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为民走远，曹国安战战兢兢地下楼，在确认没有眼线后，也悄悄溜走了。
他才不会傻到去盯贾正毅的梢，那简直是自寻死路。
当务之急是找到赵喜昌，至于钱款去向，大不了去找贾正毅讨教。
曹国安前脚刚走，躲在胡同里的崔大可就鬼鬼祟祟地钻了出来。
他裹着围巾、戴着帽子，径直走进招待所三零三房间。
打开衣柜发现文件袋里整整齐齐码着一叠叠钞票时，他的手都在发抖。
要不...带着钱跑路？这个疯狂的念头在崔大可脑海中闪现。
一万块啊！在农村一辈子都挣不到这么多钱。
但转念一想，贾正毅随便动动手指就能赚几万块，自己怎么能为这点小钱断送前程？
呸！没出息！崔大可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骂骂咧咧地离开了房间。
下楼时他掏出钥匙退房，对店员扣三毛钱的行为很是不满：真够黑的！
骑车回四合院的路上，崔大可突然灵光一闪：开招待所倒是个赚钱的好门路，改天得跟贾正毅商量商量。
刚进院子，他就看见一群妇女围着一个文静的姑娘。
仔细一看，原来是冉老师——贾正毅的女人之一。
许大茂和贾张氏正在一旁嘀嘀咕咕，轮椅上的棒梗满脸不情愿。
冉老师讲课呢，你个粗人懂什么？许大茂见崔大可凑过来，立刻出言讥讽。
棒梗趁机装可怜：崔叔，我饿了一天了......
放屁！早上三个荷包蛋喂狗了？许大茂气得跳脚。
他现在养着棒梗，可不能在冉老师面前丢脸。
冉叶秋早就坐立不安，见状连忙宣布下课。
她本来就不想来，都是何雨水再三请求才勉强答应的。
她本是来给秦京茹上课的，结果刚露个脸就不见了人影，被院里一群人团团围住，非要看她平时是怎么教书的。
明天说什么也不来了。
至于秦京茹，谁爱教谁教！被人当猴似的围观，她连个借口都说不出口，那些人倒是有十几个理由等着反驳。
更恶心的是那个叫许大茂的，一双色眯眯的眼睛在她身上来回打转，简直让人作呕。
“辛苦冉老师了。”
一听散场，许大茂立马来了精神，拄着拐杖站起来：“说了这么久，肯定渴了吧？去我家喝口水，让我妈给你做点好吃的。”
“行啊大茂，冉老师就交给你招待了……”
“可以啊大茂，没想到你还挺有心……”
“……”
又来了。
这帮人又开始帮许大茂说话，硬要把她架过去。
“不用了，我和雨水约好了，待会儿出去吃。”
说完，冉叶秋拿起黑板就要走，却被许大茂拦住：“别介啊冉老师，我许大茂最敬重文化人，大伙儿都这么说了，别辜负我一片好意嘛。”
“谢谢大家的好意，真的不用麻烦了。”
强忍着没发火，冉叶秋客气了一句，抬脚绕开许大茂就要离开。
“别急啊……”
“行了许大茂，让冉老师走吧。”
崔大可看不下去了，一把拽住许大茂，扫了眼院里的人：“前几天我还看见冉老师和贾正毅一起吃饭，不想惹麻烦的，就别多嘴。”
“啥？”
“贾正毅和冉老师？”
“这……这……”
“……”
崔大可这话一出，众人顿时慌了神，一个个瞪着许大茂，差点破口大骂。
“贾正毅怎么了？老子不怕他！”
见众人被贾正毅的名字吓破胆，许大茂梗着脖子叫嚣起来。
这时候必须撑住场面，让冉叶秋看看，谁才是院里的真男人！
反正贾正毅这会儿不在，他想怎么嚣张就怎么嚣张，没人敢乱嚼舌根。
“谁在这儿嚷嚷呢？”
正骂得起劲，一道戏谑的声音传来，众人吓得一激灵。
尤其是许大茂，一张驴脸瞬间煞白。
不会这么倒霉吧？贾正毅这时候回来了？
他战战兢兢地转过头，随即松了口气——不是贾瘸子，而是于海棠和何雨水提着几包油光发亮的荷叶包走了过来。
