毅开始表演，同时在杨春柳心中埋下仇恨的种子。
只要她能避开陷阱，等曹光瑞死后，就能成为对付李为民的重要筹码。
若是操作得当，连周庆年和刘峰也会被她记恨。
老曹真的没救了吗？杨春柳彻底慌了神，紧紧抓住贾正毅的手臂，曹国安说过，你有办法救他的...
曹光瑞犯的是实打实的罪行，这点你应该明白...
那些事都是李为民指使的！再说厂里哪个领导没捞过油水？杨春柳激动地拽着贾正毅辩解，就算全是老曹干的，李为民和魏长春他们也没少拿好处。”
你有证据吗？贾正毅一句话就让杨春柳哑口无言，瘫软在座位上。
上面借着两厂合并的机会要清理蛀虫，曹光瑞和魏长春都是李为民和周庆年的替死鬼。”贾正毅叹了口气，轻轻握住杨春柳的手，这是机密。
不信的话，明天中午你可以去魏长春家附近守着，多半会看到我带人抄家。”
既然是机密，为什么要告诉我？杨春柳望着被握住的手，神情恍惚，就像你说的，我没什么吸引力，凭什么让你这么坦诚？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假话怎么说？
假话就是，我第一眼见到你，就想和你上床...不等杨春柳发怒，贾正毅话锋一转，真话是，你丈夫的遭遇让我震惊，也吓到了我。
因为我替李为民和周庆年办过事，够枪毙十回了。”
难怪你一听他们找过我，连钱和条件都不要了，原来是害怕...
不是怕，是想反抗脱身。”见杨春柳已经恨透了那两人，贾正毅直视着她，我救不了曹光瑞，但能帮你 ** 。
如果我们合作，我还会给你一笔钱。”
真讽刺啊！杨春柳苦笑着擦去眼泪，转头看向窗外，如果我现在去举报，能救老曹吗？
贾正毅保持沉默，权当她在自言自语。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足够，再多解释反而容易露出破绽。
没有得到回应，杨春柳也不再说话，静 ** 在副驾驶望着漆黑的夜色。
不知过了多久，贾正毅将车开进了杨春柳家的胡同。
到了，灯还亮着，快回去吧。”停下车却没熄火，贾正毅看了眼亮着灯的曹家，眼中闪过一丝不忍——这不过是胜利者为求心安而生出的片刻怜悯。
不想回去。”婆婆一定在等好消息，可等来的却是儿子将死的噩耗，杨春柳实在说不出口。
撒个谎吧，老人家没几年活头了...
你说得轻巧。”杨春柳冷哼一声，放下茶杯推开车门，来都来了，不进来坐坐？
是暗示，还是想找个靠山？不等她回答，贾正毅笑着摇头，开个玩笑。
我们之间只需要真诚合作，不必做任何交易，也不希望你冲动后悔。”
不是他突然清高，而是有些心理障碍——毕竟把曹光瑞推向死亡的是他，当晚就占有其妻未免太过分。
你和那些男人不一样，尽管你身边不缺女人。”杨春柳深深看了贾正毅一眼，下车说道，只要能弄死李为民和周庆年，我什么都愿意做。
如果需要献身，我希望第一个是你，到时候可别拒绝。”
不会有那一天的，好好做个贤妻良母吧...
