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泉春”被一坛坛抬上街头。
酒香四溢，压过了城中的恐慌和疑虑。
“慕容大人赐酒了！”
“人人有份！庆功压惊！”
士兵们高声吆喝着，给排队的百姓分酒。粗瓷碗里，清澈的酒液晃荡，映出一张张将信将疑的脸。
“真……真给酒喝？”
“水不是有毒吗？这酒……”
一个胆大的老汉接过碗，闻了闻，一咬牙，仰头灌下！
辛辣的酒液滚过喉咙，带来灼热的暖意。
他咂咂嘴，眼睛一亮：“好酒！没毒！”
人群瞬间骚动起来。
“给我一碗！”
“我也要！”
争抢着，喧闹着。酒碗碰撞声，吞咽声，还有渐渐响起的笑声，驱散了死亡的阴影。
慕容烬站在高处，俯瞰着逐渐恢复生气的街道，面色依旧苍白，眼神却锐利如鹰。
【司徒峻俯视：愚民易抚，人心难测。一杯水酒，不过权宜之计。】
【慕容烬算计：要的就是这片刻安宁。足够我……瓮中捉鳖。】
韩青快步走来，低声道：“公子，酒已分发大半，百姓情绪基本稳定。只是……库藏好酒不多，支撑不了几日。”
“无妨。”慕容烬语气平淡，“一日足矣。”
他转向墨九，声音压得更低：“如何？”
墨九如同鬼魅现身：“‘蝮蛇’很谨慎，投毒后便藏匿起来。但我们筛查了所有近期入城的外来人员，锁定三个可疑据点。其中一处……是西城‘悦来’客栈的地窖。”
“地窖？”慕容烬眼中寒光一闪，“倒是个藏污纳垢的好地方。”
“属下已派人暗中围住，只等公子下令。”
慕容烬却没有立刻下令。
他指尖轻轻敲着栏杆，若有所思。
“司徒睿派‘蝮蛇’来，不只是为了投毒制造恐慌。他真正想要的，是城内大乱，里应外合。”
他看向墨九：“你说，如果‘蝮蛇’知道，他不仅没能搅乱黑石城，反而暴露了行踪，成了瓮中之鳖……他会怎么做？”
墨九眼神微动：“会狗急跳墙，或者……向司徒睿求援？”
慕容烬嘴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
“那就让他求。”
“传令下去，全城张贴海捕文书，悬赏千金，捉拿‘蝮蛇’胡图。画像……要画得逼真些。”
“另外，故意在西城露出破绽，放一条‘生路’给他。”
韩青不解：“公子，为何要放他走？”
“他不是想里应外合吗？”慕容烬语气淡漠，“我给他机会，让他把司徒睿……引出来。”
韩青和墨九瞬间明白了。
公子这是要一石二鸟！
不仅要除掉“蝮蛇”，更要借此机会，重创甚至擒杀司徒睿！
“属下明白！”两人领命，分头行动。
-------
悬赏令很快贴满大街小巷。
胡图的画像栩栩如生，脸上那道狰狞的刀疤格外醒目。
“千金啊！抓到就发财了！”
“这刀疤脸，看着就吓人……”
议论声中，无形的网悄然收紧。
------
悦来客栈，地窖内。
胡图看着手下冒死带回来的悬赏令，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慕容烬……动作好快！”
他原本打算等风声稍缓，再策划下一次投毒，或者直接火烧粮仓。没想到慕容烬反应如此迅速，不仅稳住了局面，还直接锁定了他的藏身之处！
“老大，外面都是官兵和眼线，地窖出口也被盯死了！怎么办？”手下惶惶不安。
胡图盯着画像上自己那张脸，眼中凶光闪烁。
慕容烬这是要逼他出去！
出去是死，留下也是死……
他猛地一拳砸在土墙上。
“不能坐以待毙！”
他看向一个机灵的手下：“阿吉，你身手最好，想办法混出去，给王爷报信！告诉他，我们暴露了，请他速派援兵接应！或者……直接强攻东城！东城墙还没修好，是个突破口！”
“是，老大！”
阿吉换上破烂衣服，脸上抹满煤灰，趁着夜色，从地窖一个极其隐蔽的通风口钻了出去。
他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道，暗处有几双眼睛，一直盯着那里。
“鱼饵出去了。”墨九收到信号，对慕容烬禀报。
慕容烬正在喝药，浓黑的药汁散发着苦涩的气味。
他放下药碗，用帕子擦了擦嘴角。
“跟着他。找到司徒睿的联络点，一网打尽。”
“那胡图……”
“先留着。”慕容烬眼神冰冷，“等司徒睿收到‘求救信’，有所行动时，再动手。”
他要让胡图在希望燃起时，彻底绝望。
-------
林婉儿的小院里，也分到了一点“玉泉春”。
石小野咂了一口，辣得直吐舌头：“这酒劲儿真大！不过喝了浑身暖和！”
她给林婉儿也倒了一小杯：“夫人，您也尝尝？”
林婉儿看着那杯清澈的酒液，没有动。
她听说慕容烬当众饮用了井水，又分发御酒安定人心。这份魄力和手段，让她心惊，也让她……莫名安心。