“怎么，海棠？我说贾正毅，你心疼了？”
见不是贾正毅，许大茂又嚣张起来，顺便提醒冉叶秋一句，于海棠和贾正毅关系不一般，让她擦亮眼睛。
“心不心疼，轮不到你管。”
懒得和许大茂废话，于海棠走过来拉起冉叶秋的手：“走吧冉老师，我们回家，这帮人不用惯着。
实在不行，我告诉正毅一声，让他替你出气。”
“别别……于家姑娘……”
“我们是被许大茂忽悠了，不知道冉老师是贾科长的朋友……”
“对不住啊冉老师，您千万别跟贾科长告状……”
“……”
听着众人七嘴八舌地求饶，冉叶秋彻底懵了——贾正毅在院里到底干了什么，能把他们吓成这样？
**人群很快散了。
许大茂灰溜溜地走了，许母也推着棒梗回了家。
唯独贾张氏还站在院子里，直勾勾地盯着于海棠、何雨水和冉叶秋三人……
准确地说，她盯的不是人，而是她们手里提着的烤鸭。
“吸溜——”
中午在许大茂家只蹭了一碗稀得能照镜子的棒子面糊糊，这会儿闻着香喷喷的烤鸭味，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这谁家的烤鸭？也太香了吧！”
馋虫上脑的贾张氏吸溜着鼻子，抬脚就要跟过去蹭一口。
“干嘛去？”
见这老妖婆一副饿死鬼投胎的德行，崔大可差点恶心吐了。
“我去贾瘸子家蹭点吃的，这几个小浪蹄子买这么多烤鸭，也不怕撑死！”
贾张氏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骂骂咧咧道：“闻着像是全聚德的烤鸭，这帮小妖精跟了贾瘸子，天天吃香的喝辣的，真气人！”
鼻子倒是挺灵。
崔大可翻了个白眼，一把拽住她：“先跟我回家，有事跟你说。”
“啥事非得现在说？”
贾张氏不情不愿，眼巴巴地看着于海棠几人提着烤鸭进了屋。
“哪来这么多废话？让你回去就回去，老子有急事！”
对这老东西就不能给好脸色，崔大可拽了她一把，不耐烦地催促道。
贾张氏那张皱巴巴的老脸顿时一红。
“又想那事了？”
男人说的“急事”
不就是那档子事吗？这崔大可肯定是看了那几个狐狸精，上火了。
崔大可：“(⊙_⊙)?”
“都是夫妻了，装什么傻？”
贾张氏抛了个媚眼，挽住崔大可的胳膊：“待会儿你快点，伺候完你，我还得去蹭顿烤鸭呢。”
“我特么……”
崔大可恶心得不行，这老妖婆可真会想美事！
但想到待会儿还得忽悠她卖房子，他只好咬牙忍了。
“看你还敢不敢！”
崔大可恶狠狠地咒骂着，一把掐住贾张氏的后颈，凶神恶煞地拽着她往家走。
“慢点！大可！”
贾张氏被他这副猴急的模样吓得够呛：“先去厨房拿点香油，太干了，疼！”
“老子偏不拿！”
崔大可砰地摔上门，猛地将贾张氏推倒在炕上。
“哎哟！”
“闭嘴！别嚷嚷……”
怒火中烧的崔大可彻底变了个人，抓起枕巾盖住贾张氏的脸，脑子里浮现出刘光天的老婆李文秀，随即疯狂发泄。
没错。
就是刘光天的老婆李文秀。
自从上次刘光天两口子想跟着崔大可倒腾山货，他就对这个虎娘们念念不忘。
倒不是李文秀多漂亮。
主要是年轻，身材丰腴。
再说了，院里那些好看的小媳妇小姑娘，全被贾正毅勾搭走了。
崔大可没那个胆，也不敢动歪心思。
“哎哟我的老天爷！”
“要命了……”
贾张氏像头被捅了刀的老母猪，扯着破锣嗓子嚎个不停。
十几分钟后。
发泄完的崔大可满脸厌恶地爬起来，看都没看哭哭啼啼的贾张氏，随手把衣服丢过去：“给老子做饭去，饿了。”
“让我做饭？”
贾张氏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我都这样伺候你了，你就不能伺候我一下？”
