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立区的临时协作营地建在废弃的粮站里，四处漏风的仓库被临时隔成两块，左边是联盟队员的区域，右边是掠夺者的地盘，中间用一道生锈的铁丝网隔开，网上挂着块木板，写着 “互不越界”—— 是林舟昨天让人钉的，毕竟前一天还拿着枪对峙的两方，突然要一起抗敌，谁心里都没底。
清晨的雾还没散，陈玥蹲在仓库门口调试抑制剂喷壶，壶里装着昨天刚做的万倍抑制剂，淡绿色的液体在透明壶里晃荡。身后传来脚步声，她以为是李工，回头却看见个穿着破洞迷彩服的男人，手里拿着把 AK47，枪托上还缠着胶布，是掠夺者的人，叫刀疤，昨天老鬼带过来的副手，脸上一道刀疤从眉骨划到下颌，看着格外凶。
“这玩意儿真能让那怪物不动？” 刀疤的声音粗哑，眼神盯着喷壶，带着怀疑。陈玥把喷壶往怀里收了收，站起身：“昨天演示过，你没看见？” 刀疤嗤笑一声，用枪托指了指铁丝网另一边：“看见个屁，你们藏着掖着的，谁知道是不是耍花样。”
正说着，林舟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张手绘的巡逻路线图，身后跟着老鬼 —— 掠夺者的头目，穿着件黑色皮衣，袖口磨得发亮，手里攥着个旧对讲机。“别在这儿耗着，今天分两组巡逻，联盟一组，掠夺者一组，路线交叉，遇到情况互相支援。” 林舟把路线图递过去，老鬼接过来扫了一眼，眉头皱起来：“凭啥你们走东边？东边离晶体生物的窝近，我们走西边，净捡安全的？”
“东边有之前设的陷阱，用抑制剂方便，你们的人用惯了重武器，走西边开阔地，能发挥优势。” 林舟指着路线图上的红点，“西边的荒坡有几道沟，适合架枪，要是遇到生物，你们先开枪吸引注意力，我们从侧面绕过去打抑制剂。”
老鬼盯着红点看了几秒，突然笑了，拍了拍林舟的肩膀：“行，就按你说的来，不过要是你们的人放我们鸽子，我可不管什么协作，直接带人撤。” 刀疤在旁边哼了一声，显然不相信联盟会真心帮忙。
分组很快定下来：联盟组由林舟带队，加上陈玥、老张和两个队员，带了三把破晶刺、两个抑制剂喷壶和一面遮光盾；掠夺者组由刀疤带队，四个队员，每人一把 AK47，还有两挺轻机枪，弹药袋挂在身上，鼓鼓囊囊的。
两组人在粮站门口分开，联盟组往东边走，脚下的土路被露水打湿，踩上去软绵绵的。老张走在最前面，手里拿着根探路的木棍，时不时戳戳路边的草丛：“刚才看刀疤那眼神，恨不得把咱们的抑制剂抢过去，你们说老鬼会不会真的耍花样？”
“现在他们比咱们更需要协作，西据点的晶体生物还没清完，他们的营地又被砸了，没地方去。” 林舟走在中间，手里的破晶刺握得很紧，“不过还是得防着点，别跟他们靠太近。”
陈玥跟在后面，手里的抑制剂喷壶已经调到最大档位，她往西边看了一眼，能听到远处传来的脚步声，还有掠夺者队员的笑骂声，声音越来越远。雾慢慢散了，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可周围静得奇怪，连鸟叫都没有 —— 之前巡逻时，总能听到远处的虫鸣，现在却一片死寂。
“不对劲，太安静了。” 林舟突然停下脚步，示意大家蹲下。老张刚要说话，东边的树林里突然传来 “沙沙” 的声音，不是风吹树叶的动静，是晶体摩擦地面的声音。“来了！” 老张握紧木棍，陈玥赶紧举起遮光盾，挡在前面。
只见树林里窜出三只晶体生物，都是成体，体型像中型犬，浑身的晶体泛着淡蓝色的光，头部的聚光晶体已经对准了他们，反射出三道细光。“开枪吸引注意力！” 林舟喊了一声，老张举起信号枪，“砰” 的一声，红色信号弹划破天空。
按计划，掠夺者组看到信号弹应该会开枪支援，可等了几秒，西边只有风声，没有枪声。“妈的，他们没反应！” 老张骂了一句，一只晶体生物已经冲了过来，头部的光扫向老张的腿，他赶紧往后跳，裤腿还是被烧出了个洞。
