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小祖宗出题,难住私塾先生!-《听我奶娃心声,全家把我供成祖宗》

  第18章:小祖宗出题,难住私塾先生!

  三少爷柳彦昭归家后,因在院子里公然维护嫡母和幼妹,狠狠怼了心怀不轨的柳莲儿,很是得了老夫人和沈氏几句夸赞。连带着下人们看这位往日有些跳脱的三少爷,眼神里也多了几分真正的敬重。柳彦昭自己更是觉得扬眉吐气,走起路来都虎虎生风。他本就对那个能“传音入密”的小妹妹充满了好奇和好感,如今更是有空就往沈氏院里跑,变着法儿地逗弄柳念薇。

  这日晌后,柳彦昭下了学,没回自己院子,书袋往小厮手里一塞,径直就奔了沈氏的正房。一进门,暖融融的气息混着淡淡的安神香扑面而来,驱散了从外面带回的一身寒气。他抬眼就见妹妹正被奶娘抱着,在临窗大炕上铺着的厚厚绒毯上练习翻身。小家伙穿着大红锦缎的小袄,裹得像个圆滚滚的福娃,正吭哧吭哧地努力,小脸憋得通红,好不容易翻过去一半,胳膊没撑住,又咕噜一下滚了回来,逗得一旁伺候的丫鬟锦书和几个小丫鬟掩嘴轻笑。

  “小妹!看三哥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柳彦昭献宝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九连环,黄铜打造,擦得锃亮,在他手里叮当作响。这是他今早特意用攒下的零用钱,在学堂外那个常去的杂货摊上买的,摊主老胡还夸他“疼妹妹”。

  柳念薇被那亮闪闪的东西和清脆的声音吸引了目光,咿呀着伸出小胖手,努力朝柳彦昭的方向抓挠。

  【九连环?小儿科!】她心里嘀咕,带着点星际时代来客的优越感,【这玩意儿我三岁……不对,我三个月的时候就能闭着眼解开了!不过……黄铜的,打磨得挺光滑,三哥有心了。】

  这心声清晰地传到了柳彦昭耳朵里。他先是一愣,随即不服气地嚷嚷起来,几步凑到炕沿边:“嘿!你个小不点儿,口气倒不小!还三个月就能解开?吹牛!你连拿都拿不稳呢!” 说着,就把九连环递到柳念薇手边,想看她出糗。

  柳念薇的小手确实没什么力气,抓了几下没抓牢,就连环掉在了绒毯上。但她也不恼,乌溜溜的眼珠转了转,心里又开始“使坏”:

  【哼,看不起谁呢!解不开不代表我不懂原理嘛!这九连环讲究的是个递归算法,第一步得先下第一环,要下第三环,就得保证第二环在上面且第一环在下……哎,跟你们这些古人说算法是对牛弹琴。不过嘛……】

  她的小脑袋瓜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这几天,她听丫鬟们闲聊,说起教三哥哥和府里其他子弟的西席先生,是位姓古的老秀才,学问是好的,就是为人有些古板迂腐,动不动就“之乎者也”,“圣人云”,还总把“女子无才便是德”挂在嘴边,惹得院里几个稍微识字的丫鬟私下都抱怨,说听他讲学闷得要死。

  【正好,三哥在,古先生估计也快下学过来了(他每日下学后常来给母亲请安兼汇报二哥三哥的功课)。】柳念薇心里盘算着,【不如出个题,考考那位古板先生?顺便也让三哥开开眼,省得他老觉得我只会吃奶睡觉。】

  打定主意,柳念薇也不去够那九连环了,小身子一扭,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望向门口方向,嘴里“啊啊”地叫着,似乎在期待什么。

  柳彦昭正纳闷小妹怎么不玩了,就听外面小丫鬟清脆地通报:“夫人,古先生来请安了。”

  话音未落,一位穿着洗得发白却浆洗得十分干净的青布长衫、留着几缕稀疏山羊胡、面容清癯、身形瘦高的老者,便端着步子,目不斜视地走了进来,正是西席古先生。他先向坐在炕桌另一侧看账本的沈氏躬身行礼,声音平淡无波:“老朽给夫人请安。”

  然后才转向柳彦昭,微微颔首,语气带着师长的矜持:“三公子也在此温书,甚好。”

  沈氏放下账本,客气地抬手虚扶:“先生不必多礼,快请坐。锦书,看茶。” 又随口问道,“昭儿近日在学堂,功课可还用心?”

