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火影照权恶 风骨立民声-《鸿蒙劫双螺旋圣战》

  灵泉边的风,宛如一位优雅的舞者,轻轻裹着墨香,绕着素仪的指尖翩翩起舞。那风,仿佛带着阿爹当年教她握笔时的温度,温暖而亲切。

  石缝里的小野花,摇曳着花瓣,沾着晶莹的晨露,宛如一颗颗璀璨的明珠。它们虽然渺小,却比神霄殿的烛火更具温暖——毕竟,烛火只照亮了龙椅,而晨露却愿意滋润着断石边的旧痕。

  九重天另一侧的锋骸,猛地攥紧了袖管,指节泛白,仿佛掌心的熔炉幻象是一块烧红的烙铁。

  他本想掩去旧迹,可指尖刚触到那簇火苗,三昧真火竟像被按了“回放键”似的,“腾”地窜起半人高,硬生生凝出了凌霄殿的虚影。

  连柱角悬着的鎏金铃儿,都清晰得能看见纹路。

  “这是怎么回事?”素仪惊讶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锋骸的声音有些颤抖。

  “难道是三昧真火有了自己的意识?”素仪猜测道。

  “不可能,三昧真火只是一种力量,怎么会有自己的意识?”锋骸反驳道。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素仪陷入了沉思。

  “也许,这是上天给我们的启示……”锋骸若有所思地说。

  “启示?什么启示?”素仪不解地问。

  “也许,我们需要重新审视自己的过去,找出那些被我们遗忘的东西……”锋骸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

  “可是,我们该怎么找呢?”素仪感到有些迷茫。

  “或许,我们可以从这些旧痕中找到线索……”锋骸指了指断石边的旧痕。

  “嗯,我明白了。”素仪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那我们开始吧……”锋骸说。

  “好!”素仪应道。

  于是,他们开始仔细观察那些旧痕,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线索。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不时地交流着自己的想法,互相启发。

  “你看,这里的痕迹好像是一个人的脚印……”素仪指着一处旧痕说。

  “嗯,确实有点像……”锋骸仔细看了看,“也许,这个人曾经在这里走过。”

  “那他是谁呢?”素仪好奇地问。

  “我也不知道……”锋骸摇了摇头,“不过,我们可以顺着这个脚印的方向找找看。”

  “好主意!”素仪赞同道。

  他们沿着脚印的方向,一路寻找着。在这个过程中,他们遇到了许多困难和挑战,但他们始终没有放弃。

  “看,前面好像有什么东西……”素仪突然喊道。

  “嗯,我也看到了……”锋骸加快了脚步。

  当他们走近时,发现那是一个破旧的箱子。箱子上布满了灰尘,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动过了。

  “这是什么?”素仪好奇地问。

  “不知道……”锋骸摇了摇头,“打开看看吧。”

  他们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箱子,里面竟然是一本破旧的书。

  书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但他们还是勉强能认出一些字。

  “这是……”素仪惊讶地看着书上的字,“

  这是一本关于三昧真火的秘籍!”

  “真的吗?”锋骸也兴奋起来,“我们终于找到了!”

  他们如获至宝地拿起秘籍,仔细研究起来。在秘籍的帮助下,他们终于明白了三昧真火的奥秘,也找到了控制三昧真火的方法。

  “太好了,我们终于成功了!”素仪高兴地说。

  “是啊,这都多亏了我们的坚持和努力……”锋骸感慨地说。

  “嗯,还有我们的默契……”素仪笑着说。

  “哈哈,没错……”锋骸也笑了起来。

  他们的笑声在灵泉边回荡着,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故事。这个故事,充满了坚持、努力和默契,也让他们的感情更加深厚。

  “糟了!这破炉子怎么还自带‘实况转播’?”

  锋骸脸色骤变,额角的汗瞬间浸透了发鬓,顺着下颌线往下滴,他慌忙伸手去掐诀,指尖刚碰到火焰边缘,就像触到烧红的铁器似的缩回手,

  “该死!平时收放自如,今儿怎么跟粘了胶似的甩不掉?这怕不是中了‘失控病毒’吧,我连关机键都找不着!”