陈玥趁机举起抑制剂喷壶，对准那只生物的腹部，按下开关，淡绿色的液体喷了出去，正好落在软肉上。生物动作瞬间变慢，头部的光也暗了下来。林舟赶紧冲上去，用破晶刺捅进它的腹部，“噗” 的一声，淡黄色液体流了出来，生物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另外两只生物见同伴被解决，突然改变方向，往西边跑 —— 那边是掠夺者组的方向。“不好，他们要去偷袭掠夺者！” 林舟赶紧站起来，“追上去！”
几个人往西边跑，刚拐过一道弯，就听到了枪声，是 AK47 的声音，还有掠夺者队员的惨叫。“救…… 救命！” 是刀疤的声音，带着痛苦。林舟加快速度，冲进荒坡时，看到的场景让他头皮发麻：
五只晶体生物围着掠夺者的队员，其中一只体型格外大，晶体比门板还厚，腹部的软肉藏在两层晶体中间，很难打到。刀疤的胳膊被晶体刺穿，血流得满脸都是，靠在土沟里，手里的 AK47 已经掉在了地上。另外两个掠夺者队员躺在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剩下的两个队员举着轻机枪，对着生物扫射，可子弹打在晶体上，只留下一个个小坑，根本穿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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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腹部！找软肉！” 林舟喊了一声，带着老张冲上去。陈玥举起遮光盾，挡住那只大生物的聚光晶体，光打在盾面上，黑布瞬间被烧出个小洞，冒出黑烟。“抑制剂！往它的腿根喷！” 陈玥喊着，把喷壶扔给旁边的联盟队员。
队员接住喷壶，绕到大生物的侧面，对准它的腿根 —— 那里的晶体比较薄，能看到下面的软肉，按下开关，抑制剂喷了上去。大生物动作明显变慢，腿部的晶体也暗了下来。刀疤趁机捡起地上的 AK47，对着它的腿根开枪，“砰” 的一声，子弹终于穿透晶体，打进软肉里，淡黄色液体流了出来。
“快！用破晶刺捅！” 林舟冲上去，把破晶刺捅进子弹打的洞里，使劲往里推。大生物发出一阵尖锐的 “嘶嘶” 声，身体剧烈扭动，差点把林舟甩出去。老张赶紧过来帮忙，用钢管砸它的头部聚光晶体，“啪” 的一声，晶体碎了一块，大生物的动作彻底停了下来。
剩下的四只生物见大的被解决，开始往树林里跑。掠夺者的队员赶紧举枪扫射，打死了两只，另外两只跑了。营地的队员跑过来，检查地上的掠夺者队员，发现两个已经没了呼吸，刀疤的胳膊需要立刻处理。
“你们…… 怎么才来？” 刀疤靠在土沟里，脸色苍白，看着林舟的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敌意，多了点复杂。林舟没回答，让陈玥给刀疤处理伤口，自己走到那只大生物的尸体旁，蹲下来看 —— 它的晶体比之前见过的都厚，腹部的软肉上，有一道奇怪的伤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划开的，边缘很整齐，不像是晶体生物之间的打斗造成的。
李工也赶了过来，他蹲在尸体旁，用镊子夹起一块晶体碎片，放在检测仪下，突然 “咦” 了一声：“这晶体里有金属成分，不是之前的镍和钴，是…… 钛合金？”
林舟凑过去看，检测仪屏幕上显示着 “钛合金：7%”，他皱了皱眉：“钛合金？这东西怎么会在晶体里？” 李工摇了摇头，又用镊子扒开生物腹部的伤口，里面的软肉里，嵌着一小块银色的碎片，不是晶体，是金属，边缘很锋利，像是某种工具的碎片。
“这碎片…… 像是手术刀的碎片？” 陈玥处理完刀疤的伤口，走过来看着碎片，“而且是医用钛合金手术刀。”
刀疤也凑过来看，脸色突然变了：“这东西…… 我在我们被砸的营地里见过，有几只晶体生物的身上，也有这种碎片！当时没在意，以为是不小心蹭到的。”