“他……还好吗？”她轻声问。
石小野一愣，随即笑道：“公子啊？好着呢！就是忙，整天不见人影。不过您放心，有他在，天塌不下来！”
林婉儿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他总是在最危急的时候出现，用最意想不到的方式解决问题。强大得令人畏惧，也……可靠得让人心动。
那盒蜜饯的甜，似乎还在舌尖萦绕。
“小野，”她忽然抬头，“帮我熬点醒酒汤。”
石小野眨眨眼：“啊？给谁熬？”
林婉儿脸微红，别开视线：“他……他身子不好，饮酒伤身。”
石小野顿时眉开眼笑：“好嘞！我这就去！保证熬得浓浓的！”
看着石小野欢快跑开的背影，林婉儿轻轻叹了口气。
这心，怕是再也硬不起来了。
--------
阿吉很幸运，或者说，是慕容烬故意让他很“幸运”。
他成功地躲过了几波盘查，将求救信送到了司徒睿设在城外的一个秘密联络点。
然后，在他以为任务完成，准备返回城内的路上，被墨九的人“意外”抓获。
消息很快传回主帅府。
“公子，信已‘安全’送达。联络点三人，全部拿下。”墨九禀报。
慕容烬正在看地图，头也没抬：“司徒睿那边有动静吗？”
“探子回报，狼牙山有大股部队调动迹象，目标……疑似东城。”
慕容烬指尖点在地图上东城墙的位置。
破损的城墙，确实是诱人的目标。
“让王贲按计划准备。韩青，带你的人，埋伏在二号区域。”
“是！”
部署完毕，慕容烬才看向墨九：“该收网了。”
“悦来客栈，地窖。”
-------
地窖里，胡图焦急地等待着。
时间一点点过去，外面没有任何动静。
阿吉也没回来。
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老大，会不会出事了？”手下忍不住问。
胡图烦躁地踱步：“再等等！”
突然，地窖入口处传来几声闷响，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胡图心头一紧，猛地抽出腰刀：“抄家伙！”
地窖门被缓缓推开。
一道瘦削的身影逆光站在门口，身后是黑压压的士兵。
“胡图？”冰冷的声音响起，不带一丝感情。
胡图瞳孔骤缩：“慕容烬？！”
他怎么会找到这里？！阿吉呢？援兵呢？！
慕容烬缓缓走进地窖，墨九如同影子般跟在他身侧。士兵们鱼贯而入，刀锋雪亮，将胡图和几个手下团团围住。
“你的求救信，写得不错。”慕容烬淡淡开口。
胡图如遭雷击：“你……你早就知道了？！”
“司徒睿的援兵，来不了。”慕容烬看着他，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死人，“他自身难保。”
希望彻底破碎！
胡图眼中瞬间布满血丝，绝望和疯狂交织：“慕容烬！老子跟你拼了！”
他怒吼着，挥刀冲向慕容烬！
速度极快，刀势狠辣！
墨九身形一动，就要上前。
慕容烬却抬手止住了他。
他看着冲来的胡图，不闪不避，只是在那刀锋即将临体的瞬间，微微侧身。
刀锋擦着他的衣角掠过。
同时，慕容烬手腕一翻，一直藏在袖中的短刃如同毒蛇出洞，精准地刺入胡图持刀的手腕！
“呃啊！”胡图惨叫一声，腰刀脱手。
慕容烬动作不停，短刃顺势上撩，划过胡图的咽喉！
快！准！狠！
一气呵成！
胡图捂着喷血的脖子，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慕容烬，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缓缓倒地。
至死，他都不明白，这个看起来病怏怏的书生，出手为何如此狠辣果决。
地窖内一片死寂。
胡图的手下吓得瘫软在地，屎尿齐流。
慕容烬看都没看地上的尸体，接过墨九递来的帕子，慢条斯理地擦着短刃上的血迹。
“清理干净。”
声音平静，仿佛刚才杀的不是一个人，只是拂去了一点尘埃。
【司徒峻骄傲：杀伐果断，方为帝王！】
【慕容烬怒气冲天：动她者，死。】
他走出地窖，外面天色已暗。
韩青迎上来：“公子，司徒睿的先头部队已进入伏击圈！”
慕容烬抬眼望向东面，那里，隐约有火光闪动。
“按计划行事。”
他的侧脸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冷硬。
“今晚，我要让司徒睿……有来无回。”
夜风骤起，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黑石城的这一夜，注定无眠。