  “哈哈,锋骸,你也有今天!”幻象里的凌霄殿中,传来一阵张狂的笑声。

  “你是谁?为何在此处捣乱?”锋骸怒喝。

  “我是谁?我是这天地间最强大的存在!”那声音充满了不屑。

  “你若再不离开,休怪我不客气!”锋骸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哟,你这是在威胁我吗?”那声音嘲讽道。

  “你到底想怎样?”锋骸强压着怒火。

  “我想怎样?我只是想看看你狼狈的样子罢了。”那声音越发得意。

  “你这卑鄙小人!”锋骸咬牙切齿地说道。

  “哈哈,卑鄙?在这世间,只有强者才有资格说话!”那声音回荡在凌霄殿中。

  “我一定会打败你!”锋骸握紧了拳头。

  “那就来吧,让我看看你有多少本事!”那声音挑衅道。

  “今日之仇,我定会加倍奉还!”锋骸的眼神中充满了仇恨。

  “好啊,我等着你来报仇!”那声音张狂地笑着。

  “哼,走着瞧!”锋骸转身离去,留下了一个坚定的背影。

  幻象中的凌霄殿依旧亮得晃眼,金砖地面映着烛火,却照不进半分暖意。

  幻影中昊天上帝歪在龙椅上,鎏金扶手被他敲得“笃笃”响,声音里满是不耐,手指上的墨玉扳指映着殿内的光,冷得像块冰。

  底下跪着的雨师缩成一团,青色官袍后背全被冷汗洇成了深痕,像泼了片墨,连额前的碎发都黏在满是汗珠的额头上,膝盖贴着冰冷的金砖,磨得发红的布料下,隐约能看见渗血的印子,每动一下,都像有针在扎。

  “雨师,你可知罪?”昊天上帝的声音冰冷刺骨。

  “陛下,微臣知罪,请陛下责罚!”雨师颤抖着说道。

  “哼,责罚?你犯下如此大罪,岂是责罚就能了事的!”昊天上帝怒喝。

  “陛下,微臣愿受任何惩罚,只求陛下能饶过微臣一命!”雨师磕头如捣蒜。

  “罢了,看在你往日的功劳份上,就饶你一命。但你必须将功赎罪,明白吗?”昊天上帝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

  “谢陛下隆恩!微臣一定不辜负陛下的期望!”雨师感激涕零。

  “好了,起来吧。记住,下次若再犯错,绝不轻饶!”昊天上帝挥了挥手。

  雨师如蒙大赦,缓缓站起身来,双腿却依然发软。他低着头,不敢看昊天上帝的眼睛,心中暗自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他跪的是龙椅,抖的是仙骨,可心里怕的,是凡间千万双盼雨的眼——”

  白灵凑过来时,声音轻得像被风吹着的棉絮,却带着发颤的疼,“你看他手指,都在抠地砖缝,指甲缝里都嵌了灰,怕是连‘求雨’两个字都不敢说出口,只能把苦水往骨头里咽。”

  花妖轻轻飘到白灵身边,指尖拂过幻象边缘,语气软得发疼:

  “老乌龟,你看他肩膀都在抖,明明自己快撑不住了,还想着凡间的人,这哪是仙官啊,倒像个替百姓扛债的苦人。”

  老乌龟妖慢悠悠晃了晃壳,眼神沉得像深潭,每一个字都带着岁月磨出的重量:

  “权力最能蒙人心——他坐龙椅坐久了,早忘了凡间的土是暖的,百姓的泪是咸的,连‘体恤’两个字都认不全了。 ”

  白灵转头看向身旁的陈刑判官,眼眶微红,睫毛上沾着细不可察的泪:

  “陈判官,您看这雨师,多像当年灵巢里那些敢怒不敢言的妖族?明明没做错,却要被权力压得连话都不敢说,连喘口气都怕惊了上面的人。”

  陈刑攥紧腰间判官笔,笔杆被握得发烫,语气凝重得像压了块石头:“

  这就是权力压迫下的‘失语者’——但今日有这幻象作证,咱们绝不能让他像灵巢妖族那样,连委屈都没处说,连冤屈都没人听。”

  高台上,玄天妖皇看着幻象里的雨师,指节叩了叩栏杆,声音里带着压不住的痛心,对身边的后戮说:

  “后戮大人,你瞧,天帝连仙官都这般苛待,当年我妖族灵巢的遭遇,怕是比这雨师还惨百倍——灵巢的小兽们,连跪着想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后戮点头,目光如炬,像淬了冰的刀:

  “妖皇放心,不管是仙是妖,只要受了冤屈,律法就会还他公道——今日这幻象,就是撕开天帝伪善面具的第一道裂口,裂口开了,真相就藏不住了。”

  一旁的李断判官补充道,声音里带着斩钉截铁的坚定:

  “没错!咱们查案就怕‘没实据’,如今这幻象跟‘现场录像’似的,每一个细节都清清楚楚,看他还怎么抵赖! ”

  “明日人间若敢降下半滴甘霖,

  ”天帝的声音突然冷得像腊月的冰,连殿内的烛火都晃了晃,仿佛怕被这寒意冻住,“朕就抽干你的仙骨,扒了你的仙籍,让你永世困在雷池里,天天受天雷劈骨之刑,让你知道什么叫‘违逆朕’的代价!”