林舟心里一沉，他捡起那块碎片，放在手里看 —— 碎片很小，但边缘很新，像是刚嵌进去没多久。晶体生物怎么会有钛合金碎片？而且还是医用手术刀的碎片？难道有人在研究晶体生物，还对它们做了手术？
他抬头往东边的辐射区看，那里的雾还没完全散，隐隐能看到一片模糊的影子，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动。之前联盟西据点通讯中断时，他们提到的 “红光”，还有现在发现的钛合金碎片，好像都指向一个未知的存在 —— 不是晶体生物，也不是联盟或掠夺者，是第三方。
陈玥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她走到林舟身边，小声说：“这碎片不像是自然形成的，有人在干预晶体生物。” 李工点点头，手里的检测仪还在响：“而且这只大生物的晶体活性，比之前的都高，像是被人为增强过。”
刀疤靠在土沟里，看着那块碎片，脸色越来越白：“要是有人在搞这些东西，那咱们对付的，就不只是晶体生物了……”
林舟没说话，他握紧手里的碎片，碎片的边缘硌得手心生疼。周围静了下来，只有风吹过荒坡的声音，还有远处传来的几声鸟叫，可这安静比刚才的战斗更让人不安。他往辐射区的方向看，那片模糊的影子好像更近了，隐约能看到一点反光，不是晶体的反光，是金属的反光 —— 像是某种设备的外壳。
“先把尸体抬回营地，仔细检查。” 林舟站起身，对着队员们说，“另外，加强巡逻，尤其是东边的辐射区，每半小时报一次岗。”
队员们开始抬尸体，刀疤也挣扎着站起来，他看着林舟，犹豫了一下，说：“我们…… 还有些事没说，之前我们营地被砸的时候，除了晶体生物，还看到过一辆白色的车，像是救护车，从辐射区方向开出来的，当时没在意，现在想起来，那车的窗户是黑色的，看不到里面……”
林舟心里一紧，救护车？黑色窗户？这和钛合金手术刀碎片完全对上了。他往辐射区的方向又看了一眼，那片反光已经消失了，只剩下灰蒙蒙的雾，像是从未出现过。可他知道，那不是错觉，有什么东西藏在辐射区里，正在盯着他们，而他们现在的协作，可能只是应对危机的开始，真正的危险，还在后面。
清晨的雾还没散，陈玥蹲在仓库门口调试抑制剂喷壶，壶里装着昨天刚做的万倍抑制剂，淡绿色的液体在透明壶里晃荡。身后传来脚步声，她以为是李工，回头却看见个穿着破洞迷彩服的男人，手里拿着把 AK47，枪托上还缠着胶布，是掠夺者的人，叫刀疤，昨天老鬼带过来的副手，脸上一道刀疤从眉骨划到下颌，看着格外凶。
“这玩意儿真能让那怪物不动？” 刀疤的声音粗哑，眼神盯着喷壶，带着怀疑。陈玥把喷壶往怀里收了收，站起身：“昨天演示过，你没看见？” 刀疤嗤笑一声，用枪托指了指铁丝网另一边：“看见个屁，你们藏着掖着的，谁知道是不是耍花样。”
正说着，林舟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张手绘的巡逻路线图，身后跟着老鬼 —— 掠夺者的头目，穿着件黑色皮衣，袖口磨得发亮，手里攥着个旧对讲机。“别在这儿耗着，今天分两组巡逻，联盟一组，掠夺者一组，路线交叉，遇到情况互相支援。” 林舟把路线图递过去，老鬼接过来扫了一眼，眉头皱起来：“凭啥你们走东边？东边离晶体生物的窝近，我们走西边，净捡安全的？”
“东边有之前设的陷阱，用抑制剂方便，你们的人用惯了重武器，走西边开阔地，能发挥优势。” 林舟指着路线图上的红点，“西边的荒坡有几道沟，适合架枪，要是遇到生物，你们先开枪吸引注意力，我们从侧面绕过去打抑制剂。”
老鬼盯着红点看了几秒，突然笑了，拍了拍林舟的肩膀：“行，就按你说的来，不过要是你们的人放我们鸽子，我可不管什么协作，直接带人撤。” 刀疤在旁边哼了一声，显然不相信联盟会真心帮忙。
分组很快定下来：联盟组由林舟带队，加上陈玥、老张和两个队员，带了三把破晶刺、两个抑制剂喷壶和一面遮光盾；掠夺者组由刀疤带队，四个队员，每人一把 AK47，还有两挺轻机枪，弹药袋挂在身上，鼓鼓囊囊的。