酒香四溢，压过了城中的恐慌和疑虑。
“慕容大人赐酒了！”
“人人有份！庆功压惊！”
士兵们高声吆喝着，给排队的百姓分酒。粗瓷碗里，清澈的酒液晃荡，映出一张张将信将疑的脸。
“真……真给酒喝？”
“水不是有毒吗？这酒……”
一个胆大的老汉接过碗，闻了闻，一咬牙，仰头灌下！
辛辣的酒液滚过喉咙，带来灼热的暖意。
他咂咂嘴，眼睛一亮：“好酒！没毒！”
人群瞬间骚动起来。
“给我一碗！”
“我也要！”
争抢着，喧闹着。酒碗碰撞声，吞咽声，还有渐渐响起的笑声，驱散了死亡的阴影。
慕容烬站在高处，俯瞰着逐渐恢复生气的街道，面色依旧苍白，眼神却锐利如鹰。
【司徒峻俯视：愚民易抚，人心难测。一杯水酒，不过权宜之计。】
【慕容烬算计：要的就是这片刻安宁。足够我……瓮中捉鳖。】
韩青快步走来，低声道：“公子，酒已分发大半，百姓情绪基本稳定。只是……库藏好酒不多，支撑不了几日。”
“无妨。”慕容烬语气平淡，“一日足矣。”
他转向墨九，声音压得更低：“如何？”
墨九如同鬼魅现身：“‘蝮蛇’很谨慎，投毒后便藏匿起来。但我们筛查了所有近期入城的外来人员，锁定三个可疑据点。其中一处……是西城‘悦来’客栈的地窖。”
“地窖？”慕容烬眼中寒光一闪，“倒是个藏污纳垢的好地方。”
“属下已派人暗中围住，只等公子下令。”
慕容烬却没有立刻下令。
他指尖轻轻敲着栏杆，若有所思。
“司徒睿派‘蝮蛇’来，不只是为了投毒制造恐慌。他真正想要的，是城内大乱，里应外合。”
他看向墨九：“你说，如果‘蝮蛇’知道，他不仅没能搅乱黑石城，反而暴露了行踪，成了瓮中之鳖……他会怎么做？”
墨九眼神微动：“会狗急跳墙，或者……向司徒睿求援？”
慕容烬嘴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
“那就让他求。”
“传令下去，全城张贴海捕文书，悬赏千金，捉拿‘蝮蛇’胡图。画像……要画得逼真些。”
“另外，故意在西城露出破绽，放一条‘生路’给他。”
韩青不解：“公子，为何要放他走？”
“他不是想里应外合吗？”慕容烬语气淡漠，“我给他机会，让他把司徒睿……引出来。”
韩青和墨九瞬间明白了。
公子这是要一石二鸟！
不仅要除掉“蝮蛇”，更要借此机会，重创甚至擒杀司徒睿！
“属下明白！”两人领命，分头行动。
-------
悬赏令很快贴满大街小巷。
胡图的画像栩栩如生，脸上那道狰狞的刀疤格外醒目。
“千金啊！抓到就发财了！”
“这刀疤脸，看着就吓人……”
议论声中，无形的网悄然收紧。
------
悦来客栈，地窖内。
胡图看着手下冒死带回来的悬赏令，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慕容烬……动作好快！”
他原本打算等风声稍缓，再策划下一次投毒，或者直接火烧粮仓。没想到慕容烬反应如此迅速，不仅稳住了局面，还直接锁定了他的藏身之处！
“老大，外面都是官兵和眼线，地窖出口也被盯死了！怎么办？”手下惶惶不安。
胡图盯着画像上自己那张脸，眼中凶光闪烁。
慕容烬这是要逼他出去！
出去是死，留下也是死……
他猛地一拳砸在土墙上。
“不能坐以待毙！”
他看向一个机灵的手下：“阿吉，你身手最好，想办法混出去，给王爷报信！告诉他，我们暴露了，请他速派援兵接应！或者……直接强攻东城！东城墙还没修好，是个突破口！”
“是，老大！”
阿吉换上破烂衣服，脸上抹满煤灰，趁着夜色，从地窖一个极其隐蔽的通风口钻了出去。
他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道，暗处有几双眼睛，一直盯着那里。
“鱼饵出去了。”墨九收到信号，对慕容烬禀报。
慕容烬正在喝药，浓黑的药汁散发着苦涩的气味。
他放下药碗，用帕子擦了擦嘴角。
“跟着他。找到司徒睿的联络点，一网打尽。”
“那胡图……”
“先留着。”慕容烬眼神冰冷，“等司徒睿收到‘求救信’，有所行动时，再动手。”
他要让胡图在希望燃起时，彻底绝望。
-------
林婉儿的小院里，也分到了一点“玉泉春”。
石小野咂了一口，辣得直吐舌头：“这酒劲儿真大！不过喝了浑身暖和！”
她给林婉儿也倒了一小杯：“夫人，您也尝尝？”
林婉儿看着那杯清澈的酒液，没有动。
她听说慕容烬当众饮用了井水，又分发御酒安定人心。这份魄力和手段，让她心惊，也让她……莫名安心。
“他……还好吗？”她轻声问。
石小野一愣，随即笑道：“公子啊？好着呢！就是忙，整天不见人影。不过您放心，有他在，天塌不下来！”