“男人下厨房，像话吗？”
崔大可狠狠瞪了她一眼，抓起旁边的文件袋，哗啦一声把里面的东西倒在炕上——一捆捆大团结散落开来。
贾张氏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张大嘴巴，捂着胸口，半天才喘过气来。
“哎哟我的亲娘！”
她疯了似的扑上去，拼命往怀里扒拉：“我的！全是我的……”
“呵……”
崔大可冷笑一声，揪住她的头发往后一拽：“现在能去做饭了吗？”
“这……这些钱都归我？”
头皮生疼，可贾张氏顾不上喊痛，眼里只剩那一捆捆钞票。
这么多钱，她只在银行和梦里见过。
太魔幻了。
“做梦呢你。”
崔大可反手一耳光把她扇开，慢悠悠地把钱重新装回去：“这是合伙人的钱，拿来囤粮食的。
过几天粮价大涨，能赚一大笔……”
“粮价大涨？”
一听这话，贾张氏立马来了精神：“我要是投点钱，是不是也能赚？”
“你有钱？”
崔大可一脸诧异，这老妖婆不就剩套房子了吗？
“有，但不多。”
贾张氏咧嘴一笑，像条狗似的爬到衣柜前，翻找半天，掏出几个用毛线缠着的花布包。
“这是我攒的养老钱……”
她一层层拆开花布，里面全是零钱，最大面额是两张五块的，加起来差不多二十块。
崔大可顿时明白了——这些碎钱，八成是院里随的礼钱。
不过……
那两张五块，她是从哪儿弄来的？
“一共十九块八毛五，投进去能赚多少？”
贾张氏把钱推过来，满脸期待地盯着崔大可。
“算你二十块吧，等粮价涨到最高点卖掉，差不多能赚四块。”
故意夸大利润后，崔大可又把钱推回去：“这点钱你还是留着买吃的吧，低于两千块，我没法跟合伙人开口。”
“两千？！”
贾张氏傻眼了，这么大一笔钱，她上哪儿弄？
那两张五块的，还是她撒泼打滚从许富贵手里讹来的。
为此，还被那老王八占了不少便宜。
幸好，许富贵被秦淮茹废了，只能干着急。
“最少两千，我那几位合伙人都出一万，最多一周就能赚一千……”
“大可？”
“大可？”
贾张氏急了，一把抓住崔大可的胳膊：“你不是有钱吗？先借我点行不？咱俩可是夫妻……”
“我的钱全砸粮食上了，整整两万五，要有闲钱还用找你？”
崔大可打断她，叹了口气摆摆手：“没钱就算了，以后还有机会……”
“谁说我没钱！”
他才不会傻到去盯贾正毅的梢，那简直是自寻死路。
当务之急是找到赵喜昌，至于钱款去向，大不了去找贾正毅讨教。
曹国安前脚刚走，躲在胡同里的崔大可就鬼鬼祟祟地钻了出来。
他裹着围巾、戴着帽子，径直走进招待所三零三房间。
打开衣柜发现文件袋里整整齐齐码着一叠叠钞票时，他的手都在发抖。
要不...带着钱跑路？这个疯狂的念头在崔大可脑海中闪现。
一万块啊！在农村一辈子都挣不到这么多钱。
但转念一想，贾正毅随便动动手指就能赚几万块，自己怎么能为这点小钱断送前程？
呸！没出息！崔大可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骂骂咧咧地离开了房间。
下楼时他掏出钥匙退房，对店员扣三毛钱的行为很是不满：真够黑的！
骑车回四合院的路上，崔大可突然灵光一闪：开招待所倒是个赚钱的好门路，改天得跟贾正毅商量商量。
刚进院子，他就看见一群妇女围着一个文静的姑娘。
仔细一看，原来是冉老师——贾正毅的女人之一。
许大茂和贾张氏正在一旁嘀嘀咕咕，轮椅上的棒梗满脸不情愿。
冉老师讲课呢，你个粗人懂什么？许大茂见崔大可凑过来，立刻出言讥讽。
棒梗趁机装可怜：崔叔，我饿了一天了......