  古先生在下首的梨花木椅子上端端正正坐了半个屁股,接过丫鬟奉上的茶,并不就喝,只是捧在手里,捻着胡须,照例是一番套话:“回夫人,三公子天资聪颖,四书已熟读,五经亦渐入佳境,然……”他话锋一转,眉头微蹙,“性情稍显跳脱,写字作文时,笔锋过于恣意,少了些沉潜之气,需加约束。至于二公子,沉稳有余,然进取之心稍欠,还需砥砺。”

  柳念薇在沈氏怀里听着,小嘴无意识地吐着泡泡。

  【之乎者也,约束砥砺,烦死了,一点新意都没有。】她心里吐槽,【考他个题好了,就《孙子算经》里的‘雉兔同笼’,免得他说我出的题偏。】

  就在这时,古先生的目光落在了炕桌上的九连环,又扫过正在玩自己手指的柳念薇,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赞同,轻咳一声,转向柳彦昭,语重心长道:“三公子,玩物丧志。此等奇巧淫技,偶尔怡情尚可,切不可沉迷。男儿当时刻以圣贤书为念,修身齐家,方是正途……”

  柳彦昭最烦他这套说教,心里翻了个白眼,嘴上含糊地“嗯”了一声,偷偷朝柳念薇做了个鬼脸。

  柳念薇看准时机,心里突然清晰地说道,声音如同玉珠落盘,响在每个人脑海:

  【古先生此言差矣!学问之道,岂止圣贤书一途?格物致知,亦是正理。我有一问,想请教先生:假设笼中有雉兔同笼,上有头三十五,下有足九十四。请问先生,雉几何?兔几何?】

  这清脆稚嫩、却条理分明的心声,如同平地惊雷,在温暖的暖阁里炸响!

  刹那间,整个屋子陷入一片死寂。

  沈氏端茶的手顿在了半空,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又好笑的神情,随即化为平静。

  柳彦昭猛地扭过头,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看看古先生,又看看自家小妹,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兴奋和看好戏的表情。

  古先生捻着胡须的手僵住了,山羊胡子翘着,忘了放下。他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了一下,浑浊的老眼瞬间睁大,难以置信地猛地转向炕上那个看起来人畜无害、还在流口水的小奶娃,仿佛看到了什么妖孽。

  雉……雉兔同笼?头三十五?足九十四?

  这……这是《孙子算经》里的题目!他自然是知道的!虽非偏题怪题,但也绝非一个尚在襁褓、连话都不会说的婴儿能问出的!更何况,这声音是直接响在脑海里的!

  古先生的第一反应是白日见鬼了!他活了大半辈子,自诩读圣贤书,明事理,不信怪力乱神,可眼前这情形,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他脸色“唰”地一下白了,手指微微颤抖,指着柳念薇,嘴唇哆嗦着:“妖……妖……” 那个“孽”字在嘴边打转,却碍于沈氏在场,硬生生咽了回去,憋得他胸口剧烈起伏。

  “先生稍安勿躁。”沈氏放下茶盏,声音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她早已习惯了这种场面,甚至能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为人母的无奈”与“隐隐的骄傲”,“小女……自出生便有些异于常人,偶尔……会有此类惊人之语。她既是诚心请教,先生学富五车,不妨……为她解惑?” 她将“诚心请教”和“学富五车”咬得略重,既是给古先生戴高帽,也是将事情定性为“请教”,堵住他可能的口出不逊。

  柳彦昭也回过神来了,强忍着拍大腿狂笑的冲动,用充满“求知欲”的眼神望向古先生,煽风点火道:“是啊,古老先生,您就快算算嘛!我也想知道答案!” 他心里乐开了花:让你整天之乎者也约束我!小妹干得漂亮!

  古先生脸涨得通红,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他一个老秀才,经史子集是熟的,但这种需要快速心算的题目,本就不是他的强项。更何况是在这种诡异的情况下,被一个奶娃娃“提问”!他若答不出,这老脸往哪搁?若答得出……这情形也足够诡异了!

