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上篇 我见伪饰落 苍茫真相流-《鸿蒙劫双螺旋圣战》

  妖族女子轻笑道,“我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怎么就成了妄议天界正道了?难道天界的正道就是你们这些神仙可以随意欺压我们妖族吗?”

  “哼,你们妖族本就为非作歹,扰乱三界秩序,还敢在这里强词夺理!”

  昊天右使怒喝道。

  “强词夺理?”

  妖族女子冷笑一声,“那你们神仙又做了什么好事呢?看看这世间,多少生灵涂炭,多少冤案错案,不都是你们这些神仙造成的吗?”

  “你……你这妖女,休得胡言!”

  昊天右使气得脸色发白,“我们神仙是为了维护三界和平,保护苍生,你懂什么?”

  “维护三界和平?保护苍生?”妖族女子嘲讽地笑道,“那你们为什么要对我们妖族赶尽杀绝?为什么要剥夺我们的生存权利?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维护和平,保护苍生吗?”

  “这……这是两码事!”

  昊天右使有些语塞。

  “两码事?”

  妖族女子嗤笑道,“你们这些神仙,就是一群虚伪的家伙,嘴里说着正义,却做着最不正义的事情!”

  “你……你……”昊天右使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西王母见状,开口道:“好了,都别吵了。右使,你也不要太冲动,这妖族女子虽然言辞激烈,但也并非全无道理。我们神仙确实应该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为。”

  “可是,王母娘娘,这妖女……”昊天右使还想说什么。

  “够了!”西王母打断他的话,“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你先下去吧。”

  昊天右使无奈地看了一眼西王母,然后愤愤地离开了。

  妖族女子看着昊天右使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然后对西王母说道:

  “王母娘娘,您是个明白人,希望您能给我们妖族一个公道。”

  西王母微微点头,道:“放心吧,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

  说完,西王母转身回到席,留下妖族女子独自一人在原地张望。

  西王母坐在鸿钧老祖身侧,指尖捻着一串玉珠,玉珠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语气带着几分不满:

  “昊天左使,休得无礼!白灵姑娘说的是理,你若反驳,当用证据,而非动怒——难不成你除了发脾气,拿不出别的东西了?”

  昊天左右使愣了愣,没想到西王母会帮妖族说话,脸色更白了,声音都发颤:

  “娘娘,我……我只是气她污蔑天界……”

  西王母没再理他,转而对鸿钧老祖轻声道:

  “老祖,今日之事,当以证据为凭,莫要让天界落个‘以势压人’的名声,不然以后七界谁还信咱们?”

  “不客气?”

  玄天嗤笑一声,往前凑了凑,锁链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像钝刀刮着石头,“你倒是说说,怎么个不客气法?是把我也丢进丹炉,还是像上次那样,偷偷把我族的灵巢烧了?”

  他盯着昊天右使发白的脸,突然想起玉牌里的画面,指尖不自觉攥紧,指节都泛了白——那小仙童递他玉牌时,手还在抖,眼里满是求生的光,说“妖皇救救我”,

  可他还是晚了,现在连那孩子的魂都不知道飘在哪,自己这妖皇,连个孩子都护不住。他压下心头的闷痛,声音冷得像冰:

  “别以为你们做的那些龌龊事没人知道——去年你手下的仙官,偷偷拿灵脉换了凡间的黄金,还把知情的小仙童推下了诛仙台,这事,你敢说你不知道?”

  东海龙王敖广这时缓缓开口,龙须上的水珠滴落在石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像珠子砸在玉盘上:

  “玄天这话,倒让本王想起一事。

  前年昊天右使向我借定海珠,说要‘稳固灵脉’,

  结果转头就用定海珠换了天界的法器——

  连本王的东西都敢挪用,私吞灵脉、残害小仙童,倒也像他做得出来的事!”

  他晃了晃龙须,眼神里满是感慨,鳞片在光下泛着冷光:

  “龙须沾过东海的月,也见过天界的暗,原来这光与影,从来都藏在同一片云下,就像有些人,穿着金衣,心却比海底的冰还凉。

  ”见昊天右使还想狡辩,敖广又补了句:

  “你别想赖,定海珠的水系灵力独一份,那法器上还沾着我的灵力,一查便知!”

  白灵听到敖广的话,微微颔首:

  “龙王所言极是,若仙官皆如此,三界秩序何在?以后谁还敢信天界的话?”

  昊天右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像纸一样,手指紧紧攥着案几的边缘,指节都泛了青,身体都开始晃:

  “不……不是我……是他们……是他们陷害我!”

  台下的小仙童拉了拉身边仙娥的袖子,眼睛瞪得溜圆,小声嘀咕:

  “哇,这玄天也太敢说了吧!昊天右使这是‘翻车’翻到姥姥家了吧,证据都摆在脸上了,还想装没事人,也太能演了!这要是真的,昊天右使不就凉了?”

  仙娥赶紧捂住他的嘴,手心都冒了汗,紧张地往台上看了一眼,压低声音:

  “别瞎嚷嚷!这种事咱们听着就行,要是被上面知道了,咱们俩都得卷铺盖走人——饭碗要紧!”

  旁边的火云听到这话,偷偷对兔子妖说:

  “姐姐,他们为什么怕仙官呀?咱们说的是实话呀!”兔子妖晃了晃耳朵,用小爪子拍了拍他的手:

  “因为仙官有权呀,不过有老祖在,他们不敢乱抓人,咱们别怕!”

  不远处的杨宝紧紧握着素仪的手,指尖轻柔地摩挲着她手背上那层薄薄的茧子——那是她常年照顾小兽磨出来的,目光里满是温柔,像灵泉的水:

  “你总说要护着这些小兽,可你不知道,你护着它们的样子,比灵泉的光还暖,连风都愿意慢下来听你说话。”

  素仪微微低头,指尖划过兔子妖柔软的绒毛,兔子妖好像察觉到她的难过,用小脑袋蹭了蹭她的手心,软乎乎的毛蹭得人心里发暖,可她心里还是泛起一丝酸涩——

  当年阿爹说要陪她看遍灵泉的春,看灵草发芽,看小兽长大,如今灵泉的春还在,阿爹却成了丹炉里的灰,这相思,倒比灵脉的石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