都快成寡妇了，还做什么贤妻？路上小心，回去吧。”杨春柳挥挥手，掏出钥匙走向家门。
返程途中，贾正毅不断思索：杨春柳知道曹光瑞的事吗？手上有证据吗？如果她有证据，在丈夫被害后会怎么做？
虽然初次接触，但他能感觉到杨春柳是个冷静果断的女人。
普通女人听说丈夫将死，早就崩溃大哭，而她只是略显慌乱，似乎早有预料。
夜深人静时，她突然来访，或许就是为了探听曹光瑞的下场。
这般举动，让贾正毅不禁怀疑：她方才表现出的刚烈，莫非都是伪装？
他微微蹙眉，仔细回忆着杨春柳的每个细微动作。
片刻后得出结论——那份刚烈应当不是假装。
假装贞烈，无非是想以身体换取利益。
但事实上，她对曹光瑞藏匿的钱财似乎并不十分在意。
当然，也可能是曹光瑞根本没留下多少积蓄。
无论如何，杨春柳确实是个值得信赖的合作对象。
棋局已布好，就看她如何落子了。
不再纠结此事，贾正毅踩下油门，加速驶向四合院。
约莫一刻钟后，车子停在了院门外。
捧着早已凉透的茶缸，他轻手轻脚地走进院子。
夜已深，各家各户都熄了灯。
他蹑手蹑脚地拐向秦京茹的房间——既然答应了这丫头，自然要兑现承诺，否则她定会喋喋不休。
吱呀——
门竟真的没锁。
看来这丫头果然给他留了门。
殊不知，此刻躺在床上的并非秦京茹，而是被硬留下来的冉叶秋。
听到门响，半梦半醒的冉叶秋顿时惊醒。
借着朦胧月光，只见贾正毅鬼鬼祟祟地溜进来，还顺手反锁了房门。
他不是开车出去了吗？冉叶秋心跳加速，缩在被窝里盯着渐行渐近的身影，不知所措。
正是因为见他外出，于莉等人才安心就寝。
秦京茹也在房里磨蹭许久，确认他不会回来后，才带着复杂心情离开。
如今他忽然归来，而自己却躺在秦京茹床上......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要不要提醒他？冉叶秋刚要开口，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心脏狂跳，思绪混乱，四肢更是像被施了定身咒般动弹不得。
睡了？贾正毅轻声问道。
见没有回应，以为对方真睡着了，便轻手轻脚地脱衣钻进了被窝。
真暖和。”他惬意地叹息，调整姿势准备入睡。
咚咚——寂静中，耳边传来急促的心跳声，身旁人儿更是浑身紧绷。
紧张什么？又不是第一次。”贾正毅疑惑转头，顿时瞪大眼睛——躺在身边的竟是冉叶秋！
她怎么会在这儿？莫非是于莉她们刻意安排？转念一想又觉不可能。
既然如此，不如将错就错......
哗啦——他不老实地将手搭上冉叶秋平坦的小腹。
这 ** ！装睡的冉叶秋慌忙拍开他的爪子，翻身背对着他嘟囔：别闹京茹，我好困......
嘿嘿。”贾正毅坏笑着将她搂入怀中，冉老师，你这心跳声都快赶上打鼓了。”
** ！冉叶秋抬腿就是一脚，知道是我还不走？
你心里想的，就是我要做的。”话音未落，贾正毅已翻身压上，别拒绝......
滚开！呜...... ** 声被堵在了唇齿之间。
冉叶秋高举的拳头渐渐垂下，最终环住了他的后背......
与此同时，李为民家中。
被杨春柳婆媳赶出门的李为民正阴沉着脸独酌。
妻子张爱琴局促不安地坐在一旁，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
曹光瑞被抓了，你知道吗？灌下第八杯烈酒的李为民眯着醉眼问道，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
我...我能说什么......张爱琴慌乱地扶起丈夫，厂里的事我从来不过问。
难得回家，别喝闷酒了。”
“早提醒过你别管厂里的事，看来我真喝多了。”
李为民踉跄着，一把搂住张爱琴的肩膀：“屋里憋得慌，陪我出去透透气，咱两口子说说体己话。”
“醉成这样还折腾？再说儿子在里屋睡着，醒了找不见人又该闹了。”
张爱琴心里发虚，软声劝着丈夫。
见他闷不吭声，指尖悄悄绞紧衣角：“你......是不是听见啥闲话了？”
那夜认错人的荒唐，她和曹光瑞放肆得过了头。
如今曹光瑞进了局子，虽是贾正毅的手笔，她却怕李为民察觉端倪。
“瞎琢磨啥，就是头疼想吹吹风。”
李为民推着妻子往门外走，脚步虚浮得像踩棉花：“就在附近转转，动作轻些，别惊着孩子。”
“等我拿手电！”
见他铁了心要出门，张爱琴不敢多言。
第六感尖叫着警告——丈夫肯定知道了她和曹光瑞的丑事。
筒子楼的三层台阶，架着醉汉走得格外艰难。
等挪到楼下时，张爱琴鼻尖已沁满汗珠。
“去厂区外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