放屁！早上三个荷包蛋喂狗了？许大茂气得跳脚。
他现在养着棒梗，可不能在冉老师面前丢脸。
冉叶秋早就坐立不安，见状连忙宣布下课。
她本来就不想来，都是何雨水再三请求才勉强答应的。
她本是来给秦京茹上课的，结果刚露个脸就不见了人影，被院里一群人团团围住，非要看她平时是怎么教书的。
明天说什么也不来了。
至于秦京茹，谁爱教谁教！被人当猴似的围观，她连个借口都说不出口，那些人倒是有十几个理由等着反驳。
更恶心的是那个叫许大茂的，一双色眯眯的眼睛在她身上来回打转，简直让人作呕。
“辛苦冉老师了。”
一听散场，许大茂立马来了精神，拄着拐杖站起来：“说了这么久，肯定渴了吧？去我家喝口水，让我妈给你做点好吃的。”
“行啊大茂，冉老师就交给你招待了……”
“可以啊大茂，没想到你还挺有心……”
“……”
又来了。
这帮人又开始帮许大茂说话，硬要把她架过去。
“不用了，我和雨水约好了，待会儿出去吃。”
说完，冉叶秋拿起黑板就要走，却被许大茂拦住：“别介啊冉老师，我许大茂最敬重文化人，大伙儿都这么说了，别辜负我一片好意嘛。”
“谢谢大家的好意，真的不用麻烦了。”
强忍着没发火，冉叶秋客气了一句，抬脚绕开许大茂就要离开。
“别急啊……”
“行了许大茂，让冉老师走吧。”
崔大可看不下去了，一把拽住许大茂，扫了眼院里的人：“前几天我还看见冉老师和贾正毅一起吃饭，不想惹麻烦的，就别多嘴。”
“啥？”
“贾正毅和冉老师？”
“这……这……”
“……”
崔大可这话一出，众人顿时慌了神，一个个瞪着许大茂，差点破口大骂。
“贾正毅怎么了？老子不怕他！”
见众人被贾正毅的名字吓破胆，许大茂梗着脖子叫嚣起来。
这时候必须撑住场面，让冉叶秋看看，谁才是院里的真男人！
反正贾正毅这会儿不在，他想怎么嚣张就怎么嚣张，没人敢乱嚼舌根。
“谁在这儿嚷嚷呢？”
正骂得起劲，一道戏谑的声音传来，众人吓得一激灵。
尤其是许大茂，一张驴脸瞬间煞白。
不会这么倒霉吧？贾正毅这时候回来了？
他战战兢兢地转过头，随即松了口气——不是贾瘸子，而是于海棠和何雨水提着几包油光发亮的荷叶包走了过来。
“怎么，海棠？我说贾正毅，你心疼了？”
见不是贾正毅，许大茂又嚣张起来，顺便提醒冉叶秋一句，于海棠和贾正毅关系不一般，让她擦亮眼睛。
“心不心疼，轮不到你管。”
懒得和许大茂废话，于海棠走过来拉起冉叶秋的手：“走吧冉老师，我们回家，这帮人不用惯着。
实在不行，我告诉正毅一声，让他替你出气。”
“别别……于家姑娘……”
“我们是被许大茂忽悠了，不知道冉老师是贾科长的朋友……”
“对不住啊冉老师，您千万别跟贾科长告状……”
“……”
听着众人七嘴八舌地求饶，冉叶秋彻底懵了——贾正毅在院里到底干了什么，能把他们吓成这样？
**人群很快散了。
许大茂灰溜溜地走了，许母也推着棒梗回了家。
唯独贾张氏还站在院子里，直勾勾地盯着于海棠、何雨水和冉叶秋三人……
准确地说，她盯的不是人，而是她们手里提着的烤鸭。
“吸溜——”
中午在许大茂家只蹭了一碗稀得能照镜子的棒子面糊糊，这会儿闻着香喷喷的烤鸭味，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这谁家的烤鸭？也太香了吧！”
馋虫上脑的贾张氏吸溜着鼻子，抬脚就要跟过去蹭一口。
“干嘛去？”
见这老妖婆一副饿死鬼投胎的德行，崔大可差点恶心吐了。
“我去贾瘸子家蹭点吃的，这几个小浪蹄子买这么多烤鸭，也不怕撑死！”
贾张氏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骂骂咧咧道：“闻着像是全聚德的烤鸭，这帮小妖精跟了贾瘸子，天天吃香的喝辣的，真气人！”
鼻子倒是挺灵。
崔大可翻了个白眼，一把拽住她：“先跟我回家，有事跟你说。”
“啥事非得现在说？”
贾张氏不情不愿，眼巴巴地看着于海棠几人提着烤鸭进了屋。
“哪来这么多废话？让你回去就回去，老子有急事！”
对这老东西就不能给好脸色，崔大可拽了她一把，不耐烦地催促道。
贾张氏那张皱巴巴的老脸顿时一红。
“又想那事了？”
男人说的“急事”
不就是那档子事吗？这崔大可肯定是看了那几个狐狸精，上火了。
崔大可：“(⊙_⊙)?”