两组人在粮站门口分开，联盟组往东边走，脚下的土路被露水打湿，踩上去软绵绵的。老张走在最前面，手里拿着根探路的木棍，时不时戳戳路边的草丛：“刚才看刀疤那眼神，恨不得把咱们的抑制剂抢过去，你们说老鬼会不会真的耍花样？”
“现在他们比咱们更需要协作，西据点的晶体生物还没清完，他们的营地又被砸了，没地方去。” 林舟走在中间，手里的破晶刺握得很紧，“不过还是得防着点，别跟他们靠太近。”
陈玥跟在后面，手里的抑制剂喷壶已经调到最大档位，她往西边看了一眼，能听到远处传来的脚步声，还有掠夺者队员的笑骂声，声音越来越远。雾慢慢散了，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可周围静得奇怪，连鸟叫都没有 —— 之前巡逻时，总能听到远处的虫鸣，现在却一片死寂。
“不对劲，太安静了。” 林舟突然停下脚步，示意大家蹲下。老张刚要说话，东边的树林里突然传来 “沙沙” 的声音，不是风吹树叶的动静，是晶体摩擦地面的声音。“来了！” 老张握紧木棍，陈玥赶紧举起遮光盾，挡在前面。
只见树林里窜出三只晶体生物，都是成体，体型像中型犬，浑身的晶体泛着淡蓝色的光，头部的聚光晶体已经对准了他们，反射出三道细光。“开枪吸引注意力！” 林舟喊了一声，老张举起信号枪，“砰” 的一声，红色信号弹划破天空。
按计划，掠夺者组看到信号弹应该会开枪支援，可等了几秒，西边只有风声，没有枪声。“妈的，他们没反应！” 老张骂了一句，一只晶体生物已经冲了过来，头部的光扫向老张的腿，他赶紧往后跳，裤腿还是被烧出了个洞。
陈玥趁机举起抑制剂喷壶，对准那只生物的腹部，按下开关，淡绿色的液体喷了出去，正好落在软肉上。生物动作瞬间变慢，头部的光也暗了下来。林舟赶紧冲上去，用破晶刺捅进它的腹部，“噗” 的一声，淡黄色液体流了出来，生物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另外两只生物见同伴被解决，突然改变方向，往西边跑 —— 那边是掠夺者组的方向。“不好，他们要去偷袭掠夺者！” 林舟赶紧站起来，“追上去！”
几个人往西边跑，刚拐过一道弯，就听到了枪声，是 AK47 的声音，还有掠夺者队员的惨叫。“救…… 救命！” 是刀疤的声音，带着痛苦。林舟加快速度，冲进荒坡时，看到的场景让他头皮发麻：
五只晶体生物围着掠夺者的队员，其中一只体型格外大，晶体比门板还厚，腹部的软肉藏在两层晶体中间，很难打到。刀疤的胳膊被晶体刺穿，血流得满脸都是，靠在土沟里，手里的 AK47 已经掉在了地上。另外两个掠夺者队员躺在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剩下的两个队员举着轻机枪，对着生物扫射，可子弹打在晶体上，只留下一个个小坑，根本穿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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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腹部！找软肉！” 林舟喊了一声，带着老张冲上去。陈玥举起遮光盾，挡住那只大生物的聚光晶体，光打在盾面上，黑布瞬间被烧出个小洞，冒出黑烟。“抑制剂！往它的腿根喷！” 陈玥喊着，把喷壶扔给旁边的联盟队员。
队员接住喷壶，绕到大生物的侧面，对准它的腿根 —— 那里的晶体比较薄，能看到下面的软肉，按下开关，抑制剂喷了上去。大生物动作明显变慢，腿部的晶体也暗了下来。刀疤趁机捡起地上的 AK47，对着它的腿根开枪，“砰” 的一声，子弹终于穿透晶体，打进软肉里，淡黄色液体流了出来。
