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琐碎中的交织-《日记中的为情所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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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的太阳像个不知疲倦的火球,把柏油路烤得滋滋冒热气,连吹过的风都带着股焦灼感。傍晚七点多,天空还亮得晃眼,晚霞把云朵染成橘红色,可温度却没降多少。我下班路过林晓家小区时,特意抬头望了望她住的那栋楼,朝南的窗户都拉着厚厚的窗帘,想来屋里肯定像个密不透风的蒸笼。

  后来才知道,她最近根本不敢回家。每天下班后,她就抱着厚厚的职业资格考试教材,躲在办公室里看书。办公室的中央空调傍晚六点就会关掉,可她总能找到办法 —— 把隔壁会议室的风扇搬过来,对着自己吹,再泡上一杯冰镇的柠檬水,一坐就是四五个小时,有时甚至到晚上十点才背着包、揉着发酸的肩膀离开。

  有次我加班到八点多,路过她的工位,看到她正低着头,手里的笔在笔记本上飞快地写着,眉头微微皱着,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却浑然不觉。我走过去,把刚买的冰镇西瓜放在她桌上:“先歇会儿,吃点西瓜降降温。” 她抬起头,眼里满是疲惫,却还是挤出一个笑容:“谢谢明远哥,我把这章看完就吃。” 我看着她眼底的红血丝,心里又心疼又佩服,打心底希望她能顺利通过考试,不辜负这份努力。

  周三早上,我没在办公室看到林晓,问了同事才知道她请假了,说是身体不舒服。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给她发微信,问她要不要紧,用不用我送她去医院。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复:“没事啦明远哥,就是有点感冒,在家休息呢。” 我还是不放心,又叮嘱她多喝热水,注意休息。

  没想到中午的时候,我却在朋友圈看到了她发的照片 —— 背景是大学图书馆的书架,她手里拿着一本书,笑得一脸灿烂,配文:“重回母校,还是熟悉的味道。” 我愣了一下,随即失笑,这丫头,生病还不忘去图书馆看书。

  下午她回到办公室,一见到我就兴冲冲地跑过来,眼里闪着光:“明远哥,我今天去我们大学图书馆了!一走进校园,就感觉特别亲切,好像又回到了上学的时候。” 她说着,手舞足蹈地跟我描述校园里的变化,“操场翻新了,以前我们常去的那家奶茶店还在,就连图书馆管理员阿姨都还记得我呢!”

  她还念叨着学校食堂的饭菜:“以前总觉得食堂的菜不好吃,现在才发现,那时候的饭菜又便宜又实惠,特别是二楼的糖醋排骨,我一次能吃两大块。今天我还特意去食堂吃了一顿,味道跟以前一模一样!” 看着她眉飞色舞的样子,我的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一幅画面:她大概是提前跟老同学约好了,两人在校园里慢慢逛,从教学楼走到操场,再到图书馆,一边走一边回忆大学时的趣事,脸上满是无忧无虑的笑容。毕竟,谁不怀念那段青春年少、自由自在的时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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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得林晓过的第三个生日,场景有些特别。那天早上,她带了一个小小的蛋糕到办公室,说是自己买的,晚上要庆祝生日。我本来想提议大家一起出去吃顿饭,可她却说已经有约了,我也就没再多问。

  晚上我加班到九点多,路过她的工位时,看到桌上除了那个小蛋糕,还放着一个大大的火锅底料包装袋,旁边还有几个空的蔬菜盒子。我心里纳闷,难道她是在家自己煮火锅庆祝生日?可转念一想,她一个人住,怎么会弄这么大的火锅?

  第二天上班,我忍不住问她:“昨天生日过得怎么样?在家煮火锅了?” 她笑着点点头:“是啊,不过不是在家,是在朋友外面的出租屋里。” 我愣了一下,追问她:“你什么时候在外面租了房子?” 她解释说:“是朋友租的有空调的房子,我去那里方便看书备考。”

  得知她是在外面和别人一起庆祝生日,我的心里猛地泛起一阵酸意,像吃了醋一样,涩涩的。我想起她昨天穿的那件篮球 T 恤,领口很大,两只圆润洁白的胳膊完全露在外面,肩膀线条也清晰可见,模样惹眼极了。一想到她就这样穿着,和别人一起围着火锅、吹着蜡烛,我的脑海里就忍不住浮现出各种画面:他们是不是一起唱了生日歌?是不是有人给她送了礼物?是不是有人跟她开玩笑,逗得她哈哈大笑?

