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句“也敢在朕面前放肆”，如同惊雷滚过黄金大殿。
余音未散。
崔健自己却先笑了。
他摇着头，迈开步子，重新走回那高耸入云的御座。
仿佛刚才那穿透时空，与神国意志的对峙，不过是随口呵斥了一条乱吠的野狗。
那份刻在骨子里的轻蔑，比任何羞辱性的言语，都更让台下的女主们感到遍体生寒。
尤其是凌清韵。
她刚刚升起的那点希望和底气，被崔健几句话彻底碾碎。
现在，看着崔健连正眼都不再瞧那片神国一眼，她最后的一丝幻想也破灭了。
这个男人，他根本不畏惧神明。
不。
他甚至，不承认那是神明。
在他的眼里，那高高在上，执掌一方世界生死荣辱的婆娑三女神，似乎和自己这些被囚禁的“前女主”，没有任何区别。
都只是他剧本里的角色。
是下一个即将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可怜虫。
这个认知，比任何酷刑都更加可怕。
它彻底摧毁了凌清韵的整个世界观。
“哈哈。”
崔健坐回到他那张由万界珍宝熔铸而成的黄金龙椅上，发出一声轻笑。
那笑声里，充满了愉悦。
不是因为他威吓住了所谓的神明。
而是因为，他找到了一个新的，足以让他兴奋起来的乐子。
他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对着空无一人的前方说道。
“系统，别藏着掖着了。”
“把那个什么【婆娑神国】的详细资料，都给朕调出来。”
“朕倒要好好研究研究，这几个靠粉丝打赏过日子的女主播，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本事。”
【指令已确认。】
【正在为您调取“婆娑神国”相关信息……】
下一秒，黄金大殿的半空中，那副巨大的星图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幅全息投影的立体画面。
画面里，是【婆娑神国】的景象。
连绵不绝的圣山，流淌着金色光辉的河流，圣洁的城邦里，无数衣着朴素的信徒，正朝着同一个方向，虔诚的跪拜，口中念念有词。
他们的脸上，洋溢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幸福。
“哦呦，氛围搞得不错嘛。”
崔健像是看电影一样，还饶有兴致的点评了一句。
画面一转。
在某座城市的中心广场上，大旱龟裂的土地上，无数信徒在哭泣祈祷。
天空之上，云层汇聚，一道柔和的金光穿透云层。
一个模糊而圣洁的女性身影，在云端若隐若现。
她只是轻轻一挥手。
甘霖便从天而降，滋润了干涸的土地。
广场上的信徒们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对着天空不停的叩首，口中高喊着“女神慈悲”。
崔健打了个哈欠。
“人工降雨？”
“朕的系统商城里，这玩意儿打折促销，一枚能量币能买一卡车。”
“下一个。”
画面再转。
瘟疫肆虐的村庄，一个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孩子，即将死去。
他的母亲抱着他，绝望的向神明祈祷。
又是那道金光。
又是那个模糊的女神身影。
金光笼罩了孩子，他身上的脓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苍白的脸上恢复了血色，甚至直接坐了起来。
周围的信徒再次爆发出狂热的崇拜。
崔健撇了撇嘴。
“大号青霉素？”
“这业务能力，不行啊。还得本人亲自到场，效率太低了。”
“连个远程治疗都不会吗？还得给个差评。”
画面接二连三的播放。
无非就是呼风唤雨，治病救人，让粮食丰收，或者降下一道光柱，把几个不开眼的“异端”劈成焦炭。
在那些信徒眼中，这是毁天灭地的神迹。
可在崔健看来。
这些所谓的“神迹”，廉价，粗糙，毫无创意。
就像是一场场 poorly produced 的三流舞台剧。
“没劲。”
崔健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挥手关掉了所有画面。
“就这点本事，也配叫神？”
他以经有点腻了。
本以为能看到点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结果就这？
这不就是把他系统商城里，那些积压库存的低级道具，换了个华丽的包装，拿出去忽悠人吗？
这种商业欺诈行为，朕见得多了。
正当他百无聊赖，准备关闭研究，直接制定入侵计划的时候。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系统分析报告的最后一行。
【核心力量来源：信仰之力。】
【备注：婆娑三女神自身并无创造神力的能力。其一切神力，皆来自于信徒的精神信仰。信仰越强，神力越盛；信仰消失，神亦将陨落。】
崔健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他猛地从龙椅上坐直了身体。