“快！用破晶刺捅！” 林舟冲上去，把破晶刺捅进子弹打的洞里，使劲往里推。大生物发出一阵尖锐的 “嘶嘶” 声，身体剧烈扭动，差点把林舟甩出去。老张赶紧过来帮忙，用钢管砸它的头部聚光晶体，“啪” 的一声，晶体碎了一块，大生物的动作彻底停了下来。
剩下的四只生物见大的被解决，开始往树林里跑。掠夺者的队员赶紧举枪扫射，打死了两只，另外两只跑了。营地的队员跑过来，检查地上的掠夺者队员，发现两个已经没了呼吸，刀疤的胳膊需要立刻处理。
“你们…… 怎么才来？” 刀疤靠在土沟里，脸色苍白，看着林舟的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敌意，多了点复杂。林舟没回答，让陈玥给刀疤处理伤口，自己走到那只大生物的尸体旁，蹲下来看 —— 它的晶体比之前见过的都厚，腹部的软肉上，有一道奇怪的伤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划开的，边缘很整齐，不像是晶体生物之间的打斗造成的。
李工也赶了过来，他蹲在尸体旁，用镊子夹起一块晶体碎片，放在检测仪下，突然 “咦” 了一声：“这晶体里有金属成分，不是之前的镍和钴，是…… 钛合金？”
林舟凑过去看，检测仪屏幕上显示着 “钛合金：7%”，他皱了皱眉：“钛合金？这东西怎么会在晶体里？” 李工摇了摇头，又用镊子扒开生物腹部的伤口，里面的软肉里，嵌着一小块银色的碎片，不是晶体，是金属，边缘很锋利，像是某种工具的碎片。
“这碎片…… 像是手术刀的碎片？” 陈玥处理完刀疤的伤口，走过来看着碎片，“而且是医用钛合金手术刀。”
刀疤也凑过来看，脸色突然变了：“这东西…… 我在我们被砸的营地里见过，有几只晶体生物的身上，也有这种碎片！当时没在意，以为是不小心蹭到的。”
林舟心里一沉，他捡起那块碎片，放在手里看 —— 碎片很小，但边缘很新，像是刚嵌进去没多久。晶体生物怎么会有钛合金碎片？而且还是医用手术刀的碎片？难道有人在研究晶体生物，还对它们做了手术？
他抬头往东边的辐射区看，那里的雾还没完全散，隐隐能看到一片模糊的影子，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动。之前联盟西据点通讯中断时，他们提到的 “红光”，还有现在发现的钛合金碎片，好像都指向一个未知的存在 —— 不是晶体生物，也不是联盟或掠夺者，是第三方。
陈玥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她走到林舟身边，小声说：“这碎片不像是自然形成的，有人在干预晶体生物。” 李工点点头，手里的检测仪还在响：“而且这只大生物的晶体活性，比之前的都高，像是被人为增强过。”
刀疤靠在土沟里，看着那块碎片，脸色越来越白：“要是有人在搞这些东西，那咱们对付的，就不只是晶体生物了……”
林舟没说话，他握紧手里的碎片，碎片的边缘硌得手心生疼。周围静了下来，只有风吹过荒坡的声音，还有远处传来的几声鸟叫，可这安静比刚才的战斗更让人不安。他往辐射区的方向看，那片模糊的影子好像更近了，隐约能看到一点反光，不是晶体的反光，是金属的反光 —— 像是某种设备的外壳。
“先把尸体抬回营地，仔细检查。” 林舟站起身，对着队员们说，“另外，加强巡逻，尤其是东边的辐射区，每半小时报一次岗。”
队员们开始抬尸体，刀疤也挣扎着站起来，他看着林舟，犹豫了一下，说：“我们…… 还有些事没说，之前我们营地被砸的时候，除了晶体生物，还看到过一辆白色的车，像是救护车，从辐射区方向开出来的，当时没在意，现在想起来，那车的窗户是黑色的，看不到里面……”
林舟心里一紧，救护车？黑色窗户？这和钛合金手术刀碎片完全对上了。他往辐射区的方向又看了一眼，那片反光已经消失了，只剩下灰蒙蒙的雾，像是从未出现过。可他知道，那不是错觉，有什么东西藏在辐射区里，正在盯着他们，而他们现在的协作，可能只是应对危机的开始，真正的危险，还在后面。