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被雷劈-《天啊,人怎么能这么贱》

  “又没有雨伞,又打不到车。反正都淋湿了,要不走着回去?”

  这个念头在林渔脑海中一闪而过,起初她有些犹豫,但很快,回家的渴望占了上风。

  她深吸一口气,踏出报刊亭,走进那片被风雨主宰的世界。

  雨水顺着街道湍急地流淌,林渔每迈出一步,都要费很大力气。

  狂风像一头猛兽,一次次将她吹得东倒西歪。

  闪电时不时划破夜空,惊雷在头顶炸响,每一声都让她的心提到嗓子眼。

  她尽量避开路边的树木,沿着人行道艰难前行,目光在雨幕中搜索着熟悉的建筑。

  林渔机械地迈着双腿,每一步都无比艰难,仿佛双脚陷入泥泞的沼泽。

  不知走了多久,双腿像灌了铅般沉重,鞋子里早已灌满冰冷的雨水,

  每挪动一步,都发出“噗嗤噗嗤”的沉闷声响,像是在为这场艰难的跋涉奏响悲歌。

  就在她快要被疲惫击垮时,前方一座熟悉的桥在雨幕中若隐若现。

  看到桥的那一刻,林渔黯淡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光亮——只要过桥,再拐个弯就能到家。

  她强打起精神,加快了脚步,湿透的裤脚沾满泥浆,被风拍打着小腿。

  踏上桥的瞬间,狂风裹挟着暴雨迎面扑来,由于桥上没有任何遮挡,林渔瞬间被浇成了落汤鸡。

  雨水顺着脸颊肆意流淌,灌进眼睛里,模糊了她的视线。

  “早知道刚才在便利店买把雨伞了,也不至于把伞送出去后,自己连把遮雨的伞都没有。”

  林渔懊悔不已,牙齿被冻得咯咯作响。

  暴雨如注,林渔在狂风中艰难地挪动着脚步,每一步都带着无尽的挣扎。

  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在头顶炸响,仿佛整个苍穹都被这声巨响撕裂。

  林渔浑身猛地一颤,心脏仿佛要从胸腔中蹦出,她本能地捂住耳朵,像只受惊的小鹿,跌跌撞撞地往前跑。

  风声、雨声、雷声交织成一曲惊悚的乐章,

  四周的世界在这磅礴的声势中扭曲变形,仿佛要将她彻底吞噬。

  林渔慌乱地扫视着前方,试图找到一丝安全感,然而入目皆是被风雨肆虐的混沌景象。

  就在这时,一道刺目的闪电如同一把利剑,瞬间划破漆黑的夜空。

  紧接着,一声惊雷轰然落下,不偏不倚地劈向林渔。

  刹那间,一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电流,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贯穿她的全身。

  林渔眼前白光一闪,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

  像断了线的风筝,重重地摔在冰冷的桥面上。

  “轰——”

  又一声惊雷在耳畔炸响,豆大的雨点疯狂地砸在林渔的身上,

  雨水裹挟着血水,顺着桥面的缝隙迅速流淌。

  林渔的意识逐渐模糊,眼皮越来越沉,耳边只剩下狂风的呼啸和雨水的轰鸣。

  在意识即将消散的最后一刻,她仿佛看到童年的自己,

  在温暖的午后和家人一起欢笑,那画面如同缥缈的烟雾,在风雨中渐渐消散。

  不知过了多久,林渔的指尖仿若被微风轻拂,微微颤动。

  一丝若有若无的呼唤声,从遥远的地方悠悠飘来,仿佛穿越了无尽的迷雾。

  伴随着呼唤,她感到有双温暖的手,正轻轻拍打自己的脸颊,一下又一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林渔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满是皱纹,却带着惊喜的面庞。

  一个中年妇女正站在她身旁,嘴里说着一连串林渔听不懂的话,语调抑扬顿挫,充满了浓浓的关切。

  林渔张了张嘴,试图回应,却发现喉咙像被熊熊烈火灼烧过一般,干涩疼痛,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妇女似乎一眼就看穿了她的窘迫,迅速转身,从一旁端来一杯水,

  然后小心翼翼地扶起林渔,将水杯凑到她唇边。

  清凉的液体顺着喉咙缓缓流下,林渔只觉一股暖流瞬间驱散了身体的寒意,

  意识也逐渐清醒,视线越来越清晰。可当她环顾四周,整个人瞬间呆住了。

  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眼前,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大海,

  海浪翻滚,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粼粼波光。

  海上有许多渔民,他们穿着样式古朴的粗布衣衫,衣角在海风的吹拂下猎猎作响。

  手中的捕鱼工具,是简陋的渔网,每一次收网,都带着大海馈赠的生机。

  林渔的指尖刚触碰到身下粗糙的草席,一股彻骨的寒意便顺着指尖蔓延至全身。

  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她的心脏。

  她急切地挣扎着想要起身,可四肢绵软无力,每一次尝试都像是在泥潭中挣扎,徒劳无功。

  中年妇女见状,布满老茧的手迅速按住林渔的肩膀,嘴里絮絮叨叨地念叨着一连串听不懂的话语。

  尽管言语不通,但妇女眼中流露出的关切,像冬日暖阳,让林渔慌乱的心稍稍安定。

  “这到底是哪里?我怎么会来到这里?”林渔在心底疯狂呐喊,思绪如乱麻般纠结。

  她紧闭双眼,努力回溯之前发生的事情,那道刺目惊心的闪电,仿佛能将天空劈成两半;

  那声震耳欲聋的惊雷,似乎要把整个世界震碎。

  紧接着,便是无尽的黑暗,意识如断了线的风筝,飘向未知的深渊。

  “难道这里是在拍什么戏?我不小心误入了拍戏场地?”

  这个念头如同一线曙光,划过林渔混乱的脑海。

  她咬着下唇,拼尽全身力气再次起身,不顾中年妇女焦急的呼唤,摇摇晃晃地迈出脚步。

  林渔目光如炬,迅速环顾四周,满心期待能看到导演、摄像机和忙碌的工作人员。

  然而,映入眼帘的只有波光粼粼的大海,古朴简陋的渔船,以及穿梭在其间、身着粗布麻衣的渔民。

  “不,这不可能!”林渔心中的疑惑愈发强烈,她不顾身后妇女的呼喊,撒腿就跑。

  海风裹挟着海水的咸涩,扑面而来,吹乱了她的发丝。

  她边跑边打量周围的一切,那些错落有致的房屋,采用的是榫卯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