  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像被什么东西堵着一样,闷闷的。我甚至有些嫉妒那个能陪在她身边过生日的人,恨不得当时在她身边的人是自己,能亲手为她点燃蜡烛,能亲口对她说一句 “生日快乐”,能看着她笑着许下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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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林晓悄悄胖了十斤。可在我眼里,这非但没有减损她的魅力,反而让她愈发娇俏动人。以前她的下巴线条很分明,尖尖的,像个小锥子,现在圆润了些许,多了几分柔和的韵味,看起来更可爱了。

  有天午休时,她摸着自己的脸,笑着跟我说:“明远哥,我终于达到我妈给我定的增肥目标了!以前她总说我太瘦,风一吹就倒,现在终于不用担心了。” 我看着她眼里的笑意,打趣道:“这可真是赵飞燕摇身一变成了杨玉环啊,不过不管是哪种,都是倾国倾城的大美女,各有各的风姿。” 她听了,脸一下子红了,伸手轻轻拍了我一下:“就知道贫嘴。”

  我想起她刚认识的时候,她才八十斤,瘦得像根豆芽菜,风一吹就晃。后来听她说,大学时她更瘦,只有七十多斤,每次体检,医生都让她多吃点。现在她终于长到了九十斤,虽然脸上有了些许双下巴的痕迹,可整体看起来依旧是个瘦高个,身材比例恰到好处。那多出来的几斤肉,没有让她显得臃肿,反而让她的皮肤更有光泽,脸颊也变得红润起来,增添了几分独有的丰腴之美,看起来更健康、更有活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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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下午,林晓抱着一摞文件,一脸央求地看着我:“明远哥,这个文件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写,你能不能帮我写写?” 我看着她眼里的期待,不忍心拒绝,点点头:“行,你把电脑打开,我看看要求。” 她一听,立马高兴地把我拉到她的工位前,打开电脑,跟我简单说了一下文件的要求,然后就去旁边的工位处理其他事情了。

  我坐在她的电脑前,刚想打开文档,却无意间瞥见桌面上的微信图标还亮着,显然是没关闭。刹那间,我的心开始 “砰砰砰” 地剧烈跳动起来,像揣了一只兔子,手都有些发抖,仿佛自己正在做一件见不得人的坏事。理智告诉我,不应该窥探别人的隐私,这是不道德的,可内心的好奇却像藤蔓一样疯狂生长,缠绕着我的心,让我难以抑制。

  我偷偷环顾了一下办公室,同事们都在忙自己的事,没人注意到我。我深吸一口气,用鼠标点开了微信界面,迅速地扫视着她的好友对话列表。置顶的依旧是她妈妈,备注还是 “亲爱的”,聊天记录里满是温馨的日常。她妈妈问她 “今天吃了什么”,她就拍一张饭菜的照片发过去;她妈妈叮嘱她 “晚上早点睡”,她就回复 “知道啦,你也早点休息”。

  再往下翻,是她最好的同学兼朋友杨瑞。从聊天内容就能看出,她们的关系有多亲密 —— 杨瑞跟她吐槽工作上的烦心事,她就耐心地安慰;杨瑞跟她分享新买的衣服,她就夸好看,还说自己也想买一件;她们还会一起约着吃饭、逛街,分享那些只有女生才懂的小秘密和小心思,字里行间都透着少女的纯真与可爱。

  除此之外,我还发现有个备注为 “李警官” 的人经常跟她聊天,看内容应该是在追求她。可她对他的态度却有些爱搭不理,他约她吃饭,她就说 “没时间”;他跟她分享工作上的事,她就简单回复 “哦”“知道了”。我猜,大概是她觉得对方在某些方面达不到她的要求,素质欠佳吧。不过,即便在这样敷衍的对话里,她那质朴可爱的本性也展露无疑。她总是爱说 “那啥…… 那啥…… 那啥……”,语气里带着几分俏皮与纯真,让我仿佛能看到她说话时微微歪着头、认真思考该怎么回答的模样。

  我快速地把聊天记录翻了一遍,没看到什么特别的内容,心里却既愧疚又窃喜。愧疚的是,我不该窥探她的隐私;窃喜的是,通过这些聊天记录,我对她又多了一些了解,知道了她的日常,知道了她的喜好,也知道了她对追求者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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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晓就像一阵捉摸不定的风,有时候温柔,有时候调皮,总在不经意间悄然改变着在我心中的模样。在她的世界里,我行我素俨然成为一种最本真的生活姿态,如同傲立在山巅的孤松,不管风吹雨打,都坚守着自己的姿态,不为外界的风言风语所动摇,更不会因他人的目光与评价而轻易改变自己。

  记得有次公司组织团建,要求大家穿统一的服装,可她却偏偏穿了一件亮色的连衣裙,在一群统一着装的人里格外显眼。有人跟她说:“大家都穿统一的衣服,你这样不太好。” 可她却笑着说:“统一着装是规定,可我也想穿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