之前所有的慵懒和无聊，瞬间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的，灼灼目光。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他像是想通了什么关键环节，一拍龙椅的扶手，忍不住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
“朕就说嘛，哪有什么凭空产生的力量！”
“搞了半天，原来是个众筹项目！”
他终于懂了。
这个神国的运转逻辑，他太熟悉了。
信徒，就是粉丝。
祈祷，就是数据。
信仰之力，就是流量和打赏。
而那三个高高在上的婆娑女神，就是这个“公司”的头部主播。
她们并不是力量的生产者，她们只是力量的搬运工！
她们把无数信徒的精神力量汇集起来，经过“神国”这个平台的转化，再以“神迹”的形式，返还一部分给那些打赏最多的“榜一大哥”们。
剩下的，自然就落入了她们自己的腰包。
这是一个完美的商业闭环。
也是一个……无比脆弱的商业闭环。
“脆弱啊，太脆弱了。”
崔健摩挲着下巴，脸上的笑容，愈发玩味，愈发危险。
一个大胆的，充满了巨魔气息的，比单纯入侵和征服要有趣一百倍的想法，在他的脑海中，疯狂滋生。
入侵？
太低级了。
毁灭？
太浪费了。
既然你们是个公司……
那朕，为什么不能来一场恶意的，全方位的……
收购呢？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像点燃了火药桶，瞬间引爆了崔健所有的兴奋点。
他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到黄金大殿的最前端。
他的身后，是无数沉默的，准备好为他踏碎一切的暗影军团。
他的身前，是那片由万界光点组成的，无垠星图。
他的目光，精准的锁定了那个散发着神圣金光的【婆娑神国】。
他张开双臂，仿佛在对整个宇宙进行一场新的，惊天动地的演讲。
这场演讲的唯一听众，就是弹幕另一端，那些已经把他视为唯一真理的“义父们”。
“义父们！”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难以抑制的狂热和激动。
“朕，征服过王朝！”
“朕，一统过天下！”
“朕，甚至还带着你们，去别的剧组串过门，抢过别人的女主角！”
“但是！”
他话锋一转，声音里充满了煽动性。
“你们，不觉得无聊吗？”
“那些凡人世界的反抗，太脆弱了，就像一碰就碎的瓷娃娃，连让朕稍微认真一点的资格都没有！”
“朕，以经厌倦了这种在新手村炸鱼的无聊游戏！”
弹幕上，无数的“没错！”、“陛下说得对！”、“搞快点！”刷满了屏幕。
崔健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停顿了片刻，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
然后，他用一种低沉的，仿佛恶魔在耳边低语的语气，说出了那个足以让所有“小仙女”都尖叫着昏过去，让所有“义父”都血脉贲张的词。
“所以……”
“朕决定了。”
“接下来的新节目，咱们不玩征服了。”
他嘴角的弧度，咧到了一个极致，森然的白牙在宫殿的光芒下闪着寒光。
“咱们……来玩玩弑神吧！”
“弑神！”
当这两个字从崔健口中吐出的瞬间。
整个弹幕，静止了。
所有狂欢的，咒骂的，看热闹的弹幕，都消失了。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足足一秒。
下一秒。
火山，喷发了。
【！！！！！！！！】
【我操操操操操！我听到了什么？弑神？！】
【疯了！这个男人彻底疯了！他要去杀神了！】
【征服世界已经满足不了他了！他要去挑战规则本身了！这才叫格局！这才叫男频！】
【皇帝x1000！不够！完全不够！把朕的家产都拿去！给陛下铸一把能捅穿神国大门的刀！】
而另一边，“小仙女”们的直播间里，则是一片哀鸿遍野。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说出这种话？】
【渎神者！这是终极的渎神者！他会下地狱的！】
【有没有人来管管他啊！他要去杀神了！那可是神啊！】
崔健看着那疯狂滚动的，冰火两重天的弹幕。
他嘴角的笑容，愈发灿烂。
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就是要这种，让一部分人疯狂，让另一部分人崩溃的，极致的戏剧冲突！
他再次抬起头，看向那遥远的神国，眼中燃烧着前所未有的，名为“乐趣”的火焰。
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全世界宣告自己的新企划。
“单纯杀了，似乎有点浪费。”
“不如，当着他们所有信徒的面，把他们的神像，换成朕的。”
他舔了舔嘴唇，一个完整的，邪恶到极致的计划，在心中成型。