“都是夫妻了，装什么傻？”
贾张氏抛了个媚眼，挽住崔大可的胳膊：“待会儿你快点，伺候完你，我还得去蹭顿烤鸭呢。”
“我特么……”
崔大可恶心得不行，这老妖婆可真会想美事！
但想到待会儿还得忽悠她卖房子，他只好咬牙忍了。
“看你还敢不敢！”
崔大可恶狠狠地咒骂着，一把掐住贾张氏的后颈，凶神恶煞地拽着她往家走。
“慢点！大可！”
贾张氏被他这副猴急的模样吓得够呛：“先去厨房拿点香油，太干了，疼！”
“老子偏不拿！”
崔大可砰地摔上门，猛地将贾张氏推倒在炕上。
“哎哟！”
“闭嘴！别嚷嚷……”
怒火中烧的崔大可彻底变了个人，抓起枕巾盖住贾张氏的脸，脑子里浮现出刘光天的老婆李文秀，随即疯狂发泄。
没错。
就是刘光天的老婆李文秀。
自从上次刘光天两口子想跟着崔大可倒腾山货，他就对这个虎娘们念念不忘。
倒不是李文秀多漂亮。
主要是年轻，身材丰腴。
再说了，院里那些好看的小媳妇小姑娘，全被贾正毅勾搭走了。
崔大可没那个胆，也不敢动歪心思。
“哎哟我的老天爷！”
“要命了……”
贾张氏像头被捅了刀的老母猪，扯着破锣嗓子嚎个不停。
十几分钟后。
发泄完的崔大可满脸厌恶地爬起来，看都没看哭哭啼啼的贾张氏，随手把衣服丢过去：“给老子做饭去，饿了。”
“让我做饭？”
贾张氏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我都这样伺候你了，你就不能伺候我一下？”
“男人下厨房，像话吗？”
崔大可狠狠瞪了她一眼，抓起旁边的文件袋，哗啦一声把里面的东西倒在炕上——一捆捆大团结散落开来。
贾张氏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张大嘴巴，捂着胸口，半天才喘过气来。
“哎哟我的亲娘！”
她疯了似的扑上去，拼命往怀里扒拉：“我的！全是我的……”
“呵……”
崔大可冷笑一声，揪住她的头发往后一拽：“现在能去做饭了吗？”
“这……这些钱都归我？”
头皮生疼，可贾张氏顾不上喊痛，眼里只剩那一捆捆钞票。
这么多钱，她只在银行和梦里见过。
太魔幻了。
“做梦呢你。”
崔大可反手一耳光把她扇开，慢悠悠地把钱重新装回去：“这是合伙人的钱，拿来囤粮食的。
过几天粮价大涨，能赚一大笔……”
“粮价大涨？”
一听这话，贾张氏立马来了精神：“我要是投点钱，是不是也能赚？”
“你有钱？”
崔大可一脸诧异，这老妖婆不就剩套房子了吗？
“有，但不多。”
贾张氏咧嘴一笑，像条狗似的爬到衣柜前，翻找半天，掏出几个用毛线缠着的花布包。
“这是我攒的养老钱……”
她一层层拆开花布，里面全是零钱，最大面额是两张五块的，加起来差不多二十块。
崔大可顿时明白了——这些碎钱，八成是院里随的礼钱。
不过……
那两张五块，她是从哪儿弄来的？
“一共十九块八毛五，投进去能赚多少？”
贾张氏把钱推过来，满脸期待地盯着崔大可。
“算你二十块吧，等粮价涨到最高点卖掉，差不多能赚四块。”
故意夸大利润后，崔大可又把钱推回去：“这点钱你还是留着买吃的吧，低于两千块，我没法跟合伙人开口。”
“两千？！”
贾张氏傻眼了，这么大一笔钱，她上哪儿弄？
那两张五块的，还是她撒泼打滚从许富贵手里讹来的。
为此，还被那老王八占了不少便宜。
幸好，许富贵被秦淮茹废了，只能干着急。
“最少两千，我那几位合伙人都出一万，最多一周就能赚一千……”
“大可？”
“大可？”
贾张氏急了，一把抓住崔大可的胳膊：“你不是有钱吗？先借我点行不？咱俩可是夫妻……”
“我的钱全砸粮食上了，整整两万五，要有闲钱还用找你？”
崔大可打断她，叹了口气摆摆手：“没钱就算了，以后还有机会……”
“谁说我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