林婉儿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他总是在最危急的时候出现，用最意想不到的方式解决问题。强大得令人畏惧，也……可靠得让人心动。
那盒蜜饯的甜，似乎还在舌尖萦绕。
“小野，”她忽然抬头，“帮我熬点醒酒汤。”
石小野眨眨眼：“啊？给谁熬？”
林婉儿脸微红，别开视线：“他……他身子不好，饮酒伤身。”
石小野顿时眉开眼笑：“好嘞！我这就去！保证熬得浓浓的！”
看着石小野欢快跑开的背影，林婉儿轻轻叹了口气。
这心，怕是再也硬不起来了。
--------
阿吉很幸运，或者说，是慕容烬故意让他很“幸运”。
他成功地躲过了几波盘查，将求救信送到了司徒睿设在城外的一个秘密联络点。
然后，在他以为任务完成，准备返回城内的路上，被墨九的人“意外”抓获。
消息很快传回主帅府。
“公子，信已‘安全’送达。联络点三人，全部拿下。”墨九禀报。
慕容烬正在看地图，头也没抬：“司徒睿那边有动静吗？”
“探子回报，狼牙山有大股部队调动迹象，目标……疑似东城。”
慕容烬指尖点在地图上东城墙的位置。
破损的城墙，确实是诱人的目标。
“让王贲按计划准备。韩青，带你的人，埋伏在二号区域。”
“是！”
部署完毕，慕容烬才看向墨九：“该收网了。”
“悦来客栈，地窖。”
-------
地窖里，胡图焦急地等待着。
时间一点点过去，外面没有任何动静。
阿吉也没回来。
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老大，会不会出事了？”手下忍不住问。
胡图烦躁地踱步：“再等等！”
突然，地窖入口处传来几声闷响，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胡图心头一紧，猛地抽出腰刀：“抄家伙！”
地窖门被缓缓推开。
一道瘦削的身影逆光站在门口，身后是黑压压的士兵。
“胡图？”冰冷的声音响起，不带一丝感情。
胡图瞳孔骤缩：“慕容烬？！”
他怎么会找到这里？！阿吉呢？援兵呢？！
慕容烬缓缓走进地窖，墨九如同影子般跟在他身侧。士兵们鱼贯而入，刀锋雪亮，将胡图和几个手下团团围住。
“你的求救信，写得不错。”慕容烬淡淡开口。
胡图如遭雷击：“你……你早就知道了？！”
“司徒睿的援兵，来不了。”慕容烬看着他，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死人，“他自身难保。”
希望彻底破碎！
胡图眼中瞬间布满血丝，绝望和疯狂交织：“慕容烬！老子跟你拼了！”
他怒吼着，挥刀冲向慕容烬！
速度极快，刀势狠辣！
墨九身形一动，就要上前。
慕容烬却抬手止住了他。
他看着冲来的胡图，不闪不避，只是在那刀锋即将临体的瞬间，微微侧身。
刀锋擦着他的衣角掠过。
同时，慕容烬手腕一翻，一直藏在袖中的短刃如同毒蛇出洞，精准地刺入胡图持刀的手腕！
“呃啊！”胡图惨叫一声，腰刀脱手。
慕容烬动作不停，短刃顺势上撩，划过胡图的咽喉！
快！准！狠！
一气呵成！
胡图捂着喷血的脖子，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慕容烬，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缓缓倒地。
至死，他都不明白，这个看起来病怏怏的书生，出手为何如此狠辣果决。
地窖内一片死寂。
胡图的手下吓得瘫软在地，屎尿齐流。
慕容烬看都没看地上的尸体，接过墨九递来的帕子，慢条斯理地擦着短刃上的血迹。
“清理干净。”
声音平静，仿佛刚才杀的不是一个人，只是拂去了一点尘埃。
【司徒峻骄傲：杀伐果断，方为帝王！】
【慕容烬怒气冲天：动她者，死。】
他走出地窖，外面天色已暗。
韩青迎上来：“公子，司徒睿的先头部队已进入伏击圈！”
慕容烬抬眼望向东面，那里，隐约有火光闪动。
“按计划行事。”
他的侧脸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冷硬。
“今晚，我要让司徒睿……有来无回。”
夜风骤起，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黑石城的这一夜，注定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