“弑神，似乎也挺有意思的！”
余音未散。
崔健自己却先笑了。
他摇着头，迈开步子，重新走回那高耸入云的御座。
仿佛刚才那穿透时空，与神国意志的对峙，不过是随口呵斥了一条乱吠的野狗。
那份刻在骨子里的轻蔑，比任何羞辱性的言语，都更让台下的女主们感到遍体生寒。
尤其是凌清韵。
她刚刚升起的那点希望和底气，被崔健几句话彻底碾碎。
现在，看着崔健连正眼都不再瞧那片神国一眼，她最后的一丝幻想也破灭了。
这个男人，他根本不畏惧神明。
不。
他甚至，不承认那是神明。
在他的眼里，那高高在上，执掌一方世界生死荣辱的婆娑三女神，似乎和自己这些被囚禁的“前女主”，没有任何区别。
都只是他剧本里的角色。
是下一个即将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可怜虫。
这个认知，比任何酷刑都更加可怕。
它彻底摧毁了凌清韵的整个世界观。
“哈哈。”
崔健坐回到他那张由万界珍宝熔铸而成的黄金龙椅上，发出一声轻笑。
那笑声里，充满了愉悦。
不是因为他威吓住了所谓的神明。
而是因为，他找到了一个新的，足以让他兴奋起来的乐子。
他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对着空无一人的前方说道。
“系统，别藏着掖着了。”
“把那个什么【婆娑神国】的详细资料，都给朕调出来。”
“朕倒要好好研究研究，这几个靠粉丝打赏过日子的女主播，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本事。”
【指令已确认。】
【正在为您调取“婆娑神国”相关信息……】
下一秒，黄金大殿的半空中，那副巨大的星图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幅全息投影的立体画面。
画面里，是【婆娑神国】的景象。
连绵不绝的圣山，流淌着金色光辉的河流，圣洁的城邦里，无数衣着朴素的信徒，正朝着同一个方向，虔诚的跪拜，口中念念有词。
他们的脸上，洋溢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幸福。
“哦呦，氛围搞得不错嘛。”
崔健像是看电影一样，还饶有兴致的点评了一句。
画面一转。
在某座城市的中心广场上，大旱龟裂的土地上，无数信徒在哭泣祈祷。
天空之上，云层汇聚，一道柔和的金光穿透云层。
一个模糊而圣洁的女性身影，在云端若隐若现。
她只是轻轻一挥手。
甘霖便从天而降，滋润了干涸的土地。
广场上的信徒们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对着天空不停的叩首，口中高喊着“女神慈悲”。
崔健打了个哈欠。
“人工降雨？”
“朕的系统商城里，这玩意儿打折促销，一枚能量币能买一卡车。”
“下一个。”
画面再转。
瘟疫肆虐的村庄，一个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孩子，即将死去。
他的母亲抱着他，绝望的向神明祈祷。
又是那道金光。
又是那个模糊的女神身影。
金光笼罩了孩子，他身上的脓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苍白的脸上恢复了血色，甚至直接坐了起来。
周围的信徒再次爆发出狂热的崇拜。
崔健撇了撇嘴。
“大号青霉素？”
“这业务能力，不行啊。还得本人亲自到场，效率太低了。”
“连个远程治疗都不会吗？还得给个差评。”
画面接二连三的播放。
无非就是呼风唤雨，治病救人，让粮食丰收，或者降下一道光柱，把几个不开眼的“异端”劈成焦炭。
在那些信徒眼中，这是毁天灭地的神迹。
可在崔健看来。
这些所谓的“神迹”，廉价，粗糙，毫无创意。
就像是一场场 poorly produced 的三流舞台剧。
“没劲。”
崔健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挥手关掉了所有画面。
“就这点本事，也配叫神？”
他以经有点腻了。
本以为能看到点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结果就这？
这不就是把他系统商城里，那些积压库存的低级道具，换了个华丽的包装，拿出去忽悠人吗？
这种商业欺诈行为，朕见得多了。
正当他百无聊赖，准备关闭研究，直接制定入侵计划的时候。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系统分析报告的最后一行。
【核心力量来源：信仰之力。】
【备注：婆娑三女神自身并无创造神力的能力。其一切神力，皆来自于信徒的精神信仰。信仰越强，神力越盛；信仰消失，神亦将陨落。】
崔健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他猛地从龙椅上坐直了身体。