  小道士扯着苍玄子的衣袖,踮着脚,眉头皱得像个小疙瘩:

  “师父,他怎么能这么凶啊?凡间的县官都知道要给百姓放水,让百姓有活路,他当天帝怎么还拦着,不让百姓活呢?”

  苍玄子用桃木杖敲了敲地面,杖尖碰着石头,发出沉闷的响,语气发沉,像积了雨的云:“别信‘高位者皆仁慈’的鬼话,有些权位,只会养出凉薄的心——他不是不知道凡间苦,是不在乎,对他来说,凡间的死活,不如龙椅上一块玉如意金贵,百姓的祈愿,抵不过他一句‘朕不高兴’。 ”

  高台上,东海龙王敖广捻着龙须,龙须都绷得发直,沉声道:

  “西王母,你瞧见了?凡间三月无雨,淮河都裂得能塞进拳头,地里的庄稼全枯了,他竟还想着罚雨师——再这么下去,水族的领地都要干得见底,七界平衡迟早要乱,到时候,他这龙椅,也坐不稳!”

  西王母眉头紧锁,指尖捻着衣角,语气复杂得像掺了苦药:

  “龙王莫急,此事确实有失公允,待幻象看完,咱们得找道祖合计合计,总不能看着他胡来,把七界都拖进麻烦里。”

  鸿钧老祖指尖太极图微光流转,像裹着层月华,淡淡开口:

  “天道有眼,不欺善;民心有秤,不饶恶——他想靠权力压着真相,可这三昧真火,偏要替天说话,替民发声。”

  画面里的雨师猛地一颤,像被寒风扫过的枯叶,头埋得更低,连肩膀都在轻轻发抖,可还是忍不住抬了抬眼,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却带着拼了命的坚持:

  “陛下,凡间已三月没见着雨了,淮河的河床裂得能塞进拳头,村头的老槐树都枯了半截,叶子落得满地都是,再不下雨……再不下雨,怕是要饿死人了啊!那些百姓,春天还在给天庭供香火,还在念着陛下的好……”

  后土从人群后走过来,看着幻象里的雨师,眼神里带着疼惜,对身边的后戮低声说:

  “你看他这模样,明明怕得要死,连声音都在抖,却还敢替百姓说话,比那些只会跪舔天帝、看脸色行事的仙官强多了,至少他心里,还装着‘百姓’两个字。”

  后戮眼神更冷,指节攥得发白,连手背的青筋都鼓了起来:

  “可偏偏是这样的人要受罚,那些助纣为虐、跟着天帝作恶的却能安稳度日——这不是律法,是天帝的‘一言堂’,是他用权力压出来的霸道,我绝不能认! ”

  后土身后的成罚判官上前一步,附耳道,声音压得很低却很清晰:

  “后戮大人,按《天界律》,‘罔顾民生、滥用刑罚’已是重罪,就算是天帝,也得按律查办——待会儿我就把律法条文找出来,咱们用条文堵他的嘴,让他知道,律法不是他的遮羞布!”

  李断点头附和,语气里带着同仇敌忾:

  “对!咱们是判官,就得拿‘律条’说话,不能让他用‘天帝身份’当挡箭牌,把‘公正’两个字踩在脚底下!”

  “放肆!”

  天帝突然抓起案上的玉如意,“啪”地砸在雨师肩上,力道大得让雨师晃了晃,青袍瞬间裂开道口子,里面的血肉隐约可见,

  “朕让你管凡间的死活了?你当这雨师的位置是谁给你的?是朕!只要朕一句话,你就能从仙变成泥,连轮回的资格都没有,你也配跟朕谈‘百姓’?”

  火云攥着拳头跳得更高,火红色的头发都竖了起来,像团炸开的火苗:

  “他这龙椅坐得久了,连‘人心’二字都认成‘玩物’了吧?还‘朕给你的你才能有’,要不要脸啊!

  凡间都讲‘为官要为民做主’,他倒好,为民办事还要被收拾,这哪是天帝,分明是个不讲理的恶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