  他下意识地开始默算,手指在膝盖上无意识地划拉着,仿佛在虚拟的算筹盘上拨弄。嘴里念念有词,却是《孙子算经》里的传统解法,声音干涩:“置头三十五,足九十四……半其足,得四十七……以头数减半足……呃……” 他心绪已乱,平时可能需要慢慢推演的步骤,此刻在众目睽睽之下,尤其还有“提问者”那“纯真”目光(虽然柳念薇其实在啃手指)的注视下,他竟卡壳了,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咦?先生算不出来吗?】柳念薇“天真无邪”的心声再次响起,但这次,她巧妙地将现代数学思路“翻译”成了古人能理解的、甚至带点童趣的表述:

  【很简单的呀!假如让每只鸡和兔子都抬起两只脚站着。那地上就只剩下(九十四减去三十五乘以二,等于)二十四只脚啦!这时候,鸡已经一屁股坐地上了,这二十四只脚就全是兔子的了!每只兔子现在用两只脚站着,所以兔子就有(二十四除以二,等于)十二只!那么鸡自然就是(三十五减去十二,等于)二十三只!对不对呀,古先生?】

  这番心声,虽然内核是现代的“假设法”,但表述上完全使用了古汉语的计数方式和生活化的比喻(“抬起两只脚”、“一屁股坐地上”),清晰无比地将解题思路和答案一同呈现。

  古先生的脸瞬间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最后变得灰败。他……他堂堂一个秀才,熟读诗书,居然被一个尚在吃奶的娃娃,用如此……如此直观巧妙、甚至带点戏谑(一屁股坐地上)的方法,瞬间道破玄机,而自己这个先生,却还卡在传统的演算步骤里!

  “噗嗤……”柳彦昭第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又赶紧捂住嘴,但肩膀却控制不住地抖得厉害。锦书和几个小丫鬟也个个憋笑憋得满脸通红,低下头不敢看古先生。

  奇耻大辱!真是奇耻大辱!古先生站在那里,身子晃了晃,只觉得一辈子的脸面都在今天丢尽了。他一生信奉“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何曾受过如此羞辱?还是在一个他素来看不起的“内宅妇人”和“黄口小儿”面前!

  “咳咳……”沈氏见状,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再下去这位古先生怕是要羞愤而走了,连忙打圆场,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送客之意,“先生勿怪,小女儿戏之言,当不得真,先生不必挂怀。昭儿,古先生想必也累了,你送先生回去歇息吧。”

  柳彦昭巴不得这一声,强忍着笑,上前扶住(几乎是架住)摇摇欲坠、魂不守舍的古先生:“先生,您慢点,学生送您。” 古先生几乎是麻木地被柳彦昭“搀”了出去,连基本的告辞礼都忘了行,背影仓皇,仿佛瞬间老了十岁。

  人一走,暖阁里顿时爆发出压抑已久的笑声。柳彦昭送完人回来,更是笑得直拍炕沿:“哈哈哈!小妹!你太厉害了!你没看见古老头儿那张脸!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哈哈哈!让他整天之乎者也瞧不起人!”

  沈氏也忍俊不禁,拿出绢帕,轻轻擦了擦柳念薇嘴角的口水,点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嗔怪道:“你呀!真是个鬼灵精!连先生都敢捉弄!这下可好,把先生气得够呛。”

  柳念薇得意地晃了晃小脑袋,继续啃她香喷喷的手指头,心里美滋滋的。

  【小意思啦!】她心想,【看谁以后还敢说女子无才便是德!顺便帮三哥出了口被说教的气,一举两得!这老先生,经此一吓,以后来请安估计都得绕着我走了吧?】

  经此一事,柳念薇“小祖宗”兼“小神童”的名声,在侯府内部更是铁板钉钉。连带着,那位古板迂腐的古先生,此后在侯府行走,但凡远远看到被抱着的柳念薇,都下意识地脚步一顿,然后要么绕道而行,要么加快步伐,再也不敢轻易摆出师长的架子训诫人了。而柳彦昭,则彻底成了妹妹的“头号粉丝”,虽然小妹大部分时间都在吃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