之前所有的慵懒和无聊，瞬间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的，灼灼目光。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他像是想通了什么关键环节，一拍龙椅的扶手，忍不住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
“朕就说嘛，哪有什么凭空产生的力量！”
“搞了半天，原来是个众筹项目！”
他终于懂了。
这个神国的运转逻辑，他太熟悉了。
信徒，就是粉丝。
祈祷，就是数据。
信仰之力，就是流量和打赏。
而那三个高高在上的婆娑女神，就是这个“公司”的头部主播。
她们并不是力量的生产者，她们只是力量的搬运工！
她们把无数信徒的精神力量汇集起来，经过“神国”这个平台的转化，再以“神迹”的形式，返还一部分给那些打赏最多的“榜一大哥”们。
剩下的，自然就落入了她们自己的腰包。
这是一个完美的商业闭环。
也是一个……无比脆弱的商业闭环。
“脆弱啊，太脆弱了。”
崔健摩挲着下巴，脸上的笑容，愈发玩味，愈发危险。
一个大胆的，充满了巨魔气息的，比单纯入侵和征服要有趣一百倍的想法，在他的脑海中，疯狂滋生。
入侵？
太低级了。
毁灭？
太浪费了。
既然你们是个公司……
那朕，为什么不能来一场恶意的，全方位的……
收购呢？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像点燃了火药桶，瞬间引爆了崔健所有的兴奋点。
他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到黄金大殿的最前端。
他的身后，是无数沉默的，准备好为他踏碎一切的暗影军团。
他的身前，是那片由万界光点组成的，无垠星图。
他的目光，精准的锁定了那个散发着神圣金光的【婆娑神国】。
他张开双臂，仿佛在对整个宇宙进行一场新的，惊天动地的演讲。
这场演讲的唯一听众，就是弹幕另一端，那些已经把他视为唯一真理的“义父们”。
“义父们！”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难以抑制的狂热和激动。
“朕，征服过王朝！”
“朕，一统过天下！”
“朕，甚至还带着你们，去别的剧组串过门，抢过别人的女主角！”
“但是！”
他话锋一转，声音里充满了煽动性。
“你们，不觉得无聊吗？”
“那些凡人世界的反抗，太脆弱了，就像一碰就碎的瓷娃娃，连让朕稍微认真一点的资格都没有！”
“朕，以经厌倦了这种在新手村炸鱼的无聊游戏！”
弹幕上，无数的“没错！”、“陛下说得对！”、“搞快点！”刷满了屏幕。
崔健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停顿了片刻，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
然后，他用一种低沉的，仿佛恶魔在耳边低语的语气，说出了那个足以让所有“小仙女”都尖叫着昏过去，让所有“义父”都血脉贲张的词。
“所以……”
“朕决定了。”
“接下来的新节目，咱们不玩征服了。”
他嘴角的弧度，咧到了一个极致，森然的白牙在宫殿的光芒下闪着寒光。
“咱们……来玩玩弑神吧！”
“弑神！”
当这两个字从崔健口中吐出的瞬间。
整个弹幕，静止了。
所有狂欢的，咒骂的，看热闹的弹幕，都消失了。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足足一秒。
下一秒。
火山，喷发了。
【！！！！！！！！】
【我操操操操操！我听到了什么？弑神？！】
【疯了！这个男人彻底疯了！他要去杀神了！】
【征服世界已经满足不了他了！他要去挑战规则本身了！这才叫格局！这才叫男频！】
【皇帝x1000！不够！完全不够！把朕的家产都拿去！给陛下铸一把能捅穿神国大门的刀！】
而另一边，“小仙女”们的直播间里，则是一片哀鸿遍野。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说出这种话？】
【渎神者！这是终极的渎神者！他会下地狱的！】
【有没有人来管管他啊！他要去杀神了！那可是神啊！】
崔健看着那疯狂滚动的，冰火两重天的弹幕。
他嘴角的笑容，愈发灿烂。
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就是要这种，让一部分人疯狂，让另一部分人崩溃的，极致的戏剧冲突！
他再次抬起头，看向那遥远的神国，眼中燃烧着前所未有的，名为“乐趣”的火焰。
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全世界宣告自己的新企划。
“单纯杀了，似乎有点浪费。”
“不如，当着他们所有信徒的面，把他们的神像，换成朕的。”
他舔了舔嘴唇，一个完整的，邪恶到极致的计划，在心中成型。
“弑神，似乎也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